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326节
“求求你！别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求求你！留下来！！！”
娜布玛莉卡塔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加速向南天门飞去。
只是，难以抗拒的力量瞬间将她推离了幻境，回过神来时，大汗淋漓的花神小姐垂着头，被香汗彻底打湿，如同淋了一场暴雨的她无力地跪在世界树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
同样离开了世界树，站在娜布玛莉卡塔身侧的布耶尔忍着周身衣衫被香汗浸透，黏在肌肤上的不适感，正欲安慰自己的好友，却忽的听到一句陌生的男声响起。
“我若不将你推回来，你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没有得承太阳星火，便放开心神拥抱太阳，你的下场将会比翅膀融化后坠落摔死的伊卡洛斯还要悲惨。”。
第499章·布耶尔的提问
突如其来的，带着些许责备的声音令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惊喜地抬头。
世界树下，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道身影。
他正背对着两人，端详着眼前的世界树，以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树干。
就像是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世界树的树干荡起阵阵光波构成的涟漪，向着周遭的空间扩散开来。
与世界树心神相连的布耶尔在这一刻，下意识将手搭在胸口处。
她觉得刚才自己的心脏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您是……您是那位天外的帝君，东皇太一吗？”
布耶尔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地问到。
东皇太一？
尚是初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娜布玛莉卡塔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蜜友。
目光一转，她又紧盯着沈星柯的背影，直到对方缓缓转过身来。
沈星柯注视着大慈树王。
那是与雷电姐妹一样身姿高挑的美人。
末端带着翠绿挑染的银407色长发如瀑布般在身后垂下，身穿一袭透着智慧气息的学者长袍，虽是询问，但布耶尔那与纳西妲一样呈现出金色十字星形状的瞳孔却带着笃定之色。
“看来，你解读的信息不少。”
“是的。”得到确信答案的布耶尔露出释然的笑容，“诸天的帝君，不同世界的掌控者，名为天道的天理法则制定者与监管者。”
“是大之极，是万物之初，故为太一。”
“居东之尊，众神之皇，故称东皇。”
布耶尔娓娓道来着自己解读出的信息。
末了，她无不惊叹道：“在过去我曾想过，世界之外的一切是否皆为禁忌，除了提瓦特这小小一隅天地，蛋壳的另一侧难道真就只能充斥着与我们而言是灾厄的深渊。”
“可您的出现，完全推翻了我以往的全部认知。”
所以，她才顺势推翻了当初对花神三问的回答。
如果世界之外并非只有深渊，而是还存在着秩序井然的乐土，那么天理为了令提瓦特自上而下定立的规则，便不再是绝对不能动摇的铁律。
沈星柯赞叹地看着大慈树王。
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位，非常适合用来替他看护建木和神树的人。
布耶尔觉得沈星柯的目光过于灼热了些，有种自己好似被盯上了的不妙感。
娜布玛莉卡塔站起身来，一手握着拳，向前微微探着身：“所以，您是一位提瓦特之外的高天之神，对吗？请问……提瓦特的蛋壳之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面对这个问题，沈星柯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三人便离开了世界树，转而回到属于布耶尔的宫殿花园中。
神明短暂的离去并未给如今已经稳定多年的须弥城带来任何影响，没有人知道在刚才，他们的智慧之神做了一件怎样惊天动地的事。
沈星柯随意走到刚才两人所在的位置坐下，环顾四周，看似在观察这座庭院，实则目光却放眼了整个须弥。
“我想，你们应该是能明白星球这个概念的。”
提瓦特是个球，这一点不用怀疑。
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点着头。
沈星柯继续道：“那么，提瓦特之外的世界，大抵可以分为两类，至少目前归于我治下的世界是这样。”
“一类，你们可以认为不存在宇宙、星球的概念，天圆地方也好，别的什么形态也罢，世界就是一个供天地众生繁衍生息的小小空间。天空之上，大海之极，便是世界的尽头。”
“但另一类——那就是一个，不存在虚假之天，宇宙一切正常，夜空中的星辰每一颗都是一枚星辰的世界。”
“如果生存在那里的生命掌握与之对应的技术，他们完全可以离开自己所在的星球，前往其他星球。”
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陷入震撼中。
她们自诞生之日起，便生活在提瓦特这样的箱庭世界中。
在两人看来，沈星柯所说的两类世界中的前一类很容易理解，那不过是一个存在形式不同于提瓦特这种星球类的另一种箱庭世界罢了。
但第二种……
“真的……真的……真的会有那样的世界吗……”
娜布玛莉卡塔激动得浑身颤抖。
“那里，不存在禁忌知识吗？”布耶尔低声问着。
沈星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们认为，什么是禁忌知识？”
布耶尔以自己的理解回答道：“世界之外的，不被世界所容纳、接受的知识。”
“那么，为什么知识这种东西，会呈现出不被世界接受的奇怪现象？”
沈星柯又问道。
布耶尔沉默了。
“你看，很奇怪是不是？”沈星柯探手，“即便一份知识如果被人类——当然其他智慧生命也行——掌握后，在运用的过程中很容易，甚至必然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大不了不用就是了，但这应该并不妨碍人们去尝试理解它、研究它。”
“事实上，在我看来，确实存在一些知识，如果它所涉及到的概念内核极大超出了生命的认知极限，那么仅仅是了解、听闻也会让得知它的人陷入疯狂和不可控的自我毁灭中，但这种类型的知识带来的后果也当局限在个人层面。”
沈星柯并不否认有些知识仅仅是获取、了解这个行为就会让人疯掉。
“但为什么禁忌知识，仅仅只是了解，认知这么一个精神层面的行为，都会出现污染世界，带来灾难的现象？它的破坏力超越了了解它的个人的范畴，像是瘟疫一样，连并没有听说过它的人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不只是人，没有生命的石头都会被感染？”
布耶尔眉头紧皱，这一次她思考了许久，最终缓缓说道：“因为，深渊。”
“深渊污染一切，连知识也会被污染，一旦知识受到污染，人们即便是认知它，也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第500章·花神：Sir，This way
“其实我并没有接触过你们口中的禁忌知识。”
话锋一转，沈星柯又说出了令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惊讶的话来。
“但我接触过深渊。”
芬德尼尔之所以会被降下寒天之钉，便是为了堵住当地~的缺口。
那可以是地脉的缺口，更可以是世界本身的缺口。
沈星柯拔出寒天之钉，令当地的苍白之树苏生，必然需要同时堵住那一份原本应该由寒天之钉负-责的缺口才行。
否则哪怕有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在打掩护，此时忙得焦头烂额的那位维系者也必然会察觉到问题，随后抛下一切杀过来。
“它混乱、无序、有悖于一切常识，具备极强的传染能力与破坏力，虽然并不完全等同于我认知当中的另一种东西，但在各方面皆有相似之处。”
沈星柯认为，不能将深渊完全等同视之于他之前接触过的模因污染。
毕竟，深渊的力量也能带来杜林、厄里那斯甚至美露莘那样的生灵，尤其是美露莘。
甚至深渊的力量并非完全不可控，枫丹未来的那位雷内大师差点就成功通过结合坎瑞亚、枫丹和其他各国的技术，寻到能反过来对抗乃至利用深渊的法子。
这绝对不是模因污染会呈现的特质，那鬼东西必须要让他以神道规则去对冲，除此以外，任何法子都不好使。
“我知晓一种比深渊威胁性更大的东西，一切被它所污染的对象都会给整个世界带来巨大的破坏，若是不加以控制，到最后一定会引发整个世界的完全毁灭。”
“而它的传染性也更为可怕，你看，我们可以在这里非常自由的讨论禁忌知识与深渊，而你我在认知中都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但我所说的另一种，你们仅仅只是偶然间一个念头与它的本质或是被它污染的任何事物——哪怕是一句不曾记录在纸张中，仅是口耳相传的话语——也必然会被感染。”
“相信我，如果你们对它的认知程度与对深渊的认知程度是等同的，你们现在一定已经完了。”
在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的震撼中，沈星柯提起了前文明。
“曾经有一个非常辉煌的人类文明，他们繁荣昌盛，势力庞大，足迹遍布的星辰超越了你们每天夜里抬头所能看到的繁星的数量。”
“他们制造的武器可以轻易摧毁一个如提瓦特这样的星球，可以让真正的太阳被人为引爆。”
“然后，因为那东西，那个人类文明消失了。”
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从眼前独坐的沈星柯身上，忽的感受到一股浅浅的悲伤。
布耶尔心中一动，试探道：“请问，您是那个文明的神吗？”
沈星柯瞥了眼布耶尔，摇了摇头。
“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而现在，我被文明覆灭后，从茹毛饮血中再次发展出文明的新时代的他们尊奉为神祇。”
布耶尔、娜布玛莉卡塔：““？？””
两人无法想象，一个什么样的文明才会做到“他们中的一员”都拥有眼前这位神明的伟力。
全员成神？
“看样子你们误会挺大的。”两人脸上的惊悚表情令沈星柯一转念便想通此中关窍。
他大概解释了一番，布耶尔与娜布玛莉卡塔才齐齐拍着胸口。
差点被吓死——别说一个全员如沈星柯这样的文明了，一个全员似法涅斯那样的文明在她们看来都是对神明而言也如同神话一样不可思议的事。
“幸运的是，在新的时代，我寻到了可以对抗那份灾厄的办法。但不幸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需要一并解决的问题很多。”
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沈星柯这才说明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