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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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转……再左转……你的前方有个摩的，上车。”

　　“希望路下车……注意，一分钟后下车……下车。”

　　十五分钟后，傅文扬从摩的上下来。

　　“左转……过斑马线……前行……过斑马线……前行……左转，看到万汇商城了吗？对，就是你现在看的地方，进去。”

　　傅文扬进入商城。

　　“前行……继续前行……上自动扶梯……继续上自动扶梯……右转……继续直行……看到睿恩科技了吗？……往左边看，对，就是你现在看的地方，进去。”

　　这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卖场，电视，电脑，平板是主要商品，收银台附近的柜台还摆着一些手机。

　　傅文扬走了进去，委员会的指示也随之而来：“和售货员说，你要买一只移动硬盘。”

　　傅文扬笔直地走向收银台，一位导购连忙凑了过来：“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我想买只移动硬盘。”

　　“先生您可来对了，”导购的业务能力挺不错：“目前本店有威马，春雷，迅达等品牌的移动硬盘，规格从1T到8T都很齐全，请问您具体是什么需要？”

　　“……”稍等几秒，傅文扬直接报出耳机中，委员会先生给出的说明：“春雷，USB3.0，加密，2.7英寸，8T。”

　　“这个……”导购的专业能力没到这么精通的程度，不由转头望向收银台的主管。

　　“不好意思老板，”主管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立刻接话：“您要的产品暂时缺货，其实正常使用的话……迅达的2.7寸也差不多，我们这里就有现货，这边有展品，您可以亲自尝试一下。”——看来是只什么都不懂的肥羊，春雷这个品牌，根本不是我们这家店的经营范围吖！

　　“我不是自己买，我什么都不懂，就是过来帮朋友买点东西。”照着委员会先生的教导，傅文扬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是买错了，朋友不高兴就算了，百分之百会过来退货，到时候大家都麻烦。”

　　也就是品牌这条线，怎么忽悠都没用了……主管明白了傅文扬的意思：“那真不好意思了，您说的产品，确实暂时缺货，要不您明天来看看。”

　　“明天有吗？”

　　“您要是愿意出点订金，明天一定有。”

　　傅文扬掏出手机，正准备付款，委员会先生全程指示下，忽然“惊讶”地说道，“咦，这里怎么好像有个春雷？”

　　“嗯？”主管随便看了看：“这是别人的退货。”——麻辣个蛋的，也不知哪个混蛋在网店下的单，好不容易找别人串货，妈的刚买一天就直接七天无理由退货。

　　“这个可以卖吗？”傅文扬问道。

　　“可以卖啊……不过，这东西不一定符合你的需要，不记得是什么规格了。”——又不是主营品牌，又不是自己经手，甚至除了外面的盒子，内包装都给拆完了，这谁记得啊！

　　“能帮忙看看吗？”

　　“可是可以……不过，应该没这么巧吧。”主管找出剪刀，剪开盒子，取出硬盘，接入电脑，很快就极其惊讶地说道：“不是吧，兄弟，你这运气，真他妈好！”

101 不愧是省城

　　是啊，运气真好。

　　傅文扬已经麻木了，哪怕不需要委员会先生指导，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行，那就卖给我吧。”

　　“呃，请稍等，”主管忽然皱眉：“里面怎么已经有文件了……”——麻辣隔壁什么鸟人啊，退货丢了包装盒不说，就连文件也不清理一下！

　　“怎么？”

　　“没事，”主管已经换回笑容：“小问题，格式化一下就行了，就一会的功夫。”

　　“那得多久？”

　　“很快的，我看看……”主管操作：“唔，只要95秒……嗯？95分钟！？”——我草，这贱人装了什么东西！还是这玩意儿被弄坏了？

　　“要这么久吗？”傅文扬微微皱眉，“我等不了这么久……算了，让我朋友自己去格式化吧。”

　　“……那最好了。”主管当然巴不得如此。——反正这退货的贱人一点功能都舍不得浪费，直接把整个硬盘都给锁了，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惹不出什么麻烦……老天保佑，千万别是坏了，算了，老天您还是保佑买家是小白，看不出来吧。

　　“行。”傅文扬很麻利地付款走人。

　　万汇商城，睿恩科技，一桩很普通的交易完成了。

　　“下楼……右侧……有为科技……进去……买一台笔记本。”

　　傅文扬走进门店，导购迎了上来：“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傅文扬念出委员会先生指定的型号：一台一万出头的笔记本电脑。

　　万汇商城，有为科技，一桩更普通的交易完成了。——确实是很普通的电脑，全新未拆封，价格大约是移动硬盘的五倍。当然，傅文扬很清楚，和移动硬盘的重要性相比，笔记本电脑明显只是个搭头。

　　回家的路上，从另一条路径，另一条公交路线，傅文扬变装两次，回到了新住所。

　　按照委员会先生的指示，傅文扬坐到书桌前，打开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接入移动硬盘。

　　“密码：X3,n……”

　　输个密码，傅文扬花了足足半分钟，这可是长达24位，由数字，大小写字母，以及各种符号组成的无规律密码。

　　输入完毕，移动硬盘打开，按照委员会先生的指示，傅文扬将硬盘中的文件拷贝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并开始安装。

　　这依然是一个自制程序，和刚才的手机程序相比，这个自制程序就很大了，仅仅安装，就耗时半个多小时。

　　安装完毕后，文件自动启动，接下来又是半个多小时的配置进程。

　　全部结束后，程序开始正常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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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上海。

　　战略委员会向张赴汇报工作进展：“A-3，C级机密工作已完成，当前已具备基础收集能力。”

　　“哦？顺利就好，”张赴满高兴：“速度也挺快，这位A-3，还真是雷厉风行。”

　　还是那句话，核心情报，实在太重要了。

　　比什么盈利项目都重要，比什么底气都重要，比什么深入合作者，基础合作者都重要。

　　所谓全知全能，全知还在全能前。

　　不过，很反常识的是，如此重要的领域，到目前为止，张赴却对A-3的具体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原因很简单：

　　张赴未来的地位一定会很高很显眼，一举一动肯定会被无数双眼睛盯住。

　　张赴没有接受过任何情报方面的培训，如果张赴了解情报组织的结构和行为，在公众场合发现和情报组织有关的事务或是人员时，张赴的表现一定会出现异样——同行眼中，眼睛多眨一下就是异样——张赴知道的越多，这样的次数一定会出现得越多，别人将张赴与情报组织联系起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张赴如果接受情报方面的培训，那就更麻烦了！

　　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接受过情报训练！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有鉴于此，张赴甚至连A-3具体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战略委员会和A-3的交流，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功能和性能日益强大的AI自动完成。

　　极少数需要人工干涉的时候，才会由战略委员会提供几项预案，再请张赴决策，并以代码的形式表述，最后由声学AI传达执行。——整个过程高度宏观，尽可能不涉及任何具体事务，不透露任何现实信息。

　　半小时前，A-3就有幸享受了一回高度宏观：

　　战略委员会：“A-3即将开展C级机密工作，1，轻度保密出行，工作时间增加15%；2，中度保密出行，工作时间增加35%；3，高度保密出行，工作时间增加75%；4，不保密。”

　　张赴：“时间很紧吗？”

　　战略委员会：“是的，有点紧张。”

　　张赴：“怎么说？”

　　战略委员会：“高度保密状态出行，有可能影响您的健康。”

　　张赴奇怪：“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战略委员会：“高度保密状态出行，完成所有工作，很可能超过8点55分。”

　　张赴继续奇怪：“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战略委员会：“根据最近几天的数据，晚上8点50分-9点05分，是您最舒服的热水澡时间。”

　　张赴：“除了时间，中度保密和高度保密，还有什么区别？”

　　战略委员会：“中度保密，三个月内，暴露风险0.5%，三年内，暴露风险0.03%；A-3本人危险性：3%；高度保密，三个月内，暴露风险0.2%，三年内，暴露风险0.005%；A-3本人危险性：7%。”

　　张赴：“怎么还有个人危险性？”

　　战略委员会：“高度保密，会衍生更多危险动作。”

　　“2吧。”

　　张赴心善，见不得员工负伤。

　　张赴还喜欢热水澡。

　　张赴选择了中度保密出行，两全其美。

　　至于什么是C级机密工作，什么是中度保密出行，什么是个人危险，张赴全部一无所知。

　　“难怪是A级人员，”得知一切顺利，张赴不由感慨：“还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工作也这么卖力，你们给他开了什么待遇哦？”

　　“无法拒绝的当前待遇，梦寐以求的远期规划。”

　　战略委员会宏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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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拒绝的A-3正在努力表现。

　　“老板，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委员会先生回答：“保持网络通畅，保持程序自动运行。”

　　程序前端是个最普通的交互式对话框，对话框分成两个部分，上方用于显示结果，下方用于输入内容。此时上方和下方都空空荡荡，整个界面什么都没有。

　　至于程序内核……傅文扬翻了翻系统进程和网络状态。

　　“老板，这好像是个信息收集工具？”傅文扬不认为老板会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敏感信息收集工具。”委员会先生纠正。

　　傅文扬沉默了几秒。

　　想想也是，穿街过巷加上换装翻墙才弄回来的程序，肯定不会是什么助人为乐系统。

　　“老板，我应该朝哪个方面的信息努力？”傅文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傅文扬不得不很悲哀地承认：当前的不适程度，果然能够极大地激发自己的工作热情。——痒度刚降到2的时候，傅文扬还浑身轻松，几个小时的痒度2持续下来，傅文扬马上就想进步了，无论如何，好好表现才有痒病程度进一步降低的可能。——哪怕奖励一个月，一个礼拜，实在不行的话，一天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