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上帝，从希腊神话开始 第15节

“看来，你们也想明白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宙斯看到赫斯提亚与赫拉脸色变幻，都陷入了沉默，也收起了一丝怒气，显得有些语重心长：“难道我愿意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只是现在不将他处理，将来恐怕又是一场泰坦之战，众神不知道有多少会死于其中。”

言语之中，好似一副为整个世界考虑的想法，让波洛斯嗤之以鼻。

他就很坦然，夺宙斯的鸟位，抢他的神后，绝不是为了世界和众神，只是自己贪权好色而已。

眼前的争论因波洛斯而起，他却仿佛一个看戏的路人一样，等着戏剧的结束。

“宙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所谓的预言，其实只是一种可能。反而是神灵躲避预言，做出种种错误的决定，反而让预言成真了。”

正义之主忒弥斯说道：“克洛诺斯当初害怕乌拉诺斯的预言，担心自己被孩子推翻，所以将他的孩子，一个个吞下，关进暗无天日的无法则世界中。”

“他这种举动，让你的母亲瑞亚伤心无比，也让我、摩涅莫绪涅、俄刻阿诺斯、忒亚、科俄斯、福柏等心寒或者不满。”

“所以，在瑞亚将你救下来之后，大家愿意帮助你，推翻克洛诺斯的统治。难道我们不知道，十二泰坦神统治世界，克洛诺斯为神王，我们地位更高，好处更大吗？”

忒弥斯的话，震耳欲聋，让众神都陷入了沉默，宙斯也是如此。

唯有神王的母亲，时光女神瑞亚，发出了一声叹息：“确实如此。”

“我是当初的神后，但也是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我可以背叛丈夫，舍弃神后之位。”

“宙斯，我不希望你走上克洛诺斯当初的道路。”

宙斯立刻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走上克洛诺斯的道路？除了这个预言之子，其他孩子我都会好好培养的。”

这不是虚言，宙斯确实在好好培养他的孩子。

奥林匹斯神庭，没有十二泰坦神那种压倒众神的实力，宙斯需要他的孩子，帮助自己，稳固神庭的地位。

这时候，忒弥斯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继续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预言之中，会推翻你神位的孩子，不止这一个，将来还会有其他的预言之子。”

“你难道也要在他们出世之后，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

“什么？”

这一次，宙斯确实震惊了。

第二十三章命运，誓言与祝福

一直以来，宙斯都认为，墨提斯的孩子，将会在未来的时候，重复克洛诺斯和自己的道路，推翻父亲，成为神王。

所以，他之前才狠下心，将墨提斯直接吞下，不让这个孩子出世。

在得知他以一种自己都还不理解的方式，出现在奥林匹斯山，成为了赫拉养子后，宙斯更畏惧了。

他觉得，这可能是预言正在应验，所以他不介意当着众神的面，做下杀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正义之主忒弥斯，却告诉他，未来的时候，还会有其他的预言之子出现，这是宙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将目光投向命运三女神：“这都是真的吗？”

命运三女神点头：“是的，在机遇与造物之神后面，还会有酒神，其实阿波罗也有一丝这样的天命在身。”

机遇和造物之神，众神已经知道，就是眼前的波洛斯了。

酒神是哪位，他们并不清楚。

但是阿波罗，众神却是熟悉的，这是宙斯这几年一直在炫耀的长子，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推翻宙斯的天命在身。

“甚至还有一条奇特的支流，一位宙斯你和凡人女子生下的半神，几乎将杀光整个奥林匹斯的神灵。”

众神还没来得及欣赏宙斯脸色的变幻，忽然又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慌起来。

几乎杀光整个奥林匹斯的神灵，这真的是半神吗？

什么样的半神，会这么离谱？

“放心吧，这是命运支流，除非神王和众神，一直在做错误的选择，不然不可能成为命运的主干。”

正义之主忒弥斯的话，让众神稍微安心。

但是和她交换了一次位置的波洛斯，却若有所思：“宙斯之子，半神，杀光奥林匹斯，怎么和某个光头的经历这么相似？”

“命运支流，有些意思，真希望早点掌握大命运术，能够看透命运、改变命运。”

······

“所以，宙斯，你还决定要杀波洛斯吗？”

正义之主忒弥斯再次发问，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宙斯。

宙斯蠕动嘴唇，看了一眼众神，无论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无论是本属于奥林匹斯的神灵，还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仿佛都在反对他。

最终，这位神王摆了摆手：“算了，我不杀他，便是神位也不剥夺走。”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波洛斯没有说话，赫斯提亚就已经开口了。

“他要发一个毒誓，永不能上奥林匹斯山。”宙斯说到这里，看了赫斯提亚一眼，想到她掌握的权柄和法则，继续说道，“否则，将被绑在架子上面，受烈火焚烧而死。”

“波洛斯，答应他。”

“孩子，你就立下这个誓言吧。”

神后赫拉还有灶神赫斯提亚，都一脸喜色看着波洛斯，希望他能发下这个毒誓。

在她们之外，神母瑞亚、正义之主忒弥斯，还有很多奥林匹斯的神灵，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希望波洛斯立下誓言。

“被绑在架子上面，受烈火焚烧而死吗？”

波洛斯心中一乐：“挺好的一个死法，我接受了，将来就这样死一次。”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未来，在那时，波洛斯将死，但是在波洛斯死后三天，一位全新的神灵，将由此而生。

走信仰之路的神灵，似乎就应该经历这一步。

“既然同意，那就立誓吧，请冥河女神亲自见证。”

冥河女神斯堤克斯，三千大洋神女的长姐，同时也是誓言女神，她见证一切众生立下的誓言。

无论是谁违背誓言，都将受到她权柄的制裁。

“可以。”

冥河与誓言女神斯堤克斯，走到了波洛斯的面前，仿佛有一条幽深的河流，在她的身后出现。

那是这个世界四条冥河之一，代表着憎恨、愤怒。

作为进入冥界需要经过的最后一条冥河，神灵在跨越此河的时候，将会失去一切神性，所以神灵发誓，都是对着这条冥河，又被称为守誓之河。

作为这条河流的执掌者，誓言女神斯堤克斯寻常的时候，只是普通的主神。

可在违背誓言的神灵面前，她的实力却远超寻常的主神，为众神所忌惮。

波洛斯知道这位黑发如瀑面容光滑的丰腴女神，他没有让对方等太久，直接就立下了誓言。

“我，波洛斯，今日立誓，再不上奥林匹斯山。若违背誓言，将被绑在十字架上面，当着众生的面，受烈火焚烧而死。”

在波洛斯将这个誓言立下之后，宙斯终于安心了。

他挥了挥手：“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影响我与众神的酒宴。”

波洛斯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赫拉：“我走了，赫拉。”

赫拉直接落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抱住，松开之后，才说道：“波洛斯，我的孩子，我以神后之名祝福你，你将永远富有，你将是人间美好的代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总能找到出路。”

赫拉的祝福，并不能如宙斯那样，直接给予权柄。

可只要赫拉还是神后，波洛斯就能通过她的意志，获取类似神职代表的法则。

富有、美好、出路，在宙斯看来，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神职，他并没有反对赫拉给波洛斯这样的祝福。

无论他承认不承认，波洛斯始终是赫拉养育五年长大的孩子。

在得到赫拉的祝福后，波洛斯离开了奥林匹斯神殿。

众神都认为，这应该是波洛斯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在这座神殿之上。

只要誓言还在，只要宙斯和誓言女神斯堤克斯还在，他们就绝不会允许，波洛斯出现在奥林匹斯山上。

“我会回来的。”

在众神开始酒宴的时候，波洛斯离开了奥林匹斯山，回头看了一眼。

他心中明白，在神话世界之中立下的誓言，早晚都会被破除的。

“既然下了奥林匹斯山，先去接收我的神器如意金箍棒，再到人间去，踏上信仰之路。”

关于未来的道路，波洛斯早就知道该如何走。

即便宙斯不将他赶下奥林匹斯山，他自己也会离开的。

他的道路，不在神庭，而在人间。

第二十四章权杖与法则

奥林匹斯这一次的酒宴，显得很不一样，并没有此前酒宴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氛围。

众神都知道，这是因为此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神后赫拉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扔下奥林匹斯山，反而养了五年墨提斯之子。

墨提斯之子波洛斯，又是预言之中，将推翻神王宙斯王位的神灵。

然后，墨提斯之女雅典娜出世，宙斯欲杀波洛斯被几位女神阻止，最终将他驱逐出奥林匹斯山。

件件事情，都将成为众神将来的谈资。

宴会之上，也有神灵注意到，远古海神蓬托斯的孙女忒提丝，代表远古海神一系，与宙斯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他们没太在意，只觉得神王宙斯，可能又看上了这位海上有名，智慧与美貌并有的女神。

在这次酒宴之上，宙斯俨然又多了两个可以培养的孩子，赫菲斯托斯与雅典娜。

雅典娜自不用说，继承了宙斯和墨提斯两位神灵的优点。

赫菲斯托斯虽然生来丑陋，天赋同样不低，让宙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