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遗迹 第508节
思绪辗转间,周牧将目光放在了道和德的身上——这两个小家伙的形态,某种意义上,就是自己三身合一后的形态.嗯,弱化版。
“是这个缘故么?”周牧低沉自语,目光晶亮,一旁的金皇、陆压好奇发问:“什么缘故?”
周牧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去解释,心情舒畅,开始畅想未来三身合一后的场景——那时,自己会有何等能为?
许久,他收敛思绪,慈爱的抚了抚两个婴孩的脑袋。
“我的孩子们,需要家园。”
周牧此时笑着开口,在这座永暗之所一点,山河社稷图延展,将此地包裹、笼罩,演化山川河流,
天帝那一团血骨化作此地的根基、地基,
然后是九州鼎定于这片天帝血肉所化大地的正中,玉净瓶倾倒出三光神水和天河弱水,戮、绝二剑留下凶厉剑气布置为诛仙剑阵.
金皇相助,陆压出手,周牧动用诸宝。
一处属于九幽的圣地,正在于最古之年铸造而成。
在铸成的刹那,这处永暗之所隔绝了内外,金皇和陆压道君察觉,便是他们,或许都难以随意进出!
最后。
周牧肃然,调用【上苍】之能,动用天帝玺,制定【道理】。
“在我令前,天人族不可出此九幽终极之地,不可干涉外物与世事,不可显化于外。”
“在我令前,九幽之中,凡天骄之属,历经九大试炼三十三关,尽过关者,准入此终极之地。”
“在我令前,天人族当安养生息,不可内乱,不可互伐,不可暗害同胞.”
周牧立下三块石碑,每一块石碑上镌刻自己方才制定的【祖律】和【天地律令】,盖上天帝玺之印。
碑成,则律令成。
他将九州鼎和山河社稷图留在这,留在了被他命名为【九幽终极之地】的居所,
三方通天的律令石碑横亘,石碑上的言,便是天地律令,正如同万物枯荣、阴阳相生这般道理,不可违背,不可逾越,不可不从。
换句话说,这三方律令石碑上的三大言,某种意义上就是此地的‘基础规则’,是‘常理’,是‘定律’。
这是上苍之能。
这是天道之能。
“一切都就绪。”周牧的声音温和而又肃穆:“接下来,就是等候岁月时光的发酵。”
“等候三个大纪元,等到【第三纪】之末。”
“这儿,在那时,历经这么漫长的年岁,又会成为何等模样?”
“父亲.”两个孩子忽然惶恐,似乎意识到父亲要离开了。
周牧吻了吻两个孩子的面颊和额头,伴着金皇、陆压,飘然离去了。
他留下一句话,回荡在两个孩子的耳畔。
“孩子,我在未来,等候你们。”
周牧的身形消失了,终极古地变得安寂,山河社稷图覆盖这片古地,九州鼎古朴而肃穆,两个婴孩懵懂,环顾无穷广袤之所。
他们开始成长。
他们开始繁衍。
一个族群正在漫长岁月中壮大,一点又一点。
历史也正在变动着。
一点又一点。
……………………
念头归来,过往无数年,现在一刹间。
是在那座囚龙王城,是在客栈。
“老周,你醒啦?”
周牧睁开了眼。
第315章 算卦瞎子,蛛丝马迹
客栈人来人往,很多外来的客商都在这儿歇脚——没谁知道一座妖族王城,为何会有人族客商的存在。
甚至这一片生活着人族的城市区域,很繁荣,青石板长街上的路人也闲适着,没有朝不保夕的紧迫感。
和煦阳光透过木质窗,打落在客栈上房之内,周牧从床榻上缓慢起身,身旁是小念,正双手捧着小脑袋盯着自己。
“老周?”她问道:“你醒啦?”
“嗯,醒了。”
周牧颔首起身,沉吟了刹那,迎着阳光快步走到木质窗前,透过雕花样式的木窗缝隙,凝视着外面。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似乎和自己前往最古年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最古盟并未改变现在吗?
看着街上的人群,周牧微微蹙眉:
“小念,逛一会儿街?”
“嗯呢。”
杨念念乖巧点头,眼睛笑眯成了弯月牙——她到底还是个小丫头。
从犬绝城出逃后,做了七年的庙祝娘娘,人前显圣,人后还是那副模样,是当初迎来送往的小厮,是骂骂咧咧的打着井水洗澡的少女。
杨念念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属于少年少女的活力——周牧这个年纪本也该有的。
但他实际上已历经不知多少亿万年.老了。
老人总爱看后辈活泼。
“走。”周牧温和开口,带着小念出了客栈,走上了热闹繁华的长街。
街两旁摆摊的小贩很多,有孩童嬉笑打闹,氛围甚至要比当初的五王城还要好,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座妖城,反而像是太古人族王朝的某段太平盛世。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瞎眼的老神仙一卦五文钱,街尾的糖铺子孩童成堆,童谣声和叫卖声交织一团。
祥和、安宁、美好。
“老周,来串糖葫芦?”
“可以。”
杨念念笑声清脆悦耳,花了两文钱买来两根大糖葫芦——铜钱是她跟着路人所使的钱币样式,凭空捏造、重构物质而成的。
她虽还未完全激发自身血脉,但也已然很不俗了,站在初入大能的层面——周牧估摸着,等小念血脉完全融合,恐怕就是位顶尖大能。
二郎真君与纯血真龙的嫡女,本身就是最顶尖的先天生灵,只是明珠蒙尘。
接过红彤彤的糖葫芦,周牧咬了一口,糖衣又脆又黏牙,里面的山楂酸的恰到好处,味道不错。
“若天下皆是如此”周牧轻声感慨了一句。
他继续与小念在街上并肩走着,很享受这种闲静的感觉,没有最古年的莽荒和浩瀚,
没有道与理道复杂和繁奥,没有需要礼待的道友,也没有生死搏杀。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头百姓。
从街头一直走到街尾,不过数百米的距离,却耗费了近半个时辰——小念那丫头,是见什么便馋什么,
从烙饼、烤红薯、汤圆,再到细柳小面、煎饺、桂花糕,如此种种,再加上她从未见过的金银首饰,玉环骨镯,见上一个便买上一个。
这般倒是苦了周牧——杨念念两只手是拿不了这般多东西的。
然,他的心神却越发的平稳,越发的清净,短短半个时辰,竟是将最古之年岁月带来的心灵尘埃,洗去大半。
周牧看着,也便没有那么沧桑。
“算命.”
杨念念捧着小木碗,一口一个大汤圆,嘴巴塞得鼓囊囊,眼珠子落向街尾的卦算摊。
双手提着竹篓,竹篓里头塞满各种小物件的周牧,亦抬眼瞧去,
摆卦摊的是一个糟老头子,两只眼睛用黑布条蒙着,身旁还靠着一节竹杖——瞎子。
老瞎子背后竖一杆旗,上书‘算尽天下’,手中还把玩着一枚看上去年份很大的龟壳。
“老周,算算?”杨念念兴致盎然。
周牧提溜着大竹篓,悠悠然点了点头——他倒也不至于这么闲,只是.
已经到街尾了。
离开这条街,闲暇到此为止,清闲到此为止,自己便不再是平民,而是要去谋算万般的新三清,是最古之盟的幕后者,是天公,是真王。
有时候,他其实挺累的。
两人并肩走向那初卦摊,盘玩着龟壳的老瞎子耳朵一动,便抬起头来,笑盈盈开口:
“算运势前程,还是近来福凶?又或者算姻缘,算子嗣?”
杨念念大口大口咀嚼着软糯粘乎的汤圆,口齿不清道:
“老人家,你算的准吗?”
老瞎子坐正了,一手捉着龟壳,另一手拍了拍身后的杆,微微昂头,高深莫测,淡定道:
“算尽天下。”
他将声调拉的很长,咬字又咬的很重,听起来便有些滑稽,杨念念噗嗤一下笑出声,汤圆里的芝麻芯子从嘴角流淌了一点两滴。
她一边擦嘴,一边扑闪着眼睛问道:
“那您来算算,我们要算什么呗?”
老瞎子傲娇的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反复的握了三次,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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