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第126节
楚宁皱眉:“你认识他?”
吞渊嗤笑:“骨咒那老东西,三百年前用童尸血炼‘万骨阵’,差点撕开沧阙封印。如今他的徒子徒孙倒是长进了,连猪都不放过。”
说到这,吞渊的声音略顿,仿佛隐隐透出一丝玩味:
“老东西,是你吗?”
楚宁眉目深沉,沉声问道:“你确定是炼血堂的手法?”
吞渊冷笑:“除了他们,谁还能把一头獠猪炼成行尸?”
楚宁回过神,转头看向一旁的冷风:
“你还带着那头尸体?”
冷风点头如捣蒜,声音压低了几分:
“带着!我不敢乱动,杀完兽后我就将尸体封在村口地坑,外面还用雪封了。”
“带我去看看。”
……
片刻后,村口地坑边。
风雪未散,几盏油灯撑在冰桩上,透出微弱光晕。
楚宁蹲下身,在雪层下剥开厚布,露出那具已经冰硬的雪牙獠猪尸体。
断口处肌肉翻卷,血迹凝固,尸体表面布满斑驳黑线,就像有东西在体内抽搐过,撕裂了皮层。
楚宁目光一凝,指尖翻动一缕微雷,隔空震开颅骨碎片。
“噗。”
头骨碎响,一道乌黑细钉映入眼中。
那钉子不过一寸长,却通体如墨,钉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形状诡异,不似人族器具,也非妖道炼制,更像是……一种“活物骨化”后的残骸。
楚宁凝视那枚黑钉半晌,眼神渐冷。
他两指夹住那枚细长如针的黑钉,将其缓缓自尸骨中抽出。
“叮。”
钉尖脱骨的一刻,空气仿佛被某种力量划破。
尸体猛地一震,原本紧缠其心脉与骨缝的黑丝,在没有牵引的瞬间疯涨蠕动,像无数蚕蛊翻搅出最后的挣扎,又在下一刻如燃烧般迅速卷缩、枯萎,最终化作一团焦黑的细沙,飘散在雪地上。
“那、那是活的……”
冷风倒退两步,声音发颤,面色惨白。
四周赶来的几名村人也看见了那一幕,不禁倒吸冷气,手中猎叉纷纷握紧。有人低声骂了一句“邪祟作孽”,有人甚至悄悄退了几步,神情惶恐。
“天杀的……这不是人弄的东西。”
“这玩意之前是不是也进过咱村牲口?”
“嘘!别说!”
他们不敢大声,却压不住眼中惊惧。
第131章 再入征途
老村长此时已蹲在尸骨旁,拄杖的手有些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黑钉。
“这钉……这符纹……”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钉身上那些细密符印,像是努力唤起沉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
良久,他喃喃低语:
“三十年前,我父亲从沧阙山带回一柄断剑。那柄剑,就是在山崖边捡的,血未干,剑身裂得像龙筋扯碎。”
“而剑身上……也有这种符纹。”
楚宁眉头微蹙,静静倾听。
老村长缓缓抬起头,眼底的浑浊褪去几分,透出一种年岁长者才有的冷肃清明。
“那年之后,崖牙村外的山,被镇武司封了……封了整整十年。”
“谁敢靠近,就说是‘兽疫地’,实则是……出了邪物。”
他转头看楚宁,一字一句:
“我们这些人啊,不识功法、不懂朝局,信的只有‘别惹山神’这条祖训。”
“可现在看来,封的,不是山。”
“是过去。”
周围人听到这段话,都不再言语。风雪无声地落在尸体残骸上,落在那枚已被楚宁收入封魂囊中的黑钉所在。
他们面面相觑,眼底再无一丝侥幸,仿佛从这一刻起,意识到:
那些他们以为早已过去的旧灾,正在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归来。
他回头望向楚宁,目光沉重,眼中混杂着敬畏、震惊与罕见的、近乎祈求的凝视:
“少侠,我不敢问你到底是谁。”
“我只想知道一句——”
“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盯上了我们这片雪原?”
楚宁没有立刻作答。
他低头凝视手中黑钉,指尖一旋,那钉便被一道雷煞符封锁,旋即收入袖中的小囊之中。
随后,他站起身来,望向极北深处,那道被雪雾笼罩的天边白线。
“盯着的,恐怕不止这片雪原。”
老村长身体微颤。
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长长吐出一口白气,那口气在寒夜中化作雾霭,久久不散。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楚宁回头看了他一眼,语调平静,却如霜风敲石,句句沉寒:
“可他们不是。”
“他们想的是——死得够不够多,魂,收不收得满。”
冷风站在一旁,忍不住低声道:
“我们不是怕死。”
“我们是怕死得连痕迹都没了。”
“去年冰爪村……整个被雪崩吞了,连块墓碑都没留下。”
三人沉默。
风雪再次扬起,如潮水席卷山口,漫卷天地。
而楚宁立在风中,掌心雷火悄然游走,光芒黯淡,却在夜色中勾勒出一缕未显形的黑暗轮廓。
雪原将静未静,天色将明未明。
第二日清晨,风雪初歇,天空灰得发蓝,一缕苍白日光透过断裂的云层,照亮了积雪覆盖的屋顶。
楚宁站在村口,披着昨日猎户送来的粗皮披风,静静望着远方的断岭白原。
身后的村子安静而低沉,仿佛还沉浸在昨夜那一枚黑钉的惊悸与不安之中。
他一夜未眠,神识沉于体内雷骨与识海之间,细细清查气息与经脉流转。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虽已稳定,但尚未恢复五成真气,而昨夜吞渊苏醒所言,让他心中愈发明白:
他不是被追杀那么简单。
他要尽快到达极北之地,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复活青璃刻不容缓。
也因此,他不能久留。
老村长已知他意。
此刻站在村口的,是他亲自送行。
“少侠真要走?”
楚宁点头:“我还要去救人,不能在此久留。”
老村长拄着木杖,望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却言语笃定的年轻人,神色一沉:
“那你准备去极北哪里?”
“沧阙。”
楚宁说得很轻,却像风雪中落下的一柄刀。
老村长眼皮微颤,片刻后,他轻声叹道:
“也罢……你这人,定是劝不动的。”
“但记着,沧阙下雪不常停,雪停之时,反而更危险。”
“传说里,那是雪狐眠神之地……三百年无人归。”
楚宁抱拳一揖:
“多谢教诲。”
他站在村口,回头望了一眼。
晨光刚刚破雪而出,村庄被薄雾与冰光笼罩,静谧如画。
村门旁,几位孩子正藏在篱笆后偷偷张望,其中两个,正是昨夜他一刀斩兽救下的那对兄妹。哥哥的脸脏兮兮的,却紧紧握着一根雕着雪狐图腾的木棍,小妹妹眼神清亮,嘴里咬着个没啃完的馍,泪在眼圈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流下来。
不远处,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妇站在灶台前,双手颤巍巍地朝楚宁作揖。她的孙子,是昨晚被困地窖、靠楚宁及时清空雪堆才得以脱困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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