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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业 第289节

  “这处可是写错了?你真确信要为我筹措修行所用的宝材和资粮?无误吗?”

  “世族豪富,我父生前更是纯阳境界的大真君,即便身死,仍还有留有不少遗泽,供养你一个小小筑基使用,算什么难事吗?”

  姜道怜不以为意道:

  “陈师弟,我劝你先别急着开心,不妨看完我需你应承的事,再接着开口。”

  “你要我日后若是修道有成,需尽力助你杀了姜氏现今的这位族主,令得姜氏的权位归于你身?”

  陈珩放下法契金纸,似笑非笑道:

  “不过,你怎知我会有道成的那一日,天数难料,若我半道身死,你的一番心血,不是尽付到了空处?”

  “谈不上心血,不过是一步闲棋罢……父亲尚还在世时,我便已在筹谋此事了,只可惜获益甚微。陈师弟不会以为这金纸法契只有你一人签订过罢?那师弟还真是有些过分可爱了。”

  “原来是广撒网,多捞鱼?这般看来,世族果然是豪富啊,说是挥金如土,也丝毫不过分了……”

  陈珩轻声一叹。

  “你意下如何?”

  姜道怜一双妙目看向他。

  “只是,为何是我?就因为我曾在白石峰上斗败了王典和那些世族?”

  沉吟片刻后。

  陈珩才缓声道。

  “如此还不够吗?”

  姜道怜说。

  陈珩闻言微怔,旋即摇头笑了起来,道:“倒是我优柔寡断了,见谅,不过修道并非一日之功,你可能等得到那时候?”

  “这便不劳陈师弟你费心了,我自有我的谋算。”

  姜道怜神情故意流出些许的不耐,将法契金纸一推,激道:

  “此事是否应允,还望师弟你给个准信,若是不敢,也在情理之中,我并不会笑话你。”

  “此激将法太拙。”

  陈珩摇摇头:“我再只问一句,师姐究竟是自认为世族中人,还是玉宸弟子?”

  “这二者又有何异?”

  姜道怜轻笑。

  “在某些时候,难免相异。”

  姜道怜笑意微微一僵。

  半晌。

  她才将脸颊处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掠到耳后,无奈道:

  “我今日既是来寻你,自是不会弃了玉宸弟子的这个身份,其实,世族中人也并非全是些不识时务、利欲熏心的蠢物,同八派六宗做对,无疑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可向你立誓,我绝不会做此施为。”

  陈珩深深看了她一眼,数息沉默后,才忽得温声一笑,稽首言道:

  “那以后,便请师姐多多看顾了。”

  姜道怜美目一亮,取出一支云纹朱笔,便率先在法契金纸上落下了自家姓名。

  陈珩伸手接过时,无意触到她娇嫩的指尖,如一块温润美玉。

  “怎么,师弟这就急不可耐,色心难抑了?”

  姜道怜戏谑看向他。

  “少发疯。”

  陈珩淡淡道。

  他接过那支云纹朱笔,又将法契上的条目上下审视了一遍,才抬手敛起宽大袖袍,慎重落下了自己姓名。

  “既然师姐说过,可以筹措修行所用的宝材和资粮,那我便不客气了,我需一些含阴蚀灵机的法材,以及五金贼、黄英、膏玉……”

  签订下姓名后,陈珩也不客气,接连说出了数个珍贵外药。

  “先前还是唤我为姜道怜,如今又变成师姐了?师弟还真是大丈夫,能能屈能伸啊。”

  姜道怜懒洋洋一挥手:

  “这些不过小事罢了,我记下了,稍后自会有人将它们送去你的洞府。”

  “小事吗?”

  陈珩眼前一亮。

  他刚欲开口,便被忽觉不妙的姜道怜给打断:“勿要贪多,等用完再说,我既已应承了你,便不会失言的!”

  “也罢。”

  陈珩微觉遗憾,一拱手,便要告辞离开亭外。

  而起身之时,姜道怜却又将他唤住。

  “陈师弟,可别忘了我今番是以什么名义邀你来这流景峰的,做事理当全须全尾方是,才能在外人眼中不露破绽。”

  “你欲同我斗法?试试我的手段?”

  陈珩闻得此言,转目看去。

  “请!”

  姜道怜认真点了点头,玉容上的神情也严肃几分。

  “请。”

  陈珩微微颔首,神色同样一正,将手向前一伸。

  ……

  两炷香过后。

  流景峰山巅。

  姜道怜气喘吁吁,身上血渍隐隐现,连发尾都有几处焦黑。

  而眼看着陈珩只略一拱手后,便驱光飞远。

  她不禁眸光闪动,意态甚是莫名。

  “女郎!”

  候在一旁的陶婆婆见她这副模样,再也按捺不住,不顾先前的吩咐,只疾步上前,焦声道:

  “女郎你可无事?那小子究竟伤你有多重?下死手了不成?!”

  “无事,在回去后吞服些灵丹便无碍了……”

  姜道怜缓缓伸手捂住咽喉。

  在她颈间,有一抹细微的血线正在不断扩开,寒意森重,如霜刀割来。

  “倒是有些手段。”

  半晌。

  她才忽得展颜一笑,轻声道。

  ……

  ……

第201章 四院之冠冕

  山中岁短,晃眼便是三月过去。

  这期间,姜道怜邀战陈珩的讯息在她有意之下,早已是被远远传开。

  闻得竟连她也是凄惨落败。

  世族中人士气又挫,心气更损。

  连平素间的跋扈嚣狂态势,都是微微敛了几分,举止变得谨慎小心了不少,惹得不少寒谱中人纷纷于暗中额手称庆。

  而此事一传开后。

  陈珩亦是隐隐成了筑基同门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风头大盛。

  与其他三院的邓稷、谢素、司马权通等并列,为时人著称,共号为“四院之冠冕”。

  这般名头甚至是传至了宵明大泽去,陈珩又得了十万符钱和几瓶丹药的下赐,囊中日益见丰。

  但不过任凭外界是如何的鼓吹嚣腾。

  陈珩这个当事者却仍旧深居简出,并不轻易显于人前。

  若非是每月必要的功课考校和上师讲法时候,都极难见到他的身形……

  而除了在自家洞府静修参玄外。

  陈珩却是每隔七日,便要去一趟青螺峰的沈爰支处,向她请教道业中的疑难不解之处。

  一来二去。

  此事便也逐成了惯常。

  那些被陈珩眼下的声名所诱,欲邀他饮宴、游猎,或请他外出游历,一同赚取功德者,见到他这副做派,也只得渐渐熄了心思。

  纵其中是有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伎俩,可碍于沈爰支缘故,也变得更是难以施展……

  ……

  而这一日。

  灵隐峰。

  静室之内。

  陈珩目透辉芒,盘坐蒲团上,张开双手,虚托着一口丈许见方的殷红血泥,将法决暗自催起,使得血泥被裹在一团氤氲光气中,一点点消磨它的形体。

  一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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