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第265节
“我那时还不信,觉得你就是个鬼灵精的少年,脾气倔得像驴,还总缠着我讨酒喝。”
“可谁知道,这一路走下来,你倒真走到了这一步。”
他话锋一转,眼神却再次变得肃穆:
“楚宁,既然你问起‘天门之外’,我劝你——别再追问。”
“混元上师曾说:那是一扇只能‘推开一次’的门。真正推开过的人……都未能活着回来。”
“这界中界、这魂锁、这所谓的传承,不过是‘天门之外的回音’罢了。”
话音落下,夜色如沉渊,风声都似被这几句话压得低了几分。
楚宁却没有立刻应声。
他垂下眼,长睫之下,那本已沉静的瞳孔中,忽地浮起一道锋锐的光。
他像是想问什么,喉结滚动,嘴唇微张,却迟迟没有吐出那句困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他想问:
——“那扇门之后,究竟是什么?”
那眼神灼灼,像是魂火点燃识海深处最本源的渴望;但也只维持了一瞬。
下一刻,他缓缓收回视线。
李敬安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凝重,像是在用无声的力量压住他心底的那道冲动。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带着界流深处微不可闻的呓语。
终于,楚宁低声笑了一下,那笑意中没有多少释然,反而像是自斩一刀:
“好。”
“我不问了。”
那一瞬间,他知道面对巡界使终究得是自己,其他人能不卷入其中更好。
李敬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你要做的,不是向他们问真相。”
“是先……不让自己死在真相的前一步。”
魂息微动,夜风再起。
听风台,沉寂如初,唯有界锁之下,一轮残光微隐魂印未散。
而在远处,一双藏于云后的魂眼,正静静看着这片夜色的流动。
次日清晨,主魂峰东侧,云起魂场。
此处本为界中界“魂者演武之地”,浮于界海之上,由魂形阁掌权统筹,供三阁轮用。
今日为三阁“魂场初试”之期。
整个魂场早已被数重魂律封印加持,天穹之上,魂息流转如虹;下方的浮台则如镜盘铺展,四角立柱魂纹萦绕,光焰不定,显然已开启“全阶试炼”级别的压制场域。
此试,由魂镜阁监察长牧言执裁。
此人素与李敬安齐名,却是执律系中铁面无私之辈,极少流露情绪。
今日面无表情立于魂场主台,似只为“记规而来”。
魂图阁则派出一名来客玉星水。
衣衫素青,眸色澄淡,眉心有隐纹沉印,一身魂光几近无波。
自踏入场中起,便未出过一句话,唯有眼神随魂场波动微微起伏。
魂形阁方面,由其青年弟子冼风槐出列。
五品上等,执“断界魂炎”之力,其人如刃、其气如枪,自带锋芒。
传言此人不止修魂,更以魂火祭身,一念之间,可烧百丈魂河。
而此刻,他目光如剑,直指楚宁。
“你们魂镜阁,竟将一个断臂白发的半残送来魂场。”
冼风槐语气平平,却字字带刃:
“是来考核,还是来……取笑我魂形阁的底线?”
此言一出,魂场四周顿时涌动出一丝难掩的躁意。
一时间,众多新晋魂者的视线纷纷落在那三道身影之上。
白发的楚宁,面色如雪、左目泛灰,一身残袍随风微颤;
神情苍白的楚云,气息极弱,静静立于台阶外缘;
魂印微闪的雷菁菁,眉心魂眼虽光华内敛,却掩不住身周魂力不稳。
正当人群低语未歇,李敬安却只是懒懒抬眸,神情淡然,一手背负,一手捻着袖角轻拍:
“你若真能打得过他,再来说这话也不迟。”
他顿了顿,声调微缓,却平添一分怜悯:
“可惜了,也是颗好苗子,却甘为刀俎。”
第192章 界锁印
冼风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却猛然踏前半步。
下一息——
“魂压柱阵”轰然升起。
四角魂柱如古器拔地而出,震碎魂息云流,魂纹如锁、咒环盘旋,构成一座封闭“陷压场”。
魂域压制、多源锁魂,这正是魂形阁试魂中最阴险的一式——陷压魂式。
它不为搏杀而设,而为“削魂识、逼魂裂”,最常见的结局,不是败,是“心神迷失”,魂印自崩。
而这整座阵法,此刻只锁住了一个人:
楚宁。
他未动怒,也未言退,只缓缓抬起左手,掌心轻轻一弹。
一道细若游丝的雷光,自指尖勾连至魂印掌纹之间,在空气中宛如鱼跃轻游,却在下一瞬。
“啪。”
仿佛点燃了沉埋已久的某种气机。
——魂锁三纹,悄然震动。
银灰色的纹路自他掌心浮出,不再是规整的光环,而是一种被压抑中逆流重构的脉络结构,如古老阵图重演,在体内缓缓织起。
识海深处,五色雷核突起异动。
金、水、木、火、土,五行雷息本应互生互克,此刻却逆向并拢,化作一枚缓缓旋转的雷轮。
五彩雷光交织如梭,在魂海中央汇聚、融合,形成一座半虚半实的雷轮之印。
——轮心之中,一枚极其复杂的“残纹”悄然浮现。
那不是任何常见魂阵的结构。
它纹路交错如星轨、交汇如天地气运,浮于五行雷轮正中,宛如雷轮的“内核”,隐隐指引雷息按另一种未知轨迹运转。
魂海深处随之微震,宛如某种古老的意志被轻轻唤醒。
“……混元上师·界锁印。”
那一刻,残纹只浮现了不到一息,却仿佛一道驳火穿透沉雪,照亮整个识海。
雷轮随之一震,转速骤然加快,五行雷核竟开始自行调整流向,按着残纹的轨迹——构建出一种全新的魂锁呼应模式。
那不是魂锁三纹的规律运转,而是一种即将踏入“第四纹”的前奏共振。
而在魂海极深处,那道残纹仿佛仍在缓缓沉浮,未散、未明,却自有一种低语回响:
“执锁者,当知界心之重。”
楚宁静立原地,眉心雷痕微跳,身后魂轮徐徐旋转。
他眼底没有惊讶,反而微垂眼睑,似在静静聆听那道穿越时空的回音。
他知道,那不是错觉。
面对魂压,楚宁竟未抵抗,而是“引压入体”,以压炼锁。
魂压每加一重,他便以雷魂撕开魂锁表层,使那层层隐锁与五行雷核交融、共振,一寸寸“洗锁剥息”!
高台之上,四周低语陡然停顿。
魂镜阁内有长老低声道:
“这是……魂锁反剥?”
魂图阁那位一直不动声色的素衣女子——玉星水,终于目光一震,神情罕见动容。
她低语如咒,眼神难掩惊意:
“他……在借陷压炼魂印?”
李敬安的笑意更深,目光里却浮现出一丝真正的锋芒。
他轻声道:
“不是暖手……这小子,是在试魂形阁——藏得有多深。”
冼风槐那边,眼角肌肉轻颤,原本稳如刀锋的气场竟有一丝不稳。
他看着楚宁那身断臂残躯在咒环风暴中屹立不倒,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的警觉。
那不是对敌人的畏惧,而是对某种……自己“未能理解之物”的本能迟疑。
魂压如潮,魂海如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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