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就没有正常的 第14节
至于他以后对练剑产生恐慌?如果他本身就是天才,现在被我搞废了,那么余沧海必定不会干休。但他本身就是个废柴,他以后不练剑,余沧海也只会认为是他想要为自己偷懒找的借口而已。”
这种家长王静渊之前在新闻上见得多了,直到自己的子女真的自杀了,才明白对方并不是存心在偷懒。
“无论如何,我这么嚣张的挑事,余沧海大概是知道华山的态度了。”
两人办完这里的事,就回到了福威镖局,林平之回自己的房里休息去了。王静渊也是回了自己的厢房,只是走到厢房门前,却发现岳灵珊在堵门前。
“小师姐,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门口等着。难道是我触发了什么事件?”
岳灵珊看了一眼王静渊身上的“豪华时装”问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儿了?”
“青楼啊。”
“哼!我都说不准去那种污秽之地了,你还去那里干嘛?!”
“练剑。我在里面练了一晚上的剑。”
“骗子!”岳灵珊一跺脚,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一把将门关上。
王静渊挠了挠头:“怎么人与人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第二日,王静渊叫来了岳灵珊与林平之,告诉他们这里的事算是了结了。他们也应当离开福州城了,而林平之,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华山。
林平之自无不可,他既然已经拜入华山,那么理应去华山上修行。以后恐怕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福州城了。
临到要走时,林震南私下里叫住了王静渊:“现下青城派的事已了,之前王少侠提到过的嵩山派……”
王静渊摇摇头:“嵩山派的段位可比青城派的高多了,不会直接露面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嵩山派视我们华山派为肉中刺眼中钉,之前我已经宣布你将《辟邪剑法》送给了华山,他们的心思估计全部扑在华山身上了。”
林震南了然,便将王静渊一路送到了福威镖局的门前。拍拍手,便有镖师用盘子装着一些银票作为盘缠,送了过来。
岳灵珊碍于面子本想推辞的,哪成想王静渊连客套都没客套一下,就把钱收了。这让岳灵珊气得不轻,出了门后埋怨王静渊太过无礼。
王静渊耸耸肩表示,当年他在京城,找刘晋元他妈要零花钱,一次要三万,还连着要了三次。
现在只是简单收下林震南的盘缠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至少在福威镖局落脚的这几天,王静渊都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没有去翻柜子。
岳灵珊有些疑惑:“刘晋元是谁?”
“一个呆子。”
林平之也有些疑惑:“我家的柜子有什么问题吗?”
岳灵珊翻了个白眼:“王师弟的怪癖而已。他还在华山时,华山上的柜子和箱子都被他开了个遍,怎么说他都不改。”
王静渊两手一摊:“进了别人家里,不开箱子,不翻柜子,这谁能忍得住啊?”
“哼!也就是你有这样的怪癖。”岳灵珊当即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头。
王静渊和林平之也只能跟上,虽然林平之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但是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带走走镖了,所以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辈。
这次出发,也和王静渊、岳灵珊一样,一个包袱、一匹快马,仅此而已。这让以为有豪华马车可以坐的王静渊失望了好久。
三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就出了城。但是将要踏上官道时,王静渊叫住了岳灵珊:“小师姐,走错路了。”
岳灵珊瞪了王静渊一眼:“回华山的路我还能记错了?我们来时明明就是走的这条。”
“谁说我们要回华山了?”
岳灵珊微微瞪大了双眼,问道:“不回华山我们还要去哪儿?”
王静渊指了指另一条路的方向:“我们先去衡阳城。算算时间,师父他们应该已经快到衡阳城了,我们这次过去正好和他们汇合。”
岳灵珊听王静渊这么一说,就想了起来:“你是说衡山派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
“是的。”
岳灵珊的嘴瘪了起来:“去和他们汇合又要被爹娘管着,我们出发前爹爹又没有要求我们完事后去与他们汇合,不如我们就直接一路游玩着回华山吧。”
王静渊摇摇头:“我就不该和小孩子商量的,现在听我的,我们先去衡阳城。”
“我才是师姐!”
“你现在武功没我高。”
“我们华山又不是以武功高低来排座次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跟着我去,我可以押着你去。”
“……师弟你是个大坏蛋!”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第24章 曲洋
一路上仍然不太平,或者说古代出远门,本就是一件颇具风险的事情。本来林平之作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只要打出福威镖局的名号,从福州城到衡阳城,不说畅通无阻,但也绝对会免去不少麻烦。
但是却被王静渊给制止了,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平日里哪有这么好的机会给你练手,这些不都是现成的木桩吗?小师弟快上,只许伤,不许杀哦。”
既然师兄有命,而对方又不是什么好人,林平之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但是令林平之有些想不通的是,每一次王静渊都只让他伤敌,不让他杀敌。
最初时还以为是王静渊心存慈悲,但当他将这些劫匪解决后,王静渊又会出手将他们全部杀死。
这天,又是一个剪径的盗匪死在王静渊的剑下,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得一旁的岳灵珊与林平之脊背发寒。
果然,刷怪才是最快的变强方式啊。
林平之实在按奈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师兄,为什么每次你都让我留他们一命,然后你又要取他们性命呢?”
“你还记得我这一路上,杀了多少人吗?”
林平之思虑片刻,随后说道:“记不太清,但是估摸着也有五十余人了。”
“这些人是怪,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但是如果我要你杀了这些人,那这一路上走来,杀人的是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心里会好受吗?”
林平之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杀人他不怕,但是连续杀上这么多无冤无故的人,还是不太能够接受的。便摇了摇头:“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这不就结了,这样的事,对于你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沉重了。这种甜……沉重的负担,就由我一个人来背负吧。”
“师兄……”林平之大为感动:“但是这样,你也会难受啊。”
王静渊摇了摇头:“完全不会。”
林平之崇拜道:“师兄的心境果然不是我能够……”
王静渊咧嘴一笑:“因为我乐在其中啊。”
看着王静渊灿烂的笑容,林平之心头一紧,不禁有些疑惑,这华山派,真的是名门正派吗?而且师兄每次杀完人,他还……
岳灵珊没有说话,只是翻了翻白眼。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师弟脑子有问题的这个事实。
“年轻人好大的杀性。”忽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从左近传来。岳灵珊和林平之都戒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至于王静渊,他仍然蹲在地上摸着尸。
高手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但是他不能隐藏自己的姓名板和血条啊。王静渊从刚才就看见曲洋和曲非烟两人的血条不近不远的辍在众人身后。
因为血条都是黄的,王静渊便没有管。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曲洋又不是他,没道理会突然一时兴起,给他一梭子黑血神针。所以也就没管他。
不过现在对方既然出声了,那就不好视而不见了:“我这只是在惩奸除恶而已。而且你这日月神教的长老,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听得王静渊此言,正在戒备的林平之和岳灵珊更是如临大敌。躲在暗处的曲洋也是一惊,他自问在以往行走江湖的路上,并未见过此人。
为何光凭自己的声音就能知道是他?
王静渊随手一翻,翻出一瓶酒来:“本想是买来刷大师兄好感度的,但是毕竟遇到了,曲长老要不要过来喝点儿?”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个面容清隽的干瘦老头,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走到跟前时,王静渊已在这尸横遍野的地上铺好了毯子,拿出了各色干粮。
王静渊掏出几枚酒杯,将酒倒好,曲洋倒也不客气,无视了持剑而立的岳灵珊与林平之,直接坐在了毯子边上,端起就喝。
王静渊冲着二人招了招手:“你俩也别凹造型了,他要是动了杀心,我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够他打的。”
岳灵珊与林平之想想也是,便都收了剑。不过眉目之间,戒备之色还是很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王静渊的身后。
王静渊端起一杯酒,仰头就干。曲洋也就着干粮,喝起了酒。
王静渊瞥了曲洋一眼:“你这样的老江湖,吃喝之前怎么不验一下?万一我下毒了呢?”
听闻此言,曲洋倒是仍旧吃喝自如,刚刚端起酒杯的林平之倒是为之一滞。不过看着已经一杯下肚的王静渊与曲洋二人,立时暗自着恼,认为自己实在是太过怯懦。
就算是有毒又怎样,只要能和魔教长老同归于尽,也不能失了正道本色。当即脖子一梗,仰头痛饮。
曲洋将杯中残酒喝下后,才答道:“你连华山谋夺《辟邪剑谱》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怎么会做出在酒里下毒的事情?”
王静渊摇摇头:“消息传得真快。什么叫谋夺?明明是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主动送给华山的。还有,你看人的眼光真不准。”
曲洋眉头一皱:“你下毒了?”
“没下。”
曲洋又饮了一杯:“只要此刻没下,那我的眼光便是准的。如果你是个庸人,那便不会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能请我饮酒。如果你是个小人,你的同门是不会选择与你同生共死的。”
王静渊看了林平之一眼:“他就是个老实人,容易被坑。”
王静渊又看了一眼曲洋:“你姑且算是个好人,道德水准在这个江湖的平均水平之上。既然遇上了,请你喝杯水酒也很正常。”
曲洋眼中一亮:“难得你年纪轻轻,却毫无门户之见。”
王静渊否认道:“谁说我没有门户之见?我的门户之见大了去了,这里不是没什么人嘛……”
岳灵珊、林平之:“……”
王静渊接着说道:“四下无人,我可以和你一起喝酒聊天。要是在公共场合碰上了,我会和你这种邪魔外道势不两立,还会骂你。
我会骂的很难听,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阵营不同,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嘛。”
曲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果真是个妙人!”
王静渊看了旁边一眼:“你倒是在这里大吃大喝,就让你孙女站在一边看,这样合适吗?”
曲洋眉头耸动:“非非,既然都被发现了,你也过来用些餐食。”
另一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没一会儿,一个娇小灵动,绿衣乌发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只见她笑靥狡黠如狐,眉间稚气未脱。
过来后她扑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静渊:“大哥哥,你是怎么发现我和爷爷的?”
“说了你也不明白。”
“哼~小气鬼。”曲非烟一屁股坐在了曲洋的声旁,大口地啃起了干粮。
曲洋也是看了一眼王静渊:“我好歹是神教长老,五岳剑派的情况还是知晓的。若是其他几派就算了,但你华山派人丁凋敝。门下弟子的情况我了若指掌,阁下却是突然就出现了,想来是近日才拜入华山门墙。
但恰恰就是你这新晋的弟子,却能带着掌门的千金,千里迢迢的去往福州代师收徒,敢问小兄弟是何方神圣?”
王静渊摇头道:“我的情况太复杂,想要用你能够理解的话解释起来太困难,索性就不解释了。不如我们来聊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