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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灾就没有正常的 第62节

  一柄大得出奇,泛着金光的战锤就出现在了那位“上仙”的手上,然后他就开始拿着大锤在自己身上比划。

  当朱佑樘正盯着战锤颤抖的时候,忽然听见那“上仙”嘟囔道:“终于变红了。”随后那战锤便飞速向自己抡了过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佑樘感觉有一股暖意包裹了自己,带着他越飞越高。未几,他开始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而后是躯干,最后是头颅。

  朱佑樘缓缓睁开眼,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了目含金光,正盯着自己狞笑的上仙:“刚才是第一次,现在我杀你第二次。”

  “别……”又是一锤子抡过来,朱佑樘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那位“上仙”用那把大得吓人的锤子,直接将皇上的上半身给捶得粉碎。还没等他们哭出声,就见到“上仙”抬了抬手,一束金光照耀在皇上的尸身上。

  然后。

  皇上就完好无损地活了过来,甚至就连龙袍,也和刚才一样完好无缺。但是很快,“上仙”挥出了第二锤,随后周而复始。

  朱佑樘的皇后就在附近,听见乾清宫前有响动,就赶了过来。随即她就目睹了自己的丈夫一次次被人捶成肉泥,而后又一次次复活的过程。

  受不了这种刺激的皇后直接晕了过去。

  王静渊将朱佑樘捶死了又复活,复活了又捶死,毫不间歇。一是因为体验券的时间就快要结束了;二是因为这朱佑樘太差劲了,好不容易将他的血条吓红,刚才只是和他多说了一句话,他就差点儿变黄。

  王静渊可不敢和他再说更多。

  待到第十次后,王静渊体验卷的时间也结束了,他体内的圣光消散一空,目中金光也消失不见。

  他看向第十次复活,悠悠醒转的朱佑樘,“核善”地笑道:“我已经杀了你十次,我们算是扯平了。这次小惩大诫是念在你初犯又不知情,要是你朱家的人下次再撞到我手里。

  我就算是拼着业力反噬,也要引四海之水倒灌,将你这明朝变为一片泽国。”

  朱佑樘死了十次,复活了十次,现在头脑还有些昏沉,听见王静渊的话也只会呆滞地点头。王静渊看到他这幅样子,摇了摇头:“我人间的道场在华山上,你要是不服,可以点齐兵马去华山。

  你们人间的帝王总爱说自己是真龙天子,那什么刘邦还斩白蛇,万一你朱佑樘能够诛仙呢?”

  听见这话的朱佑樘立时惊醒,不住地摇头,连呼不敢。王静渊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向着皇宫大门走去。他经过的地方,没有人敢阻拦,皆拜服在地。

  当王静渊离开众人的视线后,才有内侍小跑过来将朱佑樘扶起,有聪明的小太监立即找来了浓茶,喂朱佑樘饮下,他才慢慢缓过气。

  本来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处理地好好的,就突然有仙人从天而降,将自己连杀了十次又复活了十次,是个人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一切都会懵逼。

  不过缓过来的朱佑樘终于想起了始作俑者,他面容平静地看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牟斌,面色逐渐变得阴冷。

  王静渊和华山派众人汇合时,因为体验券的时间已过,那些剧毒的孢子云已经消散了。只留下之前孢子云扩散范围内,死状凄惨的尸体。

  陈千户将王静渊的口信带给了华山派的众人,所以即便孢子云消散后,他们还在原地等待着,一直等着王静渊回来。

  当他们看到王静渊出现时,除了岳不群夫妇和风清扬,其余人都对他露出了畏惧的神情,陆猴儿和林平之更偏向于敬畏。

  有心思活络的弟子,此时已经明白了,为何师父一直待王静渊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想来他是早就知道的。

第98章 衣锦还乡

  回华山的路上静悄悄的,就算是华山的长辈们,也都是埋头赶路,不敢多发一语。不少江湖门派,不对,应该是不少教派,都说自己的祖师爷是神仙。

  大家对于这种事,一般都是半信半疑的。毕竟这神神鬼鬼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不过人家都是神仙做祖师爷,怎么到了他们华山派,这神仙就成了弟子辈的呢?

  不提华山派众人,陈千户他也是懵逼的。他现在的脑瓜子还是嗡嗡的,现在华山派的人要回华山,他也下意识地跟着走,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王静渊策马来到陈千户身边,问道:“陈千户,你……”

  陈千户一阵哆嗦:“可不敢当仙人如此称呼。”

  “那好吧,老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见王静渊的询问,华山众人也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仙人愿意叫自己老陈,陈千户深感荣幸,那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剿灭反贼有功,特别还是日月神教这个特殊的存在,自然是要回京述职。

  我回京没多久,指挥使大人就接见了我,问了我这次剿匪的来龙去脉。我不敢隐瞒,就有话直说了。

  之后指挥使大人就告知了我有大人物想要剿灭华山派的事情,让我赶快与华山派撇清关系。我不敢骗您,如果是其他人,我估计就撇清关系了。没有什么比升官发财更重要不是?”

  说到这里时,陈千户尴尬地咧了咧嘴,但是随后他就赶快解释道:“但是您不是其他人,不……不对,我的意思不是之前就知道您的身份。

  而是上一次,我们在黑木崖前,您念出了我圣教的祷文。

  那篇祷文即便是圣教最鼎盛时,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更遑论现在。所以当时我以为您的祖上,也是圣教中人。

  而且您又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便不是那些顽固的余孽了。

  我想着大家祖上都是过命的兄弟,我只要有能力,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到您。所以听闻这件事时,我情愿不升迁,也要求指挥使大人从中斡旋,给你淌出一条生路来。

  指挥使大人答应的很爽快,让我修书一封将你唤至京城,由我们锦衣卫先把你们保下,指挥使大人再去斡旋。

  我信了指挥使大人的话,然后……

  我的信被送出后,我就被指挥使大人给软禁了起来。他说为了一群匪……江湖人士,他欠下人情不值当,让我也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只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就放我出来,该升迁还是升迁。

  我们圣教的五行旗弟子,因为身怀武功,当年有不少都入了锦衣卫。这关系也就一辈接一辈传了下来,我虽然被人软禁。

  但是这京城的北镇抚司内,还是有我的兄弟。我托他们多方打听,才知道要动华山派的是当朝权势正盛的李公公。

  您有所不知,这李公公是当今皇上最为宠信的遮奢人物,这逢年过节,朝中文武官员也少不得要孝敬他。别说您的师……岳掌门只是一介举子,就算是已经入了翰林院,这华山说剿也就剿了。

  也就是在昨天,我听闻兄弟带话给我。那李公公已经说动了皇上,皇上应允他带兵剿匪。我便想办法要将信息给你送出去。

  我还没有求兄弟帮忙,就有六个……”

  陈千户说到这里,正在打闹的桃谷六仙都看向了这边。陈千户想起对方那高强的武功,缩了缩脖子:“有六位英武不凡的大侠,寻到了我这里,说是你的朋友。我便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知,让他们向你示警。

  但是后来,我怕这六位大侠……找不到你,我便让兄弟送来了便衣,想法子逃了出去。结果才刚刚出城,就见到你了。”

  王静渊看着陈千户笑道:“帮我求情就算了,你直接逃跑示警,就不怕回不了锦衣卫了?”

  陈千户面色肃然地点了点头:“不怕。虽然现在圣教已经没了,或者说已融入朝堂,不分彼此。但是凡我圣教弟子,就没有抛弃自己教内兄弟的。”

  王静渊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接着他拍了拍陈千户的肩头:“我保证,你该升迁还是会升迁的。”

  一开始陈千户还有一些迷茫,但是王静渊这么一说,很多事他便想通了。是啊,现在是仙人对他青眼相加,这朝廷,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啊。

  陈千户的想法是对的,众人也不着急赶路,一路上都是慢慢在走。才走到一半,就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是京营的骑兵,京营毕竟人数众多,即便那天王静渊一口气就屠杀了数千骑兵,但京营仍然还有不少骑兵。

  王静渊瞥了一眼,都是绿色血条,就没有去管了。而且这一大队人马,骑兵只是占了少数,想来是为了在路上起到一个保护的作用。

  真正的核心人马,是一个数量庞大的倚仗队伍。当他们见到华山派的队伍时,离得还有一百米,都全部下了马,打着仪仗就向着这边跑来。

  待得近了,便有老太监高声呼喊:“恳请仙长留步!”

  王静渊回过头,就见到为首的老太监背着一个孩童也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仪仗队则是在后面追。

  王静渊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仓促驶来的仪仗队:“五辂、白泽旗、戟氅,皇帝的仪仗?”

  虽然是皇帝的仪仗,但是却没有看到朱佑樘本人,而且好玩的是,那太监身上背的孩童,身着太子冠冕。

  王静渊凝神视之,姓名板上写的确实是朱厚照。这朱佑樘准备干什么?把我当作喜欢童男童女的河伯了?

  待到老太监冲到王静渊的面前,便不再靠近,将背上的小男孩放下后,就立即跪了下来。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蒲团,放在自己的身前,拉着小男孩一齐跪下。

  “阉人萧敬,携大明太子,见过仙长。”

  王静渊瞥了他一眼:“有事说事,还有,我事先声明,我不接受人牲。”

  听见王静渊询问他的来意,还一幅愿意听的样子,萧敬心下一喜,表情更是恭敬了,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枚圣旨,然后就这么跪在地上,开始宣读:

  “维弘治五年岁次己酉孟冬朔日

  大明嗣天子臣佑樘

  敢昭告于仙长

  伏以

  天垂象而示警,彗扫文昌;地涌疠以呈凶,疫缠紫极。臣以凉德,忝承丕基,不能宣化调元,致令阴阳舛序。近臣李广胆大妄为,牟斌滥施爪牙。秽气干于霄汉,怨声达于帝阍。

  今,广受天罚为肉糜,斌已腰斩于东市,悬首级于灵坛;更遣储君负荆,以臣血肉代受天鞭。倘蒙赦宥,愿:

  减膳撤乐三百日,释诏狱死囚百二十人;

  发内帑修黄河堤三百里,赐天下鳏寡粟帛有差;

  罢明年上元灯火,建罗天大醮四十九昼夜。

  惟冀

  璇玑复转,收天威于层穹;玉烛重调,熄燎原之劫火。

  臣谨薰沐斋戒,稽首顿首。

  谨奏!”

  巴拉巴拉一大段,王静渊只听出了三个字。

  我错啦!

  读完罪己祷文的老太监萧敬拉着朱厚照就这么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以王静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那绑在朱厚照背上的剂杖。

  那剂杖十分的粗糙,却紧紧地绑在朱厚照的背上。此时已经将他的太子袍服给磨破,后背浸出斑斑血迹。

  一开始王静渊见他面色苍白,血条还有些损耗。还以为是他年幼,受不了车马劳顿,现在看来,他就是这么负着“荆”,一路从京城赶过来的。

  王静渊皱了皱眉头,如果换作是其他皇帝,王静渊定然会认为对方随便将一个皇子封为太子,然后送过来让自己消气。但是朱佑樘是真的就只有朱厚照一个儿子。

  不过即便如此,王静渊也皱起了眉头:“自己不来,让一个小孩过来替自己受罪,朱佑樘可真狗啊。”

  听见这话,朱厚照猛然抬起头:“不许你这么说父皇!”

  一旁的萧敬吓得脸都白了,也管不了什么上下尊卑了,立即捂住了朱厚照的嘴。然后用力将他向下按去,以头触地。

  至于萧敬自己,则是用力地将头磕地蹦蹦响,嘴里还不住地高呼道:“仙长恕罪!仙长恕罪!太子尚且年幼,还不懂事。如若仙长要罚,请让老奴代之。”

  王静渊随意地挥挥手:“行了!就这样吧。”

  见到王静渊没有在意,萧敬又磕了几个才停下。朱厚照只是年幼,但他绝不蠢。刚才是他一时没有克制住情绪,现在缓过神来也是一阵后怕。

  虽然他的父皇派他前来时,只是说此事干系重大,让他一定要谨慎对待。但是在他出发前,他的母后却抽泣着低声告知了他,那天发生的事。

  想到父皇被对方杀了十次,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手上讨得性命,朱厚照心如电转,主动叩首道:“小子愚钝,叩谢仙长海涵。好叫仙长得知,国不可一日无君。照年初受太子之位,既为人子,又为太子,自当为国为父担此责罚,求仙长宽宥父皇!萧大伴。”

  萧敬立即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小太监捧着一紫檀托盘,膝行至萧敬身边。萧敬接过托盘,举过头顶。

  紫檀托盘上盛着牟斌的头颅,王静渊倒是无所谓,他当日人前显圣时,就大概猜到了对方的下场。倒是人群中的陈千户,面色复杂。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何其位高权重,如果不是他进京述职,对方主动召见,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见到他一面。

  王静渊见他们专程做了这么一场大龙凤,也知道了朱佑樘的诚意,不过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只是随意的说道:“好了,我都知道了。当日我就说过,我和你们朱家已经扯平了。我既然这么说,就不会事后报复,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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