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280节
这就好像我们最初想要取得一把秘匙,打开一个宫殿的大门,把那个宫殿变成我们的家。
而那秘匙被藏在一个狗洞里。
于是陛下让你趁着狗洞里的两条狗子相互厮杀的时候,杀掉他们,取得那把秘匙。
结果你顺利的拿到了秘匙,却发现狗洞空了下来。
就想要把狗洞也占了去。
可狗洞里其实已经重新藏进去了一只新的狗子。
如果没有那座宫殿的话,我们去抢狗洞还情有可原。
但那座宫殿的秘匙已经如愿以偿的被我们拿到了手里,未来很快便能打开宫殿的大门。
到时花尽我们所有的力气去抢夺这座宫殿,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
这时候你的目光还盯在狗洞上…”
“好了,安倍大夫,是我错了。”
上杉鬼龙牙沉着脸打断了安倍晴明的话。
“以始及终、以始及终。
聪明人开始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贯彻始终,万不可被其他诱惑。
比如我们的陛下,当初想要开启神器‘虚高天原’的时候。
丰臣关白先是许以四国奉养;
接着又要把整个瀛日最肥沃的‘东、西海道’十六国奉上;
最后甚至…”
“我说了,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但是呀,天皇陛下始终没有因为这些蝇头小利,分耗心神。
全心全意的开启‘虚高天原’…”
“咱们整个瀛日才六十六国,‘东、西海道’十六国已经不算蝇头小利了吧!
还有鲜茸岛的大小至少能分割出三十‘国’,也不是什么‘狗洞’!”
明明已经服软的上杉鬼龙牙,终于被安倍晴明一次又一次的装聋作哑所激怒,高声吼道。
话音落地,金辇之上的鸣仁熔月再次说道:
“可是如果跟宋明国,跟整个东胜洲比,鲜茸岛又算是什么?
上杉鬼龙牙你如果只是这样的器量,以后如何能继承‘关东管领’如龙殿的武功呢。”
“臣知错,诚惶诚恐!”
上杉鬼龙牙闻言瞬间清醒过来,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颤声说道。
长长的队伍由他分开,绕过后又再复合。
而上杉鬼龙牙始终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直到鸣仁熔月幽幽的声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
“小小岛国困住我‘天照坐皇大御神’血脉,数十万年。
第六万六千七百零一代天皇,说是万世流芳。
其实平均下来每代天皇在位不足一次‘生肖轮回’。
毒杀、自吊、溺海…等等死法千奇百怪,寿终正寝者又不足十一。
其中最大的原由其实并非咱们瀛日民风真就刁蛮两面,乱臣贼子层出不穷。
而是岛国贫瘠,强者日多之下只能如恶狗抢食般分派厮杀。
再占下区区一个鲜茸岛也是一样。
只有东陆,只有大陆才是唯一的正解,你懂了吗!”
上杉鬼龙牙眼睛一下瞪大,心悦诚服的叩首重复道:
“臣知错,诚惶诚恐。”
与此同时,金刚山上。
张贵目送着瀛日人一个不剩的走远,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没有挪移或者感应,而是催动体内的神丛‘纵横如意’。
飞身下山,陆地飞行般来到了宁壤平原珍王‘行在’大营附近。
慢慢走进大营,来到珍王大帐前。
一眼就看到珍王的尸骸已经消失不见。
原地只留下遍地的断矢、箭头,跟跪倒死去的言太监。
楞了一会,他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瀛日人的仪轨,果然是针对珍王,不,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
针对明宋帝国亲王皇子的。
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值得花那么大的功夫。
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第303章 定调
又是一年春到来,正月中旬动帝京。
本来天下人都觉得已是苟延残喘的明宋帝国,因为对手长生铁木穷兵黩武的恶果再次出现。
竟然就这么平平安安的又挺过去了一年。
虽然仍只剩南国一隅之地,却也恢复了些歌舞升平的意思。
尤其本来就是南疆最繁华,号称‘江南佳丽地,金岭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的金岭京。
元宵节的夜里,大大小小万千花灯亮于街头,照的诸般亭台楼榭宛如仙境。
完全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盛世模样。
从鲜茸岛挪移到芝海镇,然后骑上花龙兽一路疾行,终于穿过金岭城宏伟正门的张贵眼见此景。
不由自主想起几个时辰前,被战争亡国灭种的鲜茸岛,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喃喃自语道:“好一处天上人间的盛景,就不知道明年还,哎,‘天上人间’在我前一世可是,呃,这可不对呀…”
他一停住马蹄,马上就有机灵的市井少年靠了过来,毛遂自荐,
“公子,金岭城可大的紧,好看、好玩的地方数不胜数。
你要是自己来闹花灯,有个伴当引路才方便,也尽兴。”
“我有要去的地方,你只要指条近路…”
张贵回过神来,正想要说出自己跟甄辞韵的相约之处。
就见甄辞韵已经朝自己款款走来,显然是一直在城门左右等着的。
“我要找的人已经到了,你自去吧。”
丢给那市井少年一个小银锭,张贵下马迎了过去,
“今天真的是有大事,要不然绝不会迟到。”
“能说说是什么大事吗,让我评判评判自己该不该在这里,等了你几个时辰。”
“我得了密报。
瀛日女皇鸣仁熔月去了鲜茸岛,把那里给屠了。
从此人间再也没有韩丽人,也没了千济人。”
张贵想了想,小心翼翼把嘴巴探到甄辞韵耳边,耳语道。
“你说什么?”甄辞韵眼睛一下瞪大,失声高呼。
“小声、小声,这消息可不是顽的。”
“走,咱们找个僻静处再说。”
“你不是跟甄诗景还有一伙子狐朋狗友,约在‘龙平池会所’吃酒、玩骰子、闹花灯…”
“你说的事情关系天下大局,我又不是没脑子的,还闹什么花灯。”
甄辞韵抓起张贵的胳膊,加快脚步向前挤去。
张贵忙喊道:
“花龙兽,你送的花龙兽我总得牵着吧。”
就这样两人手忙脚乱的在金陵城穿街过巷,找到了一处闹中取静的酒楼,要了个顶层的雅座。
落座后,赶走了小厮,密谈,张贵没提‘仪轨’的事,还把时间稍稍错开。
说正月十二瀛日国天皇鸣仁熔月去了一趟鲜茸岛,然后岛上就变得没了一个活人。
而这个消息他今天才等到。
窗外的满城灯火,照的甄辞韵的脸蛋阴晴不定。
沉吟片刻,咬了咬嘴唇,“这消息你确定吗?”
“这样的消息与我来说没有利益纠葛,弄假毫无意义。”
张贵故意眉头紧皱的沉默了片刻,沉声答道。
“那是谁送来的消息?”
甄辞韵又问道。
张贵显露出为难的神色,
“事关承诺,我不好明讲,只能说立基已久却刚刚浮出水面的,‘海上人家’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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