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87节
“主旨便是由道入魔,后又由魔入道,而《紫血大法》修炼之法,与这门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走的亦是由魔入道之法。”
“至于你所修的《天魔大法》,着重于十二正经,起于太阴,终于厥阴,走的便是至阴无极的路数。”
“又以幻变为要旨,最厉害处就是能随心所欲,在任何情况都能伤人,教人防不胜防。”
“虽说不失为一门奇功,能操控空间力场,但功法十八重即破碎,不过虚妄,多半臻达十九重境界,方有破碎之望。”
“经过斋主这般高屋建瓴的讲解之后,婠婠顿开茅塞,现今差不多集全了《天魔策》,他日定不会让斋主失望。”
“好,就凭你这鬼精灵的性子,定然比我家师姐那个死脑筋更有可能再上一层。”
蓝衫少年悠然道:
“希望到时候,在交手之中,你能在我打死你之前,先一步破碎虚空而去。”
“为求魔道之极,虽死无憾。”婠婠嫣然一笑。
庄不染轻笑一声,不再说话,如郊游踏青一般,欣赏周边的山色。
大抵半个时辰后,两人步入慈航静斋广场。
静斋门人早就注意到不速之客,可一看来者,立马有人去通报,其余的人则是十分沉默的站在大殿外。
显然就算身处深山,也听闻七杀斋主的威名,更知道师妃暄遭受重创,离死不远的消息。
致使无人生出什么劝说心思,只因一个上到世家门阀,九五之尊,下到正魔两道,同门师姐,皆能百无禁忌,痛下杀手的存在,是决计不会被什么话语动摇。
旋即,一缕轻缓的声音在广场内外回荡:
“师父,弟子已至,不知您是去闭死关,还是毙命于弟子掌下?”
第116章 师姐,你死之前斩出的这一剑好生厉害
不多时,梵清惠雍容娴静的走出慈航殿,缓步走下台阶,朝蓝衫少年而来。
“算起来已有两年多未见。”庄不染双手合十:
“净缘见过恩师。”
“你还认我为师?”梵清惠走到蓝衫少年面前。
“弟子是被恩师捡回来的,若没有恩师的教导,大抵也不会有今日。”
“净缘,为师虽说把你捡回山,又教导你武功,但却从未看清你,致使累及宗门。”
梵清惠面露自嘲:
“如今可谓是为人师,不称职,为宗门主,招大祸,羞愧得无地自容,深恨当初那个捡回你的自己。”
蓝衫少年淡声道:
“恩师,凡事莫要看的这般绝对,若你当初没捡回弟子,或许恶果更甚,就论我对慈航静斋的厌恶,只怕帝踏峰将会彻底断了传承。”
“历代以来,我派肩抗的重责,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梵清惠一脸的不解之色。
“杨广暴虐昏聩,香玉山贩卖人口,上官龙肆虐洛阳,席应重出江湖,朱粲吃人肉,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
蓝衫少年神色平和:
“我慈航静斋自诩救济苍生的武林正道,为何始终不见身影。”
他故作恍悟状: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实力不济罢了,最多也就只能以皮相诱世人的程度,若真行什么救世之举,只会暴露自身的无能。”
“所谓的代天选帝,剥去大义凛然的外壳,仅是利益二字。”
“修天道的方外之人,何其可笑。”
蓝衫少年扫视广场静斋门人,摇头道:
“这种门派,怎能入我眼,又怎会不生出覆灭之心。”
“为求邪不压正,天下太平,我慈航静斋不计牺牲,更视生死为身外之物,何需再计较什么手段。”
梵清惠肃声道:
“只要魔道被正道压制,能结束纷乱之世,便愿牺牲一切可牺牲之物。”
“恩师,话不投机半句多。”
庄不染负手而立:
“你若自愿闭死关,山上的静斋门人,在自废武功后,我也不是不能给她们遁入空门的机会。”
“要是想奋起反抗,念在你是我恩师的份上,先让你三招,我不以内功护身,任你全力斩上三剑。”
梵清惠沉默好一会儿,才道:
“你是不是入了《慈航剑典》的死关之境?”
“恩师作为慈航静斋斋主,该是知道《慈航剑典》的出处,昔日魔门第一代邪帝谢眺创出《道心种魔大法》,并记录在《魔道随想录》中,此书辗转反侧被祖师地尼所得。”
“从而知晓破碎虚空之秘,便从《道心种魔大法》中的修炼内丹之法,变化出道胎与死关之法,一致仙胎魔种,各走极端,源头则一。”
庄不染笑吟吟的道:
“在我下山之前,距离入死关也就差半步,过后先得《长生诀》,又得《道心种魔大法》,彻底入了死关,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梵清惠深深地看了蓝衫少年一眼:
“怪不得我觉得你仙化有异,似是夹杂了一丝摄人心魄的魔性,原来你还修炼了魔功。”
庄不染哂笑:
“《大般涅槃经》有言,其触牙者,即言象形如芦菔根,其触耳者,言象如箕,其触头者,言象如石,其触鼻者,言象如杆。”
“其触脚者,言象如木臼,其触背者,言象如床,其触腹者,言象如瓮,其触尾者,言象如绳。”
“所谓众盲摸象,各说异端,忽遇明眼人又作么生?”
“恩师,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盲人摸象,以你现今的武学修为,凭何敢来乱加揣测弟子的境界。”
“我只知正邪不两立。”梵清惠面无表情的开口。
“哦,是吗。”蓝衫少年笑问:
“那为何碧师伯以身伺魔?”
梵清惠神色一滞,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越跟恩师这样的老顽固谈话,心中越是烦闷。”庄不染幽幽地道:
“死关之境,假若道行未够者妄自修行,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弟子不忍恩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便亲手相送,望恩师好走!”
蓝衫少年说完,已在梵清惠头顶轻抚而过。
登时,梵清惠身躯一僵,仰头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此刻,婠婠见状,只觉得某人实在是拜错了师门,若是入圣门,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圣君。
“诸位师姐师妹,我不是什么刻薄之人,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等只需自废武功,静修禅心。”
“自从,江湖红尘事与我帝踏峰再无任何瓜葛。”
“清师弟,人死为大,不知可否”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尼姑面露悲戚之色。
蓝衫少年侧眸:
“婠婠,让人上山。”
“是。”
婠婠从怀中取出一枚流星点燃,一道火焰冲天而起。
庄不染见静斋门人不解又忐忑的神情,温声道:
“我早让人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等会就给恩师来个风光大葬。”
“除此之外,我不仅会在山上挑一个风水宝地,还将亲自来为恩师念经超度,愿她今后不再被不成体统的门规所束缚。”
顿时,周遭的人神色莫名。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蓝衫少年是弑师的逆徒,还是尊师重道的佳徒。
而婠婠更觉某人魔性深重,乃天命圣君。
十个月后。
随七杀斋主入帝踏峰,再次在武林中销声匿迹后,天下局势逐步明朗。
北方逐渐被李唐一统,而南方的寇仲娶了宋阀嫡女,得其全力相助,再加上某人七杀斋主之威名,不比李唐慢多少便统一了南方,且少帅军正式更名为汉军,他自领汉王之位。
帝踏峰。
后山赏雨亭,一位蓝衫少年悠闲的观赏绵绵细雨。
俄顷,一名举止雍容,体态娴雅的清丽女子撑伞走来。
“师姐,此情此景,你有何感想?”
师妃暄站在赏雨亭,望着竹林山色,和风细雨,莫名的怔在原地,清眸尽显追忆。
“是不是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恰似.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蓝衫少年笑道:
“我同样怀念当初那个在山上经常被我气的跳脚的师姐,可惜往事如风。”
“有人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所谓宗派重责改变,从一个明媚鲜活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世人眼中的慈航静斋圣女。”
“我是变了许多,但却从未看清过自家师弟。”师妃暄苍白无血色的玉容,浮现一丝笑意:
“你啊,相处起来,的确很是惹人生厌,懒散嘴毒,明明成天对武功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知刻苦专心为何物,可武功就是能一日千里。”
“有一段时间,看到师弟你,心中就觉得有气,既气自己不中用,又气你为何这般懒散,浪费自己的天资,若是你能专心修炼,定能入死关之境。”
“那么碧师伯之事,定然不会再度发生。”
她说到这,苍白的俏脸出现一抹疲色,便于赏雨亭坐下,怔然望着亭外细雨,道:
“师弟,突然觉得你我在山上打闹的日子,是我最为开心的时光。”
“那时,初看到你,心中就冒出一句话,好漂亮的小师妹,今后定不能让她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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