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15节

　　原来这面子……给的是芸芷味觉？

　　这没道理的吧？

76 心里发毛

　　这没道理的吧？

　　虽然房子现在确实是越来越难卖了，不过您好歹也是个副总，用得着这么饥渴吗？

　　更重要的是，就芸芷这认真的架势，也不是您这位副总舍得下面子，就可以左右合同归属的吧？

　　穆坚成完全想不通，嘴巴倒是没停：“我确实和张女士见过几次，也有她的电话号码……嗯，您这边有什么事，方便透露一下吗？”

　　“主要是想和张女士谈一下合作。”

　　“嗯？”

　　“这不明摆着吗？”黄泽诚指了指浩浩荡荡走进销售中心的检测队伍，“芸芷搞出这么大的声势，行业里的影响肯定会很大吧？”

　　“那当然了。”穆坚成点头。

　　“检测出来的数据，我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这个……”明白了黄泽诚的想法，穆坚成面露难色：“黄总，恕我直言，您这个合作，张女士估计不太可能同意。”

　　“为什么？”黄泽诚皱眉：“安里愿意承担合理费用，这应该是双赢吧？”

　　“不知道周总有没有和您说，”穆坚成伸着脖子找了找，很快指着落在队伍后面的两名西装男子：“为了这次检测，芸芷专门请了两家律师事务所。”

　　“我知道，专门负责监督检测公司的执行……这很好啊，数据更有公信力。”

　　“还负责监督我们执行保密协议。”穆坚成提醒。

　　“我也知道啊，”黄泽诚再次点头：“不然公司怎么可能同意放这么多家检测机构进我们的楼盘。”

　　“那您还？”这回换成穆坚成疑虑。——出售其他楼盘的消息一旦传出，芸芷接下来就别想再这样看房了。

　　“哦，是我没说明白……”黄泽诚笑了笑：“安里并不需要其他楼盘的数据。”

　　“您要的是安里的数据？”穆坚成继续皱眉，“这数据……对贵公司应该没用吧？”

　　“怎么会没用？对楼盘利好的数据，客户知道了，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对楼盘不好的数据……”穆坚成心领神会：“就不用拿出来影响客户的心情了。”

　　“嗯，面试通过了，明天上午来上班吧。”黄泽诚笑了笑：“不开玩笑……对楼盘不好的数据，对我们其实也很有用。”

　　“哦？怎么说？”穆坚成这下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芸芷的检测这么细致，肯定可以检测到很多我们楼盘做的不好的地方。”

　　“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当然就改呗。”

　　“哦。”

　　“嘿，”黄泽诚侧头看了穆坚成一眼：“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们不早点改？”

　　“没有没有，黄总您误会了。”

　　“以前不改，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哪里需要改，”黄泽诚自顾自地回答，“预算就摆在那里了，公司不可能搞得这么细致。”

　　“不可能吧？”穆坚成忍不住了：“安里……这是别墅项目啊！再说了，芸芷还能和贵公司比财力？？？”

　　“咳，”黄泽诚略有些不自在，“老板弄到了一份芸芷的检测流程，问了不少专家……里面是有东西的。”

　　“咦？”穆坚成大为惊讶：“这么快就有公司泄密了吗？”

　　“没有没有，”黄泽诚赶紧否认，“都说了你们声势这么大，行业内不可能不好奇的……实际上，你们前天检测的时候，南山苑正好有专家在场。”

　　“就把流程记下来啦？”

　　“哪有这么容易，”黄泽诚摇摇头：“昨天你们检测的时候，林海领秀准备了七八位专家，好不容易才梳理出来……我们老板和南山苑，林海领秀的关系都不错。”

　　“专家里面就有你们安里的人吧？”

　　“我不知道，这就要问老板了。”

　　“啧啧，”穆坚成摸下巴：“听起来，这个检测还挺厉害？”

　　“我也不知道……不过，反正我已经站到这里，请你引荐了。”

　　“没想到芸芷对建筑也有研究……这跨界有点厉害了。”

　　“应该是请了专家团队专门设计。”

　　“您怎么知道？”穆坚成奇怪。

　　“专家说了，里面有不少检测项目，专门为上海量身定制……还有不少项目，特意调整了范围，特别适合现在的气温和湿度。”

　　“啧啧啧……”穆坚成听得连连咂舌。——检测项目都是请专家团队量身定制，对这位张先生，不，对这位张老爷的派头，穆坚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情况就是这样了，”黄泽诚摇摇手机：“穆经理您看……”

　　“哦，没问题，我和张女士说一声，”说着，穆坚成也掏出手机：“不过……我保证不了什么。”

　　“没关系，您确认一下我的身份，”黄泽诚指指自己：“我自己和张女士谈吧。”

　　还真是引荐“一下”。

　　“唔……行吧。”

　　穆坚成苦笑一下，低下头翻找号码，心里很清楚，别看自己管着十几家分店，但无论和安里的黄泽诚还是芸芷的张子芸相比，自己还真就只能算是一盘药引子。

　　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啊。

　　穆坚成翻到张子芸的号码，很快接通。穆坚成简要介绍情况，又将黄泽诚的电话号码报了一下，顺利做完了药引子。

　　虽然报了电话号码，但黄泽诚并没有等待张子芸拨过来，而是看着穆坚成挂断后，立刻开始拨打张子芸的电话，这个细节又让穆坚成心里发酸。——这位张子芸，听说上个月还是个打杂的，这人和人的运气……也不能比啊。

　　电话接通，黄泽诚走开几步，满面春风地和电话对面交谈。

　　几分钟后，黄泽诚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这次谢谢穆经理了。”

　　“您客气了……很顺利吧？”

　　“还可以，”黄泽诚点点头：“张女士说，她会尽快向张先生汇报。”

　　“您看起来挺高兴的。”

　　“是啊，”黄泽诚确实挺高兴：“张女士表示，可以节约开支，她个人是比较赞同的。”

　　“哦，那基本上应该妥了。”

　　合作伙伴们都知道，绝大多数时候，张先生不会否决张子芸的建议。——人和人的上司……更是不能比的。

　　“承您吉言。”黄泽诚笑笑，“我们也进去坐坐？”

　　“好。”

　　安里的销售中心并不是常见的吊灯沙盘大地图，而是布置成音乐沙龙的模样，两人随便挑了个小包间，销售人员很快送来点心茶水。

　　坐下没多久，黄泽诚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

　　黄泽诚不时接听，看得出平时工作很是忙碌，也看得出：刚才和穆坚成沟通时，黄泽诚估计设置了静音。

　　“黄总很忙啊，”趁着黄泽诚挂断又一个电话的间隙，穆坚成连忙说道：“其实我这边没什么事。”

　　“没关系，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电话处理就可以了……穆经理今天帮了大忙，我可不能失陪。”

　　“真不用，”穆坚成笑着说道：“您的小事，对我们这个级别来说，可都是大事。”

　　“今天的大事，就是陪各位检测了。”黄泽诚很坚决地……又接了一个电话。

　　穆坚成只得等着。

　　黄泽诚再次挂断，穆坚成说道：“看来贵公司真的特别重视这次检测。”

　　“嗯，老板也特别重视……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也对，这么细致的检测，这么多家楼盘，芸芷要是最终选择了安里，对您的这个项目，肯定会有不小的帮助。”

　　“看吧。”黄泽诚摇摇头。

　　“嗯？”穆坚成有点奇怪：“黄总您这是……好像兴趣不大？”

　　“我有兴趣啊……不过穆经理你也说了，这么多家楼盘……说实话，安里虽然不至于妄自菲薄，但更不敢狂妄自大。”

　　“黄总谦虚了。”

　　“这有什么好谦虚的，”黄泽诚苦笑一下：“我自己做的项目，当然最清楚了……再说了，换成别的客户，我还可以硬着头皮吹嘘一下，芸芷味觉这样的客户……你说我敢吹吗？”

　　“唔，”穆坚成想了一会，“芸芷未必会选表面最光鲜的房子……不然何必做这么详细的检测，更没必要考察这么多家楼盘。”

　　“也许吧，那就再承您吉言了。”黄泽诚还是兴趣泛泛的模样。

　　穆坚成不理解了。

　　“穆老弟啊……”这个时候，黄泽诚的电话正好不再响了，他把手机丢到茶几，把自己丢进沙发，顺便长舒了口气，“这么说吧，芸芷要是选了安里，我肯定高兴……你说的嘛，这么大的声势，这么讲究的客户，最终认可了我的项目，不说对销售的帮助，就是在股东面前，在同行面前，我肯定能大大露脸。”

　　“对啊。”穆坚成连连点头。

　　“可是，”黄泽诚接着说道：“芸芷要是没选安里，我其实也挺高兴的。”

　　“啊？”穆坚成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耳朵。

　　“至少不会不开心吧，”黄泽诚重新坐起来，也重新拿起了手机，操作了一会：“来，你看看。”

　　穆坚成探头过去，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在前几天自己接到这单奇怪的咨询后，立刻在网络上搜索客户资料时找到的内容。

　　芸芷视觉的第一个作品：一碗江鲈汤。

　　“看过吧？”

　　穆坚成点点头。

　　“什么感觉？”

　　“看起来就好吃。”穆坚成脱口而出。

　　“哈哈，我也觉得……不过关键不是这个，”说着，黄泽诚又刷了一条，依然还是芸芷作品：五种蔬菜。

　　“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