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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野生动物园 第420节

方野叹了口气:“诶!”

范朋补充道:“当然,不同的地方风俗不一样,有的地方用长臂猿的骨骼入药,有的地方盗猎长臂猿的事情很少发生,就是因为当地群众认为猎杀长臂猿会导致灾祸。”

方野点点头,宗教和民风习俗和野生动物关系是很紧密的,不一定是负面的关系。

有的“善男信女”乱放生,把蛇放生到社区周围,入侵物种巴西龟、清道夫放生到河流湖泊,前一阵还听说有放生鳄鱼的,养殖场买的小鳄鱼放生到湖里。

当然,也并不知道它们需要的生存环境,过两天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嗝屁了,还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这种瞎j8放生的,不是在行善而是作恶。

像XZ那边,神山圣湖,万物平等的理念,就对于雪山环境还有雪豹这些高原精灵的保护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范朋又说起来:“抓长臂猿当宠物也是有的,但是长臂猿只有幼崽可以驯服。

和其它灵长类动物不同的是,长臂猿非常重视家庭,会为了家庭成员的安危拼死相护。

当盗猎者试图获得长臂猿的孩子,它们的父亲会首先被杀,然后是兄弟姐妹,最后是带着幼崽的母亲。一旦幼崽被盯上,其它的家庭成员将无一幸免。

幼崽一般会紧紧地抓着母亲,母亲死掉,也可能会从几十米的高空坠落而无法存活。

从盗猎到运输,一只长臂猿宠物的背后是239只同类死亡。作为宠物存活几率也很低,可能养个两年就死了。”

李星摇摇头道:“有时候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一些什么猫头鹰咖啡馆,猴子穿着人类衣服的视频,下面一堆人评论夸赞可爱、听话、羡慕想养之类的,真是一点都笑不起来。”

方野道:“之前杨小超她们来动物园拍综艺,我也是和节目组进行反复沟通,希望千万不要给观众传递错误的信息。”

这些动物是可爱,是很有魅力,但是它们并不适合作为宠物饲养。野生动物和萌宠是两回事。

又给两人把杯子倒满。

李星道:“方园长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我看有的动物园专门把这个当卖点呢,猩猩抽烟,猩猩和人拥抱合影什么的。”

范朋继续讲道:“枪响后,我们还有些不死心,幻想着长臂猿是不是躲到其它地方去了,不敢鸣叫了?在这个地方继续呆了6个月,再也没见过这家长臂猿,可能它们是真的命丧枪口了。只好放弃了这个监测站。

然后又来到了一个新监测站,这边靠近公路,后勤很方便,可惜这里的长臂猿种群特别小。调查的时候有三只,一雄一雌组成一个家庭。

这个家庭本来有个孩子,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掉了,后来又生了一只,前几年又生了一只,现在这个家庭是有4只。

另外有一只雌性独猿,是那个家庭公猿的表妹。”

方野眉头一挑:“哦?”

“嗯,就是我们要给找对象的那只。”

第634章 恩爱的阿公阿嫲

范朋道:“这个种群和其它种群已经完全隔离了,我们研究调查过去十年中,没有任何长臂猿迁到这个种群,雌猿依然是单身的,现在年龄已经比较大了,应该有二十岁。

因为长臂猿寿命也就20到30年,如果再不找到配偶,可能再过几年就要孤独终老,孤独死去,所以我们看她总是孤零零地呆在树上,眼神哀伤地望向远方。”

想想就感觉挺心酸的!

每天听着旁边哥哥和嫂子合唱,恩恩爱爱琴瑟和鸣,孩子都可以跟着一起唱歌了。

自己怀着对爱情的憧憬,每天也会向远处鸣叫,一直等着心目中的“白眉王子”出现,对她深情地唱一首情歌。

从芳龄少女,等啊等啊,等到青春不再,渐渐年老,也没有盼来梦中人,甚至每天回荡在森林里长臂猿的歌声越来越少了。

不管存在什么样的科学伦理问题,这种情况也很难保持不去干扰的态度。

方野好奇道:“对了,另一只准备给它配对的公猿呢?”

范朋道:“另一只公猿,是阿公阿嫲的孩子!

阿公阿嫲是我们很少起名字的长臂猿,因为一直叫编号有些生份,而且它俩年纪也比较大了,就起了这个名字。”

说起来阿公和阿嫲,兴致高了很多,讲起来它们的趣事。

这些故事李星早就知道了,端着米酒在边上美滋滋地喝着。

两只长臂猿特别恩爱,每天阿公都会给阿嫲理毛。

长臂猿和别的灵长动物不一样,遵循一夫一妻制,平时梳毛的时候也是雄性给雌性梳毛,就像人类的男性给女性梳头发一样。

阿嫲眼神不好,以前可能受过伤,左眼只能眯成一条缝看东西,年龄应该比阿公大不少,阿公的手指头也断了一截。

不过丝毫不影响它们秀恩爱,每天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跟踪观察的时候吃狗粮能吃到饱。

在森林里生活,免不了和其它动物抢食,看见过好几次和小熊猫狭路相逢。

有一次荡到小熊猫霸占的乌蔹梅丛,阿公荡过去了,阿嫲被两只小熊猫围在中间进退两难,眉毛都挤成了囧字。

过了几天发现树上一丛茂密的寄生植物,感觉里面能找到虫子吃,阿嫲兴冲冲爬过去,发现里面卧着一只小熊猫,本来准备走了,可能对前几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又伸手揪了一下小熊猫的尾巴。

不过小熊猫还是很淡定的,任阿嫲揪了几次,眼睛滴溜溜转着就是不挪窝,阿嫲只好悻悻而去。

还有阿公和阿嫲齐心合力围攻小熊猫,从它呆的树丛里抢走了一只山橙,阿嫲抢到山橙迫不及待就开吃了,结果一打开才发现是个没熟的,又要阿公一顿安慰。

除了安稳幸福的日常,有时候也有一些惊吓。

有一次,一只林雕从高空飞过,给阿嫲吓了一跳,高声尖叫缩成一团,把迷迷糊糊睡觉的阿公给吵醒了,给她梳了好一会毛,阿嫲这才安然睡去。

别的长臂猿侵犯领地,阿公出去迎战,阿嫲在树上急得团团乱转,高声直叫,知道阿公踩着细细的竹竿飞奔回来,这才安稳下来。

方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副场景。

得胜归来的阿公张开双臂向阿嫲跑去,阿嫲看到阿公,顿时也不叫了,两只长臂猿牵手坐下来,相互倚靠。

这样温馨感人,相互厮守的爱情,在动物界应该也很少见吧。

范朋补充道:“其实对于长臂猿来说,这种小惊吓很正常的,表现得也比较从容,最让它们担惊受怕的还是人类的活动。”

经过他们这些年的野外大量的研究,发现草果的种植长臂猿也有一定的适应,表现就是觅食的时间增加,食物少了会吃更多的叶子,要花更多的时间吃东西,更少的时间休息,睡得更晚了。

这种影响程度还不至于到灭绝的地步,但是随着人们种植草果进入森林,收获季节频繁的机动车马达声,驮马的铃铛声,还有的百姓可能会带着狗进森林,狗追动物乱吠,会严重惊扰长臂猿。

阿公和阿嫲这种时候,就会整天不思进食,呆在高高的树冠上,一直盯着噪音传来的方向。

可能这个也是影响它们繁育率的原因,繁育间隔远远长于其它地区的长臂猿。

说回来,阿公和阿嫲有两个孩子,都长大独立了。

一只公猿已经成家,另一只公猿现在还是单着,这次就是帮单身母猿和阿公阿嫲的孩子牵线搭桥。

方野感叹道:“这不光是人类为结婚发愁,长臂猿更愁啊!”

范朋笑道:“哈哈,可不是嘛,老两口现在的年龄,估计没别的追求,就盼着孩子能成家了。”

聊完天,方野给两人送到动物园门口:“有什么事随时找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范朋和李星挥挥手,坐上车走了。

方野回头给蓝鲤讲了一下长臂猿的故事,蓝鲤哭得稀里哗啦!

“单身的母猿好可怜啊!”

泪眼汪汪道:“两只长臂猿可以牵手成功吗?”

方野温柔安慰道:“会的!”

……

开启直播!

“第一!”

“来了来了!”

“园长,我要看你们的小熊猫幼崽!啊啊啊啊啊!”

“熊猫幼崽?”

“不是熊猫是小熊猫!前段时间公众号文章上有,没看吗,特别可爱。”

“说起来,上回看园长他们的小熊猫产崽,想去搜索点小熊猫幼崽的照片,结果一搜全是大熊猫幼崽,现在的媒体真是把人气死。”

“如果不是看园长的直播,我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有种叫小熊猫的动物呢……”

网友们发着弹幕,直播间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方野笑道:“等会就带大家去看看!”

小熊猫现在长到了一周大,红豆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作为红豆亲近信赖的人,去稍微打扰一下没什么大碍。

小浣熊最近也在浣熊妈妈的带领下学习爬树了,今天就是准备带网友们看看它们的成长,再看看别的动物。

第635章 不开心的小小能

穿过竹林,来到小熊猫馆,先去后舍探望了一下红豆。

经过消毒后,方野进入红豆的产房,轻轻喊了一声:“红豆?我来啦~”

红豆这会正躺在巢箱的角落里,肚皮朝上,两个小短腿往外伸,扭过脑袋给自己舔着皮毛。

听到喊声,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坐正了身体,有些警惕地竖起耳朵聆听声音。

接着将脑袋伸到巢箱的入口,探头探脑对着外面窥探了一下。

发现来人是熟悉的园长,安心了许多,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又看了看他身边拍摄的蓝鲤,吐了下舌头,把脑袋缩了回去。

来到巢箱边上,蓝鲤也拍摄起巢箱内部的情况。

只见一只幼崽仰面朝天地躺着,闭着眼睛抿着嘴,胖乎乎的身体弯曲成一个可爱的弧度,举着小胳膊翘着小jiojio,像是在做伸展运动一样。

肚子上的绒毛相对背部的相对稀疏一些,隐约能看到粉粉嫩嫩的皮肤。

肉肉的前爪努力伸开,又缩了回去,似乎在梦中依然踩着奶!

另一只幼崽,睡觉的姿势倒是很规矩,下巴贴着巢箱里的干草竹叶,爪爪缩在身下,这时候身材还没有伸展开变苗条,肉嘟嘟圆乎乎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灰白色毛茸茸的小刺猬。

一边睡着觉,一边还吐着舌头吧唧吧唧嘴,脑袋一动一动。

这只幼崽长得很有意思,白色的小眉毛往里收,又带点弯,紧紧挤在一起。

嘴巴也是往下撇,满脸写着不开心,气质独特。

看上去和栗子的眉毛比较像,栗子的白眉就是浓密往中间凑,仿佛在凝神思考。

而红豆的眉毛是圆润往两侧分,给人一种无辜幽怨感。

红豆看了眼外面,低头给这只幼崽舔了舔皮毛。

幼崽感到妈妈在为自己舔毛,顿时非常配合地抬起脑袋,眼睛依然是闭着的。

“开幕暴击!阿伟死了!”

“可爱,像只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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