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316节
“我想要这样的骑兵。”索菲非常肯定。
骑在马上,伊什特万遥望远处山丘。顶上一座木墙要塞,三个竖着投石机的作战平台也增加了木栅栏,而山下,一排排的拒马、陷马坑、壕沟、栅栏围墙早已将出山路口堵得严严实实。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座望台,方便射手射击。
大群雇佣兵、动员兵举着长方木盾与长枪开始集结,右侧的小山丘上同样立着投石机,数千骑士与要塞形成掎角之势。
“我需要这样的大臣。”伊什特万稍显遗憾。
只可惜,为了躲避亨利的召唤,为了征服克罗地亚,为了执行他暗藏的大计划,为了匈牙利王国的未来…
伊什特万,必将杀索菲于此。
作者的话:傻吊书友给我的角色竟然是南斯拉夫前总统,见鬼,看到群里有人说之后,我就默默的把写好的一个戏份给删掉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马死了(
“不知道以逸待劳,能否抵抗匈牙利王的劳师远征。”
索菲站在要塞顶端,俯视着两万敌军,不,加上他们的斯拉夫人、克罗地亚归降者,应该有三万?索菲很擅长目测,但连幽邃的山谷,都在帮助匈牙利人。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男主人,您的穿着太单薄。”
贾玛赫与塔玛琪双膝蜷曲跪在地上,恳求索菲为要塞增兵。但因希腊语太差,却将护卫,说成穿衣。
“不必。只要他们守住平原与三级平台,我身边不必有太多人。”
匈牙利人一至,索菲就将本部精锐步兵们分遣山脚下,与那些雇佣兵、部落兵们一起守卫克宁要塞。库尔库阿斯被派去指挥大步兵团,塞古姆、巴依奇奇在骑兵营寨,而哈拉尔松与罗斯人们准备突袭,马库斯受命指挥投石机阵地。
当然,女主人吉塞拉风流几次后,也跑下阵地,与她的女骑士,以及臣子们一起固守整备。
索菲的堑壕战法已经被乌拉诺斯写进了他的《战术》中。在防御作战时,挖掘堑壕成了罗马将军们开始研究的一道课题。毕竟,虽然是骑兵的时代,但敌人也有骑兵不是?防御骑兵这一难题,仍然不是送分题。
而在这里,索菲的堑壕战术有了新的进化。
挖掘堑壕出的土堆,被堆砌成高地,以木栅为墙,布置挡箭板,令意大利弩手、弓手等在其上射击,同时,各军被严格命令在驻地活动。因为索菲不但挖了堑壕,还挖了大量断头路。如果匈牙利人以为他们也钻堑壕就能和索菲一争高下,那他们就可以在断头堑壕里体验被当靶子射的快感。
由于时间短暂,来不及修城墙。不然索菲怎么也得伐木做一道矮墙,再于矮墙后挖一道宽壕沟,看着匈牙利骑兵像下饺子一样跳进去。
“总督,我这就出发了。”
威廉上门告辞,与属下一起出发去另一山丘说的骑兵别寨。而他的妹妹,贝娅特丽克丝在斯普利特就被派回了大赛理斯堡。
并非降职,是让她帮助乔治亚,筹备招募外籍兵团。
因索菲连续募兵,本地的壮年兵池渐渐干涸。再招下去,未免涸泽而渔,影响经济,不若招募外籍人士成团。索菲看上的,正是南意大利的乱民。要将这些乱民,锤打成自己踏足意大利的第二个印痕。
威廉带走了亲卫骑士。
索菲目送奔行中的诺曼骑士们,回头笑对女骑士:“我身边可就只有你们了。”
对此,贾玛赫与塔玛琪只能将头颅埋的更深。
其实,索菲早就给了她们自由权。但生于奴隶社会中,柏柏尔女人又能往何处去呢?
索菲要她们破敌便破敌,要做诱饵,也乖乖做诱饵。
……
伊什特万身披温暖的鹿皮袍,执鞭跨马,与诸将们远望那矮山上的要塞。
这小山普普通通,甚至无名。但偏偏背河面谷,占尽地利,令匈牙利人望而兴叹。
从远及近,罗马人凭借出色的工程技艺,将原先的肥沃耕地挖裂成大地的道道伤口,又堆起数十土台,如临大敌的弓箭手们各自警备,最近前,又有大量灌木、草丛,遮蔽视线。
这让不适高山深谷的匈牙利骑兵非常恼火,抢掠不足,士气也不高。
可他们的王,逼着他们改信基督的王,仍悠哉的与该死的德意志人商量应对方策。
“爵士贝西林,你觉得这座要塞能攻克吗?”
作为王的左右手,贝西林自然肯定的回复:“不难。”
是的,不难。
作为“文明人”,贝西林来自巴伐利亚。富庶的巴伐利亚,是德意志首屈一指的文化、经济重地。
所以贝西林知道投石机的射程,清楚如何突破障碍,即便是所谓壕沟,他也有相应策略。
对于野蛮的匈牙利人而言,贝西林的自矜自傲不曾作伪。
“不难就好。去,让苏迪曼家带人冲一阵。”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匈牙利王竟似失忆般,马上命令一个家族率领部族冲阵。
这家伙还要抱怨,匈牙利王立刻下令斩其族酋,复催促他儿子继续冲阵。
约千余牧民,被迫驱使战马,向索菲的阵地进攻。
怪叫、哀嚎、马扎尔牧歌在绿莹莹的山谷中连连不断,随着回音颤荡,仿佛哭泣的孤魂野鬼流连忘返。尖皮帽子在空中甩着,一上一下,匈牙利牧民肮脏的脸庞贴着马鬃,邪恶的目光似乎在扫视大海的财富与女人。
索菲摇摇头。
这是遗憾。
因为…才来了千余牧民,就踩下了索菲给他们准备的第一道大餐。
噗通!
就在牧民们提速而来不及刹车时,他们脚下,那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却轰然解体,露出挖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大坑。
马失前蹄,牧民们脆弱的脑壳摔在地上,像摔碎的西瓜一样,露出里面白嫩的瓜瓤。有的瓜皮比较韧,缩回了胸膛里,变成神话中的无头人;有的瓜皮比较硬,裂成数块,喷溅的血浆蒙住了旁边牧马的眼。狂躁的马在地上胡乱打滚,又将未死的主人彻底送下地狱。
千余牧民前面刹不住车,后面使劲加速,葫芦娃送爷爷般,从后往前,将红肉白骨,肥肝白肠,并他们的鲜血与脑浆涂满大地。
来年,这里的牧草一定长得非常旺盛。
匈牙利众臣或凝眉侧目,或皱脸寒心,但对上他们的王,却只能请示让前军撤退。
“无虑。让小研滚家的,去冲一阵。”
而他们的王,是那么的铁石心肠。
又一家被赶了上去。
这群牧民小心翼翼地跨过同胞的尸体,距离罗马军阵仅有一里之遥。
“上弦,上弦!我们的枪兵呢?快组成枪阵。”
罗马的指挥官,一时高呼,无数长枪从壕沟里伸出,大地凭空长出一片枪树林。
牧民们正有迟疑,马却轰然倒地,痛苦嘶嚎。
牧民被砸断腿,压折胳膊,才发现马腿被别断了。
该死的索菲,他竟然在灌木丰茂的山谷前挖了不知道多少马腿大小的细坑,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见。
马,死了。
一大群牧民,也死了。
但他们的王,却坚定不移的指着第三个家族:“你们,上!”
第五百三十四章 尼是哪的哥?
两波骑兵躺过,铺满一地的残尸大部分实则为马尸。
一千余牧民,真正死亡的不足三分之一,其余诸人用术语解释,叫“失去战斗能力”,至于是病死还是无人照拂饿死,等死了再说。
似乎伊什特万还没有疯彻底,他指着第三个家族的第二句话是:“去把伤者带回来。”
这个家族如蒙大赦,连忙从到处哀嚎的战场上挑选伤兵带回。轻伤者还有活路,重伤的不管不顾,甚至直接干掉。当然,穷屌匈牙利牧民,连德意志殖民者的生活都眼馋,薅同胞羊毛绝不手软。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还未接战便被索菲的诡异战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匈牙利牧民,普遍开始退缩。
利则进,不利则退,马扎尔人并不因撤退而感到耻辱。
他们的王,眼角咪紧、鼻翼快喘,笑得像一匹狼。
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大笑着发下他今日最后的命令:“从明天起,让克罗地亚人上。”
……
“总督手令!命连夜重修阵前陷阱。”
“…将多余拒马堆积在堑壕中。”
“…左右军注意后方,探查者再行十里,巡查山谷左右两侧。”
“…”
索菲在要塞上看得明明白白,匈牙利军只冲了两次,还没有摸到索菲身边,就退缩了,这不合理。
马扎尔人要是真这么不经锤打,当年是怎么威慑中欧,打的德意志诸侯闻风丧胆?
虎头蛇尾的试探,令索菲疑虑满腹。
甚至都在怀疑,匈牙利王和威尼斯总督是否已结亲?欧托内娶葛丽梅妲,两人双宿双飞?而威尼斯断索菲后路?
但就威尼斯那个丢人的步兵战斗力,他能断索菲的后路吗?
更不提威尼斯人一旦对罗马动武,其经营的大市场顷刻崩盘,如此自取灭亡,隔壁几个城邦恐怕吊都能笑歪。
随着这样的猜测,索菲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感到神魂不宁,干脆半夜找来了贾玛赫。
“你穿我衣服睡我床上,我睡你房间。”索菲如是吩咐。
贾玛赫非常惊讶,她左右看看,然后磕磕巴巴说:“那我把美人喊过来陪您…”
“你只管去就好!”索菲羞怒道,“还想让更多人知道吗?”
索菲当然不会女装。
但人开始猜忌之后,必备的防御措施也立刻运转。贾玛赫本就穿戴索菲的金盔金甲,再给索菲做替身也并无不可。她就地脱下衣服,穿着索菲的服饰便去了索菲房间。
索菲显然不会穿贾玛赫的衣服,只是裹着带着女人香气的被子,躺在床上才睡了这几天最安稳的一觉。
贾玛赫穿着索菲的衣服来到房间,门口塔玛琪竟捉剑持盾站在门口。
看到双方,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懵。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