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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362节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赫拉克留忽然从一个没人知道的小教士成为了享誉圣地的教义巨匠,不止耶路撒冷人专门赶上很远的路来听他的布道,甚至那些远从欧洲来的朝圣者也慕他的大名向他求教。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逐渐走上了一条平坦光明的上升之路,小教区神甫、教区神甫、主教、都主教,最后是令人为之羡慕嫉妒的耶路撒冷圣地大主教!

这一切就是令人尊重的赫拉克留似乎并不平凡的前半生,这些经历曾经让很多后来者即羡慕又跃跃欲试,很多人试图用同样的方法再次创造赫拉克留的奇迹,但是他们却都很快惨败在手腕圆滑的大主教手下,而且随着他的地位在耶路撒冷逐渐稳固,影响也极具增大,一股以他为核心的力量也逐渐形成。

在这位耶路撒冷大主教身边,俨然已经形成了他自己那由宗教僧侣和一部分贵族骑士形成的不小势力,在这股势力面前,即使是历代耶路撒冷国王,也不能不小心谨慎,不敢怠慢。

可是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耶路撒冷大主教却充满了敬畏和谦卑,甚至当这个人用透着讥讽的口气对他说话时,赫拉克留却只能用沉默来表示少许的不满。

透过长檐帽已经破烂的边沿,阳光照到这个人脸上,他,俨然就是克利福特在那个阴沉的夜晚拜访过的男人,这个时候他的手里还习惯性的握着始终不离身的那柄匕首,隐约的寒光,让站在他对面的赫拉克留一阵心惊胆战。

“我的兄弟,您在耶路撒冷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所有人都为之感动。”那个在街边的房子暗暗观察玛蒂娜时候,被同伴称为凯尔的男人微笑着示意大主教陪着自己沿着幽静的小路向前走去“这么多年来,为了能让我们神圣的教团最终进入耶路撒冷,为了能让我们的目的实现,你一直在不停的努力。当然我们也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你登上现在的高位,”男人侧脸看着脸色阴沉的赫拉克留,不经意的说“还记得那个当初挡在你面前的教义大师吗,他叫什么?贝卢纳特?他为什么会在接受你挑战的时候临阵脱逃呢。事实上是我们让那可怜的人失足摔下了山崖,所以你前进的道路很快就平坦了。还有那些试图觊觎你地位的人,很多不也是神秘的消逝了吗?这一切都说明我们对你抱着的巨大希望,所以我的兄弟,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一片凝重,声音也变得顿挫有力“我想你一定听明白了,兄弟!”

听着这明显的威胁,赫拉克留包裹在神圣法袍里的身子猛然一震,他胸前的十字架不住抖动,看着被称为凯尔的男人平静的面容,他暗暗舔了舔发干的舌头。

“我当然明白这一切,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大主教脸上的阴沉丝毫不变,多年的崇高地位已经让他不习惯别人对他颐指气使的无理,即使眼前这个人可以说是紧紧攥着他的命运“不过我想现在的机会已经来了,应该说是那个贡布雷给我们创造了这样罕见的一个机会。”

“那个上帝宠儿?”凯尔嘴角不由一动,他看着赫拉克留放低声音“告诉我朋友,你认为那个人能守住耶路撒冷吗?”

“我不知道,我想他是疯了!”赫拉克留似乎从刚见到这人时的紧张中缓和了过来,他不忿的摇着头嘴里不停嘀咕着“我不相信他能抵挡住那么多的撒拉森人,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为什么你突然关心起这些东西了?”

“守护圣地毕竟是每个基督徒的责任,”凯尔平淡的回答“我们那位共同的朋友克利福特,他现在已经完全听从我们的命令了,我想这实在是件好事。在这个时候,一群虔诚的人为了守卫耶路撒冷而自愿付出一切,这难道还不能让我们得到应有的报酬吗?”

“当然,我还记得那个蠢货从我这里听说了关于玫瑰十字修会的消息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寻找的愚蠢样子,”赫拉克留靠在石头墙壁上喃喃自语着“他的野心已经让他闻不出阴谋和利用的味道,不过我想我们很快也不需要他了。”

“那个人的未来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只想知道,在圣殿骑士几乎阵亡殆尽的现在,你怎么让我们实现修会几百年来的梦想?!”

听到这句深深刺激到内心深处的询问,即使多年来养成的深沉,也让赫拉克留脸上泛起一阵激动,他紧紧攥着胸前十字架的手也不停颤抖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常年带在赫拉克留胸前,镶嵌着几颗名贵宝石的硕大纯银十字架的背后,在那些繁琐的花饰纹理之中,隐约可以看到的一朵似乎并比起眼的一个标记,那正是神秘的玫瑰十字隐修会多年来所秘密使用的标记。

“我会让你们顺利的进入圣殿骑士的大本营。”赫拉克留涨红的脸上升腾着多年来隐忍着的激动,多年的不动声色和沉溺权势似乎让他的血液已经变得干冷下来。

但是,在这个时候,当他再次见到自己在隐修会里的伙伴之后,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对于那个似乎千年来的秘密,始终是无法彻底忘怀的。

“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甚至我们的人也曾经加入过圣殿骑士。”凯尔盯着大主教的眼睛“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们才把你派到圣地,而你也没让我们失望,现在,该是我们去揭开那个千年秘密的时候了”

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九十五章 预谋

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九十五章 预谋

赫拉克留气喘细细的沿着走廊向圣墓教堂的外面走着,多年来养尊处优已经让他几乎忘记了做为一个玫瑰十字教团成员的艰难,一想到自己在耶路撒冷享受着崇高地位的时候,那些和自已一样的修会会众,却可能在某座阴暗的古堡里殚精竭虑的设计着各种阴谋诡计,耶路撒冷大主教就觉得之前那些时光真的如同是在天国里度过般的美好。

但是现在,随着异教徒兵临城下的可怕攻势,在城里,众多的阴谋和较量也开始让赫拉克留觉得属于自己的那些美妙时光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一想到那些隐藏在玫瑰十字修会背后的那些可怕秘密,再想到自己始终是在这些人的阴影下度过的一生,赫拉克留就觉得嘴里好像突然被塞进了大把的粗盐,立刻变得苦涩无比。

大主教心里不住为自己的处境盘算着,他并不想永远被人拴在一条无形的绳索上,而绳索的另一头却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如果说很多年前刚刚来到耶路撒冷的时候,他还念念不忘教团所赋予他的任务,但是这些年来,他几乎已经把那个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说淡忘了。

之前在见到修会使者时的.激动热情已经冷却下来,他现在只想着该怎么办才能尽快让那些人如愿以偿,然后他会想办法摆脱掉过去这些始终让他觉得不安的伙伴。

至于城外隐约传来的撒拉森军.队调动的声音,这个时候赫拉克留觉得似乎不那么让他觉得畏惧,至少萨拉丁的停战,似乎让他看到了一次新的谈判机会。

“也许那个异教徒并不是那么.难商量。”大主教心里嘀咕着,对于以前一直和撒拉森人谈判的鲍德温父子的“软弱”,他一直不以为然。但是现在,他却心底里盼着那位上帝的宠儿不要那么一意孤行的过于执着了。

赫拉克留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唠叨着,他因为上了.年纪已经有些僵硬的骨头阵阵酸疼,这让他又想起了在法国那些阴冷潮湿的古堡里的伙伴们,一想起他们当中很多人可能在自己这个年龄已经因为风湿而失去了迈步走路的力气,他就为自己还能在圣地享受的荣誉和地位感到沾沾自喜。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尽快把那些玫瑰十字修.会的人打发走的念头。

大主教就这样心事重重的沿着“苦路”向圣山上.走去,直到在“苦路”上那段著名的耶稣“用膝和肘行过的石路”上,看到了正等待着他的克利福特。

有那么一阵,赫.拉克留想着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然后大声向不远处的卫兵呼救,只要能把眼前这个讨厌的人除掉,他并不在意受点小伤。

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小心的走了过去,现在他已经知道要利用这个自私的小人的是那些可怕的玫瑰隐修会,这不能不让他对眼前这个威胁他的小人隐忍下来。

“萨拉丁已经停止进攻,现在我的机会来了!”

克利福特因为激动有些走形的脸上不住抽搐着,他原本在西比拉的咽中看来颇为英俊的容貌,这个时候却象是因为承受不住这段时间来的可怕压力变得一片颓废,已经好几天没有修剪的胡子杂乱的长在原本光滑的下巴上,让他看上去显得变得苍老了不少。

“你要怎么干?”大主教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因为权力欲望快要变得疯狂的亲戚,他知道这个人在等待什么机会。

“我的手下还有一些忠于的士兵,另外就是我找到的一些帮手,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克利福特笑呵呵的看着大主教,在他心目中这位尊贵的主教大人已经完全成了自己的猎物“是你告诉了我关于那些在法国的玫瑰十字的故事,而我也的确找到了他们,不用惊讶,我的确找到了他们。所以我绝对不会失败的。”

克利福特嘴里紧紧咬着一根草刺在牙齿间不停咀嚼着:“我要组织一次偷袭,让那个罗马人死在路上,或者死在我不会被怀疑的任何地方,然后我会让西比拉任命我为摄政,那样我就可以和萨拉丁谈判,拯救圣地的人最终是……”

“不要在外面,不要在任何别人知道的地方。”赫拉克留声调幽幽的打断了克利福特“如果你不想圣地在你还没获得摄政权之前就陷入混乱,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贡布雷已经死了。”

“哦,对,你说的对!”克利福特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不住点着头,他把嘴里的草刺捏在手指里来回捻着,嘴里不住的唠叨“不能让人看出来,我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这样他即使死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上帝的宠儿,神秘的出现然后神秘的消逝,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克利福特伯爵、公爵、国王。”

“有个地方很合适,”赫拉克留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个小丑,平淡的说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地方:“圣殿骑士团地下的墓道,圣墓守护者永布的戈弗雷长眠的那个地方,那里是最适合也是最隐秘的,没有人能想到那里,而且如果把他引到那里,即使他能摆脱你的人的刺杀,也会被永远封在那些地下迷宫里,从来没有不认识路的人能从那里逃出来。”

“圣殿下的迷宫?”克利福特的脸上露出一丝恍惚,接着他开始不住点头,甚至他看上的笑容也变得开始走形“对,就是那里,我的上帝,还有哪儿比那座迷宫更适合呢。圣地的守护者将永远与圣墓守护者做伴,这也是上帝的意志。”

他兴奋的不住点头,可接着就立刻皱起双眉:“可是我怎么把他引到那里去呢,难道他会自己去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知道猎物已经上钩的赫拉克留淡然转身向山顶上继续走去“只要你记住,在你得到耶路撒冷之后就彻底忘了我们之间那些事情就可以。”

“当然,我亲爱的亲戚。”克利福特愉快的半挽着大主教的胳膊慢慢沿着“苦路”向上走去,同时他小声的不住许诺着“如果我成为国王,我会给予教会更大的权力,而且我一定会报答你。我亲爱的亲戚,也许你在有生之年可以成为梵蒂冈的主人……”

伦格脚下踩着细碎的石头,沿着一片狼藉的城墙缓缓走着。

经过一场大战之后的耶路撒冷城头,这时已经失去的它原本巍峨久远的厚重气息,更多的是一片片劫后余生的可怕场景。

大片的城墙在不久前攻城塔的进攻中被城中的塔桥压毁,到处都是被火箭烧得焦糊的残垣断壁,甚至有几段城墙的外墙的石头已经脱落。

大片已经染成乌黑色的血浆泼洒在城墙的断瓦残垣上,一些从堆砌起来的砖石下露出的冰冷的肢体,提醒着人们在下面有着还没来得及收敛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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