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侠建立合欢宗 第114节
萧让不耐烦地一挥袖:“如若我等要找女人,青楼什么样的小娘没有?你这不知廉耻的丑婆娘休来罗唣!”
老板娘脸色僵了几分,眼底闪过恼怒,但随即笑道:“这位官人说的什么话?小女子只是来送宵夜。”
“宵夜,那你为何手中空空?”萧让真的不耐烦了,袖袍微微摆动。
老板娘呵呵一笑,身形忽而闪动,窜入了房间。
“奴家就是宵夜!”
只是令萧梁两人奇怪的是,她径直绕过两人,冲到了窗边。
窗户一开而闭,一团人影被她揪了进来,像是揉皱的纸张,暴毙而亡。
萧让微微惊讶,没想到这女子瞬身和隐匿功夫这么好。冲入房间的瞬间,气息控制得妙在巅毫,竟然在自己真气暴起之前就冲了过去。
梁越咽了口唾沫,望着地上的那团死得不能再死的扭曲尸体:“老板娘,你意欲何为?”
老板娘没有回头,贴着窗边听了一会才转过身来,拍拍素手,一脸的不高兴:“两头笨猪,老娘放下和小肉肉的交欢来救你们小命,不知好歹还想要动手!真是狗咬吕洞宾!”
梁越疑惑了。
萧让这次终于正视老板娘,眯眼道:“你是谁?”
窗外的蛰伏的人,他确实没有发现。只是通过尸体判断此人武功低微,只能说是特别训练的窃听之人,对于天时地利把握得极其精准,才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不被高手探知。
老板娘冷着脸没有理他,摆着腰肢,直接坐到了床榻还脱了绣鞋,露出一对白中透粉的裸足。大趾挑了挑萧让:“坏了老娘的好事,我要你陪我合欢一场。”
萧让呵地笑了出来,不想多废话,真气飘鼓,床榻上摆了个媚人姿势的老板娘就被扯了下来,扔出了房间。
“怎么说?”梁越面色阴晴不定。
萧让看眼地上的死尸,抿了抿嘴,刚想开口,窗户一开,又一具被揉成一团的死尸被扔了进来。
老板娘裸着足也随之而入,她噘着红唇,幽怨地看向萧让。
萧让看到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表情,面色一滞。
梁越看着两人,感觉气氛尴尬起来。
“怎么,萧先生认识此人?”时间不多,他出口打破了僵局。
萧让苦笑一下:“你怎么来了?”
老板娘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腿长在我身上,我怎么不能来?”
萧让冷着脸:“胡闹!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么?谁要你打草惊蛇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老板娘跺跺脚,腰肢扭扭,不满意道:“放屁!老娘不给你除去这些耳朵,你能顺利去做想做的事?”
说着,她面色有些悻悻,低垂着眼眸:“楼下还有两伙看不出深浅的人。我以口技遮掩,放了些不寻常的迷药。”
她抬起眼眸,却饱含了深情:“我在幽云等了你十二年,不想再等了,所以出来找你,你知道的,你身上,有我特制的香味……”
老板娘脸红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但既然你要做大事,我不会拖累你的。你去吧!”
听她这话,梁越眼中闪过好奇,似笑非笑地望向萧让高大的背影。
萧让静静站在那里,身影被残灯晕出的馨黄光芒割成了明暗两半。
他的心情和身上的光影一样纠结。
“幽云……”萧让苦涩开口,却被老板娘竖出食指制止。
她的眼底浮现出点点悲伤:“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我不会拖累你的……”
她的声音也颤着,窗户一开,曼妙身影不见。
梁越轻轻拍了下萧让的肩膀:“萧先生……”
萧让深吸口气:“大人,咱们这就去寺院。”
梁越点头,走到窗户边就要纵跃,一道凛冽的剑意却横斩而过。他低头垂落的发丝被削得茎茎而断,落入下方的黑暗中,身体一轻,被萧让扯回了屋子。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后背透出冷汗,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萧让盯着对面屋顶上的一个白衣人,抬手一抓,磅礴的真气凭空而起。
那白衣人便被隔空抓了过来,他周身剑意剑气炸起,却连身体三寸都离不开便散去。
萧让扼住白衣人咽喉,一双眼睛在场外的黑暗中逡巡。
白衣人狞笑一声,白眼一翻,嘴角涌出黑血,挣扎着递出一张白纸,就此气绝身亡。
“此人不是斩出那道剑气的人……”萧让扔下尸体,拿起那张白纸,脸色狰狞起来
“中书大人,欲救蔡夙月,请来丙字房,合欢徐怀真书。”
“徐怀真!”萧让恨声。
第一百七八章 宋江,你好大的胆子
天边的新月更加低沉,鲁州城也就更加灰暗。
夜色更深,整个州城几乎都已经陷入了安眠,除了少数几个地方。
知州府邸便是其中之一。
知州府邸灯火通明,许久不开的大门也敞了开来。
门边林立着挑灯而立的仆从,知州带着亲信立在台阶上。
排场很大,像是有极大的喜事临门,可是知州的眉宇上却含着隐忧。
张文远就站在知州的身旁,所以将他的脸色看得很清楚。
不得不说,这个张三确实算是长袖善舞,短短几天就让知州对他信重非常。
至于原因,有几个因被他抢占了位置的老文吏嫉恨他,说是因为他后面挖了一个好洞。
不过有些人并不相信,毕竟这张文远从阜城县搬来,还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藏在租来的屋子里。
不少好事之徒借登门巴结,想要一睹那女子的美貌,却都被一个老太婆给轰了出来。
由此可见,在发迹后能容得下这么一个不识大体脾气不好的女子,张三自然是极爱她的。给知州做兔儿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张三定是个能人,在阜城县施展不开,一定是被那道貌岸然的宋江拘束打压了。
不少和张三交好的都头都这么觉得,并且在喝酒应酬的时候,都许诺只要一见宋江,必杀之。
张文远看到知州眉头挑了挑,这才回过神来。暗暗警惕,今晚也许是太困了,竟然走神。
想起家里那个烂货阎婆惜,他就有些头疼。再过一阵子,真正在州衙站稳了脚跟,就把那贱人连带那混吃等死的老猪狗轰出去!
竟然拿自己帮着宋江平息某些江湖草莽的麻烦事来威胁自己!否则老子怎么可能带这烂货来州城!给宋江舔屁股的两只母猪!
知州眼角余光瞟到张文远面露愤然,眉目稍稍和气:“文远啊,你也觉得这李中丞莫名其妙吧?”
对张文远表露对上差的不满,可见他对其有多信任。
张文远回了回神:“啊,是,深宵而来,实在扰大人的清梦。既然李中丞已经来了鲁州,却不先去州衙赴公,却偷偷摸摸胡逛,深夜才到大人宅邸搅扰。小人实在替大人不忿。”
知州眉宇露出些许笑意:“不过李中丞颇得皇上信重,远非某些不顾百信,却一心想要搅动战事,以便从中取利的小人可比。皇上既然派他来,便是存了让那些小人吃不了兜着走的心思,一会咱们可得小心奉承才是。”
“大人胸怀万谷,小人受教了。”张文远低眉垂首,心中却越发得意。
哪怕几天前,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到知州身边做事。自己约摸真的是飞黄腾达了……
不由回忆起当年的穷酸辛苦,他喉头有些哽咽起来。
当年为了吃一个馒头,讨几口饱饭,可没少受拳头和唾沫。为了让些青楼妓女看上眼,苦练唱曲,想学那白衣卿相柳三变,却不料那些低贱的烂货们并不识货。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入了县衙,也是为那宋江狗贼做走狗奔忙的命!
想起宋江,张文远毫无对其提携自己的感念之恩,只有满腔的愤恨和幸灾乐祸。
宋江啊宋江,现如今,你又是什么东西?老子已经是知州大人身边的文吏了!哈哈哈,你的女人,老子不仅玩了,还有扔到街上扔到青楼去做烂货,你的小命,老子也要取了!
仿佛在张文远心里,灭了宋江,就是将自己那屈辱的过去消灭。
恨恨想着,他看到知州府邸门前宽阔的青砖路上转出一队军马。
个个膘肥体壮,手持长杆灯笼开路。
果然是京城来的大员,排场可真足啊!张文远眼珠滴溜溜一转,心头琢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搭上话,若是能到中丞手下做胥吏……
看着提灯开路的兵马,知州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认出了这些军马的服饰,是临州军的制式。
张文远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看到知州表情的细微变化,脚下向前迈了一步,这才发现知州没有动。
“怎么?如此急不可耐地要去巴结京官了?”知州的声音很冷。
张文远心里打个突突,躬身弯腰到极点:“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知州没再看他,冷哼一声。
“方大人真是爱民爱吏如子啊,一有机会就会教手下人做事,是朝廷不可多得的通才。”一道清朗的声音在军马后传出。
军马站定,分立两旁,一红衣官员缓缓走来。
身后有男有女,其中一人身形极为魁梧,身披绣金铠甲,唇上两抹胡须如铁帚一般。
知州对这不识时务,让自己当面出丑的张文远更加厌恶,理都不理,连忙走下台阶去迎红衣官员。
“哎呀哎呀,李大人!下官已经有年余没有听闻李大人的教诲了,这不,刚刚就在怀念当时的情景。手下的人不懂事,失礼失礼!”他满脸堆欢,说话同时,眼角余光在打量李中丞身后的男男女女。
看到其中一女子容貌极美,他心头大为震撼。
只是还不等他和李大人说话,就听到张文远气急败坏地惊呼,声音都颤抖起来:“是你!”
知州怒不可遏:“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李大人面前大呼小叫?来啊,给本官拖下去,打一百棍!”
这是动了杀心。
张文远面如死灰,脚下一软就瘫坐在地。
李中丞看了看他,对知州道:“哎呀,方大人何必动怒呢?想来是本官的过错,不该深夜叨扰,这人怕是困了。”
知州堆笑道:“玉不琢不成器,手下人让大人见笑了。大人请,咱们府内叙话。”
张文远死死盯着李中丞身边一人,心头一横,再次大叫起来:“宋江!你好大的胆子,勾结匪寇杀害忠良,现如今竟然还蒙混到中丞大人头上,意图对中丞大人不轨!”
中丞身边那矮黑汉子,眉心一点金印,正是宋江。宋江看着张文远,面无表情,听他这么一番话,竟是连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
张文远以为他被自己吓懵了,连忙跪趴下来:“知州大人,中丞大人!此人便是那勾结匪寇和魔门的阜城宋江!他与寺庙关押的女魔头是一伙的!此人在阜城县做押司时,便向来与江湖上的亡命徒私相授受,惯于利用职权害民害国邀名牟利!现在混在中丞大人身边,分明是想要谋害中丞大人啊!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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