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47节
刚一张嘴，茜特菈莉就被胡桃死死将嘴巴捂住，小姑娘虽然自己也惊讶，但好歹知晓不能让茜特菈莉在这里大呼大叫。
“算本堂主求你了，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嘛。”
茜特菈莉恼怒地拍掉胡桃的手，咬着牙：“谁一把年纪了？真正一把年纪的人是这两个呢！”
钟离：“？”
荧：“？”
“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哼哼哼！本堂主绝对是往生堂有史以来最幸运的堂主，自从遇到太一后，这各路神仙是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望着全然没有将天理的出现太当一回事的胡桃，钟离有些神色恍惚。
这小姑娘，到底是有多信任帝君……。
第687章·扭曲世界命运的恨意也无法阻碍您的意志
阿斯莫德足尖点在沾满夜露的花丛间，长裙裹着星屑织就的绦带随风轻扬，金色瞳仁倒映着远方山峦起伏的模糊线条。
当她抬眼望向负手而立的帝君时，唇间流转了五百年的诘问，临到头来纷纷散去。
“你……”
这片刻的耽搁功夫，钟离便闪身立于另一侧。
灵砂脚踏流香云烟，带着胡桃等几个女孩子飘然而至。
落地后，胡桃好奇的看着身侧这个陌生的姐姐，钟离走后，她自顾自靠了过来，只说一句“诸位可是欲同寻帝君，妾身来为几位姑娘引路”，便不由分说带着她们登上了天衡山。
“太一太一！”
虽心中对灵砂的身份心痒难耐，胡桃落地后却也第一时间带着夜风特有的清甜气息撞进沈星柯怀中，险些挑落他腰间的玉珏。
沈星柯垂眸看着这个几乎要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唇角勾起无奈的弧度。
阿斯莫德皱了皱眉，对于外人突然来打搅颇为不满。
正欲挥退这些在她眼里属于不速之客的外人，一抬手便发现体内的力量颇为滞涩，调动起来极其困难。
28“我都没发话，你急着赶人做什么？”
沈星柯漫不经心地捻动指间玉扳指，任由衣袂被山风撩动。
阿斯莫德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力量压制住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原初的那位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将作为祂影子的自己压制成这样……
荧看出端倪来，顿时也带上派蒙走到沈星柯身边，双手叉腰骄傲的挺胸。
这狐假虎威的样子看的阿斯莫德嘴角微跳。
人之子居然这副德行，引导她登上神座真的没问题吗？
“我说你啊，若是好好养伤，有这五百年时间，你早恢复了，怎么就想不开跑去暗之外海，用我那一缕神力去净化深渊呢？”
“原来……您都知道了？”
阿斯莫德被沈星柯盯着，居然提不起往日的气势来，又不愿在外人眼里露出怯色，只好将头瞥向一边去。
“我也无法确定您是否会归来，又何时归来，若是您不再垂目提瓦特，那我也只能想办法，尽量多争取一段时间。”
这倒也有理。
只是——
“若非我注意到孤云阁下有通向暗之外海的空间裂隙，怕也不会发现你居然跑去了那里，再迟个三五年，你人就真没了。”
阿斯莫德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然的听着自己可能的另一种结局。
“原来如此。”
山风卷过钟离肩头，岩纹在他眼底聚成亘古不变的磐石。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天理维系者。
“五百年来，你不再有任何声息，天空岛对大地也再无回应皆因此事。”
“此前布耶尔曾言，自五百年前坎瑞亚一战后，你便陷入沉睡，我只当你是在疗愈那场战争中的创伤，直到昨夜才从帝君口中知晓，你竟是去了暗之外海。”
“如今看来，我等皆错估了阁下的胸襟。”
阿斯莫德傲然地仰起头。
“笑话。若非如此，我怎会等你们在大地上的逆行放任不管？若我并非在暗之外海那等鬼蜮，纵使身陷沉眠，冰之女皇的谋划也成不了。”
沈星柯：“……”
要不是我穿越前玩过游戏，还真被你给骗了。
他也懒得去点破突然傲娇起来的阿斯莫德，至于阿斯莫德为什么会从醒来到如今不过小半日功夫就知晓冰之女皇的问题，他也一清二楚。
无非是伊斯塔露透了底罢了。
阿斯莫德又看向沈星柯，诚心问到：“帝君，自您数千年前首次降临提瓦特起，伊斯塔露便告知我，她原本看到的未来变得一片混沌。”
“虚假之天的命星依旧束缚着这片大地上每一个生灵的命运，但提瓦特自身的命运却不再能被预测。”
“部分命星更是既定的轨迹都发生了巨大的偏转。”
“我无从判定这件事是好是坏，但伊斯塔露希望我不要干涉您的任何行动，所以我也听从了她的意见。”
“只是我想要知道，您是否真的拥有彻底拯救这个世界的办法。”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有一个问题。”沈星柯不答反问。
伊斯塔露顺从道：“您请讲。”
“你不是法涅斯，你只是祂的影子，在法涅斯崩毁的今日，又是什么在驱使你成为祂缔造的天理的维系者，不惜自我毁灭也要让这个世界存续下去？”
“法涅斯的很多行为在我看来相当怪异。若说她并不爱人，可她崩毁后散落的原初碎片形成于大地之上的魔神却皆有各自不同的爱人方式。”
“若说她爱人，天钉降下前，她理论上有足够的能力和余韵去将受到波及的人类迁徙到它处，可她没有这样做。”
“而成为天理维系者的你，当年在蒙德降下天钉时，也并未事先迁徙走当地的人类。此前我只认为事态紧急，你没有那个时间和能力，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众人尽皆沉默，即便是几个女孩子也在耐心等待着阿斯莫德的答案。
沉默许久，阿斯莫德长叹一声。
“因为，313诅咒。”
“远古的龙族，众龙王的龙王，尼伯龙根留下的诅咒。”
“人类是天理的宠儿，但天理是尼伯龙根的死敌。远古的龙王虽然陨落，但它的恨意并未散去，反而在深渊的加持下愈演愈烈。”
“这份仇恨理所当然地被转移到了人类身上，连带着那些忘却往日辉煌，与人类共存一世的龙蜥，它的后裔，也被憎恨着。”
沈星柯隐约猜到了答案。
“我曾说过，提瓦特一切生灵，命运皆倒映在虚假之天的命星之上。”
“尼伯龙根的恨意每时每刻都在侵蚀扭曲我们原本希望且为此定下的世界走向，但它终归是战败者，是陨落者，天理秩序下，它无法颠覆世界，却可以伺机将人类的命运拖入毁灭的深渊——我不得不遵循命星的预示这样做，否则无法控制住恨意与诅咒，届时这个世界，将爆发更为不受控制的灾厄。”
“那些陨落在天钉命运下的人类，是因为我等的无能，而不得不为暂时遏制平息尼伯龙根的恨意，奉上的祭品……”
说到这里，阿莫忽然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好在，您来了。”
“纵使恨意可以扭曲世界的命运，也无法违逆您的意志。”。
第688章·荧：这是我可以免费看的吗！
“所以，枫丹的预言危机，也是如此？”
沈星柯直视着阿斯莫德，后者以坦然的目光回应。
“命运无可更改，不得违逆。困囿在这箱庭世界的，又岂止是人类？”
“还有行走大地的魔神。”
“以及……高高在上的执政。”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对枫丹的情况一无所知的她们并不明白沈星柯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钟离抬手拂过长袖间的露水，丹霞色眼影下的双目闪过一抹了然。
“水国之事，我略知一二。”
“多年来，众神有过数次聚会，唯独芙卡洛斯始终缺席。我只当她需要全力应付天理降下的罪，到头来，这份原罪却是被尼伯龙根扭曲过的仇恨。”
阿斯莫德翻了个白眼。
“原初固然责备厄歌莉娅当年擅自造人的行为，但祂真正不满的是厄歌莉娅如此做会在天轨命星的轮回往复中平添太多变数。”
“虽说枫丹人是厄歌莉娅用纯水精灵所造，但纯水精灵化作的人也是人，人的命星才是提瓦特的主体，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大错铸成，仅仅只是惩戒有什么用？奈何原初那时已经自身难保，无力再为厄歌莉娅善后，而我，仅是维系天理不坠已经尽了全力。”
说到这里，阿斯莫德又笑起来，抬眼看向枫丹的方向。
“虽说厄歌莉娅闯了祸，但她挑选的继承人却是不错，能想到借助归还神座权柄的方式让完全的水龙王重新赋予枫丹人新的血液，改变他们注定被原始胎海淹没溶解的命运的办法。伊斯塔露将这件事告知我时，饶是我也惊叹三分。”
钟离愕然。
“造人……”
他摇头失笑。
“难怪枫丹会是那等情况，厄歌莉娅手段当真了得，璃月也有不少枫丹人，过去我尽然没有丝毫察觉到，那些人类与六国之人有任何不同。”
心下里，钟离却在惊叹另一件事。
芙卡洛斯想要让枫丹的那位最高审判官成为完全之龙？
他目光幽幽扫向沈星柯，又想起之前这位帝君的提议。
胡桃忽的一拍脑门，踮着脚尖蹦了出来：“枫丹人会被海水溶解？”
她突然转身揪住沈星柯的云纹袖口。
“帝君，你说的生堂在枫丹若是开个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