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从零开始建立无上神权 第606节
“啊啦。”萝拉单手抚摸着脸颊做不好意思的羞涩状，“那是天父帝君，太一大人给人家留下的印记呢。”
“……”
八云紫的眼神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她死死盯着萝拉，半晌后涩声道：“你说，太一？”
八云紫这异常的反应，令原本打算继续下手的萝拉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果然……）
虽然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位来自异世界的妖怪小姐，原本所在的世界应该并不归属于沈星柯治下，但出于谨慎考虑，萝拉依旧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了太一的神名。
唯一性法则之下，神名所指向的神祇也必然是同一位神。
毫无疑问，八云紫所在的世界同样也有着太一神君的传说。
萝拉不由在心底为自己的小机智而得意地哼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看样子，这位妖怪小姐，也听说过我主？”
“传说中那位神州神系的至高神，十字教信仰体系的唯一神，二元一体的尊者。”
八云紫掉在地上的折扇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手中，扇面展开半掩面颊，以盖住那微微抽搐的嘴角。
“那可是即便在神代，也能称得上久远过去的传说中才存在的神明呢。”
“据说，这位神君原本创造的世界，是一个没有任何污秽的世界。但似乎是在人类所认知中的奥陶纪时代，世界发生了某种异变，生物之间激烈的生存竞争让世界产生了名为污秽的异常。”
“物竞天择的竞争从海洋蔓延到陆地上，污秽也跟着遍及了整个世界……”
——如此才有后来月夜见尊带领着追随自己的人前往月球，建立月之都的事。
某种意义上，幻想系列一切和月都、神明、神代有关的故事，都离不开污秽二字。
“直到今天，也有传说，只要那位传说中的神之祖再临，因为污秽而错误的世界，就会归于原初的完美和谐姿态……”
“这样吗？”
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
八云紫愕然的看着周围崩裂的隙间。
回过神来时，她和萝拉两人，已经身处在一间华丽的办公室中巨。
沈星柯玩味地看着眼前错愕的紫妈。
“我对你口中的污秽，特别感兴趣。”。
第929章·令世界崩溃的污秽
“污秽？”
轻松放倒了守门的几名俄罗斯大兵后，御坂美琴好奇地看向身边的博丽灵梦。
“嗯呢。”红白的露腋巫女此时在原本那半点也不保暖的巫女服外套了一层厚厚的冬季外套，“虽然具体原因不明，但幻想乡的大家调查后的结果都认为，应该是外界的污秽蔓延，才导致幻想乡里的大家最近多变得虚弱。”
“所以说那个污秽到底是什么东西？”佐天泪子在负责远程辅助的初春饰利的指点下，轻松帮忙破解了基地的安防系统后，不知时到博丽灵身。
“是核污水吗？”
“是比那个更严重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博丽灵梦这话令御坂美琴有些诧异。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巫女吗？”
“灵梦可是个连自己的神社供奉的神明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巫女呢。”
魔理沙从基地另一侧饶了过来，刚才她负责去解决另一边的守卫了。
“至于污秽的话，以前我还没有离开雾雨家的时候倒是听家里人讲过。”
“好353像说，是和死亡有关，但是也掺杂了生物竞争的概念，据说大地之上污秽的蔓延，就是因为生物为了生存彼此竞争的缘故。”
“以前在永远亭的时候也听那里的宅女提起过，月亮上的兔子们记载的典籍是这么说的：最早的阿瓦隆大爆发为世界带来了动物，但那个时期的埃迪卡拉纪动物都是一群趴在海底菌毯上整日开宴会的家伙，大家彼此间也没有竞争，世界一片祥和。”
“但是随着海底菌毯崩溃，生物之间开始为了生存彼此吞噬竞争，进入寒武纪大爆发后，污秽就出现了。”
“后来到了奥陶纪，第一批生命登上陆地，成功让海底的污秽也随之蔓延到了大地上。”
“到最后，污秽遍及全世界——据说月之都的人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污秽世界，才跑到月亮上去的。”
说到这里，魔理沙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说起来，我偶尔看到从幻想乡外界流落进来的报纸上说，外面一个叫神州的国家往月亮上发探测器，还在紧锣密鼓的执行登月计划，月之都现在因为这件事都乱套了。”
魔理沙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但御坂美琴等人依旧听得一头雾水。
“说到底，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解释清楚这个污秽到底是什么呀？”白井黑子挠着头，“生物的生存竞争不是自然现象吗？怎么会带来污秽这种东西？”
……分割线……
学园都市，常盘台。
理事长办公室内。
八云紫保持着一手撑着遮阳伞，一手展开女式折扇的模样，定定地看着坐在办公椅后的沈星柯。
神。
毫无疑问，自己正在面对一位神。
不同于八坂神奈子或是泄矢诹访子那样需要依靠信仰维系的神明，也不同于冥界的阎魔四季映姬，亦或者是魔界的那位。
更不是月之都的月夜见或者嫦娥。
这是一位超出了八云紫理解能力的神明，生命形式无法理解，存在方式无法窥探，甚至八云紫都不敢保证，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会不会是对方刻意展现出来的幻觉。
男人压倒性的倾国绝色让她这位经历了悠长岁月的境界大妖都不免有片刻的恍惚神。
但和这份姿容相比，那纯粹的神性才是真正压在八云紫肩头，让她眉梢渗出一缕冷汗的真相。
萝拉有些奇怪地看着八云紫，又看看沈星柯。
虽然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聪慧的最高主教却能看出来，似乎天父帝君在针对八云紫释放了一丝神性。
这当然是沈星柯有意为之。
说到底，妖怪这种生物，想要让他们乖乖听话很简单——展现出压倒性的武力就好。
在沈星柯将刻意散发的神性尽数敛去的瞬间，八云紫终于松口气，胸口因为呼吸急速起伏片刻，握着遮阳伞伞柄的指尖有些发白道：“啊啦，贵安，这位……神明大人……”
虽然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但八云紫有些不敢相信。
“猜到了却不敢承认？”沈星柯上下打量着这位大名鼎鼎的紫妈，传说中一个人就是一个种族的境界妖怪。
“虽然我可以肯定，我并没有在你原本的世界有过创世的行为，但概念上的唯一性带来的干涉影响却是事实——只是我很好奇，你所说的污秽，到底是什么？”
果然……
八云紫感觉喉咙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
东皇，天帝，天主……
无数个神名在她脑子里闪回，最终全部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那是神崎、纯狐、嫦娥和月夜见尊碰见了都要俯首的最古之神祖。
“没想到，我居然有幸能够见到冕下您……”
八云紫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那么，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是冕下您的意志在干预吗？”
“要说完全与我无关倒也不可能，但这并非我主观意愿下的结果。”沈星柯敲了敲桌面，“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所说的污秽很感兴趣。”
八云紫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阳伞与折扇消失无踪，像是贵妇般提裙行礼。
“虽然我非常乐意向冕下您解答一切有关污秽的问题。但很遗憾，那是连我也无从知晓其正体的某种针对世界本身的污染。”
“不过有一点却是能够确定的，污秽是一种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世界，以无人能够逆转的方式不断累积的东西。它最直观的表象，就是神代的消失，人类的崛起。”
“一切在人类眼里非常识的存在，都会随着污秽的增加而渐渐变得虚弱，失去力量。”
“这也是我费心打造幻想乡这样一个非常识的乐园的原因。”
“但现在……”
八云紫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根据我此前对幻想乡外界的观察，似乎污秽也在开始令人类的社会，进入到崩溃的边缘了。”
PS今天请个假。
第930章·幻想乡的末法时代
起初，沈星柯还以为幻想乡那边的人类世界出现了什么末日天灾，或者什么外邪入侵。
但当八云紫深入解释幻想乡外界的情况后，沈星柯才发现——真实情况或许比这更加严重。
“表面看来，似乎一切正常。外界的人类依旧分割成大大小小数百个国家和地区。”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世界的战争变得越来越频繁~密集。”
“虽然战争的规模和烈度还没有到当年的两次世界大战的程度，但每一片大陆都在爆发各种各样的小冲突。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或直接或间接地被卷进了不同的冲突当-中。”
“按照这个局势下去，全世界划分成不同的阵营，随后开启一场规模远超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年龄成谜的八云紫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
“请相信我，冕下。这并不正常，我曾亲眼旁观了人类的整个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我很清楚人类之间大规模的战乱冲突是什么情况，但这一次……不同。”
“我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默默影响全世界的人类，让他们当中哪怕是最理智最冷静的高层决策者，也逐渐变得冲动易怒。”
“我无数次离开幻想乡，在外界走访调查，甚至不惜将某些人类高层抓到隙间内审问，但始终毫无所获。”
说到这里，八云紫的脸上竟露出几分脆弱的神色来。
沈星柯不过瞥了一眼，便默不作声，示意她继续。
这女人是装的。
她所说的话是事实，但那副脆弱的表情则是装出来给他看的。
面对绝对无法对抗的强者，适当的展现出自己的柔弱，是比一昧的坚强更好的应对手段。
两人不过一瞬的目光对视，令八云紫心中微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