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229节

　　岳阳市：由分管招商引资及金融工作的副市长牵头对接，平江县分管产业扶贫及金融工作的副县长积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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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已经负债47%了？怎么还有这么多银行想借钱给我的吗？”

　　“事实上，是非常想，您想看看贵州云南湖南等地，各大银行准备为您配备的专职客服的照片吗？”

　　“唔……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暂时没有A级以上，适合您的伴侣。”

　　“……谢谢，你的总结，很适合消灭兴趣。”

　　“另外，有件小事，张子芸并未放进月度报告，但早报有所提及：湘西州两位工作人员，和岳阳市四位工作人员在公司2号接待室发生斗殴事件，双方均要求不报警，请您指示。”

　　“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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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依然是请示：

　　2：公司产品在海外市场的知名度与吸引力持续提升，多个地区的机构表达了强烈的经销合作意向。

　　地方政府合作提议，与公司国内业务深度合作的地方政府，积极牵线搭桥，提出以下海外拓展合作建议：

　　上海市徐汇区市场监督管理局 (工商系统) 推荐：

　　推荐企业：沪澳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推荐理由/方案：该企业在澳大利亚拥有成熟的商贸网络和本地团队，尤其在日用消费品进口分销方面经验丰富。徐汇区工商系统基于其合规经营记录推荐，希望促成其与芸芷合作，开拓澳大利亚市场。

　　湖南省政府 (商务厅牵头) 推荐：

　　推荐企业/机构：湖南省湘品出湘国资运营有限公司

　　推荐理由/方案：该省属国企核心职能是推广湖南特色产品出海，已在欧洲（德、法、荷等）建立了稳定的线上线下渠道和仓储物流体系。湖南方面特批，愿意向芸芷开放其现有欧洲渠道资源，仅收取基础运营成本费（物流、仓储、清关等硬成本），不收取渠道佣金或加价，全力支持芸芷产品进入欧洲。

　　云南省政府 (商务厅/投资促进局牵头) 提议：

　　提议方案：云南省坦言省内缺乏具有强大海外渠道的龙头企业，但拥有推动本土企业“走出去”的强烈意愿和一定政策支持。提议探索“芸芷产品+云南特色伴手礼”组合出海模式，或支持云南本地有潜力的中小贸易企业作为芸芷的次级经销商，由省政府提供背书和初期孵化支持，实现“芸芷拓展市场、云南企业借船出海”的双赢。

　　贵州省政府 (农业农村厅/乡村振兴局牵头) 战略合作邀请：

　　邀请内容：着眼未来“云岭青黛”项目高附加值产品线（如“芸之味”系列精加工农产品）的出海，贵州省计划牵头组建“贵州省特色种植产业出海重点名单”，并设立专家审核委员会，负责筛选优质产品和制定出海标准。正式邀请芸芷味觉作为核心发起成员之一，并担任该审核委员会的重要委员（或副主任委员），共同推动包括“芸之味”在内的贵州优质农产品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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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你看着处理就好。”这些复杂的玩意儿，张赴一目十行，仅仅十秒就看完了整段。

　　“已完成。”笔记本显示屏迅速出现了一长串相应的处理方案：“另外，恭喜您，您的核心团队成员：张子芸，预计5-6日后，将正式晋升为A-3级核心人员。”

　　“哦？怎么说？”

　　“您要观察她的档案变化吗？”笔记本显示屏开始闪烁。

　　“免了免了，”张赴连忙打断：“你说重点就可以了。”

　　“常规方面，主要进步集中于价值观、心理素质、商业能力。”男中音概括出重点。

　　张赴很为张子芸，也为自己高兴：“……好好培养的话，A级人员也不是那么难嘛。”

　　“非常规方面，主要进步集中于对您的认可，对职务的认可，对集团运营的认可，以及对现行法律、规则、道德的逐渐无视。”

　　“咳……”张赴眨了眨眼：“我这算不算害了她？”

　　“委员会不这么认为……她也不这么认为。”

　　“哦。”张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另外……”男中音倒是还有话说：“仅作为性伴侣的话，人员培养难度比管理人员的培养难度要低很多……您确定不看看贵州等地银行为您准备的专属客服？”

　　“接下来一个月的约会班次，你不是都已经给我排好了吗？”

　　“一次两位，或一次三位，可以更充分地利用时间。”

　　“不太好吧？”

　　“治安系统保证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独阅读审核系统不会。”

　　说完这句话，张赴飞快地看向报告的最后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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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外经销权申请 (私人关系关联方-小范围非独家)

　　部分与我司关系良好的企业负责人及地方职能部门的关联方，提出了小范围、非独家的海外经销申请，具体如下：

　　蔡远先生(快捷影视联合创始人)表弟，希望取得泰国曼谷地区非独家经销权。

　　陈杰先生(快捷影视联合创始人)妻兄，希望取得越南胡志明市地区非独家经销权。

　　贺勇军先生(攀峰传媒负责人)堂兄，希望取得澳大利亚悉尼地区非独家经销权。

　　关伟泽先生(天橙传媒负责人)大学同学，希望取得阿联酋迪拜地区非独家经销权。

　　周睿智先生(金铠影视前组长)朋友，希望取得加拿大温哥华地区线上非独家经销权。

　　上海宏远贸易有限公司，希望取得美国洛杉矶地区非独家经销权。【背调：该公司实控人为上海市徐汇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张副所长妻弟。申请人自述其在上海市徐汇区“朋友很多”，“本地商超有点渠道”，并声称与洛杉矶当地某些华人商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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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部分就很简单了。

　　苟富贵，勿相忘。

　　张赴大手一挥：“全部同意。”

201 方公子

　　差不多同一时间。

　　浅蓝色的新装栅栏外，东面偏北的另一栋别墅里。

　　预装修的精致客厅，透着精心打磨的考究感——深胡桃木饰面搭配细腻的云石地砖，水晶吊灯的光晕柔和地洒在尚未完全布置的欧式家具上，整体华丽却不显张扬，没有富丽堂皇的爆发感，更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雅致画卷。

　　墙壁上嵌着一座设计典雅的百达翡丽挂钟，纤细的金色指针无声地滑向九点四十五分。

　　“文文，9点45了。”曹女士的目光第三次从挂钟上收回，投向沙发上的儿子。

　　“好的，妈妈。”沙发上，方叙文从《均衡之道：市场理性与生活哲思》中抬起头，温和地回应。

　　“9点45分了！”曹女士再次提醒，望着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今天天气这么好……再过十分钟，张先生就要出来散步了。”

　　“好的妈妈，我记得的。”方叙文点点头，脸上带着理解和顺从，“这章马上就看完了，这就好。”

　　“嗯……”曹女士点点头，目光第四次掠过墙上的挂钟，第五次走向茶几上摆着的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第十次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曹女士的指尖轻轻拂过里面的物品，低声自语：“……狮峰龙井明前茶……仿古天青釉茶具……意大利小羊皮家居拖鞋……嗯，还有这个，纯天然薰衣草助眠枕芯……”她反复检查着这些精心挑选的礼物，既有价值不菲的茶叶茶具，也有贴心实用的生活小物。

　　“……竹纤维抗菌毛巾……超声波香薰加湿器……”曹女士兀自低语清点时，耳旁传来了儿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方叙文已经放下书，站到了自己身旁，一边跟着清点盒子里的东西，一边眼神含笑地看着自己。

　　“去去……别来捣乱！”曹女士嗔怪地挥挥手，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你是觉得这些东西不上档次……但芸芷是什么家底，咱们是什么家底？真正顶奢的东西，我们送得起吗？也就这些居家实用、显心意的物件儿，我们还能使上点劲……文文，我跟你说啊，送礼不在价高，重在用心，用心，你明白吗？”她强调着。

　　“我明白的。”方叙文认真地点点头。

　　“你离真明白还差得远呢，”曹女士笑了笑，带着过来人的笃定，“知道我为什么特意准备这些家居用品吗？……张先生身边是有好几位私人助理，可那些都是职场精英……尤其几乎都是男人，很多生活细节上的讲究和贴心，他们未必能想得周全……”

　　“……唔，好吧，张先生确实也有点女朋友……们……”她顿了一下，“不过，那些人，心思在哪还真不好说，哪里真会像过日子一样用心？你妈我准备的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我特意找你表妹和你刘阿姨家的女儿亲自问过，请她们仔细参谋的……”

　　“嗯？请她们参谋是什么讲究？”方叙文适时捧场。

　　“讲究的多了……”曹女士果然被挠到痒处，声音稍稍抬高了一些，“就我知道的这些年轻姑娘里，就她们俩最舒心，家庭和睦，日子过得最舒坦……总归是有些道理在里面的吧？”

　　“曹总……”方叙文看着母亲，眼中流露出真诚的敬佩，“您真是太厉害了，想得周到。”

　　“去去！”曹女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挥挥手。茶具盒子和家居礼盒也第十次被她仔细检查完毕，确认无误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盒子重新合好，系好丝带。“记得等下见面了怎么做吧？”她不放心地第五次确认流程。

　　“记得的……”方叙文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沉稳地复述着母亲反复叮嘱的要点，“首先要自然得体，不卑不亢。有涵养的人，即便心里受用，也不会乐意在大庭广众下看到过分谄媚的姿态。”

　　“其次……”方叙文调整了一下措辞，使之更含蓄，“其次要真诚客气，毕竟是我们主动示好，该有的礼节和姿态要到位。最后要坦诚，不必刻意制造‘偶遇’‘正好’之类的借口……我们就直说是久仰张先生，又幸而成为邻居，特意前来拜访，顺便带点家乡的茶叶和一些居家可能用得上的小物件，聊表心意……”

　　“……嗯，气氛融洽的话，我们就是慕名追随张先生的眼光选择在此置业的事，也没什么不能提的。我们真心敬佩他的判断，这本身并非什么不妥之事。”

　　“好好好，”曹女士听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欣慰。她走上前，仔细地帮儿子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和肩线，端详着他俊朗又透着书卷气的面容，满意地点点头：“……方公子，去洗把脸，精神点，准备出发吧。”

　　方叙文依言去洗了把脸，整理好仪容，回到客厅，郑重地拿起那两个承载着母亲心意的礼盒，走出了家门。

　　刚走出自家大门没几步，隔着对面精心修剪的灌木丛，方叙文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如母亲的战前侦查，张赴已经开始在他那宽敞的庭院里悠闲地散步了。

　　方叙文稍稍加快步伐，来到了那道浅蓝色的栅栏门岗前。

　　“大爷您好，”他对着门岗小屋里探出头来的老爷子露出礼貌的微笑，指了指自家的别墅方向，又稍举了举手中的礼盒，“我是张先生的邻居，姓方。今天正好在家休息，看张先生似乎有空，就冒昧过来拜访一下。”

　　他说话时，正在散步的张赴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方叙文脸上浮起笑容，刚准备抬手示意，却见张赴已经笑容满面地快步向门口走来，远远地就热情地伸出了双手：“哎呀，是方先生吧？久仰久仰……可算是见到您了！”

　　这热情洋溢的开场完全打乱了方叙文和母亲精心设计的“自然开场白”节奏。他连忙伸出右手，看到张赴伸出的两只手，顿觉单手握不合礼数，下意识想先把礼盒放下，又觉得更显慌乱。正手足无措间，门岗里的老爷子笑眯眯地伸出手，稳稳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两个礼盒。方叙文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双手握住了张赴热情伸来的手：“张先生，您好……您好！太客气了！”

　　“方先生也太客气了，”张赴的笑容真诚而富有感染力，仿佛带着阳光的温度，他自然而然地轻轻拍了拍方叙文的手背，引着他走向自家院子，更准确地说，是引向这片由三栋别墅围合出来的、安静私密的小花园空间，一位年轻的助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门岗老爷子手中接过礼盒，放轻脚步跟在了后头。

　　“振远控股集团战略规划与发展研究部，这个礼拜是轮到您调休了？”

　　“是的……呃？”方叙文刚应下，随即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张总您……怎么知道我在哪个部门？”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给母亲的名片上，只印了姓名、电话和集团LOGO，并没有具体部门。

　　“哦……”张赴笑得爽朗，“上次伯母过来帮忙，承蒙惠赠了一张您的名片。正巧，芸芷和振远集团有些小小的物流合作，经办人员恰好认识您……所以啊，我刚才那句‘久仰’，可真不是客套话哦。”他看着方叙文，眼神明亮坦率，那份健康和真诚的感染力让人难以怀疑。

　　“……能从同僚的口中，更客观地被张先生认识，这是我的荣幸。”方叙文压下心头的惊讶，得体地回应。

　　“不不不，”张赴认真地摇了摇头，语气诚恳，“能认识方先生和伯母这样的好邻居，才是我的荣幸。”

　　“嗯？”这话题的转换和突如其来的高度评价让方叙文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赴微笑着继续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方先生和伯母，应该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吧？”

　　“是的。”方叙文点头。

　　“那首先，我应该向您和伯母道个歉。”张赴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

　　“这……张先生，这从何说起？”方叙文更疑惑了。

　　张赴抬手示意了一下四周：“您也看到了，我这个人，对住的地方有点……嗯，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矫情吧？所以搬进来前，对这三栋房子连带这片小公共区域，都动了点手脚。”

　　“张先生说笑了，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这是个人的自由和权利。”方叙文立刻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