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480节
如此，除了那个古里古怪的10086号，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了黑塔与艾丝妲两人。
哒——！
一步跨出，长靴的鞋跟在合金地面敲出一声脆响。
黑塔周身伴随着粒子光效，浮现出六面华丽的镜子。
每一张镜面中映照出的，都是不同形态的黑塔。
“或许对整个宇宙而言，这只是没人会知道的微小波澜。”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艾丝妲和身边的10086号。
镜子开始缓缓旋转，带动的能量潮汐，令整个黑塔空间站的外层装甲都迸出片片细小的电弧。
“而你也一定明白，对于天才而言，提问的重要性，甚至超过解答。”
“哪怕是所谓魔法也有其原理，世上不存在无法解答的问题。”
嗡————！！！！！
似乎是切实出现，又似乎是仅仅在人的脑海中生出的错觉。
一道轻微的低吟后，回过神来时，艾丝妲便发现自己已经和10086号一起，跟着黑塔出现在由无尽繁星和漩涡状的星云构造的觐见狭间内。
“成、成功了！？”
艾丝妲双手握着拳，小小的心脏砰砰狂跳。
她抬眼看向大黑塔，此刻这位天才已经将水晶法杖横置身下，交叠着灰丝长腿坐于其上，身体一点点浮空而其。
抬手，做叩门状。
繁星的轨迹开始流转，最终在三人面前化作一道巨大的星门。
星门的后方，隐约能看到自天界逸散出的仙灵流光来。
黑塔自信地勾着唇角，以手做推门状。
“｀无所不能的天帝。”
“我向你发问——何为神性？”
从头看到尾的艾丝妲：“？？？？？？”
不、不对吧！？
黑塔女士你不是说在某个很重要的研究上有了阶段性成果，打算联络帝君汇报的吗？
怎么莫名其妙变成提问了？
“看你那样子，跟了我这么久，还没学会吗？”黑塔眼尾一挑，睨了眼艾丝妲，“刚才那些，可是我精心设计的觐见密钥而已，通过有节律的韵调，在神道上契合通过观察你每次仪式引发的尚不能确定本质的能量波动，以绕过某些繁琐流程，直达天听。”
10086号精准做出了翻译：“她就是在装哔————……用一些神神叨叨的谜语以避免自己显得太蠢。”
“你猜她这样会不会得到回应？”
艾丝妲嘴角抽搐着，瞧向黑塔的背影都带上了怀疑的微妙神色。
展开的星门后忽然飘出来一道仙光，在三人面前徐徐展开，化作一道卷轴法旨。
上面金色的古朴文字最终化为三人都能看懂的通用语。
以下为自动回执信息——
检测到第四类渎神行为，自动执行惩罚如下：幸运值归零。惩罚时间：三日。典
九天玄女娘娘特别批注：流程不对，格式错误，非法觐见。你好歹烧三柱香意思意思呢？又没真收你钱。
“噗——！！”
艾丝妲终于捂着嘴笑出声来，双眼更是弯成了滑稽表情包。。
第734章·大黑塔受难记
一阵天旋地转后，三人离开觐见狭间，重新回到黑塔办公室中。
刚一落地，黑塔便莫名其妙崴了脚，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然后原地旋转三周半，不讲道理地滑到了墙角，一头撞在能正面硬抗导弹轰击的合金墙壁上。
“你看，倒霉了吧？”10086号摊着手，幸灾乐祸，“三天哦？”
“怎么会……”
脸色难看的黑塔爬起身，又听到嘶啦——一声，低头看去，瞧见不小心撕开线的长裙，陷入沉思。
原本裁剪合身的犹如魔女般的长裙，因为缝合线的崩开化为数条随风飘荡的布片，高挑曼妙却唯独胸前令人遗憾的玉体立时再也无法遮羞。
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黑塔如此狼狈，艾丝妲笑得花枝乱颤，嘴上却不忘关切道：“黑塔你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找件新衣服？”
“不用！我还不信了——”黑塔咬着牙，挥起法杖轻点虚空。
吧嗒——
法杖前端以力场拘束的悬空状紫色能量水晶莫名其妙脱落，砸在地上。
“要不我们还是587等等吧？”艾丝妲小心地提出建议来，“三天而已，很快的。”
“我——”
黑塔刚想再说什么，脸色却又是一变。
她年岁并不小了，如今的身体又是靠着天才的技术实现返老还童而维系着那份如花美颜。
当初返老还童时，黑塔可是对自己未来的身体做了相当复杂的改进，并且本着举世无双的黑塔女士不需要有庸俗凡人的那些生理需求的理念，真正达成了传说中的成就——
——美少女是不需要上厕所的。
可现在，阔别了不知多少年的急迫需求再临，黑塔苦着脸，咬牙用法杖敲了敲地面，紧急传送，消失在办公室内，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艾丝妲，和幸灾乐祸的10086号。
“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左右无人，艾丝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10086号。
寻常事件她可以自如的处理，哪怕是再复杂的繁琐工作亦或是和人勾心斗角也无所谓，但当下的情况却让她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自称被帝君开光过的人偶。
10086号晃动着手指，露出一如黑塔那般颇为高傲的表情来回应着：“我就说了她是个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黑塔。换成我早成功了。”
“可是，你确实是人偶啊，你的关节还是球形的呢。”艾丝妲不能理解。
这10086号摆明了就是人偶，她是怎么做到在自我意识中坚定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黑塔的？
“这有问题吗？”10886号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艾丝妲，“我可是被帝君开光过的黑塔，就算以前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了。”
“好啊，那你倒是试试看。”
黑塔重新出现在办公室中，破碎的衣服重新变得完好，只是脸色瞧着却多少有些苍白，那双秀气好看又带着傲气的双眉还时不时微蹙。
“黑塔你没事吧？”艾丝妲赶紧上前，却被黑塔忽的出声。
“别过来！我现在幸运值被清零了，任何行为都有可能将结果导向最糟糕的方向！你要不想被我连累，导致你买的星际股票突然雪崩就别乱靠近我。”
“嗨，小钱而已。”艾丝妲摆着手，“亏得起。”
黑塔：“……”
有没有可能，这种厄运诅咒有可能让你背后的整个家族都破产的？
多少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御用钱包的黑塔，依旧坚定地用眼神制止了艾丝妲的靠近。
“我调用了目前手上能调动的全部手段，才勉强将这种无形无质的干扰削弱了13个百分点，但它最多也只能坚持半个系统时就会因为系统能量过载而崩溃。”
“难以理解，这绝对是一个可以让天才都耗费一百个标准系统年去研究的课题——幸运值归零的机制到底是什么？”
“是……命运哦。”
跨过突入升起的星辰粒子构成的大门，沈星柯出现在黑塔的办公室内。
“世间有情众生皆有一线生机，这是我定下的规则，但既然是规则，自然可以改变。”
突然出现的天帝令艾丝妲又惊又喜，女孩敛裙曲腿，恭声致意。
10086号迈着小短腿飞快跑来，揪着他的衣摆，高兴地身体微微摇晃着。
唯有黑塔不满道：“这种说法，就好像人类永远逃不开神定下的规则一样——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注定的？”
“那倒不是。”
沈星柯摇头。
“虽然为一切生灵钉死由生到死的轨迹并非不可能，但一来没这个必要，二来太耗费精力，吃力不讨好——它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足够的好处，反而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死寂无聊。”
“不过你倒是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只是短时间达成这份成就，但黑塔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对天意的反抗。”
“哪怕是部分的反抗。”
抬手，一弹响指，黑塔身上顿时亮起一道乳白色的光晕。
“好了，我将三日的幸运值归零惩罚撤销了。”
肉眼可见的，堂堂天才俱乐部87席的黑塔女士，居然当众松口气。
沈星柯又将揪着自己衣摆的10086号抱起来，放在手中观察片刻，笑道：“它就是你这次联系我的原因？”
“是原因之一，而且不是最初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沈星柯颔首。
“换个地方说话。”
话音一落，沈星柯便带着三人来到天界，东皇宫深处。。
第735章·黑塔的研究
远处能看到有着重重霞光的仙宫玉阙。
脚下是隐没在云海中的一座小小浮空山。
山间青竹遍布，偶有展翅的仙禽降落，歪头好奇打量着艾丝妲。
黑塔虽然并非第一次，但她却是首次踏足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