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52节
直到此时,也只有此时,哈基姆的聪明才智才得到无限的发挥。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从索菲那里获得的军队阵图上,没有任何进攻的策略。
因为这本来就是骗哈基姆把军队设置为防守姿态的计策。
哈基姆用大量的轻重步兵强行融合出一个适合防守大兵团的方阵,阵中露出的缝隙完全就是给索菲那以行军姿态猪突猛进的军队修马路。
让敌人畅通无阻殴打自己的高速公路。
周围的方阵兵其实也是懵逼的。他们在训练中所承担的职责,仅限于站死位置、令行禁止。压根没想过,该怎么应对敌人。方阵兵们倒是想放弃方阵,和敌人做殊死一搏,但来自哈基姆指派的督军们,却纷纷阻拦将军让士兵恢复旧态。
索菲的军队已经冲过第三排方阵。
敌人只好:抱歉,没学过,不知道咋办。
倒也不是没有法蒂玛方阵因为索菲军队的路过而转向反攻。
可一旦他们解除自己的阵型,索菲的骑兵就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沿着缝隙涌入其中,催连阵型都站不稳的步兵施以致命的背击。如此丢掉了两个方阵以后,法蒂玛军队学乖了,站在既定的方阵图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偏偏是这种小农思想,把哈基姆军队最后的反应期也一起消磨没了。
索菲独特设置的,每两个方阵间隔足有百米的阵图,也第一时间免费让索菲上了高速公路。敌人若想阻拦,只能堆出无数人命组成血肉之墙。
当然,法蒂玛王朝军也不是都没有反抗。不然这个老大王朝,早就该在巴西尔南下时统一了。
两个,或者说三到五个,抑或着有无数散兵游勇的法蒂玛步兵正沿着索菲军队直插哈基姆中军的路布防。有人射箭投石、有人举盾挺枪,更有的主动串联士兵,让他们共同集聚在一个区之下作战。
“继续前进,不要理会那些路边的杂草。”
索菲大声鼓舞,让军队士气一振,顶着弓风石雨,继续以行军队列冲向哈基姆的本阵。
很快,第四层方阵也被索菲打穿。
负责在第四层方阵防御的,正好是叙利亚裔,主要以步弓手为主。
就是这群传统的步弓手,面对各团推出的弩矢风暴,被射的溃不成军。几千人在平原上狼哭鬼嚎的逃也似的溃逃。
终于,索菲的军队穿过四层方阵,来到哈基姆面前。
哈基姆几乎要窒息,他还是想不明白,或者说想明白,但不能理解,这些普通的、卑贱的士兵,在与自己人作战时,勇武异常;怎么与索菲对抗时,就如此拉胯呢?
“快退!”
跳脚的阉人和弄臣们无法直面恐惧,只好催促守卫中央的达拉姆武士带哈基姆逃跑。
“闭嘴,还没有接战,怎么能投降呢?”
阿布杜拉曼,这阉人抄起哈基姆的痰盂,将出言逃窜的阉人当场砸死,终于雄起一回。
接着,阉人肯定而坚决的对哈基姆汇报:“陛下,您是世间真正的神,怎么能在一场与常人的战争中露怯?我们有十万大军,我们本不该这样溃退。中军只是溃而不灭,五万军队合围,也是索菲军力的两倍!您应该尽快下令,让所有军队向您集中。”
杀人,还是当面杀人。
哈基姆惊而后怒,怒而再喜。
他不禁张开怀抱,轻轻拥抱阿布杜拉曼:“你简直是巴贾万一样的俊才,事后我要让你当维齐尔大臣。”
然后,哈基姆下令全军合围,本阵坚守,势要将索菲斩首于哈里发旗下。
这倒是稳固了法蒂玛军队,但损失呢?
索菲的重装骑兵已经跑开,左右横卷将叙利亚、阿拉伯步弓手通通送入屠宰场。索菲的罗斯武士、仁爱之锤武士、柏柏尔武士如同坚定前进的泥石流,把抵抗者统统卷入,碾成齑粉,继而吞没。
不到半个小时,叙利亚裔集体崩溃,早就失去故乡的他们哭爹喊娘的投降。
一个小时后,前锋已经以肉身之躯,硬生生凿穿了达拉姆武士的守卫阵线。冲在最前面的,是贾玛赫亲自统帅的柏柏尔武士团。
由于哈基姆的死守命令,吉兰与他的武士团只能绝望的,肉身与柏柏尔大戟兵和斩首者混战在一起。无论是先进钢武器还是板条甲,都让吉兰憋屈的接受不久就要战败的现实。
“快逃啊!”
当第一个索菲辖下的古拉姆武士冲向哈基姆的王座时,弄臣们担惊受怕的扑上来,要保护尊贵的哈基姆。
哈基姆猝不及防,被一群汉子围着压在身下。
等他起身时,身上还挂着一个被射死的侏儒。
“阿布杜拉曼,快指挥达拉姆武士撤退。我们去找亦本·特克,他有…你在做什么?”哈基姆懵了。
他发现自己信任的阿布杜拉曼,居然堂而皇之的从怀中取出一面龙旗,轻易挂在中军大帐上,而将法蒂玛的王旗降下。
这意味着,中军沦陷了。
于是十万大军,彻底陷入崩溃无序的边沿。
阿布杜拉曼,为哈基姆的败亡画上休止符。
“我在复仇啊,陛下。不知道您割取我的…”阿布杜拉曼抚摸着平坦的裤裆,仿佛还有幻肢刺骨作痛,“我的生殖器时,您是否想过我的愤怒,一个普通臣子的愤怒呢?”
“区区臣子之怒,不过懦弱者的哀嚎。”哈基姆倒自有风度,训斥阿布杜拉曼‘不忠’。
阿布杜拉曼也不怨,他从怀中拔出餐匕,冷酷而笑:“那就让您体验‘臣子之怒’吧!”
说着,阉人已经手持餐匕,追着肥胖的哈基姆连连捅刺。二人一追一逃。
但可惜短小的餐匕,也仅仅是在哈基姆的胖屁股上开几个洞罢了。
那边,发现主上被袭击的吉兰大吃一惊,扔下达拉姆亲族,提锤追来。他高举铁锤,一锤敲在阿布杜拉曼的腿弯,令阉人脚下一滑,痛苦而怨毒的挥出最后一刺。
噗嗤!
哈基姆的表情扭曲、变态、疯狂、惊怒!
他低下头,裤裆里血流一片。
一根血肉模糊的肉条,两个圆滚滚的蛋黄,全都落在了地上。
阿布杜拉曼虽然瘸了腿,却喜不自禁的连连拍手:“噫,阉人哈基姆!你也体会到什么是‘区区臣子之怒’了!”
作者的话:主编在群里分享了一个精品小黄油,纳迪亚之宝。我试玩了几个小时,发现这才开头,简直牛逼。明天再深度体验一下,分享给大家。B站还有人做攻略,我真是惊了。
第九百七十章 亚历山大决战:尼罗河畔
“逆贼!你在做什么?”
达拉姆军头吉兰目眦欲裂,忠诚的他难以接受崇高的哈里发被割去下阴,他已经顾不得将制造这一切的阿布杜拉曼斩首,急忙拦腰抱起惨嚎不已,接近失去理智的哈基姆赶快逃跑。
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不用再考虑继续下去了。
当阿布杜拉曼掏出匕首,当曼祖他金选择反目,当哈基姆真的拿索菲给的《正确废物大阵》当宝贝,哈基姆就失去了制胜的先机。
而阿布杜拉曼这个最近风头正盛的阉人,显然也聚拢了一些自己的支持者。当他在哈里发的王帐中央悍然叛变时,支持者们看到索菲的军旗已至前列,便纷纷起事,反水给索菲的军队带路。
“我们快逃!德鲁兹呢?该死的那个突厥人在哪?”吉兰,这个达拉姆基督徒却在纷纷背叛的穆斯林中逆势而行,与数百个还忠于自己的达拉姆武士一起扛着仍为死去的哈基姆东逃。
由于下阴被割,哈基姆完全没有骑马逃跑的能力。而兵荒马乱的中军大帐,已经完全陷入混乱,导致负责全军骡马、牧草、粮食供应的后勤营也陷入崩溃。吉兰不能坐视哈基姆流血而死,他只好抓住两匹逃窜的骡子,挂上铺满稻草的板车,把哈基姆放了上去。
“我们走!”
吉兰挥鞭驱使骡子,发现自己忠诚的属下,又少了一半,只还剩百多人。
恰在此时,哈基姆本来已经因下阴流血奄奄一息时,那个忽悠哈基姆他就是安拉转世的德鲁兹,竟然裹着头、蒙着面,骑着哈基姆赐予的白马在旁边跑过。
这匹白马十分特殊,浑身上下无一丝杂色,故而哈基姆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哀伤的指着德鲁兹:“我亲爱的德鲁兹,你也要抛弃我吗?”
吉兰大怒,抄起标枪一矛戳死了德鲁兹的白马。肮脏的血覆压住纯洁的白。
尴尬的德鲁兹不得不回头面对自己的恩主,还好他脸皮厚,支楞着双手急道:“啊,我敬爱的神,不曾想您竟在这里。”
说着,德鲁兹也发现哈基姆的下阴血色模糊一片,本人已经奄奄一息。
吉兰对他有杀意,德鲁兹也急忙展现自己的本领:“我会医术!草原上的止血秘术,恰好我还带有药包。”
这可帮了大忙,甚至是救了哈基姆的命。
吉兰也捏着鼻子拿皮鞭驱赶德鲁兹:“快给我上骡车!给哈里发治好伤口!”
兵荒马乱的,十万军队在亚历山大城下崩溃,四散奔逃。德鲁兹也不能保证就不会被杀,于是老老实实的爬上骡车,给哀嚎不已的哈基姆堵上伤口。突厥人的治病方法也简单粗暴。德鲁兹趴在哈基姆的胯下,紧张的点热木炭,裹着止疼草药按在哈基姆的裆部,然后使劲往下按。
完全的草原老萨满医术,生死全靠运气。
“啊~!!!!”
哈基姆本就中气十足,此时的惨叫声真比杀猪还要惨烈。
下阴的疼,让哈基姆如砧板上的鲶鱼,左蹦乱跳,让飞驰的骡车活像个蹦蹦车。
倒霉的传教士德鲁兹,这个在未来一手创立德鲁兹教派,忽悠哈基姆自以为安拉转世的超级传销分子,被哈基姆庞大的身躯连续挤压,眼皮反白、口吐白沫时,又在骑兵们急速转弯时被哈基姆的肥胖屁股一撞,飞下马车。
咔嚓!
达拉姆人骑的马无意识的踩烂他的头颅,让他的宗教梦想彻底毁灭在亚历山大战役中。
德鲁兹无神而破碎的眼眸,迎着灰黄的天空,渐渐暗淡。
这时,背后追来一辆驴车,早就是阉人,不害怕下阴疼痛的阿布杜拉曼,虽然被敲碎了一条腿的膝盖,但仍坚强的驱赶着驴子,与几百个反水而急于向索菲献媚的阿拉伯贵族骑士狂奔追来。这几百个阿拉伯贵族骑士都与哈基姆仇深似海,故而对追杀哈里发毫无心理负担。
阿布杜拉曼势要追杀哈基姆到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看到路边的突厥传教士破碎的躯壳,再看到远处飞舞的秃鹫,逡巡的胡狼,阿布杜拉曼不禁笑讽:“哈,食人的豺狼,终于死于豺狼之口。”
他吐了口唾沫在德鲁兹的脸上,继续驱赶驴车追击。
在埃及的平原上,前面骡车在逃,后面驴车在追,倒也颇为应景。
索菲,则不疾不徐的指挥军队捕捉俘虏。
“谁能想到,战争竟然轻松到让我提不起兴致。”索菲哈哈笑着指着远处一片混乱的法蒂玛中军大帐,“阿布杜拉曼反水,刺杀哈基姆不成,却也让十万大军崩溃。我们一鼓作气的纵队战术,又将他中军竖劈开来,五万鼠辈仓皇崩溃,真是可笑啊。”
“主人您为何不追杀敌右翼?”贾玛赫却避开索菲的笑话,直戳索菲的问题核心。
是的,索菲让军队四散追捕溃散的中军,那些失去家乡的叙利亚人、大马士革、埃及阿拉伯人、还有黑奴,都在捕捉之列。
但偏偏,索菲不允许军队向左出击,抓捕那两万多开罗市民组成的民兵团。
这何等的反常理。抓这些军阀之下的战奴,虽然都是自己的奴隶,却是白砸钱进去,不能生财的花钱机器。
而那两万多开罗市民,反倒是事生产的平民,有工匠商人、农夫技师。
“因为开罗城太纯粹了。”索菲驻马,淡淡的说:“纯粹的多数都是穆斯林。”
索菲经历过罗马城暴动,也目睹过奥托三世这志大才疏的年轻人被罗马城民暴动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