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639节
然后没了。
大张旗鼓的宣传,都是假的。
都是塑料的空城计。
“这一招可真够阴损的。你说好胜心极强的弗拉基米尔,会上我们的当吗?”马库斯很是感慨。
能想出这种歪招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乌拉诺斯微笑:“弗拉基米尔此人,色厉内荏,貌似大度实则小气,看似勇武其实胆怯。我们越是大张旗鼓,他就越是争强好胜,但又没有轻兵与我罗马大军决一死战的决心。你说,他会怎么反应?”
“他会召集各地的军队勤王,在基辅大摆宴席,准备依仗他那座破木堡垒和我们城下决战。”
目前为止,乌拉诺斯的判断都是对的。
马库斯相信,他之后的判断也不会太差。所以马库斯就说:“那我们该如何让这些人聚集在基辅呢?”
“过几天,再发新通告。”
……
六月末,基辅城中传扬出了乌拉诺斯的新通告。
“我已集结罗马西部十万精锐,并各地来民十万,合计二十万大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北上基辅。此次还不归降者,视为弗拉基米尔的同党,将大加惩戒,剥夺土地,禁止贸易,加重收税,以为警告。”
同时,乌拉诺斯在派遣‘林中人’残部,组成归乡团,沿着帝皇堡一路向东、东北方向的老家组建垦殖庄园和警戒哨。
被屠杀幸存的佩切涅格牧民,也牵着马前出百里,跑到图罗夫、基辅一代试探。
这被弗拉基米尔视为一场大战的预兆。
头皮发麻的弗拉基米尔这才真的相信,乌拉诺斯有可能派十万以上的军队进攻基辅。
但自视己身,弗拉基米尔没有十万军队,也没有石铸城墙。
怎么办?
找儿子们上供。
冷酷的弗拉基米尔要求所有有封地的孩子必须准备5000人以上的军队到基辅参拜,还要自备军粮;没封地的也必须送上礼物,表示忠诚。
对于事实上只有一两座城的亲王们来说,这个数字简直要了亲命。
但弗拉基米尔就是要他们的亲命,否则他就要被乌拉诺斯夺走亲命。
鸡飞狗跳的东欧,迎来了全民大征兵的疯狂时代。
每个亲王都想尽办法,去乡下村庄里面掠夺人口,强壮的女人也被迫踏上前往基辅的征程。
完全不考虑秋天耕种的收获。
完全不考虑社会的继续运行。
也完全不在乎人民的生死疾苦。
数以万计与其说是战士,不如说是奴隶的人口被迫聚集在基辅狭窄的城凹里,睡无住处,只能与居民们争抢床铺,谋杀、犯罪,每天都有发生。商贸之城变成了蛇鼠豺狼的居所。北来的野蛮人才不在乎脸面和法律,拳头最大。他们互相厮杀,争夺最后的生存空间。
一片面包,一桶干净的水。
一开始弗拉基米尔还出手管制,但随后他力不从心,也有意放纵战士的野性,就完全无视了这座城市濒临毁灭的边缘。
他打开府库,拿出抢夺村民的粮食,取出珍藏的酒酿,一边养着六万多的民兵,一边等着罗马军队北上。他不敢与罗马军队野战。
从夏天,等到秋天。
从林中落雨,等到盛夏入暮。
乌拉诺斯他…
鸽了。
作者的话:不鸽。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乱伦案
乌拉诺斯的确在准备军队,的确从索菲那里要到了大笔资金组建数万的军队,但他一方面在帝皇堡大力拓荒,建立模范式的军事农庄,一方面又趁着派骑兵骚扰基辅的功夫,还转头去了南匈牙利,顺手把布泽乌河上游的萨满信仰匈牙利人给征服了一遍,帮匈牙利的王国执政瑞恩斯坦擦了擦屁股。
总而言之,没空也没心思北上。
他就是故意以疲兵之计,骗弗拉基米尔去调集军队空耗力量的。
……
君堡,索菲拿着乌拉诺斯的自辩信,啼笑皆非:
“真不要脸,肯定不是学我的。”
乌拉诺斯的大战略,前提就是不要脸。尤其丢的是罗马人的脸。虽然按照间谍的情报,基辅城的确出现了极大的动乱,弗拉基米尔的国度也确实濒临崩溃。
但对整个东欧而言,乌拉诺斯的名声已经臭出了十条大街。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夸夸其谈、只会放大话、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坐拥优势力量而不进攻,空耗粮食去草原上种地,这世界上有这样的名将吗?
没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出来混的,说杀人全家,就一定要杀人全家。
如果你不能杀人全家,问题就大了。
这不,弹劾乌拉诺斯除了浪费钱粮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书信公文,如雪花般飞到索菲的案头。
大家纷纷指责乌拉诺斯根本没有军事大臣的资格,他只会让罗马在东欧丢脸。现在连可萨汗国、草原上的诸部落以及各种蛮族都不愿意听罗马使者讲话了。
这问题是很严重的。因为罗马对外向来是三条腿并行。军事武力征服、宗教信仰同化与外交挑拨统战。
在过去,罗马总是善于宗教同化和外教挑拨,在这两方向上无数次挽救帝国于战败之外,与之相比,帝国的军事能力总是为人诟病,是三条腿中比较短的那一条。而且长短不定,看皇帝能力与帝国安稳猥琐或充血。长的时候人如马,短的时候马如人。
这件事,除了邮政大臣狄奥尼修斯这个正主没有发话以外,其他大臣都有埋怨之语,连西罗马那边都送信过来,表示乌拉诺斯此举不妥。
“索菲,你准备怎么办?”
今天,是佐伊坐在索菲面前,听取索菲如何处理政务的经验。
由于帝国的女皇太多,而且一个两个对繁琐的政务都没有心情处理。所以在佐伊带头缺席的情况下,索菲只能商议之后,让四个女人每天出一人到这里值班。
好歹在臣僚面前,显得夫妻和睦。
“按下不表。等乌拉诺斯之战最后的结果出来再做处理。”索菲按住佐伊悸动的手,“如果他赢了,就既往不咎,把信都送给他;如果他输了,就追究一切责任,把信都寄给他。”
都给他?
佐伊的小脑瓜有点转不过来。
索菲还想再表演一下御下的技术的时候,佐伊的手却反握住了他的手。
“什么意思?”
索菲有点懵。
佐伊明艳的小脸蛋上带着红晕,她的眼底里闪烁着渴望。她没有明说,因为这里还有诸多臣僚、秘书们在工作。
但没有人会看向皇帝的座台,他们都埋着头,仿佛醉心于眼前的工作。
皇帝与女皇的座台背后,是清澈明亮的马赛克落地窗。这些全都是接近透明的马赛克,组成圣母怀抱圣子的图案,让这里看起来光亮而圣洁。
但圣母怀抱生子的图案影射在索菲与佐伊身上,却是佐伊偷偷亲在索菲脸颊上,接近乱伦的可耻模样。
依然没有注意到皇帝座台上的变化。
佐伊拉着索菲的手,悄悄站起来跑出了政务厅。
对于秘书、臣僚来说,皇帝与女皇消失一会儿是很正常的。一般人难道还敢去窥伺皇帝的隐私?
“索菲,姐姐是女皇,我也是女皇,明明是我先的。八年前就该是我们在一起才对。”
佐伊拉着索菲的手,按照狄奥多拉的吩咐,直接带着索菲往附近的休息室里走。
狄奥多拉告诉过她,索菲对女人总是不够强硬,如果他够硬的话,早就像巴西尔一样,绝育而不嗣,保持自己的统治了。
所以只要佐伊主动投怀送抱,索菲就无法拒绝。
事实上,索菲确实没管住自己的裤腰带。
指望索菲这样一个男人,在满是女人的宫廷里面对小鲜花只远观而不近亵玩,那简直是要求狗不吃肉,人不意淫。
当佐伊坐在床上,揭开衣袖,露出雪白娇嫩的皮肤时,索菲就把乌拉诺斯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现在还是女人更重要。
于是,在当年忍了之后,现在索菲不忍了。
触摸着她温柔的肌肤,索菲轻轻的撬开女孩的心扉。在缠绵悱恻之际,让女孩感受到偷尝禁果的预约与刺激。背德,完全背叛了姐姐欧多齐娅与母亲海伦娜,佐伊顾不得被禁锢的伦理,毫不惜身的跳入这段爱欲之海。
8年之后,索菲与佐伊终于成了正果。
(以下无了)
……
女皇海伦娜与女皇欧多齐娅,还有安德莉亚女士、古尼贡德女士等,合在一起刚刚审理了一道家庭乱伦的案件。
一个帝国贵族家庭,刚刚爆出的丑闻。据说是某贵族的外甥去找贵族的女儿偷情,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二姨和该贵族的弟弟在花前月下,两拨人撞上以后,贵族的女儿立即和二姨撕扯起来,原来她和自己的叔叔也有一腿。
外甥和叔叔也战了起来,二人厮打激烈时,走廊的下方爬出来俩赤身裸体的人,竟然是该贵族的父亲和叔叔的老婆。
这下更混乱了,女人们捂着脸,男人们捂着下体,大家一起叹气辱骂吵闹,惹来亲戚们一起争吵。是最近君堡第一大风流传闻。
并且由于邸报等内容,更让全城人都得知,八卦起来简直风雨飘摇。
为了正民风,清淫道,两位女皇会和宫廷女士,还有教会的主教们,一起审判这个纠缠不清的乱伦案。
从中午审到傍晚太阳快落山,才算勉强定下罪名。但即便如此,也更多都是教会的惩罚。
“可能对于罗马贵族来说,荒淫终究是一种天性吧。”
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丈夫已经搞到一起的欧多齐娅感慨着,和大牧首道别。
海伦娜悄悄捂着脸,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无奈。
作者的话:当时的社会风气比较混乱。虔诚的十分虔诚,乱来的也相当乱来。可能这就是奔放的中世纪吧。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这就叫情商
对于一个社会发展比较完善的国家来说,人们的生活可能更多的是蝇营狗苟,因此才会去畅想远方的边疆故事。想象那些快意恩仇,生死一线的侠义生活。把庸俗忙碌的生活寄托于不存在的理想之乡。
但对于真正的边疆落后社会来说,像君士坦丁堡、色雷斯地区这样发达而安稳的城市与农村生活,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中幻境。
就比如在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