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编辑器 第1799节
“为什么?”庄寒雁嘴角渗血,却不擦,“就因为我生来带着赤痣?因为段天师说我会克亲?”
她突然大笑,“可最先克死的是他自己!”
“住口!”阮惜文浑身发抖,“陈嬷嬷,锁门!加铁链!”
铁链“哗啦”缠上门环时,庄寒雁幽幽道:“母亲可知,儋州的冬天有多冷?婶娘把我关在柴房,是隔壁阿婆从门缝塞热粥……”
她抚着腕间疤痕,“那时我总想,若娘亲在……”
阮惜文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
子时更鼓响过三声,庄寒雁解开脚踝银铃。
饥饿让她的动作有些发飘,但神志异常清明。
她将枕头塞进被褥伪装成人形,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嬷嬷推门瞬间,庄寒雁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
老妇人闷哼倒地,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
廊下月光如水,庄寒雁赤足踏过青砖,忽听墙外传来马蹄声。
她闪身躲进假山阴影,只见宇文长安披着墨色斗篷,鬼魅般闪进阮惜文的内室。
“……裴大福的账册已到手。”宇文长安的声音隔着窗纱传来,“加上儋州商会的证词,足够定庄仕洋受贿之罪。”
“还不够。”阮惜文声音冰冷,“当年他借段天师之手送走雁儿,这仇……”
庄寒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母亲这些年,竟是在筹划这个?
“谁在那里!”陈嬷嬷的尖叫划破夜空。
庄寒雁转身要跑,却是被陈嬷嬷抓了一个正着。
此时周姨娘也是听说了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密会,立刻便是想到了一个毒计。
很快庄府主院便是乱作一团。
因为周姨娘尖叫着说官印失窃,带着家丁将各处门户统统落锁。
宇文长安被困在阮惜文内室,窗外却是火把如龙。
“从密道走。”阮惜文掀开山水画后的暗门。
陈嬷嬷却拦住她:“主母三思!若被人发现您闺房有暗道……”
“我去。”庄寒雁从帷帐后走出,“让宇文伯伯扮作我的丫鬟。”
阮惜文瞳孔骤缩。
女儿清誉与家族安危在天平两端摇晃,她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
“不必。”她突然挺直腰背,“陈嬷嬷,取我的诰命服来。”
庄寒雁看着母亲戴上九翟冠,突然明白为何儋州那些海盗提起“阮夫人”都会色变。
这个女子单枪匹马走向院门时,背影如出鞘利剑。
“母亲!”庄寒雁追上几步,将宇文长安推进自己房间,“您护了我十四年,这次换我……”
阮惜文回眸的刹那,庄寒雁仿佛看见她眼角有泪光闪过。
但下一秒,母亲已经推开大门,对着蜂拥而至的家丁厉喝:
“本夫人倒要看看,谁敢搜我的院子!”
……
第1744章 反击
“砰”的一声巨响,主院的雕花门被硬生生撞开。
周如音带着十几个粗使婆子闯进来,鎏金护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姐姐受惊了。”周姨娘嘴上说着关切的话,眼睛却不住往内室的方向瞟,“府里进了贼,妹妹特来保护姐姐。”
阮惜文端坐轮椅之上,膝上盖着条旧绒毯。
陈嬷嬷刚要开口,就被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推了个趔趄。
“周姨娘真是好大的阵仗。”阮惜文声音平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抄家的。”
周如音假笑凝固在脸上。
她确实存了捉奸的心思,昨夜宇文长安入府的消息,是她花重金从门房那儿买来的。
“搜!”周姨娘突然厉喝,“别让贼人伤了主母!”
婆子们如狼似虎冲进内室,妆奁倾倒,帷帐撕裂。
一个婆子故意将阮惜文最爱的青瓷观音摔得粉碎,碎瓷溅到轮椅旁,划伤了陈嬷嬷的手背。
“住手!”
庄仕洋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他快步走到阮惜文跟前,目光却扫向紧闭的耳房门:“夫人无恙?”
阮惜文冷笑一声:“老爷不妨直说,想找宇文长安是不是?”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朱砂写就的和离书,“签了这个,随便搜。”
庄仕洋脸色铁青。
当年他趁宇文长安西巡时求娶阮惜文,这事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
正要发作,忽见傅云夕踏着满地狼籍走来,手中托着那方失踪的官印。
“岳父大人,印在祠堂香炉里找到的。”傅云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如音,“想是哪个不长眼的,错把官印当供品了。”
周如音面色煞白。
她明明将印藏在了……
“既然印已找到……”庄仕洋顺势下台阶,却突然转向阮惜文,“夫人近来身体不适,掌家之事就暂由如音代劳吧。”
陈嬷嬷倒吸一口凉气。
夺权!这是要彻底架空主母啊!
“老爷!”周如音惊喜交加,假意推辞,“妾身愚钝……”
“准了。”庄仕洋甩袖而去。
经过耳房时突然驻足,门缝里露出一角月白裙裾,分明是庄寒雁今日所穿。
……
暮色沉沉,庄寒雁扶着祖母回到松鹤堂。
老太太摩挲着她瘦骨嶙峋的手腕,老泪纵横:“寒雁,苦了你了!我们庄家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孙女不苦。”庄寒雁轻声道,目光却飘向窗外。
傅云夕的马车正缓缓驶离。
今日若非他及时出现,宇文伯伯怕是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雁儿,你母亲这些年真的是不容易。”
“……”
烛花爆响,映出庄寒雁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她想起今晨躲在耳房时,看见母亲轮椅扶手上深深的指痕。
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原来也会疼。
“孙女明白。”她替祖母掖好被角,“明日家宴,您且看孙女……”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马蹄声。
庄寒雁透过茜纱窗,看见父亲和宇文长安在后门对峙。
月光下,两个男人像两柄出鞘的剑。
“庄大人好手段。”宇文长安冷笑,“当年用段天师逼走雁儿,如今又纵容妾室欺辱惜文。”
“宇文将军慎言。”庄仕洋声音发颤,“阮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庄寒雁也是我庄家的嫡女。”
“是吗?”宇文长安突然逼近,“那为何雁儿臂上会有苗疆噬心蛊的印记?”
庄寒雁浑身一震。
她从未告诉过宇文长安关于符文的事!
庄寒雁突然意识到庄家就是一个大谜团,搞清楚一个秘密,就会出现更多的秘密。
……
次日家宴,周如音满头珠翠,趾高气扬地坐在原本属于阮惜文的位置上。
她刚宣布开席,仆妇们便端上六道热菜。
“这……”席间一位邑南籍的举人突然站起,“庄大人,晚生家中尚有老母……”
举座哗然。
在邑南,四六之数是给死囚的断头饭!
周如音脸色刷白。
她本想显摆掌家之能,谁知厨房竟出了这等纰漏。
正慌乱间,忽闻一阵冷梅幽香袭来。
“诸位且看。”庄寒雁捧着个青瓷盘翩然而入,盘中红梅摆成探花形制,“寒梅探鳌头,岂非佳兆?”
举子们眼前一亮。
那梅枝分明是从祠堂古梅上折的,瓷盘底部还刻着“庄氏祠堂”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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