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652节
好似锡克地主围堵新德里似的,当贾玛赫的军队入城时,街道上还都是游荡的穷苦织工们,在到处殴打犹太人。那些城市卫队之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真正撒手不管的穆斯林老爷,他们是万万不敢去打的。
趁着这个机会,贾玛赫占领了木尔西亚。但面临的却是极端混乱的一座大都会。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织工们关押起来,教训一顿之后,挑了几个领头的带着他们一起去收拾真正闹事的本地老爷。
本地老爷和织工们爆发激烈冲突的时候,贾玛赫再神兵天降,给织工们主持正义。
一来二去,贾玛赫就获得了织工等工人的支持。不但税源大为扩张,连兵丁的来源都有了。贾玛赫再约束士卒,在塞古拉河平原上给他们分取田地,赫然有将它经营为首都的架势。事实上她也是这样想的。
没多久,贾玛赫就将塔玛琪和大部分的士卒、官吏都搬到了木尔西亚,并将附近的小河谷、海岸统统攻克。兵峰最远侵略到格拉纳达附近。
本地生产的各种货物,也都被贾玛赫以自己的手段,倒卖给了勃艮第商人,由他们转手往上勃艮第,或者巴黎那边转运售卖。这是倭马亚王朝完全做不到的。
如此之大的动作,自然惊动了科尔多瓦的哈里发穆罕默德二世。
但他左右一看,除了200士卒聊以自慰以外,他也没有能力去收复失土,便只好继续写信,督促马瓦塞特总督和莱万特总督快快将这股罗马海盗剿灭。
一封接一封,全都被两个总督当做擦屁股纸扔了。
谁敢去打女海盗王啊,不怕把背后的索菲招惹来吗?
哈里发你还是洗洗睡吧。能过一天是一天。
……
与此同时的罗马城。
教皇本笃八世刚刚结束与匈牙利主教阿斯贝里克的对谈。
匈牙利全境基本平复,恰依德王子自杀于城堡之中,伊什特万也在战乱后消失无踪,预计已经饿死,或者病死在山脉某处。
阿斯贝里克一方面是来商量特兰西瓦尼亚教区设立的事,一方面也是借着阿尔勒王国刚刚完成的,为约翰尼斯国王加冕的事,来咨询是否给斯蒂芬王子加冕为匈牙利王。毕竟他母亲和他的舅妈,现在都在君士坦丁堡里住着,总得有个男性君王好安定民心。
“这件事,你找索菲陛下询问了吗?”本笃八世不敢擅自行动。
阿斯贝里克主教肯定的说:“当然。但陛下人在罗斯,没有给我回复。”
“罗斯?”
本笃八世苦笑着说:“他现在在波西米亚。”
“啊?”阿斯贝里克张大了嘴巴。
不用想,索菲肯定不是和平行军去的波西米亚。那么他至少打穿了罗斯、波兰和波西米亚三国。还是在寒冷的大冬天。
这得是多疯狂的行为啊。
阿斯贝里克难以置信的说:“冕下,这…这这…这合适吗?其他王国岂不会觉得陛下太…粗暴?”
“从今以后,凡是不服从罗马皇帝的王国,都会是这个下场。”本笃八世无限感慨。
基督教会千说万说,努力想要维持的欧洲大一统,都不如索菲这一次战略西征来的有用。
本笃八世表示:“全欧洲,都服从于罗马旗帜一人之下。这就是新世纪到来的完美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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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万国来朝(今日一
巴伐利亚王国。
强行登基后,尚且没有来得及达成表面上的和谐,大康拉德就遭遇连环背叛。暂且不提两个兄弟对于他的反应,隔壁表叔,诺德高伯国的亨利,非但没有回头帮忙,甚至背刺一把,带着军队从艾希施泰特堡出发,占领了他不少领土。
大康拉德还想找亨利二世的弟弟,也就是布鲁诺主教来居中调解,但当他的四弟威廉姆斯在乌尔姆宣布三哥大康拉德涉嫌谋杀亲父之后,布鲁诺主教干脆出奔,从雷根斯堡一路往东跑到了布拉格,去找索菲主持正义了。
“弑父,好家伙,我还以为真是淹死在粪坑里呢。”索菲大失所望。这要是真淹死在粪坑里,就可以再添新典故了。搞了半天,原来是普普通通的谋杀。
自然,这些内心戏都不能放在脸上。
表面上,索菲以拉丁语激动不已的怒斥大康拉德:“无德败类,丑奴宵小!以格里高利五世(他二哥)之伟大,竟然有这样的弟弟给他摸黑,真是伟人的不幸。”
哦忘了说,格里高利五世作为第一任德国裔的教皇,而且在位期间比较有为,帮助奥托三世复兴重建罗马帝国的梦想,已经被列入了封圣的备选名单。
当然了,这一切都得按照罗马的主旋律来。即,统一的罗马帝国是欧洲唯一的帝国,只有向罗马前进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所以年轻早死如奥托三世,以前常常被索菲嘲讽的他,现在的风评也有180度转弯,迅速变成了为恢复罗马而不成的“拉丁”好人。
倘若谁敢阻挠罗马复兴的脚步,谁就是历史的罪人。别说封圣,哪怕真的是圣人,骨灰也都能给你扬喽。
从这一角度来看,维持基督教的习俗、法律和道德秩序,也是索菲义不容辞的任务。
是故索菲暂缓了归乡之旅,而是从布拉格向西南行军,直抵雷根斯堡。
“陛下,我们此去雷根斯堡,倒不如直接在此处造船顺流而下。反正林茨、帕绍、维也纳、雷根斯堡、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都在多瑙河畔。”侍从官塞奥菲拉克托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他的潜意思是,索菲可以在雷根斯堡顺带过一个春假,等到造船厂造好了船,再回家。在这一期间,可以趁机对东法兰克的各个王国进行拉拢、控制,完成西征最后的收拢工作。
这个主意妙就妙在,表面上索菲没有任何对巴伐利亚侵占的企图,看起来是短暂路过,给本地人一种索菲浅尝辄止的错觉。但修船的时间里,索菲要做什么可就由不得巴伐利亚人怎么看了。
主教布鲁诺一直都比较迂腐,他哥以比较非法的手段违规上(以及许多许多烂事)之后,他还反对亲哥呢。所以他还补充道:“城里有造船厂,修一修就能用。”
那索菲自然欣然前往。
感谢巴伐利亚人的慷慨。
……
波西米亚人送瘟神一样,急忙给索菲准备好粮食、骡马,一路送到了雷根斯堡。
而索菲到了才发现,诺德高的亨利已经快将城池打下来了。
而在围城营地里,还有瑞恩斯坦领导的罗马支援军,以及情商很高的小康拉德和威廉姆斯。
他们见到一直以来都抓着东法兰克暴打的索菲,表情那叫一个悲喜交加,憋闷与痛苦共存。明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弯腰下跪,向罗马皇帝行礼。
无论如何,属于‘罗马尼亚’的时代已经过去。从查理曼加冕开始便大力推行的‘罗马尼亚主义’,即大家都是罗马人,要力求振兴罗马的理想主义,在奥托三代时还初见曙光,到奥托三世时已经灰飞烟灭的玩意,彻底被送进了垃圾堆。亨利二世时就开始搞‘团结法兰克’,已经是事实上给这一主义判死刑了。
现在大家都不再是罗马尼亚人。
或者说,大家都是广义上的泛罗马人,也就是基督徒。除此之外,巴伐利亚人才是真正的底色标签。
不同的地域矛盾,将代替究竟是维持罗马尼亚,还是分裂罗马尼亚的矛盾。
索菲十分和善,不断将这些人一一扶起,还以拉丁语安慰:“今日我们不谈国事,只论亲情。”
那确实,一谈国事,就得聊索菲的灭国之仇了。
而亨利二世,可不是索菲杀的,是萨克森王国的伯纳德杀的,所以索菲可以跟他们聊亲情。
不过,大多数政治生物不是很在意亲情。
诺德高的亨利经历了太多,他很诚恳的对小康拉德说:“小康拉德,我支持你担任巴伐利亚国王的职位,但是雷根斯堡得还给我。”
这个确实,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也是在这里被赶出去的。
情商更高的小康拉德不但拱手将雷根斯堡相让,还借此提出要求说:“雷根斯堡我可以不要,但您的居城艾希施泰特,和旁边的英戈尔施塔特城,可以割给我吧?”
诺德高的亨利稍有不爽,但仍同意交易。
这就相当于拿全国首都换一个市城区,怎么都是赚。
布鲁诺还心心念念着给奥托复仇,威廉姆斯虽然也有为父复仇的意图,但他已经掌控了大半个巴伐利亚,怎么能不趁机讨要点什么?
小康拉德拍着胸脯保证:“我要请皇帝陛下为叔叔你建立乌尔姆教区,再额外请您担任巴伐利亚大主教!”
不用索菲去调节,他们自己家就分好了战后的利益。
那索菲也不至于去阻拦。但索菲趁机提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布鲁诺主教,我想请你帮我去传达一件事。”
“什么事?”
“你帮我写信给全东法兰克旧地的王国,要他们派出使者到雷根斯堡来见我,召开法兰克国会。”
索菲如是说。
到此时,城里的大康拉德已经是社会性的死亡。尽管他还负隅顽抗,可攻城的火力一天比一天凶猛。大家忙碌的主题也已经转移到了国会召开。
……
半个月不到,东法兰克的新国王们都收到了罗马皇帝的书信。
到雷根斯堡召开国会?
谁去?谁不去?
不用多想,几乎所有君王都选择派出使者,去参加国会。大部分都是国王亲自到来。
十余位王国使者或国王齐聚一堂,让索菲享受到了万国来朝的痛快感。
这才是皇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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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谁赞成,谁反对?
夏五月。
索菲终究是爽约,没有按时在春天回到君堡。
但对于随着他奔波千里的士兵们来说,这一趟快乐行军,就拿到了相当于四年份的军饷,人均至少二十余诺米斯玛,足以购置几十摩底耕地,建个小农庄,而且几乎没死多少人,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以往农兵戍边,总是一去三四年无法回家,军饷也不按时发,回家的时候孩子都三四岁了。
给索菲当兵,就是舒服,很少会跨年作战,年年都有带薪假期。故而士兵们的怨气倒不是很大。
相应的,就像喂饱的狮子不咬人,索菲的军纪约束也相当不错,除了士兵们经常因为语言不通和寡妇、妓女们闹争执,还有人妄图在军中蓄妾之类的皮肉麻烦,倒没发生屠村抢粮等败坏名声的事。只不过戴绿帽的苦主有点多,搞得索菲让军事法庭额外对出门找女人闹大肚子的士兵严加约束,赔偿金从四份军饷里扣。
事后才知道,巴伐利亚人不是很在乎绿帽子,只是过来有枣没枣打三竿,看能不能骗笔小钱。好在骗得不多,几枚银币就能打发走,士兵们都无耻的表示下次还去。
其实索菲自己,对于正在召开的东法兰克国会,也是有枣没枣撞运气。
只是结果比预想的还要好,这些东法兰克的旧邦,对于正牌罗马皇帝索菲的召唤,就像是经费还没有到账,就急不可待的响应狗哨呼唤,而自带干粮跑上去的狗一样紧迫。他们的心中,始终由于教育、思想领域都把持在教会手中,而被打上了相似的思想烙印。
恰好复活节后的第40天,就是基督升天的日子,也就是俗称的基督升天节日。
索菲本就不喜欢复活节前后的大斋戒期,每年都想办法赖掉,今年也不差,躲在军营里吃香喝辣,压根没斋戒过一次。
故而,索菲就延请各个王国的使者与国王,到雷根斯堡位于多瑙河畔的一座旧遗址里吃火锅。
这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国王、主教或贵族近侍们来到指定的地点,发现既不是旁边的雷根斯堡主教座堂,也不是多瑙河畔,而真的就是在一座遗迹里吃饭。
这个遗迹,叫普拉塔利亚(意为禁卫军)军营,是五贤帝时代最后的余晖,马可·奥勒留皇帝,也就是那位被认为是“哲学家皇帝”时代由第三军团修筑的,位于巴伐利亚多瑙河畔,抵御北方日耳曼蛮族的要塞。(虽然这座要塞修筑的相当漂亮,但是在次年也就是166年,位居巴伐利亚正对面的波西米亚属日耳曼部落-马科曼尼人部落就发起了南侵战争,这座要塞完全没起到作用,让马科曼尼人打到北意大利。打的奥勒留一度不得不将奴隶、角斗士都编入军队,勉强支应过这场危机)
不得不说坐在这里吃饭,真的很应景。
索菲是皈依罗马人,这些各地来朝拜的国王、使团,也是精神罗马人,而且肉身是日耳曼人。要是搁到上古罗马,第三军团不把这些家伙砍了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