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辞退后,我成为医药之光 第116节
得到张扬的亲口确认,弗里德曼最后一丝担心都烟消云散。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急忙道:
“张,我肯定是相信你的,毕竟我们都是合作了这么久的老朋友了!”
“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我们能再次合作,就像上次那款治疗脂肪肝的新药‘LivClearX’一样,再次将这款‘透析针’引入美国!”
说著,他顿了顿略作调整:
“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美国是全球第二大肾病市场。”
“我们虽然人口只有3.4亿,足足比你们华夏少了四倍,但我们的肾病人数已经和你们一样,高达4000万人,其中透析病人也达到了近100万人!”
“所以,这款‘透析针’一旦研发成功,在我们美国国内也必然有极大的市场!”
张扬听的一愣,他知道华夏是全球第一大肾病国,但并不知道美国竟然紧随其后排名第二。
而且,就像弗里德曼说的,美国人口仅仅只有3.4亿,正常情况肾病患者应该显著低于华夏才对!
他好奇道:
“你们的发病率怎么这么高?”
“因为……”
弗里德曼刚想说话,忽然被张扬右边的卢卡斯抢先一步说道:
“还能因为什么?你见过有几个国家可以在便利店里、在超市里随便买到各种各样的止痛药?”
“而且还不只是非处方药的‘非甾体’止痛药,就连‘阿片类’的止痛药都可以随便购买。”
“最重要的是每瓶止痛药不只是十颗二十颗,任何一瓶止痛药都是1000颗一瓶,价格也只需要十几美刀。”
张扬听得愣住了。
他很清楚卢卡斯说的“非甾体”止痛药是什么,诸如阿司匹林、布洛芬就属于“非甾体”药物,有镇痛效果但并没有成瘾性。
而“阿片类”因为含有可待因、吗啡等成分则具有成瘾性,公众较为熟悉的“杜冷丁”就算是阿片类药物。
这类药物在国内不是特殊疾病根本不可能从医院买的到,
而在美国?!
竟然便利店里都可以买?还能大量购买?
张扬彻底惊住了,国内开个复方甘草片都得填表,美国连杜冷丁一类的镇定剂都能随便敞开了卖吗?
弗里德曼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
“对,这就是我们美国的国情。”
张扬深吸一口气,忽然被这个话题吸引,开口道:
“弗里德曼,我实在想不通你们要这么多止疼片做什么?真的会有很多人买吗?”
弗里德曼点点头,就这时,一旁的卢卡斯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
“张,这件事我来给你解释吧。”
“因为你们华夏对毒品的态度是全球最严厉的,即便是‘阿片类’的成瘾药物也被列入了严格的药品管制范围,所以你们的公民从一开始就很少很少接触到止痛药一类的成瘾药物。”
“而且,在你们几千年的文化思维里,如果生病了,那肯定是身体某一个地方出问题了。”
“比如喉咙痛,你们会认为是上呼吸道疾病,是喉咙发炎或者咽炎,所以你们会第一时间对症下药,解决掉病毒的根源。”
“但在美国,在美国人的观念里,喉咙痛?服用止疼片让他不疼就好了。”
“肚子痛?那继续吃点止疼片让它不疼就好了!”
“甚至,我听过更离谱的,冬天感觉冷,那么也吃止疼片那它麻木感觉不到冷就行了!”
“你或许难以理解,但这就是他们的思维。”
张扬听得难以置信,这都是什么啊?!
他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的认知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片刻后,他看向一旁的弗里德曼,眼神里似乎在问卢卡斯说的是真的吗?
弗里德曼嗯了一声:
“没错,卢卡斯说的是事实,在我们国内,止疼片确实非常泛滥,不管是头疼脑热还是腹痛断腿,所有人想的都是第一时间吃止疼片。”
“不过卢卡斯还有一点没有说明白,造成这样的原因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我们的社区医院、公立医院想要看病排队至少半个月以上,等待的时间里不可能让他继续痛吧?所以吃点止痛药就再正常不过了。”
“渐渐地,所有人都养成习惯,索性头疼脑热就服用止疼片。”
“这一点就像你们华夏说的‘多喝热水’一样。”
“当然,这样的现象只是美国底层人而已,如果有私人医生或者能去私立医院的中产阶级,他们并不会大量服用止疼片。”
张扬听得汗毛立起,以他华夏人的思维方式根本想不到美国人的治病方式竟然就是吃止疼片?!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所以就是因为普通人大量滥服止疼片导致了这么多美国人出现肾脏病?”
弗里德曼点点头。
“那你们不管管?”
“管?”
弗里德曼满脸诧异: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己选择的,而且……”
“他们不生病,我们的药怎么赚钱?”
第126章 卢卡斯,你不会说的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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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生病,我们的药怎么赚钱?”
听著弗里德曼说出这句话,张扬顿时感到身上凉飕飕的。
黄浦江畔的风很凉爽,但也比不上弗里德曼话的凉意。
很早之前他曾经偶然听过美国除了军工复合体外还有一种财团存在,那就是医药复合体。
这种复合体虽然比不上军工复合体、石油复合体这么强大,但却牢牢控制了美国近2亿人的普通阶层。
你可以一辈子不买AK,不进靶场;你也可以一辈子不买车不烧油,但你一辈子总要生病吧?
再想想如今美国社会人均高血压糖尿病,很难不让人联想菲菲。
就在这时,一旁的卢卡斯似乎也忍不了弗里德曼的言辞,反驳道:
“弗里德曼,你们诺华是一家几百年的国际药企,我相信所有药企的创办之初的初衷都是为了解除患者的病痛,而不是单纯只是为了赚钱。”
“你把我们从事的工作说的太污浊,太名利了,我可以肯定的说,至少我们葛兰素史克没有你这样的想法。”
弗里德曼耸耸肩并不在乎,片刻后,他目光看向张扬把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
“好了,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争。”
“张,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我们国内有全球第二大的肾病市场,所以很需求你们的这款‘肾毒清替代针’;
我们可以和上次‘LivClearX’一样,你们在华夏国内进行临床试验,我们在美国同步申请FDA的认证。”
“您觉得怎么样?”
张扬的思绪也被拉回了正事上,他确实并不抗拒和诺华的合作,毕竟有了上次“LivClearX”的合作经验,从赚钱这个角度来说,诺华还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可是,
他想起了之前韦天汇报过的,关于“肾毒清替代针”在临床试验上遇到的问题。
因为初始的“肾毒清替代针”仅有60%的清除效率,也就意味著受试者体内还有40%的毒素无法排出体外。
这样的情况受试者需要坚持4-5天才能重新接受一次透析。
40%的毒素在体内大约就是肾衰竭的状态,患者会明显感觉不适,而且这样的状态要持续经历三个月的临床试验,对受试者来说有极大的毒素入侵脏器导致的器官衰竭风险,以及未知的不明风险。
所以。
即便“肾毒清透析替代针”通过了国内伦理审查委员会的审批,但除了像之前“艾可福韦”一样需要标注风险反复告知受试者外,还需要持续每天对患者的状态进行监视,
稍有不适就必须强制让患者退出试验,其目的就是害怕出现人员死亡。
这也是让张扬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开临床一期试验的原因,毕竟受试者的命也是命啊!
想到这里,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弗里德曼,我也希望和你们诺华再次达成合作,不过……”
“你记得下午我在会议上说的目前遇到了一点麻烦吗?”
“这个麻烦不是其他的,而是因为目前60%有效清除率的‘透析针’在临床实验过程中很有可能会对受试者造成无可避免的损害,甚至死亡。”
“死亡?”弗里德曼好奇地看著张扬。
“没错……”
张扬并没有任何隐瞒,随即将伦理委员会的评估报告告知了弗里德曼:
“我们找到了伦理委员会对安全性进行评估,40%的残留毒素在受试者体内,大约就是肾衰期病人的体内残留毒素,你知道的,到了肾衰期很多人会出现水肿、恶心、呕吐,这时候就已经需要透析了。”
“不过为了完成临床试验数据搜集,他们必须忍受这样的状况4-5天,这就有可能出现毒素入侵脏器,最终引发衰竭死亡的可能。”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造成不可避免的脏器损伤。”
“这也是我们担心的。”
“噢。”
弗里德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约两秒后,他目光重新看向张扬。
“张,我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不过我觉得你太谨慎了。”
张扬微微一愣:
“我太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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