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265节
如果能有实质奖励，他也愿意成为罗马体系的一员。
“只是…”斯威特斯拉夫不好意思问：“我能回到克罗地亚吗？”
回去？
你想的也太美了。
索菲嘴角不禁勾起嘲讽的微笑。但旋即，又变成了真挚的笑容：“当然，我会为你准备合适的新王都，但暂时先住在这里。”
两父子弹冠相庆，自认为将得到巴西尔的恩赐。不但可以重回克罗地亚，说不定也能摆脱索菲的控制。
送走两父子，库尔库阿斯走过来道：“看来这两个人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没得选择。”
“是你啊，有什么事？”索菲拉开了话题。
什么没得选择，我只是给他们两个牌子，左边‘听我的’，右边‘还是听我的’而已。
这能叫没选择吗？
“总督，我听凯法隆尼亚将军说，您授意他与威尼斯大公子合作，去组织贷款。股本高达十万诺米斯玛？现在人已经找到我这里融资了，我个人认为，领地里许多尊贵者应该都已入股。”
“没错，我的确…”索菲欲言又止。
妈的，布尔坎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原本只是让他去坑奥托一把，他竟然反手把军区许多有钱人都套了进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 宫殿比皇宫大两倍
该怎么解决呢？
索菲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赛理斯商会控制的下游商人挤兑贷款，直接将自己出的血回流，逼彼得罗再割肉补偿奥托，或者直接把奥托赶出威尼斯继承人的队列。
以索菲所见，彼得罗的三个儿子都不行。欧托内与乔瓦尼简直就是二世祖的典范，两个人在罗马与匈牙利的宫廷里堪称长袖善舞。
长袖善舞有什么用？
顶破天一个外交家。对于威尼斯事务一窍不通。
威尼斯需要的是铁腕总督，只有奥托长期航海，了解威尼斯海上事务，是中上之选。
而偏偏…彼得罗是立志于打破威尼斯总督不许父死子继传统的狠人，一定要传位给儿子。颇有些当年美籍华人王安硬要传位儿子王烈，导致公司丢失计算机领域巨头地位，短短几年崩溃的模样。
所以尽管彼得罗有意传位小儿子，但索菲也要把奥托从威尼斯继承人的位置上掐出来。
但如果布尔坎拖着一个军区的富户一起跳进去，那就有必要出手整理了。
“这个布尔坎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原本是想让他把奥托拉下水的，谁知道他竟然连你们也一起找了。”索菲踱着步沉吟，随后对门外的侍者说：“去把鲁本喊过来。”
“总督，不如直接停止这个危险的生意吧，一旦出事…恐怕…”库尔库阿斯能嗅到这高利贷生意的危害，这是一个高风险的大麻烦。作为执政官，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趁还没开张，直接封禁。
“不，这是针对威尼斯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能停止。我们不能怕噎死，就不吃饭了。”索菲说话间，一个嘴巴不利索的年轻人敲开房门。
“你来了鲁本。”
索菲拍拍他的肩膀，给库尔库阿斯介绍道：“这是鲁本，一个天才会计，我想未来也许会成为数学家。”
库尔库阿斯知道他，或者说，许多人都知道他。
鲁本一直在负责新铸货币的发售。目前阿金图马与海佩伦的价值长期坚挺，甚至获得高溢价，都有鲁本的一份功劳。当然，许多人也知道他是犹太人，只是默契的略过。
索菲将与布尔坎合谋，坑走奥托钱的事情简单介绍之后，说：“但事情出乎我的预料，布尔坎这个家伙野心不小，居然到处拉了本地的有钱人一起入局，那就不能放着不管。你和库尔库阿斯执政官一起参加进去。你负责控制贷款的流向，务必减少不良贷款。所有贷款的抵押，你都要仔细比对，务必保证在我收回这个贷款商会的时候，不要出现亏损。”
“好。”鲁本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股本、目标对象与商业模式，认为这很简单。
库尔库阿斯想不通索菲还要收回做什么，他发问：“还要收回吗？”
“当然要收回。你的任务，就是和鲁本先让他表面亏损，然后等他资金链断裂时，让威尼斯总督知道这件事。为了解决这麻烦，我准备和彼得罗再做一个交易。比如…让他把斯普利特的完整所有权交给我。哦对，名义上是还给克罗地亚王。”索菲呵呵笑了。
库尔库阿斯听不懂。什么表面亏损，资金链断裂，这都是啥词？
鲁本懂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那就放大贷款范围，但严格..压低抵押物价值，资金链会断，但抵押物的价值足以冲抵损失。”
没错，索菲就是这样想的。
不止冲抵损失，还可以和赛理斯商会对接，以各地财产折算，将收入补回来。那些各地的抵押房屋、庄园，放在赛理斯商会下运行，也有持续收入。
这个贷款商会，股本说多不多，少也不少。
十多万诺米斯玛，洒进科林斯和帕特雷两座城，恐怕就会见底，再加上雅典，够他折腾的。
库尔库阿斯迷迷糊糊的走了。
他只是觉得，索菲一直抓着威尼斯一个羊薅羊毛，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第二天，库尔库拉斯拉着鲁本去了养马场。
“目前各种母马、种马有六百多匹，预计明年就能收获第一批良种。”负责牧马的弼马温介绍着养马场的情况，但库尔库阿斯只是不断点头，其实心里根本没在意。
养马场和养羊场是索菲直属控制的地方，目前牧马六百余，羊近一万五千头，都是实打实的数据。
不多时，布尔坎坐着辆豪华马车赶了过来。
“小兄弟，你考虑的如何啊？现在已经收集到股本十四万诺米斯玛啦！”
库尔库阿斯拉出了鲁本，道：“我加入可以，但必须把鲁本带进来。由他负责贷款的账目。事实上，和商会的人交际，也需要鲁本出马。”
鲁本？
布尔坎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鲁本是负责兑换铸币的。他早就眼馋了。
“好呀好呀！请跟我来，我们开一个股东会。”
库尔库阿斯随着布尔坎回到阿尔塔，不出意外的在股东里发现了哈拉尔松、巴依奇奇、塞古姆、威廉、狄里昂等一干军方人员，还有自己手下各个县区的富裕家族首脑。
如果他们的钱一起打了水漂，那笑话可就大了。
…
“宫殿就按照这个设计来。”
索菲把设计图纸交给了负责督造大赛理斯堡的萨姆尔。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图纸上是很明显的赛理斯式风格。巨大的廊柱、雕梁画栋的柱石、瓦顶飞檐的殿顶，这和罗马风格完全不搭。
而整个宫廷的设计范围也覆盖极大，从南向北依次为宫廷大门、左右两廊、左右独殿、前大殿、中庭、诸小殿、左天堂、右明堂、后大门、后庭、御苑。总覆盖面积高达四万平方米，新宫统合也就两万平方米而已。
“笨。前庭和中庭，那是给总督府官员办事的地方，我个人只住后庭而已。”索菲义正言辞的在宫殿图纸上画了一个小圈，后庭总占地面积仅五千平方米，包含数座宫殿与联栋建筑。
“况且建筑并不是一起建成。你先把前大殿、左右廊和后庭建好，再把左边的教堂（明堂）笼统修好即可。”索菲鼓惑着萨姆尔。
犹太人沉重的点头。
亚历山大。
作者的话：实际上，不是索菲盖的大，是新宫真的小。索菲设计的占地面积也就一个大学校区大小，或者较大的高中校园。现在随便一个大学校区占地面积都是几百亩、几万平方米。而经过挖掘，发现君士坦丁堡的新宫占地面积竟然只有一万九千平方米，和普通高中面积差不多大，令人很迷惑。也许是计算的时候没加上广场等面积。
第四百四十九章 圣母升天（回来了）
“那中庭左右的两个建筑是什么？教堂吗？”萨姆尔对所谓的天堂、明堂感到疑惑。
“是的，左边的就是我计划建造的教堂，我称之为圣母升天大教堂。右边的建筑物用于祭祀我的家族。”索菲倒没有隐瞒。
只是…圣母升天大教堂？
萨姆尔挠了挠下巴，实在是有太多的槽点难以诉说。
大教堂，那是宗座教堂吧？首先得有一个总教区，然后才会有宗座教堂。一个总教区，意味着一个大主教。而索菲的治下，别说大主教了，主教们都总是抱怨生活质量比以前下降许多。谁让他们摊上了一个抠门，且常年不捐赠教堂的总督呢？
况且，索菲治下就没有总教区。
其次，圣母升天…这不是民间非常流行的圣母崇拜吗？
圣母升天来自于圣母升天节，又称圣母升天瞻礼。传说中圣母玛利亚在结束人间的灵肉后，受上帝召唤，被天使接入教堂。
这一条并不见载于《圣经》，也并不出现在各种典籍中。其起源已经不可考，在罗马分裂之前，就在东方广泛流行。而后又至少在七世纪前，随着一本伪经《玛利亚的迁移》，在西欧也广泛传播。
当然也不能说圣母升天完全虚假，最起码有主教尝试为圣母作注解，有人认为《启示录》第十二章 中“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即为圣母，先前也有大公会议中，主教们争论圣母的定义。
但无论如何，圣母升天说，它真正被教会正式承认，是20世纪才有的事。在此之前，大家都没有将其定义为正统理论。
就和罗马灭亡后，许多人都认为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希腊化作石像，有一天天使将带他如闪电般归来一样，朴素的圣母崇拜正合人性的需要，可以说天然就站在正义立场上，让人无法辩驳。
民间已经将圣母升天说认定为铁案，可官方还未定肯。俄罗斯有一座弗拉基米尔圣母升天大教堂，其建成年代正好是圣母升天说最为广泛传播的12-13世纪。
此时，索菲是第一个官方命名的人。
无论如何，萨姆尔都觉得索菲有够疯狂的。
既然都敢直接命名为圣母升天大教堂了，那么另一座教堂用来祭祀家族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只是大麻烦下的小窟窿罢了。
可真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这句东方俗语，是索菲教他们的。
“那…容在下告退。”萨姆尔仓皇离去。
索菲则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起这个名字，当然是有深意的。圣母升天一说，原本就是民间的假设，大家约定俗成的美好期待，于是成为定则。事实呢？并不重要。
这就暗示了索菲的信仰。
索菲到现在，连斋戒都没有好好遵守过几次，大斋期更是从来不鸟，他像是有纯正信仰的人吗？
可只要大家都说是，那就是。索菲宣传圣母赐福，那圣母就是赐了福。
这正好与圣母升天说的起源贴合，谁也不知真假，也不好参悟其中的真假。
……
“抬腿-刺！抬腿-举盾！”
“可，下一组。”
新兵营里，新兵的集训已经来到了第三个月。
新兵们举着长矛和盾，在操场上训练举枪、刺的动作。
这枪足有七米长，不经过长期训练，是不好操作的。一如曾经从秦朝墓葬里挖出来的巨大长矛，大家都认为不可能，但实际训练后，与普通武器没有什么不同。也印证了秦军并非以狂野战法取胜，反而很可能具备高组织度的严整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