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第1387节
你想,世上杀人放火、打骂爹娘、欺压良善的大恶,还少吗?
若天雷见人不善,即降下将之劈死,天地间还能剩下多少活人?
世上大多数恶人,都无法藏恶。
其恶行即便不能被人尽数知晓,总会暴露一两件事,让人知晓其奸恶。
如此,就算他的奸恶显露了。
人知晓,鬼神知晓。
将来或遭显戮(现世报),或遭冥诛,自有应得之报。
天雷还劈他作甚?
所以,天雷不是针对欺世盗名,主要针对隐恶。
比如者长春观的余观主,经常仗着道家秘法神通,迷惑前来进香的女香客,行奸淫采补之事。
因为他手段高明,连当事人都不曾察觉身上有异。
平日里又在外面做出许多善举,邀美誉于宗族乡党。
这便是隐恶,要挨雷劈。
还有一种人,手段更加高明。
明明装了一肚皮杀人、害人的心肠,却从来不肯明做。或假手于人,或诱陷人自投罗网.纵然被害者凄惨无比,却连鬼神都不晓得他干了什么坏事。
说不定阎王爷的《生死簿》上,还记录了他的阴功,甚至在天庭也有天功。
这也是隐恶,遇到了五雷将军,可能要倒大霉。”
韩信若有所思,道:“余观主属于前一种,害我的那个天机术士,便是后一种。
手段高明到若非老母明示,小子到死都不曾察觉。
不过,要是能欺骗阎王和天官,必定拥有欺天之大神通。
‘五雷神女’难道比阎王,比天上审判善恶的星君,还要厉害?”
小羽微笑道:“术业有专攻!阎王可能被手下鬼差蒙骗,星君也可能因为符使、功曹能力有限,未曾搜集足够多的信息,漏判了某些罪行。
可天雷永远不会放过任何恶人。
人一旦有了恶念、恶行,无论是显恶还是隐恶,念不正,必邪气上冲。
等于‘念头’养出邪气,邪气冲入人气,与人气相融。
而‘天雷’非普通道法之雷。
天雷秉持天地至正之气,最容易被邪气吸引。
先前五雷将军明明要帮你主持正义,她放出去的天雷,却一路上劈了很多倒霉蛋。
此非她之本愿,是正气之雷,被隐恶之邪气吸引之故。”
这是好听的说法。
真相却是:五雷将军第一次布雷,业务水平不太行。强行赋予神霄雷“淮阴·天地意志”,使之成为“天雷”后,她力有未逮,无法如臂使指、精准操控其中的庞大能量,以至于大量雷霆之力外泄。
泄露出来的天雷,才被“隐恶之邪气”吸引,降落下来,把沿途的隐恶之人劈死。
力量外泄,天雷的威能自然会降低。但凡吴道人提前防备,将渡劫的法宝、丹药、阵法、仙衣等,都提前准备好,今天“地龙·天雷导弹”不一定能把他轰死。
韩信眼含渴望,左右看了看,问道:“老母,五雷神女在何方?
小子应当三叩九拜,当面向她表达敬谢之意。”
“不必了,她走了。”小羽道。
韩信失落道:“未曾致谢,小子太失礼了。”
小羽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习惯了‘留待将来,百倍报之’吗?
等你发达了,帮她立一座小庙即可。”
韩信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等小子一展抱负,定在淮阴修一座大大的神庙,专门供奉五雷神女!”
“嗯,此事将来再说,现在说说你的打算,要不要去投奔泗水刘亭长?”小羽问道。
第1043章 韩信投汉,赶早
“小子一定要离开淮阴吗?”
韩信很不愿意,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就离家千万里。
俗话说,人离乡贱。
在淮阴城,哪怕他名声不好,至少大家乡里乡亲,总有人施舍他一口饭吃。
而且,周围都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景物。
哪怕在河边钓鱼,他的心也是自在且舒坦的。
去了外乡,他想钓鱼发呆,都寻不到好地方。
“害你掘断大青龙的那个天机术士,已经被雷劈死,你晓不晓得?”小羽问道。
韩信沉沉点头,道:“小子没亲眼看到那厮挨雷劈的场景,可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似乎有所感应。
雷击之后,大青龙残魂中的怨念,消失了大半。
我内心也莫名得到安慰,不再如之前憋闷、难熬。
应该是大仇得报的原因。”
说到这儿,韩信脸上浮现感激之色,朝着“丘山老母”恭敬一拜,道:“多谢老母为小子复仇。
小子明白,老母不需要小子的报答,但老母的恩情,韩信会记住一辈子。
韩信也希望老母能从万念之中分出一念,记得韩信此时所说的话。
日后但有吩咐,韩信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小羽叹道:“老身并非在替你复仇,不是在施恩于你。
老身是在守护九州地脉,镇压中华气运。
龙脉可以自然消亡,对大地伤害不大,但不该在活着时被人为掘断,导致地脉精气狂泻。
好好的大地之精,变成怨气、邪气、晦气。
所以,无论是谁,肆意摧毁龙脉,除非老身没发现,不然一定会如同今日,以天雷亟之。
不过,你能有这份感恩之心,老身很欣慰。
老身答应你,会记得你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
韩信露出高兴与轻松的微笑。
他还是坚信,早晚有一天,他有能力百倍报之。
哪怕报答的对象,是这位神通广大的丘山老母。
小羽又道:“咱们回归正题。既然确定那个天机术士已死,你为何还在纠结犹豫?
老身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他并非独来独往的散人。
他坏你好事,让你自掘龙脉,肯定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一个炼气士,跟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没有。
现在他死了,不等于他的同伴都死了,更不等于他的主公死了。
龙脉反噬,天雷加身。
如此明显的征兆,稍微有点见识的天机术士,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即便他的主公当时懵懵懂懂,可他肯定不止一位奇人异士下属。
他能向其他术士打听,继而猜到变故的源头在淮阴,可能与你有关。
只要认为与你有关,至少要暗中监控你。
若术士的门人弟子要复仇,可能不顾因果业力,直接弄死你。
即便你福大命大,逃过了各路追杀。
可你明明能提前避开,何必硬要冒这个风险?”
“离开家乡,前往陌生之地,小子乡愁难解啊!”韩信叹道。
小羽没好气道:“这话若是别人说,老身还会安慰他两句。
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老身只想拿拐杖敲你脑袋几下。
别人在家乡都有事业、有朋友,有妻儿父母,有太多离不开的羁绊。
你父母早亡,在家乡不事生产,连安置祖坟的菜园子都卖了。
整个韩家就你一个人。
你还在河边等漂母送大饼,以延续生命。
活像被漂母养在河边的流浪小狗。
有什么羁绊,能让你乡愁难解?
是漂母的大饼,还是王二的裤裆?”
韩信满脸羞红,强辩道:“纵有千种不如意,家乡终究是家乡。
家乡的人不爱我,家乡的山水却养育了我,淮水亦会思恋我。”
“淮水.还特么思恋你,颇有浪漫主义气质。可你不是要大展宏图吗?
那时就不思恋家乡的淮水了?
如今不过提前去外地避难,又不是死在外面,永远不回来了。
当然,一切全凭自愿。
老身虽是好心帮你,可你自己不愿意、不领情,老身也不能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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