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501节
“太一哥哥正在和女娲姐姐商量什么事情，跟我说你醒过来啦，让我来看看。”
太一哥哥……
是他的妹妹？
这个念头一起，霞之丘又很快排除。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风晴雪的女孩子和沈星柯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过——
（早就猜到了的，不是吗？）
自嘲般笑了一声，霞之丘诗羽摇摇头，掀开锦衾准备下榻。
等到将旁边折叠好的衣裙拿起来一看后，霞之丘诗雨眼里顿时透出茫然。
风晴雪在旁边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到：“是……不会穿？”
“那我来帮你吧！”
主动上前将衣服接过来，风晴雪一边替霞之丘更衣，嘴上一边问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667“霞之丘，”霞之丘诗羽低声道，“霞之丘诗羽。”
风晴雪歪着头想了想，双眼一亮：“有点像影姐姐那边的人的名字呢。”
“影姐姐？”
“嗯呐！雷电影，影姐姐！影姐姐统治的国家叫稻妻，那里的人名字也和你差不多。”
“嗯……这个腰带得这样——好啦！最后是这个！”
待到这套近似宫装的长裙穿上后，霞之丘诗羽看着风晴雪递上来的黑丝沉默了。
“啧……还说自己不是……”
嘴角扯了扯，霞之丘诗羽主动将材质远比自己以往购买的那些要好的黑丝接了过来。
“这个我来吧。”
又忙碌了片刻，霞之丘诗羽总算是穿戴完毕，跟着风晴雪离开房间。
一出门抵达院子里，女孩便瞪大双眼，捂住嘴愣在原地。
“嘻嘻！怎么样？这里很漂亮吧！”
风晴雪似乎一直在期待霞之丘诗羽的反应，见状乐得见牙不见眼。
“这里是太一哥哥的尘歌壶哦！每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惊讶呢！”。
第768章·让它记住一切，再让它归还一切
树影婆娑的林荫处，沈星柯分开双腿坐于玉凳之上，正无声地翻看着眼前的玉简。
每一枚玉简上看似只有寥寥几个文字，但莫说每个字了，便是每一笔画中，都蕴含着足以将黑塔空间站除模拟宇宙系统外的其他一切数据储存设备撑爆的信息量。
右手搭于一旁桌面，广袖下纤长的食指不时在桌面划动，留下一道道金色纹路。
这些纹路往往会自行变换组合成不同的铭文，片刻后又被他挥手散了去。
女娲双手撑着下颌，目光炯炯落在沈星柯那张一半为阳光所照，一半没入阴影中的脸上，不时晃头，发间金钗由细丝悬挂的铃铛清脆作响。
过了不知多久，沈星柯双眼缓缓闭上，复又睁开，此前眼底不断流淌的鎏金辉光隐去。
“……确实，是相当不错的发现。”
“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功夫，你们就能找到这么重要的信息。”
玉简自行合拢，没入沈星柯袖中，他心情大好，端起一旁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其实是纳西妲最先提出这个可能性的哦，主人。”
女娲倒也没有擅自将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反而开始为纳西妲邀功。
“在你让我们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名叫结城友奈的小姑娘所在的世界的神树上后……”
提起神树时，女娲暗暗瞥了瞥嘴，似是在为这神树居然和天界神树重名而有着些许不满。
“关于那个神树将已经碎片化的信息重新拟合成有效的世界记忆的原理，我们没费多少功夫便掌握了个大概。”
“就像刚才主人你在玉简上看到的那样，这个过程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得不可思议，黑塔为此大失所望。”
沈星柯吐出一口气，也有些哭笑不得。
“没错，确实简单得不可思议，仅仅只是因为，那些记忆本就源自神树自己……或者说，源自神树幻想中的人格化的自己，结城友奈。”
“只要结城友奈还记得——哪怕只是潜意识中记得一切，无效化的碎片信息被重新拟合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这确实给我们一个全新的思路，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浮黎所设想的那条路或许真的走得通。”
女娲手指绞着发丝，赤着的双足一翘一翘，轻轻踢着沈星柯的小腿，还不时用足尖淘气地挠他。
“浮黎认为，记忆才是世间一切的本质，只要能够将记忆完整保留，即便一切烟消云散，也终有复现的那一天，所以祂的善见天才会成为一切记忆的海洋。”
“流光忆庭也是在祂的意志下不断搜集那些已经毁灭的世界的记忆。”
女娲说到这里，忽然脸色微变，浅嗔了沈星柯一眼。
那被他捉在掌心后细细把玩的嫩足摆动得越发淘气了。
“但光有记忆本身还不够。”沈星柯摇了摇头，“我们还需要一个承载记忆的载体。结城友奈能够做到，除了因为她是神树幻想中的人格化的自己，更因为那个世界如今只剩下四国岛还有一小部分人类存活，靠着友奈一个人作为载体足够记住一切。”
“而且，友奈也只需要记住人的一切就行，因为天津神要毁灭的也只是人类。”
“但我们不同，我们需要记住的不能只是人，别说所有的世界，单拎一个宇宙出来，想要让作为载体的人记住这个宇宙的一切信息都是不可能的。”
“浮黎也做不到，因为在那个宇宙中，存在着和浮黎质量同等的星神。”
“主人你也做不到吗？”女娲有些好奇。
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懂沈星柯的情况了。
沈星柯皱眉，有些迟疑道：“我能做到，但这其中存在巨大的隐患。”
“隐患？”
沈星柯想到了不久前在神树结界内，因为法则稳定性下降跌破一定阈值后，自己不过脑海中联想到“千反田看着好像狗狗”，结果这小姑娘就当真变成犬耳娘的一幕。
“倘若我真的身化承载不同世界无穷量资讯的载体，那彼时我的质量将膨胀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到了那时，我任何一道思绪都会给所有被我记住的世界带来远远超过今时今日的影响。”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女娲不解。
沈星柯指尖稍稍用力戳在了女娲的足心痒痒处。
“呀！”
“瞎胡闹。”沈星柯横了女娲一眼，“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在全力避免自己成为太上忘情式的神。时至今日，我依然完整保留了自己作为人的一面，所以我也有七情六欲。”
“虽说这是蓉儿最先的提议，但就像我当初答应下来，宁愿让一台AI担任大司命这个至关重要的神职一样，我信不过人，所以我也信不过我自己。”
“除非我彻底斩断了我作为人的一面，真正做到视世间一切如刍狗——包括你们在内……”
“那不行那不行！”女娲疯狂摇着头，“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主人！你要是变成大司命那种冰块一样的家伙，大家都会哭的！”
“.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纳西妲会有这个提议了，她一定是早就猜到了主人你会这么说。”
见女娲再次提起纳西妲，沈星柯也不由笑了起来。
他也没想到，纳西妲居然会产生出这么一个天马行空般的念头。
——既然归墟混沌海因为前文明误创造出来的拟态意识而诞生了“自我”，而这份自我又显然还在成长期，并且最终尚未定型。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让父亲大人去找到它，然后……像那个世界的神树塑造出一位结城友奈一样，将它塑造成我们所希望的样子？”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尝试对抗或者消灭，最次也是试图屏蔽它，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将归墟，也纳入到我们这边来。”
“在过去，它只会无意识的吞吃一切世界的记忆，也不会去记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让它变成自己人呢？这样一来，我们甚至能让它来记住一切，然后……归还一切。”
——彼时，在女娲临行前纳西妲如是说。
饶是沈星柯，也不由为纳西妲的想法而拍案叫绝。
他很清楚，纳西妲的设想是行得通的住。
因为当初在消灭拟态意识的同时所隐约感知到的归墟混沌海中最后剩下的那一丝自我意志，存在着极其明显的机械性运转痕迹。
这意味着，真正的归墟意识，根本就是个懵懂的新生儿！
只是——
“主人，难道你就不担心，它在未来对你造成威胁吗？刚才你也说了，若是你身化承载万千世界信息的载体，你会质量膨胀到一道思绪的涟漪都会引发现实世界的浪潮，那它……”
女娲忧心忡忡地询问着。
“这你就想多了。”沈星柯摇头，“我会这样，是因为我一手缔造了神道规则。归墟不同，更何况——我也没说要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你又怎么知道，再重塑它的人格的过程中，我不会做些什么呢？”。
第769章·天然克腹黑
“主人的意思是？”
女娲侧着头，明眸浅眨。
不远处湖面的粼粼波光正好映在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娇颜上。
见沈星柯身前茶盏已空，她自觉主动为其添上一杯。
沈星柯端起茶盏，轻吹浮沫，茶水升腾的雾气中，那双眼睛明亮得犹如宝石。
“我有一个想法，这也是我在这几日观察这一批次的世界法则崩溃的过程中产生的，直到刚才你给了我这份玉简，我才最终将这个想法确定下来。”
“既然准备从重塑归墟意志这方面入手，不妨再大胆些。”
“将那份懵懂的意识，打回最初一片空白的状态，随后将那份空白意识注入天界神树中。”
女娲闻弦歌而知雅意，沈星柯不过寥寥数语，她便猜到了自家主人接下来的计划。
“主人需要的不是教导它，而是……让它重新诞生一次？”
“不错。”沈星柯颔首，“若是归墟混沌海没有自我，遵照纯粹的机制运转，我等反而头疼。”
“但它现在有了自我，反倒是给了我彻底掌控它的契机。”
女娲顿时抬手掩唇，娇笑连连：430“先是要将人揪出来揍一顿，把人揍得什么都不记得后还要骗人家叫你父亲不说，今后怕是亿万年都得给主人你打工——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