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274节
据说请他去海上风流放荡的陶亿霖,还是喆海陶家的嫡系子弟。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论的。”
“这事旁人许不清楚,我却知道些内幕。
百多年前,咱们平阳张家刚从明宋北疆迁徙至南国,立足不稳。
便费尽心思跟四周喆海陶家、熊森岛赵家、牧象川李家做了盟友。
对了,贵哥儿您现在的采邑芝海镇的前身‘芝海寨’,当初不就是这四家合力营造出来的吗。
所以那时候四家的关系真正是蜜里调油,甚至到了联姻不绝的地步。
只不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九十多年前,因为利益纠葛四家关系渐渐转淡。
可这时候咱们平阳张家的天之娇女,却跟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喆海陶家的天之骄子暗生情愫,纠缠十余年。
最终的结果是六珑姑姑远走‘地窟界’。
喆海陶家的那位陶山浙则出家为僧,不知所踪。
现在看来也是去了‘地窟界’了。”
张贵闻言不由长大嘴巴,望着张七辉道:
“这,这,七辉大管事,本来一个为了‘天下大义,人族存亡’背井离乡,舍生取义的宏大叙事。
让你硬生生的改成了‘狗血’言情故事。
你是怎么知晓这些内幕的?”
张七辉笑嘻嘻的道:
“好叫贵哥儿知晓,我老爹别的本事没有,唯独生养的多,活的久。
一辈子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十七人,六年前发喜丧的时候,正是一百五十岁。
而我的老娘,当初便是六珑姑姑的乳娘。”
既然是亲身经历者,那便无可指摘了。
张贵张张嘴巴,干巴巴的道:
“七辉大管事,你家的老人真是好福气啊。”
“我听说这次寻人,喆海陶家的阵仗也是极大。
可能那位陶山浙也返乡了。”
这一阵子一直说不上话的张五柟趁着张贵一时无语,转了话锋。
而这却正合了张贵的心意,
“那陶家有什么收获吗?”
“这收获说有也有,可说没有也没有,总之扑朔迷离,诡异的很。
当时海上风雪不小,时间又恰逢腊月,来往的船只也少,所以至今没找着一个目击的活人。
只在方圆两百里的海面上找到了十一艘空船。
有画舫、有客船、有运牲畜的货船…各式各样。
里边却全都没有活物,也没尸骸,只有破衣烂衫,还都没沾上一滴的血迹。
有些看起来像是猛兽咬穿、撕烂的,有些像是长矛刺透的,还有一些好像是从衣服里边钻出来的。
委实难解。”
第296章 蹊跷
既然汇集消息,往上通传者都觉得‘委实难解’。
那失踪的陶土蛰九成九是白死了。
于是跟张五柟、张七辉白话了一阵子,做出礼贤下士模样的张贵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平阳镇的大码头。
回了自己家里。
这一夜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守岁、过年。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直觉自愿的来到平阳张家的祠堂门外。
站在高高竖立的,‘文臣下马,武官下马’回避碑旁。
边喝着装在皮囊中,用人参、灵芝、干鲸心…等大药炮制的热酒;
边慢慢悠悠嗑香瓜子般吃着‘纯脯丸’,等着族人聚齐。
谁承想,祠堂四等祭祀里最碎催的几名小祀,在备香的时候无意间认出了张贵,吓了一大跳。
马上禀告了顶头上司的大祭。
大祭又慌忙禀告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主祭,也就是族中的‘庙内家老’。
而由于平阳张家祠堂这一代的掌祭暨掌庙家老,年老力衰,已经不理俗务。
主祭便是祠堂的‘当家人’。
于是当机立断,提早打开了祠堂统共八扇,每扇七尺宽、二丈高的赤红槐木正门。
亲自出面,硬生生的将张贵‘迎’进了祠堂,请在正殿后的内堂用茶。
颇给人一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感觉。
不过这种一年一次大祭祀的大日子,再想要巴结。
主祭、大祭们都不可能在现在这种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陪着张贵喝闲茶。
只能派了两个小祭站着伺候。
把本来应该祭祀给张家祖宗的青瓜、蜜瓜、赤枣、番茄,可劲的上。
倒是让张贵本来不自在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走进了正殿的内堂。
紧皱的眉毛望见张贵不觉舒展了些,勉强笑道:
“贵弟你这次大祭竟然比我来的还早,真是越来越有孝心了啊。”
这位明宋国东粤海行省御史大夫,自从靠山兼媳妇爷爷,三朝元老的鹤乡公因为其亲弟淮鹤先生转投敌国元山,失了圣宠。
变得憔悴了许多。
“伟力归于自身的超凡世界,却偏偏要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政至斗争’那一套上。
还这,那的朝野‘真麒麟’,我看是真脑残才对。”
张贵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起身朝张九庆拱手行礼道:
“九庆哥过讲了。
其实我就是一大早起来,百无聊赖。
出门散步,结果走着走着就到了祠堂外面。”
“那也是有孝心才会早早的走过来。”
张九庆在张贵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先有赞了一句。
之后出人意料的直白问道:
“你应该知道咱们那位老家主想要逃之夭夭了吧?”
张贵一愣,干笑道:“九庆哥倒是直白。”
“他身为咱们的长辈、族长,都能做出弃国、弃家,背君、背德之事。
难道我连说都说不得了吗!”
东贺洲人道伦常,天地君亲师。
‘君’只在‘天、地’之后。
而张六铎迁移‘地窟界’理论上就等于,背弃了自己的君王与国家。
所以本来作为后辈,在道德层面上永远无法跟他抗衡的张九庆。
一下便占据了绝对的道德高地,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张贵见状叹了口气,
“九庆哥,老实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再气、再骂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让老家主‘早走早超生’的好。”
“可关键是他不仅不愿意‘早超生’,还在不断的找事情啊。
那位六珑姑奶奶,因为孙子在画舫上风流失了踪。
勾连咱们的老家主,不知道派出了多少船在海上撕疯。
对了,还有那喆海陶家,竟然设卡查缉…”
“元山大军可还没把‘金岭都’也破了,明宋国的社稷仍在。
喆海陶家是疯了吗。”,张贵闻言脱口而出道:
“难道他们也要阖族迁移去‘地窟界’?”
“贵弟,果然机敏。”张九庆一脸阴沉的答道:
“他们反正拍拍屁股一走,留下多么破烂的摊子也不怕。
可咱们这些留在‘家国’的人,却要被迫顶缸了。
这次海上十三艘大小船只,统共一千七百余人生死不知,本来就是天大的案子。
全因为事发之时临近新年,空船又被风浪散开,才没有马上发作。
现在大理寺、刑部都已经派出了大员稽查此事,万一拔萝卜的时候带出了泥来…”
正说着有大祭进来通报,吉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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