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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183节

第二百九十五章 “穷乡僻壤”总督

  伊利里亚,是一个古罗马人的称呼。大略指克罗地亚、波斯尼亚、塞尔维亚西南,加阿尔巴尼亚北部。

  索菲还在咀嚼这一任命的深意时,他就被盘里努斯的宦官们扶着,坐到了赛奥法诺的旁边。在索菲身边,还有罗勒·阿吉鲁斯以及一众贵族。

  至于索菲印象里的瞎龙,罗曼努斯三世,这位不记名的的家族分子,这会儿还没资格出席金宴宫。君⑨刚刚爬出玛丽安的肚子,米海尔四五叔侄,前者这会儿应该刚刚到达君士坦丁堡,从事假币行业;后者可能还在家乡务农,但他们的靠山,约翰·帕弗拉贡,索菲倒认识。

  不得了,未来的一群皇帝,索菲好像都熟悉了。

  今天不单单是为了索菲的皈依与收养,还有君士坦丁堡牧首区的联席会议,讨论的都是一些令人昏昏欲睡的神学知识,索菲听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巴西尔悄悄离开。

  然后边上的罗勒·阿吉鲁斯也松了口气,赶忙离去。

  看到两位大佬已经离开嗯嗯,许多对神学没有兴趣的人也纷纷离去。

  赛奥法诺临走时给了索菲一个莫名的眼神,索菲起身要走时,君士坦丁八世拉住索菲,轻声邀请:“后天我在达芙妮宫有一场宴会,不要迟到。”

  早就听说这位沉迷饮宴,看来和传说的没差。

  就算是为了迷惑兄长而装出来的,十多年下来,恐怕人也废了吧。

  索菲颇有些感慨。

  等到索菲离开时,那些对索菲万分厌恶的贵族们,反倒一个个神情轻松,姿态惬意,看向索菲的眼神也变得可笑。

  “这个小丑,费尽心机最后还是滚回了穷乡僻壤。”

  “哈,只要他不留在城里,随便哪个乡下呆着都可以,哼。”

  “陛下要冷藏他。”

  “枪打出头鸟,你我都小心一些,说不定到时子嗣也能混上养子。”

  索菲能听到各种人的窃窃私语,不过这些贵族居然以为,索菲回到纳夫帕克索斯,就是被巴西尔冷藏了,真是夜郎自大。君士坦丁堡不是世界的中心,纳夫帕克索斯也不是穷乡僻壤。在那里居住的外国人与本地富人,按比例来说,比君士坦丁堡可高多了。

  索菲独自离开金宴宫,沿着只有皇族才能使用的通道轻松离去,而在路边,居然看到了尼基弗鲁斯·乌拉诺斯。

  “我们新任的色雷斯将军中午好啊。”索菲脸色稍显苍白的打个招呼。

  “哦,这不是罗马新任的‘穷乡僻壤’总督吗?现在可是下午了。”乌拉诺斯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索菲疑惑:“怎么,这么快就给我起外号了?”

  “放心,你这还是慢的。有些人,出生时的绰号能跟一辈子,那才叫阴损。”乌拉诺斯翻着白眼,上了索菲的马车。

  “我的意思是,这才刚刚结束任命吧?”索菲质疑的问,罗马这怎么像个窟窿似的,消息泄露的比任命还快。

  “御墨官署啊。”乌拉诺斯好笑的指指索菲手中的金册诏书,“你手里这东西,可不是现场写好的,御墨官署的人早就知道你的任命了。”

  皇帝的秘书们卖的消息啊。

  索菲了然,巴西尔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他们聪明着呢,先透露出风,收完钱,等皇帝离宫后才把消息传出去,和任命你的间隔只有半天,一般人很难猜测出中间会有这么一手。买吧,特贵;不买吧,你又赶不上别人。”乌拉诺斯哼哼几声,很明显也被这群混蛋宰过几刀。

  “照你这么说,还有其他人也卖消息?”索菲指了指队伍里的宦官。

  “当然,约翰·帕弗拉贡,那个陪睡官经常在黑市里卖消息,不过我不建议你买,那是个鬼精的小魔鬼,抓住把柄死咬不放的。”

  索菲捻着下巴,看来所谓严密的新宫,在内部人士捣乱时照样是千疮百孔。

  “这样,我给你个消息吧。”索菲坏笑着说:“约翰的弟弟米海尔,是个商人。他现在在黑市里做假币生意,你你要是想教训约翰,把他抓起来吧。”

  算算时间,米海尔四世应该已经在黑市里做假币了。

  “哦?怎么说?”乌拉诺斯兴奋起来,这可是个大把柄啊。

  “笨,让和你搭伙的色雷斯执政官出面啊。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假币泛滥,追究到人,趁米海尔·帕弗拉贡出城时一举擒获即可。到时候,约翰还不是任你搓捏?”

  索菲的调教让乌拉诺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抓住米海尔,就算不能控制约翰,恶心他也好啊。虽然约翰是个纯粹的混蛋,但他非常照顾家人,几个废物弟弟在他大权独揽时,全都费尽心机的塞进了皇家队伍。

  “行,明天去城外打猎如何?有很多美女出席哦。”乌拉诺斯突然提起了另外的事。

  “没开玩笑吧?”索菲陡然回头。

  “当然不骗你,打猎可是我最喜欢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有很多美女出席不是假的吧?”

  “去你的…”

  说说笑笑,索菲回到了布库伦宫,而乌拉诺斯留下了一张纸条,人也飘然远去。

  索菲走进卧室,拆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回去时,别走赫勒斯滂海峡。”

  字写得很重很潦草,但索菲却感到一阵暖流,还好,乌拉诺斯够朋友。

  至于赫勒斯滂海峡嘛…娜缇娅第一次进城时,加里波利就沉了艘大船,这水道,沉艘船很正常。

  “阿卑多斯将军,或者加里波利的看守是谁?”这俩城市一前一后堵住海峡进出口,索菲怀疑对手可能在那里安插的人手。

  索菲回家,问起了玛利亚。

  玛利亚歪着脑袋想了想,漂亮的小脑瓜摇摇头,“阿卑多斯的将军是…是叫狄奥尼修斯吧,是利卡潘努斯家的。你还记得吗?罗曼努斯一世皇帝的家族。”

  索菲当然记得了,这位罗曼努斯一世,三儿子都做了共治皇帝,一个儿子做了普世牧首,最后带着仨儿子都被流放荒岛,死在岛上了。

  没想到还遗留了不少人。

  似乎发现索菲的奇怪,玛利亚特意提到:“罗曼努斯二世的孙女还嫁给了保加利亚沙皇,生下了我父亲鲍里斯,那是我的奶奶。家族还有人不奇怪吧?”

  索菲摆摆手,贵圈好乱。

  作者的话:没想到吧,罗曼努斯二世大儿子的女儿嫁给了保加利亚的佩卡尔,生下了鲍里斯二世,鲍里斯二世生了玛利亚三姐妹,这就是索菲和罗曼努斯二世的关系,说起来,也是有点亲缘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小逼崽子不该生

  “加利波利要塞呢?”

  索菲挠挠头,加里波利要塞有点特别。这座要塞理论上来说是默西亚军区的地盘,但很明显,作为拱卫京师的重要门户,它实际上是皇家指定人选的。

  “不清楚,但应该是王族附近的家族,就和莱卡佩诺斯家一样的族人在担任吧。”玛利亚说。

  这下难办了。

  王族附近的家族,大都是曾经担任过共治皇帝的家族,他们和皇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又互相争斗,索菲怎么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看来走的时候,只能绕道阿卡迪奥波利斯,从乌拉诺斯的辖区走了。

  索菲找来了雅各·德洛。

  因为布库伦宫面前就是皇家的私人海湾,所以索菲让船队转移到了海湾这里。很显然,巴西尔也更希望看到这支船队在他的控制之下。

  说到这些威尼斯船,索菲突然想起来。威尼斯好像召回了奥托之后,好久没有派遣总督的质子来君士坦丁堡。彼得罗二世那家伙,好像因为自己之前在拉古萨的行动,被议会贵族们群起而攻之。

  心里毫无愧疚,索菲还更希望威尼斯人多内斗一会儿。

  “我收到确切的消息,有人要在赫勒斯滂海峡找我麻烦。所以离开时,我会绕道阿卡迪奥波利斯,从莫西诺波利斯(今希腊东北部科莫迪尼)登船。到时你提前出发,别让人发现了。”(莫西诺波利斯是默西亚军区南侧的靠海城市,今只剩遗址。)

  雅各·德洛连忙答应,惴惴不安的样子,活像是担心天不下雨地要干涸的老农。

  安排完雅各·德洛,玛利亚带着人就要走,这可把索菲弄着急了。

  在君士坦丁堡孤苦伶仃的,我可就认识你啊。

  “怎么要走啊?”索菲连忙堵在门口。

  玛利亚送索菲一个白眼:“西美昂还在乳母那里呢,你这该死的混蛋,一点都不关心你儿子。”

  索菲早就把这茬事忘得差不多了。孩子出生前还紧巴巴的想,出生之后反倒没啥感觉,甚至还觉得家里面多了个小贼和自己抢女人。

  “把孩子带到这里不行吗?我在君士坦丁堡就住个把月,下次见面可就是明年了。”索菲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有心回去的玛利亚又缠得心里七上八下。

  “好了好了,我留下还不行吗?”

  最后,在索菲的强烈要求下,西美昂被带了过来,据说这小子被配了三个乳母,每天轮流喂食。

  看着这白白胖胖,眼珠子都挤没了的小子,索菲不由感慨:“妈的,我小时候就没这么好的伙食。三个乳娘轮流喂,过分了小子。”

  但玛利亚是绝对不信的,“瞧瞧你的样子,白的像女人,皮肤嫩的不像话,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肯定从小身边就围着一群女人!呵呵,花花大少。”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小时候只能喝到牛粉。牛粉,就是晒干的牛奶。”索菲砸吧着嘴,牛粉就是牛奶粉,但却是土制的,白色塑料袋,过分甜,口味不咋地,但那就是索菲小时候的记忆。

  “你家里面都养着奶牛,你还说你不是花花大少?”玛利亚却从另一个方向,给了索菲无法反驳的答案。

  “额…你要真这么理解我也不反驳…”

  索菲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小西美昂的肥屁股。

  只是随便逗弄了下小孩,索菲就被女人大声呵斥,赶了出去。

  这天晚上,索菲别说上床了,连玛利亚的影子都没摸到,索菲越发肯定,小逼崽子生下来,就是跟爹抢女人的。

  “当初生个闺女多好…”

  ……

  第二天,关于索菲的笑话已经在君士坦丁堡里流传了好几圈。连旅店里的洗脚童工,都能说几个关于索菲的笑话。什么“穷乡僻壤”总督,什么“乡巴佬”、“穷酸的猪”,怎么难听怎么来。

  但被索菲知道后,索菲只觉得清风拂面。和当初在评论栏里与喷子对线相比,这些诋毁简单就像是赞美。

  还是哥萨克人骂的欢。

  为啥索菲听得到?

  因为索菲大早上,还真闲着没事,坐船去了隔壁的索菲亚港体察民情。坐在码头旅店里,听周围的人嘲骂自己,那感觉真是奇妙。

  但像索菲这样混入民间的,巴西尔与君士坦丁恐怕是不知道的。

  此时,索菲回首,庞大的王宫代表的到底是尊严,还是牢笼?一城之隔,巴西尔照样对民间的民意视若罔闻。严苛的推行各种重税政策,收拢货币,甚至搞得市面上钱币短少,索菲推出的新钱大获成功,也不无巴西尔心生喜欢把钱藏进地库的因素。

  “异教徒!”

  “撒拉森人!”

  君士坦丁堡不缺撒拉森人,市民为什么这么紧张?

  索菲奇怪的回头,才发现,路过了一群耀武扬威的锦衣穆斯林贵族,吆五喝六,闹得码头上鸡犬不宁。

  “什么人?法蒂玛的使者?”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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