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他改变了拜占庭

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599节

  色雷斯行省的省长,赛理斯一世陛下的支系子孙,巴西尔四十二世·赛理斯,被猛烈抨击,从省长的位置上赶了下去。

  陛下同意了其辞呈,并同意了内阁、国会、国务院拟定的抚慰条款,以及新省长的任命。

  新省长为赛理斯一世的另一支系,约翰尼斯四十四世·赛理斯。

  民众极为不满,认为君主立宪制形同虚设,到处都是皇孙嫡系参政,掀起新一轮的立宪革命。

  作者的话:非常抱歉,依然卡文。我尽量让这一场帝国的皇位轮换好看一些。为了谢罪,把我买的色图传群里了。当做圣诞礼物吧。原定的圣诞里番,因为卡文,也难产,推迟一两天。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子在川上日

  安卡拉,3000年前,是弗里吉亚王国的核心区域。

  索菲与禁卫叛军苦战的山谷的山顶上,以及附近就有遗留着上古赫梯人、弗里吉亚人的遗迹。

  据说在公元前的罗马时期,安卡拉也是人口20万的庞大都市,那时的安卡拉文明繁盛,商贸繁荣,是整个小亚细亚的交通核心枢纽。

  但在拜占庭-波斯战争,以及更残酷的拜占庭-阿拉伯战争中持续被摧毁,特别是838年的阿莫里翁战役,安纳托利亚中部的大城市,阿莫里翁与安卡拉,全都付之一炬。这次的战役,震撼了陷入圣象破坏运动的罗马。使罗马人认识到,依赖军事胜利的圣象破坏派的缺陷。也造就一批在文学上反思战役失败,继而反思圣象破坏运动的学者。

  对索菲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

  “这不就一个大城堡吗?”

  索菲望着历经数代皇帝加固的高原要塞,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文明痕迹。

  足以见得,在与波斯、阿拉伯的拉锯战中,小亚细亚的文明衰退之严重。

  别无他言。

  大家都很沉默。

  在湖边那一夜稀里糊涂的大屠杀之后,两万多的叛军,只剩下一万出头,成片成片死在夜晚暴动的士兵残尸堆叠在山谷中,有些完全疯魔的士兵抓着残破的刀剑还在戳刺着残尸,飞翔的食腐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人类的愚蠢,山顶不时有狼嚎的回荡。

  面对此情此景,索菲也只好收敛残余士兵,对外宣称这是叛军自己莫名其妙炸营。哈拉尔松的部队是第一批发现并赶往支援的战团。

  幸好,哈拉尔松已经提前将叛军的高层,阿德里安、奥古斯塔等人一网打尽。

  少数知道内情的人,被索菲下铁令封口。

  这批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叛军,也被索菲严令,与其家人一起流放到瓦拉吉亚、塞尔维亚、匈牙利等多瑙河区域,不得返回色雷斯。负责押送部队的,正是哈拉尔松。

  倒不如说,在打完安卡拉战役后,索菲就在往回派遣部队。

  马库斯带着保加利亚战团、佩切涅格骑兵团拳王保加利亚稳定边境局势,筹措军队准备北上,暴打佩切涅格汗国的狗头;哈拉尔松带着血鹰战团与流放的叛军及其家属,到匈牙利、瓦拉吉亚区域准备拓土殖民,并参与佩切涅格汗国战役。

  这二人,一个参与了林中屠杀,需要出去散散心;一个则在政治立场上偏保守,无论如何马库斯既是索菲提拔,也是巴西尔看重的年轻俊才,索菲不希望他在凯撒利亚登基中,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亚美尼亚战团,在尼克尔良的带领下,率先赶回君士坦丁堡,任务是抢在巴西尔的人回首都之前,先进入塞奥多西城墙,掌控西墙大门的钥匙。尼克尔良也算索菲的旧部,而且出身不高,没有千丝万缕的牵扯,让他去守西墙最稳妥。

  除了马库斯之外,军中比较,或可能亲巴西尔的联队长,相继被调离,前往已经控制的安纳托利亚、塞琉西亚、布塞拉里亚等地驻扎,重新控制地方。

  除此以外,索菲的小舅子约翰·普拉西斯,已经在爱琴海的萨默斯军区、阿卑多斯军区争取人员支持。而在希腊,索菲经营日久,势力也算深厚。

  如此一来,就算巴西尔天使下凡,圣米哈伊尔附体,索菲也能牢牢控制住帝国的膏腴之地。

  更何况,索菲仍然坚信,没有天使下凡这种东西。

  若真有,索菲得先验证一下天使是不是外星人,是男是女。是女的就生个孩子看看杂交的天使翅膀,具不具备人类形状的遗传性。

  沿着安纳托利亚最长的河流——克则勒尔马克河,索菲春风得意,只用了十天,就走过了320里,带着军队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凯撒利亚。

  遥想当初,索菲还只是佣兵团里的泥腿子。

  像贵族马靴上的泥巴一样,被一脚甩开。

  依然是烈日横空,更是六月初夏,苍茫的安纳托利亚高原上,已经吹起横扫一切的热风。湖泊复苏,水草连片,即便是黄土漫天飞舞,也无掩生机勃勃的一片苍茫。

  骑行在苍茫的原野上,索菲遥望远去的山川,南方是峰顶一片雪白的埃尔吉耶斯火山,沉默中仿佛蕴藏着毁灭高山的高傲,修美的山形,一如高岭之花般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魅力。

  “10年前,我逃离凯撒利亚时,万物就像今天这样被烈阳灼烧,了无生气。10年后重回万事万物依旧,但我的心境却已经全然不同。”索菲感慨万千。

  明明是一样的景色,却因为不同的心境而不同。

  巴西尔驻足于山川之上,马蹄下是涛涛长河。他紧紧皱着的眉头,赫然与这山川无二般深邃。

  凝目注视着山河,巴西尔思虑许久,才说:

  “这大概是那些学者们喜欢说的,景决于心吧。虽然我平日里并不在意这些喜欢嚼我舌头的家伙,但我好歹知道,这些人的界限在何方。但你的界限,我还没有想到。”

  索菲侧目,却未再说话。

  看得出来,巴西尔有点言不由衷。

  “如果您对待这些人的方法再柔和一些,收拾侵占土地、兼并村镇的权贵再柔…不,这个应该再有针对性一些。如果您对国家权力的构建,不是扶持新贵打压旧贵的话,如果您对官僚们的使用,能超越私人幕僚,向构建…”

  巴西尔打断了索菲的讲话。

  “如果我像你说的这样,那我还是我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恰恰巴西尔虽然刻薄寡恩,瞧不起学者,但他对哲学研究得很深。

  如果一点点替换掉自己,最后剩下的是什么?

  索菲自然有自己的认知:“人的一生,并不永恒的存留在某一状态。倘若期待留在某一原点,岂不如刻个木偶,放在地上就行了?时刻改变的自己,与上一刻的自己,岂非是同一个人?”

  巴西尔沉默。

  二人又在山川上骑行许久。

  这时,陪在身后的利奥·迪亚尔忍不住尴尬,抛出话题:“两位陛下,此时讨论千年前雅典的贤者们探讨过无数遍的话题,岂不是在同一河流里再淌一次?”

  索菲与巴西尔,在这恒久的山川上对目。

  “赛理斯有位先哲,曾说‘流逝的光阴,就像这河水一样一去不回’。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没错。以我看,如今罗马内忧外患。外患只有十个,内忧却有无数个。索菲,你的看法呢?”

  作者的话:果然,人的灵感集中的后半夜。我建议法律宣布,灵感必须在12点之前出现。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继承者的问答(上)

  “还请您说说您的高见。我洗耳恭听。不过已经是中午了,我来请您,还有诸位一起吃赛理斯的特色,火锅。国家的命运啊,当然不能在餐桌上决定,但真理越辩越明,就让我们辩一辩吧。”索菲回头指了指仆从,后者急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炊具,在这片川上平地上野餐。

  巴西尔也不拒绝。甚至率先坐下。

  今天的野餐内容,依然是火锅。

  虽然罗马有陶锅炖菜,并由此发展出了独特的辣汤文化,但索菲从全新的铁锅,发展出的火锅元素,却是以全新的异国元素进入罗马,而获得了某种基于索菲自身名望的独特追捧。一方面是因为罗马人喜欢追捧异国文化,与崇洋媚外不同,大概算是一种对新鲜事物的喜爱。在基督文化里,赛理斯常常是东方三博士来处,是理性与文明之国。而藉由珍贵的铁锅,能将各种各样食材都加工的火锅,自然成为高端食品,还没有进入百姓家。

  贫穷百姓也买不起一个铁锅。

  “凯撒利亚的牧草丰茂,我们这边的羊肉十分新鲜呢。”当地贵人送来现宰的羊肉,在罗马,只有尊贵的人才吃羊肉,猪肉是普通百姓的食物。牛肉因为很少宰杀而稀缺。更有人摘来新鲜蔬菜,如生菜、豆蔻、莴苣、萝卜等。

  但随后走上来的凯撒利亚各界人民,送上来的礼物就有点猎奇了。

  一个人抱着孔雀上来,敬奉:“尊贵的两位陛下,这是我家家养的珍惜孔雀。正是相当高级的食材。”

  没错,罗马贵族在猪牛羊肉以外,更喜欢追求各种各样的独特味道,比如羚羊和驴。但走兽中最受追捧的是鹿肉。但鹿肉虽贵,却还不够猎奇。于是家禽中的珍惜生物,也备受追捧。孔雀、鹧鸪,甚至画眉,都上了餐桌。

  巴西尔稍有不耐,但捏着鼻子接受了。毕竟时人追捧。

  下一个,送上来的是东方香料。凯撒利亚临近丝绸之路的北端,获取香料的途径还挺多样。龙涎香,藏红花,肉桂和丁香,全都有。

  再往下,又开始猎奇起来。

  有人送来河中捞起的,千奇百怪的鱼类,还有人捧着加了石灰的葡萄酒,总之是越奇特越往这边送。

  索菲干脆说:“多放几个铁锅,这几个…都给他们吃吧。还有酒,也让他们喝去。”

  巴西尔无奈点头。他不追求口舌之欲,但吃猎奇之物还是算了,最多吃点鹿肉。

  等铁锅烧开,放开酱料,索菲一边放入鹿肉,一边道:

  “这些年,都吃发福了。”

  “确实,叔叔也胖了不少。”欧多齐娅端庄的插嘴。

  索菲还差一年,就要30岁了。十年戎马倥侗,却从消瘦的年轻人,变成了微胖的年轻人。

  巴西尔则不同,他一直都是中等个头,常常因为工作而昼夜颠倒,所以稍显矮胖。

  “确实啊。”巴西尔看看侄女,似乎有些释怀,便夹起一大块鹿肉放入碗中,道:“人就如同此肉啊,不如放开心灵。”

  巴西尔吃得很快,就像是急不可待的猎杀者一样。

  他放下筷子,告知索菲:“我说了,罗马外患有十个。现在是餐桌上,我来给你盘一盘。”

  这个事情,巴西尔已经想了很久。

  甚至当看到索菲雄壮的十万军队时,巴西尔更想和索菲聊聊这个问题。

  “外患之一,上下勃艮第,古代的纳尔榜高卢。你与我都明白,当时插手勃艮第事务很紧急,却并不合适。若不是巴伐利亚的亨利涉足其中,我、你,还有那个俘虏的女贵族,都不会与勃艮第有关联。而你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沿着罗讷河一直北上,甚至深入法兰西中部,与西法兰克的国王争抢阿瓦隆、朗格勒。”

  索菲放下碗筷。

  这就像一个问答栏目,索菲要给身为导师的巴西尔一个满意的回答。

  “勃艮第的事,确实开始于亨利争抢鲁道夫三世的王座。但守护意大利,怎能不守勃艮第?哪有守房门,不守大门的意思?深入法兰西中部,与法王争夺阿瓦隆等地, 那是因为我与诺曼底的诺曼人有联络。我们南北夹击,法王更处于弱势。教会也在帮助我对西法兰克进行渗透拉拢。倘若我能暂时羁縻,对阿基坦、布列塔尼、诺曼底等公国进行遥控,则可推翻法王,像凯撒一样征服高卢。”索菲有自己的战略。

  巴西尔想了想,这个问题他只能说索菲太激进,太理想。

  “那第二个外患呢?你的狄里昂·马里诺斯,那个蠢货竟然往西,征服图卢兹与哥特两领。如今一边与叛军对抗,一边还要提防安达卢西亚的哈里发,兵力捉襟见肘,你要怎么解决?”

  第二个问题,是勃艮第问题的附属。都是开拓太快,兵力不足且统治不够稳固的缘故。

  索菲稍微思索,继续解释自己的战略:“您多虑了。图卢兹之争,起源于那边的两威廉之争。我不征服,则彼辈必然反噬,非此即彼。那里是白银海岸,与勃艮第、意大利,本身在经济上沟通紧密。本次战役结束后,我会派遣更多军队进入白银海岸,同时争取阿基坦公国的效忠,彻底稳固边境局势。”

  “稳妥且理想的答案。”

  巴西尔沉思片刻,继续问:“第三个外患,是第二与第一个问题的延续。你又要如何去解决马格里布问题?如今,你与科尔多瓦的哈里发停战条约到期在即,而广袤的马格里布却不归你所有。你仔细想想,科尔多瓦的哈里发势力强大,统兵十余万,满大海都是他们的海盗,开战之后,你…还有精力再召集十万军队远征西班牙?”

  在巴西尔看来,远征西班牙,是没有利益的行动。

  无法获得利益,则不能凝聚强军。更何况,索菲这次远征必然使府库为之一空,没有几年积累,怎么发动第二次远征?

  是以索菲在地中海的武力,其实是虚弱的。

  虚弱到如果科尔多瓦的大军再次出发,索菲在非洲与白银海岸的统治,就会岌岌可危。

  索菲停筷。

  “我…在等一个人的死。”

  作者的话:我个人认为,以巴西尔的性格,肯定要问出索菲对帝国方方面面问题的应对与解决,才会离开,所以这场问答会比较长。私人观点,掌控欲强的人不舍得撒手,会这样。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继承者的问答(中

  等一个人的死?

首节 上一节 599/666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大明暴力奶爸

下一篇:主公我不想加班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