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编辑器 第1825节
电话又响了:“现在往窗外看。”
王红羽猛地转头,正好看见监听车顶的天线转动。
“那是警察的监听车,你已经被警察盯上了。”苏宁说完便挂断。
王红羽跌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觉到了畏惧和惊慌,主要是对手太过于神秘和强大了。
救护车很快出现带走了崔业,医护人员确认崔业没有身体问题。
“血压正常,心电图无异常。”医护人员摘下听诊器。
驾驶座上的司机突然停车:“憋不住了,解个手。”
路边草丛里,一只橘色小奶猫怯生生地叫着。
司机狞笑着抬起脚:“碍眼的畜生!”
然而他的出现却是崔业完美的背锅侠,原剧中也是这个家伙的贪婪为崔业挡了灾。
崔业趁机溜下车,蹲在灌木丛后快速拨通一个号码:“情况有变,立刻……”
“我知道了。”
崔伟的徒弟小丁恰好再次遇到崔业,便是把他带回局里做了笔录。
小丁将笔录本推到崔业面前:“崔老师,例行公事,您别介意。”
“明白。”
崔业签字的瞬间,目光扫过墙上的案情板,秦晓铭的照片用红线连着王红羽,旁边写着“码头走私?”
洗手间里,崔业拧开水龙头,锈蚀的水管突然爆裂。
水流喷涌中,他看见崔伟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如果说一次巧合还是偶然,但是多次巧合凑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所以崔伟根据自己的直觉开始怀疑弟弟崔业了。
当然怀疑就是怀疑,崔伟现在并没有任何的有利证据。
接着崔伟亲自送弟弟崔业回家,也是趁机盘问一下崔业。
兄弟俩坐在车里,崔伟询问崔业为何去找王红羽,崔业说了举办围棋大师班的事,将自己的窝囊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崔伟点燃一支烟:“说吧!找王红羽干什么?”
“围棋大师班的事……”崔业低头搓着手,“没想到王红羽要掺一股……我……”
“什么?这么说苏宁和王红羽也认识了?”
“是的!他们俩还是我介绍认识的。”
“……”
“叮铃铃……”手机铃声从崔业口袋传出。
“什么时候买手机了?”崔伟再次诧异的转头看向崔业。
如今的新世纪初,手机可是奢侈品,更多的还是BB机。
“呃?有段时间了。”
崔伟伸手:“号码给我。”
“138……265……”崔业报出一串数字,手心全是汗。
对崔业盘问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崔伟也就暂时放下了对弟弟的怀疑。
主要还是崔业的解释太过于天衣无缝,作为刑警队长的崔伟也是很难察觉问题。
紧接着崔伟又是开始心疼自己的这个弟弟了,然后便是停车去路边的药房给崔业买药。
药房里,崔伟把速效救心丸扔进购物篮,又拿了盒胃药。
“哥,你买这么多药干嘛?”
“给你买的!有的时候真的能救命。”
“谢谢。”
回到家之后,崔伟简单交代几句,便是带着小丁等人前往少年宫。
崔业想起账本如今还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急忙给崔伟打去了个电话,佯装身份证丢在警局里,确认他现在的所在位置。
挂断电话后,崔业争分夺秒,抢先跑到少年宫拿走了账本,并将早已写好的本子放在桌上,打消崔伟的怀疑,让他深信自己确实在办大师班。
……
不过崔业还是把已经引起崔伟怀疑的事情告诉了苏宁,然而苏宁却是毫不在意。
等到合适的时候告知崔伟,崔伟一定会做出取舍的,毕竟炎炎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
苏宁听完崔业的叙述,反而笑了:“怀疑是好事。”
他望着对岸的灯火,“当他知道真相时,就会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学会取舍。”
“为了炎炎?”
“没错!炎炎的病情很特殊,没有钱就只能没有命,我相信你哥哥崔伟不舍得的。”
“那什么时候告诉他?”
“绝对不是现在!要到最恰当的时机。”
“这……”
“崔老师,开弓没有回头箭!接下来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苏宁,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回头路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小心你哥哥崔伟,我相信他一定是不会放弃王红羽。”
“我哥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
“放心!王红羽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
……
其实崔伟和崔业兄弟俩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之所以会弄成这幅局面大概也是现实了。
接着惆怅万千的崔业便是对苏宁讲起了他的故事,而且还是关于他和他哥哥崔伟的。
“苏宁,你想知道我和我哥的故事吗?”
“好啊!我也是很好奇你们兄弟俩。”
雨水顺着少年宫斑驳的窗棂蜿蜒而下,崔业站在储物间里,手指轻轻抚过那座蒙尘的奖杯。
铜质底座上刻着“1997年全省业余围棋大赛冠军”的字样,已经有些氧化发黑。
记忆里二十岁的自己抱着奖杯冲进家门的样子还那么鲜活。
“哥,我赢了。”
那天他特意绕去派出所,想给刚当上民警的崔伟一个惊喜。
可哥哥只是从案卷里抬起头,警服肩章上的银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业余组?”崔伟合上文件,声音里带着疲惫,“业子,妈这个月医药费还差八百。”
奖杯在怀里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崔业记得自己当时如何挤出笑容:“哥,这次比赛的奖金有三千……”
“然后呢?下个月呢?”崔伟摘下警帽,露出眼角的淤青,昨晚抓捕逃犯时撞的,“你都二十了,不能总是这样?”
“叮铃铃”,后面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
但崔业知道哥哥崔伟想要说什么,因为这番话早就被他说了无数遍:“下棋能当饭吃吗?”
1990年的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
十五岁的崔业攥着围棋班的缴费通知,在码头徘徊到日落。
他知道母亲为了凑学费,已经连续值了三个夜班。
“业子!”
崔伟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崔业咬咬牙,突然翻过护栏跳进海里。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时,他听见重物落水的闷响。
哥哥连警校录取通知书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跳了下来。
“你疯了?!”崔伟湿淋淋地把他拖上岸,录取通知书糊成了纸浆。
月光下,哥哥的手在发抖,“不就是三百块钱吗?我给你!”
但崔业永远记得,当夜他在医院挂水时,听见走廊里崔伟对母亲说:“警校……不去了。钢厂保卫科那边缺人……”
接着又是来到了1998年的冬天,他在钢厂值班时偷偷打棋谱,导致仓库被盗。
崔伟闻讯赶来,硬是用警校同学的关系把事情压了下去。
回家路上,兄弟俩在结冰的马路上一前一后地走。
“哥,对不起……”
崔伟突然转身,一拳砸在路边的梧桐树上。
枯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崔业,你知不知道这次差点留了案底?”哥哥的声音比北风还冷,可递过来的手套还带着体温。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还想有下一次?”
三个月后,崔业收到了少年宫的聘书。
而崔伟穿着崭新的警服来道喜时,他看见哥哥无名指上的婚戒,只是听说嫂子是某位领导的女儿。
而崔伟也是不出乎预料的做了上门女婿,这也是崔业对哥哥有意见的开始。
“崔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可能也不想做上门女婿?”
“会吗?我看他倒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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