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244节
咱们看过了就去‘大会馆’那边找诗景好好的顽顽。”
甄辞韵正说着突然客房的门被人敲响,
“阿姐,贵哥好些了。
我带了一提笼的补品,最是养神益气。
你先把门打开吧。”
与此同时,在金岭都外围一处贫民坊市‘求和坊’。
逍遥居的伙计宋三终于放工,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三哥、三哥,快看我做的灯笼亮堂不亮堂。”
“呀,宋三哥放工了啊,你一会去不去外坊闹花灯啊。
去的话就带着我们一起呗。”
“是啊,是啊,九羊叔、彭哥还有柴火哥他们去外坊看灯的时候。
我们放花玩呢,没赶上”
街坊相熟的孩子时遇见他,就没有一个不跟他打招呼的。
有些还会笑嘻嘻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可见这宋三平常并不是容易上火,胡搅蛮缠的性子,反而应该温温吞吞的不太善于拒绝别人。
“那,那行吧。
等我回了家洗一把脸,拿上几个肉馒头就出来,带着你们去别的坊市瞧花灯,”
“三哥我也要吃肉馒头,我也要吃。”
“胡狗儿,正月节里谁家没有酒席,这时候还要讨三哥家的好吃食,你羞不羞啊。”
“蛮牛子,我自问三哥要肉馒头吃,哪里显出来你了!”
“行了,行了。
大正月里可不能吵架,否则的话一年都不顺遂。
快,呸、呸、呸,吐几口吐沫。
肉馒头都有。”
看到街坊家的顽皮孩儿斗嘴吵架,宋三急忙劝和。
而这一闹他的心情反倒好了起来,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笑容,
“你们宋婶做的面饽饽、肉馒头可是一绝,都等着吧。”
话音落地,几个孩子一片喧腾。
宋三则加快脚步往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借着小巷两边住户自己扎的,插在门缝里的,最简单的。
或者是直筒筒,或者是四面方的,花花绿绿的灯笼,透出来的光芒。
宋三看到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让他一下呆住,不知道该如何表示。
结果那身影走近了,抢先关切的问道:“三哥哥,你还好吗?”
“我,我挺好的,娇,娇娇啊,我,我今个对不住你了。”
“你今个确实是做得不对,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
站在影影卓卓的昏黄灯光中,单娇娇轻轻咬着嘴唇,
“咱们明明都是苦孩子出身。
你还有个爱着你,护着你的老娘愿意养着你长大。
我却从小就孤苦伶仃,全靠自己挣命。
我知道姑娘家家的在外面抛头露面,给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少爷零零碎碎的帮闲,名声一定不好。
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
“别说了娇娇,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
靠自己的辛苦,赚钱养活自己个,一点都不丢人!
是我今个发蒙了,胡言乱语。
你也知道,我之前也说了一房媳妇。
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她最后却跟着有钱人家的少爷跑了。
在我心里坐下了病根。
今个竟然被把气撒在了你的身上,真是千万的不该。
我,我,我真不是个男人,不是个男人,不是个男人…”
越说越是难过,越说越是激动,愧疚之下宋三自己把胳膊抡圆了,重重一个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不许你这样打自己。”
单娇娇上前一把握住了宋三的手掌,轻轻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也不在怪你了。”
两人肌肤相交,宋三就觉得精神一阵恍惚,仿佛周身的鲜血都涌上了脑袋。
突然一下把单娇娇拥抱在了怀里。
地上的影子就这么融进了她的身影之中。
第262章 双面(上)
第二日,正月十五过后,金岭都元宵节的繁华散尽,喧嚣平息。
求和坊。
等着宋三哥哥带着肉馒头,领着他们去相邻坊市看花灯,等了整整一夜的孩童们终究没有如愿以偿。
而等到他们再此遇见宋三的时候,无比感觉这人变得更加平和、可亲。
也就让孩子们更加肆无忌惮的抱怨他,不该在元宵节灯火的晚上骗人。
结果没想到宋三并未流露出丝毫愧疚之意,而是回家取出了自己攒下的‘老婆本’。
好吃好喝好顽的好好补偿了那些,怨声载道的孩子们一番。
之后只要是相识之人,遇到难处被宋三知道了,他必然鼎力相助。
就这样很快就散尽了家财,继续每日每日的勤奋工作。
赚到的钱自家用时节省之极,吃的清汤寡水、缺油少盐;
穿的脱掉‘逍遥居’发给伙计的宝蓝色细棉布长褂后,都是打着补丁的破衣烂衫。
对旁人却挥金如土,不计报酬。
等到宋三的老娘气到跳河时,他已经是整个坊市都有名的‘大善人’了。
而发送母亲的时候,披麻戴孝的宋三跪在灵前,望着眼前那口街坊们凑钱买的薄皮棺材。
似乎想哭却无论如何都掉不下一滴的泪来。
毕竟生、死之事乃佛门‘六欲’之一。
既已被<黄金琵琶骨观音菩萨肉身灭欲超脱经>秘法点化。
‘受布施、得解脱、守善行’又怎会因此着相。
正月过后三月初三,大约巳时四刻也就是白天十点来钟。
芝海镇码头‘初春来’素菜馆二楼。
一阵湿冷的海风穿窗而过。
但因为菜馆正中间底部跟一楼的地面砌死,用铁筒连接二楼,炉膛里火焰升腾的熟铁蒸汽炉热力足够。
店子仍然热气腾腾。
一张黑漆方桌前。
吃饱喝足的张贵用浓茶水漱了漱口,把嘴巴里嚼着的一颗就能抵百斤肉食的纯脯丸,就着茶水送进了嘴巴。
从怀里取出几张信笺细细的看了一会,心中默默想到:
“那个单娇娇好可怕的‘精神控制术’,用这样的法门导人‘向善’,真是比杀人害命还有可怕。
看来甄辞韵加入的这个‘普陀山门大宗’,有点‘似邪非正’的意思啊。
不过宗教这玩意,除非你把她当成一种‘哲学思想’来理解,否则的话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上辈子科学世界还鞋教横行呢,何况如今的超凡世界。
不可避免,不可避免呀。”
扭头催动体内‘吞鸦’神丛,从蒸汽炉子里吸出一道细长的火焰。
把手里的信笺烧成了飞灰。
他起身迈步下了楼。
菜馆的掌柜在张贵的地盘上开店,自然对他着意恭维,
“世子爷您用好了,今个的芽菜跟萝卜都是从暖棚里现摘的。
那真龙国来的匠人真个是有本事的。
不管是大蒸汽炉子还是蒸汽管子暖棚,个顶个的好用。
要不是您当初英明,让这些外野洋的蛮子有来咱们明宋国,显本事的机会。
还真是谁都享受不了。
这就是造福于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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