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行:我在青城山修仙 第205节
赵守一嘴角一抽,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板娘,他们两人的饭钱算我们的!!”
万三娘此时已经知道坐在那边的赵守一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对于他的话,这位老板娘根本就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见老板娘不再阻拦,齐天尘与谢宣随后便朝赵守一两人坐的地方走了过来。
“一别数年了,本来还以为你不会下山的!”
齐天尘将浮尘搭在臂弯处,语气有些感慨,当年他第一次见到赵守一的时候,这个小家伙还只是一个稚童,虽然年幼,却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弟,也就是莫衣,缘此种种,这才让他有了之后赠书之举。
至于为什么齐天尘会这么说,是因为青城山有了一个赵玉真,也不差一个赵守一,没想到赵守一下山了,还是在赵玉真之前就开始在江湖上走动。
一人下山,差点掀翻了整个江湖。
“一别经年,国师大人倒是越老越有精神了。”
齐天尘闻言又是一笑。
一旁的小兰听到赵守一的话之后,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老道士居然会是北离的国师。
正端着茶壶过来的万三娘听到这个称呼,差点没把手里的托盘给扔出去,心肝扑通扑通地,好似要跳出来一样。
国师,一国之师。
这位老者的来头可真的吓死人不偿命。
“你应该就是兰婉那个丫头吧?”
随后齐天尘看向小兰,眼神变得有几分怅然,作为钦天监的监正,他见多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早年随师傅修行,也知晓了天道无亲,一个人的命运,一座王朝的命运很多时候都是无法改变的。
当年琅琊王与明德帝之间,或许本来就没有选择的。
小兰扭过头看了看赵守一,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就点了点头。
“当一个人背负荣耀时,也同样会肩负责任,很多时候,我们其实没有选择,当年一样,现在也一样。”
齐天尘看待问题,显然与萧瑟等人是不同的,他站的更高,不会将事情的全部过错都归结在明德帝一人身上,他知道,若是换一个人,换一个好人,在相同的情况之下,或许会是同样的选择,也有可能事情的结果会更糟。
小兰摇了摇头。
这些话她虽然听清楚了,但是却不太明白。
赵守一叹了口气。
“国师,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齐天尘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说道:“她的确是一个小姑娘,琅琊旧部有凌尘在也不会来寻她,但.她在你身边.”
赵守一先是一愣,然后洒然一笑。
“国师过虑了,我只是一个道士.”
齐天尘这一次久久无言,道士的确是道士,但是谁又说道士不能出剑?
“你师父也是一个道士,可也下山了,天启城那一遭差一点局面就会失控,天下也会大乱!!”
赵守一闻言,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他抬起头,透过窗纱看向远处。
“王朝兴替,可不是由一个人决定的!这个世界上诞生过很多的王朝,起起伏伏,斗转星移,北离并不是最特殊的。”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之谓天道。”
谢宣在一旁听到赵守一的天下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便览群书,他也没有见到过这等见解。
齐天尘伸手划过自己的长须,思索着这几句话的正确与否。
半晌他才有些释然地说道:“吾生也有涯,而道无涯,倒是老夫着相了。”
赵守一在心里摇了摇头。
若非自己看到过另一个时空岁月长河的轨迹,他也说不出此等振聋发聩之语。
“天下很大,并不只是一个北离王朝,而天下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人类社会兴盛也好,衰败也罢,都有自己的命运,插手别人的命运,那自己就得担负起那个人的命运。”
齐天尘若有所思,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已经经历过了。
就如莫衣,若非自己的师傅可怜那位少年人,收下了濒死的他,那师傅可能就不会死。
“看来兰丫头已经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她担负起自己命运的人了。”
齐天尘忽然开口,让小兰小脸一红。
“不过一饮一啄,皆是天命,这等机缘却是强求不得。”
谢宣坐在一旁,很少插话,只是静静听着两人在交流,在别人看起来云里雾里的话,他却能听懂九成还要多。
“国师前来所为何事??”
赵守一忽然又问。
齐天尘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赵小友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许久方歇。
“不去城头??”
“那守将似乎对我有意见,这个时候就不去讨不愉快了。”
齐天尘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终究是有缘无分,这些人命中该遭此劫。”
谢宣眉头轻皱,就如同之前的那些话他听懂了,这句话他也听懂了。
“国师,我想去试试~~”
第303章 南决扣关,儒剑仙动
“报!!!!”
玉门关,将军府,一道身影急匆匆朝此间跑来,不难听出,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带着一丝十万火急。
府内,守将阮守斌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失控了。
之前布置的暗探本该是每一个时辰便会有人来报,但在一柱香之前,汇报便中断了。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手一挥。
“快传!!!”
副将作为阮守斌的心腹,他深知此时阮守斌的不易,玉门关此地,作为南决之人经常光顾的关隘,平日里守关的压力就很大,如今京城里来人从这儿又抽走了近三成人,守关便像走钢丝,时刻都得小心翼翼,一旦南决挥师南下,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等到救援。
他不敢耽误,亲自跑了出去,将人带了回来。
“将军,不好了!!!”
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胡乱吼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这天还塌不了!!!”
作为此地的主心骨,阮守斌尽管此时此刻早已心急如焚,但是却没有露出半点,因为他知道,若是将士们看到他也开始慌了,那玉门关就不用再守了。
将乃兵之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能被明德帝委以重任,驻防玉门关,阮守斌是一位合格的大将。
“发生了什么事??”
阮守斌在这个探子稍微冷静之后,便出声询问起来。
“南决聚集二十万大军挥师南下,距离玉门关不到二十里!!!”
嗡!!
阮守斌只觉得眼前一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还好屋子里只有阮守斌与副将在,若是没有准备之下,被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极易引起士兵的哗变。
“将军~~”
副将见到阮守斌没有反应,不由喊了两声,这個时候,军情如火,万分火急,多耽误一分钟就可能有两个结局。
阮守斌听到副将的呼喊,这才幽幽回过神来。
“典副将,速速派人,将玉门关的情况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请朝廷下旨,允许让附近关隘出兵增援,另上旨朝廷,此次南决举兵二十万来犯,所谋不小,请朝廷重视,尽快决断。”
“其他人先布置防御工事,招各部将领来将军府,本将有事要交代!”
冷静下来的阮守斌开始展现出他应有的风范,有条不紊开始安排军务。
一盏茶之后,十余位部将神情沉重地离开了将军府,他们脚步匆匆,也不言语,只是步履间多了几分一去不还的悲壮。
再回头,便见阮守斌甲胄在身,提剑在手,朝城头走去。
“兄弟们,收到线报,南决挥兵二十万想要从我们玉门关南下,犯我中原,据此不到二十里!”
一言既出,如同平地惊雷,场面哗然,不过各部有部将维持着纪律,并没有发生哗变。
“守关多年,我们与南决那些狼崽子也打过多次交道,那些人到底是人是鬼,我们每个人都再清楚不过,今日要是让他们从我们这里南下,我中原百姓必遭屠戮,我知道你们的家人大多都是本地人,一旦破关,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
“逃是逃不掉的,你们都知道,人跑的再快,也跑不过南决的快马,南决又多是骑兵,我们就算是现在撤退,也只是无用功!”
“到底是做一个死在路上的逃兵,还是要做一个站着死的英雄,今天,本将将这个选择交给你们!!”
阮守斌开始了守关前最后的总动员,站在城头上,他看着周围的将士们,语气带着一股豪迈,带着一丝视死如归,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他在这里守关,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他知道这里的士兵不是父传子,就是上阵亲兄弟,所以他们大多与南决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仇恨,若是有机会与南决决一死战,很多人是不会后退的。
半晌过去,没有一个人离开队伍,他们看着城头上的阮守斌,目光之中除了不安之外,还有一种噬血的疯狂,一种躁动,种种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交织在了一起。
“将军,我们愿意留下!!”
“关在人在!!”
“关在人在!!”
与阮守斌所料不错,这里的将士们骨子里就有一种狠劲,祖祖辈辈与南决人打交道,仇恨已经深植在他们心里,与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同,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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