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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63节

  希尔特十分受用,便亲自去找索菲,接近书房时,却听到索菲与贾玛赫的谈话。

  “这么说,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了?”

  “没错。至尊独裁主,虽然是至尊与独裁主的集合,却仍然…比陛下更低一等。”

  索菲听罢,靠在椅子上扶着额头。

  不能装作看不见房间里的大象,巴西尔都被逼得处心积虑要给索菲安排座次,就证明双方的警戒心真的濒临警戒线。事实就是,索菲离开君士坦丁堡时,都要提前把家人安排走。免得像阿莱克修斯一样,把老婆、老妈扔给城中的尼基弗鲁斯三世。他能翻盘,那是他妈牛。尽管索菲的妈还真在城里。

  但索菲的养母,可是巴西尔的亲妈。到时候她帮谁,还……还真不一定。这主要取决于她对政局的操控能力。

  “要做准备吗?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阿非利加、意大利、匈牙利、保加利亚还有埃及人一定会全力为您而战。”贾玛赫这次倒说的认真,她是真的嗅到了危险。

  即便是深思熟虑之后,索菲都要摇头。

  内战,是最坏的结果。

  罗马百多年的烂事,内战不知道要负多少责任。一旦索菲与巴西尔开战,意味着一场真正的东西分裂即将上演,到时法兰西、德意志、西班牙的各方势力群拥而上撕开索菲的血管,痛饮狂欢。巴西尔那边,也有无数敌人环伺。

  就算索菲战胜巴西尔,收拾旧山河,弥合内战双方的矛盾,照样是个无底洞。

  “我们现在要像收起刺的刺猬,尽量拖延时间。三五年里,他的精力肯定会集中阿拔斯、佩切涅格人、罗斯公国等事务上。三五年后,等我们消化完埃及、匈牙利、勃艮第、卡林西亚,将地中海连为一体时,他就是想压制我,也只是梦中空谈。”索菲确定了继续埋头消化的大纲。

  希尔特旁听完这一切,吐着舌头准备离去,却被侍女爆出身份。

  “什么事?”索菲问去。

  希尔特这才不好意思的说起被弄臣们劝说盖大宫殿的事。

  索菲拉着女王坐下,问她:“你知道,我在大赛理斯堡建起的时候,投入了多少吗?”

  “多少?”

  “前前后后,上百万诺米斯玛流水般的砸进去,才建造起伊利里亚第一名城。而这百万诺米斯玛,可以维持二十个旅团!八万精锐!”

  索菲摆出事实后,直接说:“把阿布杜拉曼找回来的小丑、弄臣们都赶出去,让他们闭上那臭嘴。”

  他不太想在关键时刻搞砸和女王的关系。

  但聪明的希尔特女王,只用100万、20与8万这三个数字,悟透了在此时大盖宫殿的可恶。

  不。

  希尔特女王喊停了侍女。她转而亲自下令:“将这些蛊惑我的废物都埋进花园里。这是蛊惑我的惩罚!”

  接着,女王就去跳求子健身操了。

  作者的话:如果这个时候,打内战,这罗马估计提前五十年完犊子。

第九百九十二章 跨越千里的兄妹对决

  春风,往往加上得意;秋风,常常尾随寂寥。

  不过在地中海,西风基本上从年初吹到年尾,再加上副热带高压的南北移动,使得秋季仍然艳阳高照,肆无忌惮的向人间输出他的暖热。这份不管他人欢喜的强行关照,有人喜有人厌。

  或许正是这份艳阳,更能以乐景衬哀情,表现安拉转世灵童哈基姆背井离乡逃亡的无尽悲伤。

  从阿尔法拉米乘船东逃,身边只有数百惶惶不可终日的臣子、卫兵追随,哈基姆几乎无法适应这种困窘的生活。没有阿谀谄媚的弄臣们争先恐后的奉承,没有成千上万、山呼海啸的勇武卫士,没有临浪献媚,娇艳欲滴的宠妾。船上只有发臭的烂面包,长虫子的柑橘都是值得晋献的珍宝,睡的地方不足七尺,憋屈的闻着腥臭海风,这是人能过的日子吗?

  但最让哈基姆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御前舰队”,法蒂玛王朝的“中央”舰队,竟然还面临水手逃亡、海盗骚扰的窘境。

  逃出埃及的哈基姆一分钱都没有,更不能收买人心。

  那些安拉转世、灵魂永生之类的神学概念,对付文化人还行,对付粗人效果可不大。没有真金白银,谁愿意跟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一起干?

  舰队离开阿尔法拉米不久,就遭遇从属于索菲的海商骚扰。

  这些海商,自然是意大利城邦商人和北非商人。

  事实上,意大利的许多城邦,他们赖以为生的奢侈品贸易,主要的奢侈品来源就包括西西里与埃及,例如香料、蔗糖、蜂蜜、陶瓷、玻璃、宝石。所以索菲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就因为他们的命脉握在手中。

  埃及刚刚平定,许多城邦就蜂拥而至,循着索菲总督舰队走过的路,到埃及抢购各种来自东方的受人追捧的奢侈品。顺路上,有条件的话也可以成为海盗,把没有从属于索菲的商船抢个精光。

  哈基姆这个赏金天价的目标一出现,就引得海上风云突变。无数渴望天价赏金一朝暴富的船只向加沙海岸聚集,只为阻截哈基姆成功逃亡。

  还好这时索菲在指挥军队,收复埃及的其余土地,没精力也没注意到海上的波动,总督舰队没能及时动作,让哈基姆的小船队逃过一劫。

  可尽管如此,哈基姆的船队仍然遭遇重创。

  最后活着漂流到雅卡港沙滩上的,不过是一些破板烂木,承载着肥胖的哈基姆,与几十个将军、士兵。

  “狗一样的东西,真是狗一样的东西!啊呸啊呸…”

  胖子浮力大,哈基姆推开压在身上的死尸与浮草,狼狈的爬上沙丘时,连路过的螃蟹都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使劲抓起螃蟹将其砸死,哈基姆连滚带爬的拉起逃出水仓的骡子,抓来几片棕榈叶遮挡仿佛在嘲笑他的烈阳,艰难的寻找他的两个忠臣。

  纵然有万般恩怨,寻找亦本·特克与吉兰都是哈基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还要活下去。

  还要证明自己是神的转世。

  还要证明,希尔特的选择是错误的!

  ……

  匈牙利。

  共治女王玛格丽特、共治女王吉塞拉,刚刚击溃一波向西侵略的马扎尔部落。

  “不过是土鸡瓦狗,我兄长的本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哈哈哈!”

  玛格丽特公主,不,已经是女王陛下的玛格丽特骑着战马,身披背挂鲜红羽翼的板条甲,左手挽硬弓,右手挂小盾,马鞍上还有骑枪与马刀,左右环绕着白色的飘带,鲜艳的龙旗飘扬在四周,俨然一幅女将军模样。在她身边,还有上千如此打扮的匈牙利王家骑士。

  索菲这一家子,许多女人都肩负政治任务。但玛格丽特是极少数,从一开始,就带着政治任务出现的女人。当索菲离开埃及,把家人送去巴勒莫后,玛格丽特就主动带着儿子斯蒂芬去了匈牙利王国。

  当然,这也算一种迫不得已。

  当冬天渐渐过去,梅萨洛什领衔的匈牙利王庭开始渐渐不稳。躲在东北的前任国王伊什特万、躲在布达、佩斯的威尼斯-德意志移民与奥尔赛奥洛家族、躲在特兰西瓦尼亚的匈牙利王子恰依德,三方都开始复苏。

  特别是伊什特万,他好歹是正统国王,回头拉拢旧地的部落事半功倍。

  奴隶出身的梅萨洛什立场倒是坚定,可按不住下面人东张西看。

  玛格丽特带着儿子回来镇场,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兄妹对决。

  “我建议不可再等,我们应立即向东,先拿下布达佩斯,再攻克埃格尔,横扫匈牙利中、北部。如此才能稳固正统。”说话的,则是索菲为吉塞拉女王配的,白发半头的普利子爵,与其率领的巴伐利亚兵团。瑞恩斯坦以30出头的年纪,转任卡林西亚大区长官,成为公爵级的大人物。

  吉塞拉女王虽然较弱,却也穿着一件娇小的红色板条甲,手握长剑,与德意志骑士们站在一起。

  大约与两位女王相同的是,目前匈牙利王国的两个支柱,就是匈牙利部落与德意志、罗马殖民者。

  “恐怕也比较难。我们没有准备攻城器械,也没有得到当地部落的支持…”梅萨洛什紧皱着眉头。

  和佩切涅格人,以八种马匹的颜色,来区分出八个大部族相同,匈牙利也用颜色区分。

  但马扎尔人只有四色,北方为黑马扎尔人,西方为白,东方为蓝,南方为红。除这四个部落外,余下的主要是从属于国王的马扎尔部落。

  这四个部落,普遍都是反基督教的。

  例如南方的红马扎尔部落,就是恰依德王子的主要支持者。

  伊什特万也获得了黑马扎尔人的支持,尽管他自己就是基督化的主要推动者。

  “瞻前顾后,才让人瞧不起。派使者去找艾吉奥,索要六个月的军粮,以我们手上的一万骑兵主力,再索要克罗地亚王国两个兵团,先打下布达佩斯!”玛格丽特女王拔出弯刀插在失败者的头颅上,高举龙旗,呼喊:“草原属于胜者!”

  女王的欢呼,获得了匈牙利骑士的一致认同:“诚如是!诚如是!”

  吉塞拉女王微微摇头,但握紧了剑柄。

  玛格丽特拼尽全力,为了他儿子。

  自己呢?

  吉塞拉女士有些迷茫。但不妨碍她号召德意志骑士参战。因为当她与伊什特万站在对立面时,她就知道,夫妻感情一去不返了。

  作者的话:今天降温厉害,而我…我上吐下泻,就因为昨天晚上喝了包冻酸奶。大家要注意肠胃啊

第九百九十三章 亨利:我不做皇帝了!

  吕讷堡。

  萨克森公爵伯纳德悠闲的举着酒杯,在庭中宣布:

  “1009年,我们一直在胜利。从明斯特,到勃兰登堡;从梅尔多夫,到布伦瑞克!我们击败了露蒂奇联邦,镇压了西边的农民起义,驱逐北方犯境的蛮族,赶走南方叛逆的乱匪。没有人能侵犯萨克森…我是说罗马尼亚!”

  “诚如是!诚如是!”臣子们纷纷敲打剑鞘、勺柄,欢呼萨克森公国新的胜利。

  “这一年,我们让西边洛萨林吉亚的两家认识到,是时候尊重我们的权威了。萨克森公国才是罗马尼亚的顶梁柱!”大约是喝了不少酒,伯纳德公爵举着酒杯,鼻子发红。与群臣们共同庆祝萨克森公国权力的延伸。罗马尼亚,大家捏着鼻子认下,毕竟也没有第二个概念,可以概括他们的归属。不然萨克森公国与洛萨林吉亚公国的共同点何在?

  “诚如是!诚如是!”大佬出门疯狂的敲打橡木桌,欢呼着、热闹着。

  坐在全大厅的上首,本应是掌权者的亨利,却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明明坐在最热闹的人群中心,却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反像是躲在四下无人的告解室中。

  热闹都属于别人,孤独留给亨利。

  “朕,朕到底算什么……”

  10月,索菲,或者说罗马皇帝在东方的大胜,在埃及、在叙利亚、在亚美尼亚,仿佛昭示着上帝的赐福一直追随在索菲与巴西尔身边,也印证西边的这个罗马,这个自称的罗马尼亚,只是个一戳就破的西贝货。

  那他们是什么?几百年来,他们都只称呼自己为‘罗马尼亚’。如果他们不是罗马,他们是什么?

  法兰克?可查理曼的子嗣已经从这个国度里淡化。若非奥托,五大老公国早就独立了。现在是奥托子嗣的时代。

  日耳曼?德意志?这是近似于歧视性的定义。怎么能自己侮辱自己?

  亨利发现自己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定位他,他的迷乱宫廷、他的孱弱政权,甚至他自己的存在。

  他从小接受教会的教育,教士们告诉他,这里是罗马尼亚,是罗马帝国正统的继承者,他的使命,就是维持这个国家的统一与稳定,肩负上帝的使命,澄清寰宇。

  教士说的对吗?

  亨利不得不痛苦的承认,不太对。

  因为东边还有一个罗马帝国。无论从氏族谱系,还是文化传承,那边的罗马才是正统。自家的‘罗马尼亚’,说不光彩点,那是从圣伊琳娜女皇那里强行偷来的。表面上粉饰的冠冕堂皇,却是意大利的教皇与法兰克的国王之间互相欺骗罢了。

  但若是舍弃掉罗马尼亚,亨利又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巴伐利亚人,与萨克森人几乎没有共识。一南一北,讲的是不同的巴伐利亚语和萨克森语,生活习俗与血脉根源也大有差异。说起萨克森公国的来源,那还是查理曼时动用血腥手段征服,强迫改教,才稳下的。其间不知杀了多少人,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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