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30节
目送着胧月泉治离开后,胧月暻收回目光,看向柳学冬:“刚刚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学冬却直接起身回了房间:“社会上的事,少打听。”说罢,关上了门。
胧月暻:“……”
她能感觉到,柳学冬和父亲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但就像柳学冬说的,少打听——他们如果真的不想告诉她,那她也一定问不出来。
胧月暻重新坐下,拿起碗筷吃起柳学冬剩下的早点。等吃完后,她又把桌子碗筷全部收拾妥当了,才推开和室的门。
胧月暻愣住。
屋内空荡荡的。
不见柳学冬的踪影。
第052章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胧月暻并没有声张柳学冬失踪的消息,毕竟她也知道柳学冬这次过来是带着目的的。
她像往常一样,打扫庭院,修剪树枝,坐在回廊上休息,仿佛一切并没有因为少了柳学冬而出现变化。
半下午时,二伯胧月岩介来了一趟,被胧月暻以“渡鸦桑在休息”为由拦在了门外,这个理由让胧月岩介很生气,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别的动作,就被匆匆赶来的胧月泉治劝走了。
更晚一些时,家主胧月千树也来了,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要拜访柳学冬。这次胧月暻如实相告,胧月千树也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可是在离开时,胧月暻分明看到爷爷和父亲对视了很久,但最终爷爷却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自从柳学冬来了后,胧月家的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胧月暻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柳学冬不住在爷爷身边。
柳学冬和父亲到底在隐瞒什么。
爷爷又知道些什么。
胧月暻在心里默默思考着。
但也仅限于思考罢了,因为她知道这些事都不是她应该过问的,也不会有人来告诉她——因为在家族眼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附属品”罢了。
深夜,胧月暻躺进被褥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隔壁的人依然没回来。
夜色渐深,不知过了多久,胧月暻突然听见庭院里传来水声。
她披上和服起身,拉开门后,看见柳学冬正蹲在池塘边洗手。
夜里凉意重,从屋内走出来后,胧月暻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时候回来的?”胧月暻裹着和服轻轻来到柳学冬身边,她注意到柳学冬手上还残留着没洗干净的血迹。
“就刚刚。”柳学冬随口答道,他翻转着袖子查看,确认没有其他痕迹了才起身朝和室走去。
胧月暻跟上来:“爷爷来找过你……”
犹豫了一下后,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那句话:“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
本来她以为柳学冬也不会告诉她,却没想到柳学冬回头看她一眼,答道:“去找几个边缘人聊了聊,确认某些事情的真实性。”
从他手上的血迹来看,这次聊天恐怕不太友好。
“边缘人?”胧月暻不理解。
柳学冬笑道:“你看,说了你也不知道,回去睡吧,我也休息了。”
次日,胧月泉治又来了,这次来他只给柳学冬带了一个消息,说是东西都准备好了,全部放在老地方。
所谓老地方,其实就是指的柳学冬在江户的安全屋。
胧月泉治离开后,柳学冬告诉胧月暻:“今晚我就不回来了,不用管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胧月暻下意识问道。
柳学冬想了想:“不知道,但只要我回来了,就说明事情已经解决了。”
吃完午饭后,柳学冬就又消失了,胧月暻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山庄守卫视线的。
……
柳学冬来到安全屋。
客厅中央的地板上多了个大木箱,里面装着的是柳学冬要求胧月泉治准备的东西。
柳学冬暂时没有去动箱子,而是来到书房,将书架往两边推开,一扇巨大的白幕出现在眼前。拿起藏在暗格中的遥控器,柳学冬按下开关,隐蔽装设在天花板里的投影仪被打开,白幕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繁复线条,以及一些人物照片。
白幕最中间的那张照片上,是一名容貌硬朗的中年白人男性,照片下方标注着:海顿·罗伯茨(Hayden·Roberts),白头鹰环治局驻东瀛分局局长。
作为阴影世界中的官方组织,白头鹰在管理觉醒者的方式上和其他势力有着明显区别。比如九处,九处将部门内的觉醒者集中到一起,然后以行动小组的方式进行编队,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方便管理,以及便于对天赋进行实时的测试研究——话说回来,这其实也和国情有关,大夏境内涉及到觉醒者的事件并不多,所以不会有太多事需要他们每天到处跑。
而白头鹰环治局不同,隶属于环治局的觉醒者更像是工具人,环治局会根据他们天赋的适用性,给他们安排新的身份,然后再分配到不同的岗位上——就比如科克探员。他们会以新的身份继续生活、工作,直到白头鹰给他们下达命令。
这一点其实和清道夫协会对待觉醒者的态度很像,并且柳学冬也认为,这种管理方式更加科学和实用。
不过这也导致,真正会固定在环治局总部里坐班的觉醒者几乎没有,这里面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成员其实都来自于军方,而这些从军队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的主要任务也只是负责保护一些重要人物以及文件的安全。
所以在白头鹰环治局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如果你不是觉醒者,那一定要来环治局,事少工资高,还安全。
在这些大兵眼中,如果说还有哪里比环治局的工作还要轻松的话,那就只能是驻东瀛分局了。
这同样也是因为东瀛这个国家的国情。自由联邦不允许东瀛组建自己在阴影世界中的势力,并且以帮助的名义在东瀛境内设驻白头鹰分局,而东瀛由于某些历史原因,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这样一来,东瀛境内的阴影世界就成了白头鹰分局的后花园,如果不是因为还存在着清道夫分部和苇原众,白头鹰的大爷们几乎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但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白头鹰探员们把这里当成最好的养老去处。
而柳学冬这次的目标,就是白头鹰驻东瀛分局局长——海顿·罗伯茨。
这件事,是柳学冬从坐上飞机来到江户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不管是向那名“网友”索要情报,还是让胧月泉治去搜集信息,或是昨天找边缘人打听消息,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而展开的。
“我可没有当保镖的经验。”柳学冬面朝白幕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手枪,“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情。”
清道夫最擅长的事情从来只有一个。
“就让我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
第053章 小心走火
在白头鹰探员们眼中,作为长官的海顿·罗伯茨其实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相反他很爱和下属们打成一片。上班时,他会主动给探员们带咖啡,和他们聚在饮水机旁聊天,偶尔还会说一些荤笑话;而工作结束后,他也乐意带探员们一起聚会吃饭,以及参与一些娱乐活动。所以白头鹰探员们私下里都叫他“风趣的海顿先生”。
而还有一件众所周知,但所有人都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海顿先生不喜欢女人。
不过探员们并不担心海顿先生会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因为大家都清楚,海顿先生喜欢的是那种柔弱清秀的男孩,而不是满身肌肉的健美先生。
况且办公室恋情也不可取,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海顿先生都不会对探员们下手。
最近大家都看得出来,海顿先生的心情很不错。自从分局和清道夫分部达成某个协议后,一直令他们头疼的苇原众问题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以前,苇原众总会在各种事情上给他们使绊子,比如阻碍白头鹰执行任务,又或者是利用麾下的家族势力在商界对他们进行金融狙击等等。
但相信以后这种事情就很少会出现了,据说苇原众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在面对白头鹰和清道夫协会的双重压力下,苇原众只能疲于防备,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主动请求停战求和——白头鹰分局从未想过要将苇原众彻底摁死,毕竟谁都知道,苇原众背后一直有东瀛官方在暗中支持,真到那一步,东瀛方面是肯定无法接受的。而且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把苇原众彻底消灭了,那以后谁又来帮着白头鹰对付清道夫协会呢?
但只要苇原众发出求和信号,白头鹰就一定会从苇原众身上狠狠啃下一大块肉来,听说海顿先生都已经把条约拟好了,上面列出来的一系列不平等条件,仿佛让人梦回1853年。(注:1853年,幕府签订《神奈川条约》)
虽然现在形式一片大好,但海顿先生也从未放松警惕,就比如今天。
今天是海顿先生每个月例行“放松”的日子,每个月的今天,他都会去一家名叫“狐の梦想乡”的night club——据说他自己就是这家夜店的股东。而海顿先生之所以愿意入股,主要是因为他需要通过这家夜店老板的人脉,定期给自己物色合眼缘的小帅哥。
由于海顿先生身份的特殊性,再加上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所以每个月的今天,狐の梦想乡都会对外宣称被包场,只对海顿先生和白头鹰服务。
海顿先生早就迫不及待了——早在几天前,夜店老板就给他打来电话,说海顿先生看上的那个小歌星已经答应今晚出席了。
于是还没等到下班,海顿先生就让秘书来通知探员们,让他们今晚要去参加聚会的人别忘了把枪带上——团建归团建,但该有的警惕性也要保持住。
尽管没有人认为苇原众有这个本事——如果他们真有这个实力,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动手。
……
夜幕降临,位于新宿区的歌舞伎町如以往的每个夜晚一样,将繁华的灯火点亮,开启新一夜的狂欢。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柳学冬身穿一套宽松的深蓝色亮片西服,头上戴着棕色的半长自来卷假发,与密集的人流擦肩而过——这一套装束使他整个人散发着颓废不羁的气质。
这时,一个女人带着浑身酒气突然靠了过来,她穿着深V裙,目光迷离,说话时酒气喷吐在柳学冬脸上:“小狼狗……你是哪家的?多少钱一晚?”
说话间,女人已经把手朝下伸去,突然摸到一物,她朝柳学冬抛了个媚眼:“喔……?”
“抱歉,顶到你了。”柳学冬笑着推开她,不动声色地把裤兜里那把格洛克手枪挪开,“小心走火。”
女人舔了舔嘴唇,媚笑道:“跟姐姐走吧,让我看看你子弹带够没。”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柳学冬挥手拒绝,那女人却又追了上来。
她掏出电话:“那就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我约你。”
柳学冬笑着点头,然后飞快报出了胧月泉治的号码。女人拍了个飞吻过来,满意地离去。
一路向歌舞伎町深处走去,直到柳学冬看见那个硕大的霓虹灯招牌:狐の梦想乡。
夜店门口,两名身材魁梧的东瀛男人已经背着手站在门口,旁边放着的牌子上写着——本日貸切(今日包场)。
柳学冬摸了摸下巴,转身走进旁边的小巷。
这地方他昨天已经来踩过点了,对建筑内部的结构了熟于心,并且也做了一些准备。
但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这条小巷通往夜店的后厨,弥漫着食物残渣的腐臭味。
柳学冬没想到的是,巷子里还有一名正扶着墙呕吐的中年男人——话说在这里吐真的不会越吐越厉害么?
柳学冬微微皱眉,在从男人身后路过时,他顺手揪住他的后领,拖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
“真不会挑地方。”柳学冬右手下垂,一柄细直锋利的尖刀从袖口滑出。
男人还在醉酒状态,就连挣扎都没什么力道,他迷迷糊糊中下意识想要回头看是谁在拽自己,却只看到一抹刺来的寒芒。
尖刀从胸口插入,瞬间连刺三下,男人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柳学冬丢进了旁边的泔水桶里,浑浊的水面冒出一串气泡,很快就没了动静,殷红的血色也无法改变泔水本身的颜色。
柳学冬拍了拍袖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继续朝巷子深处走去。路过一处陈年堆积的木箱时,他掀开表层,翻出了一套清洁工制服,快速给自己套上。
巷子最里已经能听见有人说话,是后厨的员工正在忙碌。
铁门未锁,戴着口罩的柳学冬淡定地推门走了进去,而正在忙碌的厨房员工们没有一个管他——清洁工每晚都要负责倾倒泔水,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样,柳学冬从容地离开厨房,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化妆间。
上一篇:已婚可分房,学霸老婆骗我结婚
下一篇:全民修真,我放贷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