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第9节
刀锋穿透虚影心脏的刹那,海量修炼记忆灌入脑海:暴雨中挥刀十万次的枯燥、与入品武者对招的凶险、经脉被雷劲撕裂的剧痛.
“原来如此.”
楚宁瞳中雷纹暴涨,锈刀如毒蛇吐信,瞬间点碎第三柄残刀。
刀光如狂潮席卷荒原。
第七千柄残刀崩碎时,楚宁的刀势已带起雷暴。每一式都经过千万次淬炼,每一寸肌肉都记得如何以最小代价破招。
最后的残刀化作赤面武者,手中惊蛰刀完整无缺。楚宁浑身浴血,右臂白骨裸露,却咧嘴笑了:“终于等到正主。”
双刀相撞的刹那,荒原崩塌。
“破绽在这!”
他忽然旋身错步,锈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赤面武者腋下三寸,正是当年被毒粉腐蚀的罩门。
轰——
意识回归药池的瞬间,现实中的楚宁猛然睁眼。
外界仅过三息,而他已在刀冢苦修三载!
楚云捧着药碗的手在晨光中发颤,褐色汤药映出她眼底的惶然。
“宁哥儿”她望着弟弟后背新添的那道焦痕还在渗血,“这疤.”
“淬体时蹭的。”楚宁扯过粗布短衫。
窗外忽有铜铃脆响,卖炊饼的老汉推车路过。楚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比村里响午的炊烟还准时。”
楚宁舀粥的手一顿。
半月前,他终于将姐姐接到县城,让她住进了一间温暖的小院。虽然这院子简陋,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小小的厨房,但比起村里的破旧茅屋,已经好了无数倍。
安顿好姐姐后,楚宁便一头扎进了修行中。
每日清晨,他都会去奔雷武馆习练惊雷刀诀,下午则独自在城外山林演练箭术和身法。夜里,他会静坐打熬气血,巩固白日所学。日复一日,修行从未间断。
半个月的苦修,楚宁不仅对惊雷刀诀有了更深的理解,弓术也已臻至化境。如今,他能在疾奔中稳稳射中百步外的树叶,身法更是轻灵如鬼魅,甚至能做到无声掠过枯叶遍地的林间。
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件骇人的事闯入了他的视野。
县城东南角,饥饿的乞丐蜷缩在墙角,衣衫褴褛的孩童在泥泞的街道上追逐野狗。
楚宁原本只是来这里买些粗布衣物,然而,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传闻。
“你听说了吗?最近又有几个孩子失踪了。”
“是啊,上个月就有两个,这个月又丢了三个,官府也不管,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呸,官府那帮狗官,哪里会管这些穷人的死活?”
几个衣着破旧的老者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楚宁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想起了前些天听到的传闻,有人在暗中拐走孩童,而这些孩童最终的下场,便是被打残,丢在街上做乞丐。
“采生折割……”
楚宁咬紧牙关,眼中杀意涌动。
这帮人竟敢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他要弄清楚,这群人背后究竟是什么势力,然后将他们彻底铲除!
“糖葫芦——”
稚童的欢叫突然变调。楚宁瞳孔骤缩,三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从巷口滚出,最瘦小的那个右腿反折成诡异角度,伤口溃烂处爬着蛆虫。
“求爷赏口饭吃.”大些的男孩举起豁口陶碗,露出袖口鞭痕交织的旧伤。
铜钱在掌心烙出湿冷的汗渍,楚宁屈身的动作忽地僵住。
男孩耳后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眼,昨日经过县衙时,悬赏告示上粮商幼子的画像在风中翻卷。
“哥哥.”男孩的喉结在污垢下滚动,豁口陶碗撞上青石发出脆响。
这声响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父亲灵柩前,讨债人踹翻的陶罐也是这样碎成月牙状的瓷片,扎进他跪麻的膝盖。
锈刀在鞘中轻颤,楚宁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分明看见男孩破衣下新伤叠旧伤,鞭痕走势竟与当年疤脸汉子踹门时,短鞭抽打的轨迹相似。
“热乎的炊饼——”
卖饼老汉的吆喝裹着火星溅来,楚宁余光瞥见铁钳在青石烙出的焦痕。
男孩突然剧烈颤抖,脓血从反折的腿骨渗出。
楚宁递钱的手陡然翻转,三枚铜钱化作流光射向炊饼摊。
“哥哥带你吃阳春面?”他笑着递钱。
男孩眼中迸出希冀,却被身后一声咳嗽惊得发抖。楚宁顺势望去,卖炊饼的老汉正用铁钳翻动炭火,火星溅在青石板上,烙出个扭曲的“王”字。
“要下雨了。”老汉突然抬头,浑浊右眼泛起诡异的灰白,“贵人还是莫沾晦气的好。”
他佯装转身,袖中暗劲震碎腰间酒囊。烈酒泼洒的刹那,雷纹自掌心窜入地缝,沿着青砖纹路直扑老汉足底!
滋啦——
炭火轰然炸起三丈,老汉暴退时甩出的铁钳竟化作毒蛇。楚宁旋身劈斩,蛇头尚未落地便炸开毒雾,四周百姓如木偶般僵直倒地。
“好一招雷殛探穴!”老汉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半张被火燎过的鬼面,“可惜你救不了这些.”
话音戛然而止。
楚宁的刀尖已抵住他喉结,“采生折割,简直毫无人性。”
“人性?”鬼面人突然咧嘴,嘴角撕裂至耳根,“楚执事是要当圣人?”
刀尖下的喉结滚动出沙哑的笑声,“楚执事在武馆断人手指时,可曾想过'人性'二字?”
“你要当圣人,我就让你当阎罗!”鬼面人独眼迸出癫狂的灰芒,袖中突然射出三根沾满脓血的傀儡丝,如毒蛇般缠住小乞丐的脖颈向后暴退。
楚宁的锈刀劈碎傀儡丝时,鬼面人已掠出十丈。
三个孩童像破布娃娃般吊在他腰间,断腿女孩的伤口在地上犁出暗红沟壑。
越靠近城隍庙,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浓,混杂着铁锈与脓血的腥气。
几个身影聚集在庙中,其中一人手持账册,正在记录着什么。
“这次收获不错,又有五个健康的孩子,老爷交代的数目差不多了。”
“哼,反正这些穷鬼的孩子没人管,废了扔街上还能再捞一笔。”
“最近城里风声紧,动作得小心点。”
楚宁冷冷地注视着庙中一切,手掌缓缓握紧腰间的刀柄。
“.求求你,别割我舌头.”
女童的呜咽被破风声截断。
楚宁闪身贴住庙墙,锈刀映出殿内景象:案台上堆着二十余对眼珠,盛在描金瓷碗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主母最爱听瞎子唱莲花落。”疤脸管事用钩刀挑开女童下颚,刀刃在舌根处游走,“舌头要留半截,哭腔才够凄惨。”
第12章 受审
“今日这批货要送进王府别院。”领头者掀开兜帽,露出王家三房管事的疤脸。
楚宁的指甲抠进掌心。
“王、家!”
刀光暴涨如雷暴,楚宁锈刀脱手飞出,化作紫龙贯穿管事胸膛。
刀光如电,划破黑暗,惊雷刀诀爆发出狂暴的劲气,瞬间撕裂庙内的寂静。
“有刺客!”
庙内的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刀迎敌,但他们哪里是楚宁的对手?
“噗嗤!”
鲜血飞溅,楚宁一刀贯穿一名匪徒的胸膛,顺势拔刀横斩,将另一人拦腰斩断。
其余人惊恐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快撤!”
楚宁杀意滔天,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
不过片刻,庙中已是尸横遍野。
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连忙丢下账册逃窜。
楚宁冷哼一声,抬手便是一箭,精准射穿其中一人的后心。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回荡,余下的几人彻底崩溃,跪地求饶。
楚宁冷眼看着他们,声音低沉而森冷:“是谁指使你们做这种事情?”
“是……是王厉少爷!”
楚宁闻言,目光冰冷至极。
果然,又是王家!
他提刀上前,毫不留情地解决了最后几人。
就在庙中战斗接近尾声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队捕快持刀冲入破庙,带头之人正是县衙捕头李敬安。
然而,当捕快们看到庙内的景象时,脚步猛然顿住。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而庙门正中的楚宁,单手拄刀,衣衫虽染血,但身形挺拔,眼神冷漠,宛如一尊嗜血修罗。
如此景象,竟让这些经历过无数案件的捕快们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