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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657节

  正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寡妇结婚,导致法王罗贝尔被开除教籍,前前后后闹了许多年。

  如果策动…

  正思考呢,却有下属来报。

  “施瓦本国王赫尔曼三世病笃,突然于数日前去世了。施瓦本王国六个伯爵共同作乱,女主人吉尔贝加携亚历桑德罗独裁主的未婚妻吉塞拉出逃到上勃艮第。”

  好机会!

  正是插足施瓦本王国的大好机会。

  将搬家去巴黎的计划抛之脑后,狄里昂立即点兵点将,派人到上勃艮第,也就是瑞士去争夺施瓦本故土。

  ……

  世事巧合,在赫尔曼三世于18岁生日前病故的时候,在意大利也死了一个重要人物。

  卡诺莎家族的族长泰德。

  当年正是他在索菲北上的时候率先投奔,起到了良好的带头示范作用。这个家族结善缘的本事一直可以的,当初奥托三世他妈北逃那段复杂历史中,也是这个家族帮忙把这女人放走。

  只是泰德并不是雪中送炭,他的家族因此大兴,也随着诸多法令而渐渐衰洛。在北方各大区重新分拆回军区以后,泰德干脆连职务都被取消,会曼图亚隐居了。

  他的儿子伯尼法斯三世,倒是官运不错,最近又有提升。

  乔治亚·布尔特斯,也在此期间去往东北部的曼图亚城,参加泰德的葬礼。

  不出意外的,他在葬礼上遇到了库尔库阿斯。

  约翰·库尔库阿斯,本来是被大家寄予厚望,前途无量的大人物。

  只是索菲初登基的时候,他不在。索菲北征的时候,他依然不在。直到大半年后,约翰·库尔库阿斯才确认要被征召入君堡,担任首席大臣这一比较尴尬的职务。原先的伊利里亚总督区,主要职位被分割给了几个大军区的将军。

  也就是说,伊利里亚总督区正式取消,军事职能分割给了其他部门。

  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大家不得而知。

  但呼之欲出的大行省计划,以及行省其下的郡县制度,似乎不日就要亮相江湖。

  “狄里昂似乎只想着安家勃艮第,对行省计划不是很上心。你怎么看?”乔治亚皱了皱眉头,这个行省一旦开始设立,就意味着总督们手上的职权当场四分五裂。

  如何给几个大总督安排退路?

  乔治亚不免好奇。

  库尔库阿斯眉头深皱,他指了指自己:“我在索菲陛下和巴西尔陛下之间犯过的错误,不会再犯一遍。我放弃总督的职务,选择到君堡安家。我建议你留在罗马城,因为陛下可以收拾我,却不会收拾你。狄里昂做的没错。”

  乔治亚点头同意。

  但他还是想知道,索菲怎么安排元从功臣们离开权力的巅峰。

  作者的话:抱歉,这一章因为网站卡顿发了两遍,我原地替换免得大家遭受损失,给订阅的朋友说声对不起。其次,大的区域总督制度在战事渐渐消失的情况下,显得太集权了。罗马势必还是要到内陆行省,外部督军的这一步。库尔库阿斯曾经在巴西尔与索菲之间摇摆过,这也是他权力日渐削弱的原因。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真的做不到

  行省郡县制度的酝酿,在好几年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索菲先在贫困地区设立县,然后虽然没有设置郡,但也是存着把军区直接转化为郡的意图。事实上,这些年也是往这个方向调整。许多军区已经变成了名义上的军事单位,但实际中的军事指挥与军队调动,已经和军区将军关系不大。

  再加上各级政府、法院的陆续向下推行,军区将军事实上变成了郡长。

  在这一系列的调动中,原先的意大利、西西里、伊利里亚、潘诺尼亚等总督区就变得太碍眼。特别是意大利总督区,区区一介总督,控制着帝国第二大肥沃的土地,人口数以百万,位居罗马旧地,几乎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拆散意大利总督区的呼声此起彼伏,乔治亚也知道时代在变,他也得卸任了。

  但如果乔治亚卸任,就意味着行省制度正式回归。

  可这种变革不仅仅是设置几个权利人物那么简单。

  原先的军区制度,是一种举国先军的军事体制,将军直接担任军政一体长官,对内负责守土,对外义务拓边。正如索菲和欧多齐娅谈话时,说罗马没有行政制度一样,罗马目前是以军政一体代持的行政方面。

  如果索菲推行行省制度,原先的将军们就不得不面对到底是从政,还是从军的纠结。这且不说,丢失的权力如何弥补?被分割走的行省、军区,又如何补偿?特别是乔治亚这样的大区总督,权力极高,之后要怎样补偿?安排到什么位置?

  如果出现反叛者身居高位,带着一省一起造反怎么办?

  况且还有被剥离出地方的军队,是何种待遇,谁来负责,谁来指挥的大问题。目前由于高度的土地兼并,社会阶级失衡问题,已经导致原先的农兵体系渐渐崩坏。而新组建的各个职业兵团,都是带着家属作战的职业战士。他们真的不便宜。之所以显得还挺有性价比,是因为罗马是欧陆经济高地,可以吸纳贫困地区的武士以农兵的薪水前来参战。但再过两三代,职业兵团也会渐渐平庸。

  军队只听皇帝的意见,就必然会引起行省给皇帝养军而不能用军的窘境。

  可军队要是地方养也归地方指挥,好家伙,索菲要是指挥不动军队,那这行省制度还不如不改。

  这其中你来我往的奥妙,也是索菲迟迟没有对总督制度动刀的顾虑。

  泰德·卡诺莎的葬礼,连他的儿子伯尼法斯三世都没真的悲伤。毕竟后者正在谋求行省长官的职务。这也是他邀请库尔库阿斯和乔治亚的理由之一。

  所有的来宾,都在葬礼的掩盖下,讨论着这样那样的政治问题或者家族间的合纵连横。越来越多的家族选择学习行政并出仕,也就必须在索菲构建的新罗马体系中摸爬滚打。这种与索菲故旧社交所能学习到的经验不常有。

  随后更有巴伐利亚家的许多人南下,借着吊丧的名义,希望和罗马人搞好关系,更好的融入这个体系中。使得葬礼硬是拖延数日。

  库尔库阿斯和乔治亚,也是连续参加了好几天的宴会,才一身酒气的脱身。

  用一句经典名言来形容,泰德·卡诺莎这一死,比他一生作出的贡献都更大。

  …

  “如今帝国在籍人口,约有六百万户。人口可能为两千七百万至三千两百万之间。”

  在地方大员们忧虑而惊奇于行省制度何时落地时,索菲其实还在看全国人口普查的账册。

  这是根据过去的历代纳税账册,新普查和土地调查的综合之后,得出的数据。

  “话虽如此,但…如果以纳税户口推算全国人口,恐怕有失偏颇。”幕僚们战战兢兢的,在一开始就率先否认自己整理出的数据准确性。

  索菲没有辱骂他们,因为连索菲自己都摸不准。

  事先估算人口的时候,索菲就知道纳税人口与真实人口差距很大。但看到数据,才跟显得触目惊心。

  罗马旧土加上亚美尼亚、保加利亚、叙利亚等地,两千万人口总是有的。再加上意大利、阿非利加、埃及、巴勒斯坦,匈牙利与勃艮第等,索菲认为帝国的真实人口应当在四千万往上走。甚至捆上东西法兰克和波兰,五千万不算少。

  此时代的东方,北宋加辽,人口也早过亿了。

  可与税册一比对,才发现差距之大。纳税人口只占国家的六成不到。

  甚至这税册的水分本身就大的离谱,因为是巴西尔强迫地方权贵代替贫困者纳税,才把这个比例拉到了六成。倘若没有,那恐怕这个比例会触目惊心。

  而且,税册里不含奴隶、外乡人、外国人等。

  如果用过去的税册,算未来的人口与税收,无异于南辕北辙。

  “陛下。税册之统计,一是地方官吏无能,被权贵收买使得税收不均;二是更换太慢,15年一换,可这15年中如果一家人突发什么变故,失去顶梁柱或者暴富,抑或着突然搬家离开,都不能作出了有效应对;三是统计既慢又无能,我们缺乏专业人士,也…”

  索菲挥手,阻止了臣僚们的自辩。

  这就又回到了老问题,除非进入网络时代,否则国家的触手就是很难真实的触摸到实际情况。

  而且,索菲鼓励人民开拓,这新拓土的账目还没来得及算呢!

  如何改变这种情况,更有效且公平的收取税收呢?

  索菲深思熟虑许久,却还是一筹莫展。

  直到傍晚,养母赛奥法诺闻讯来访。

  “你之前说波斯血脉太过夸大,便让官吏将其隐弃。索菲啊,人情世事,哪有尽善尽美的?你想把税收到每个人,还保证公平,这本身就是悖论。你收的越是精准,地方上的吸血鬼们就越会借机榨取民脂民膏。中央和地方上的矛盾越是激烈,你笼统的适当放手,反倒能维持国家的运转,还给每个人留出缓冲空间。这才是国家正道。”

  赛奥法诺说的对。

  索菲情知道,在权贵有能力转嫁危机的前提下,收的越狠,人民越受摧残。变得越多,人民越倒霉。

  “我并非不知,但我不做出反制措施,他们就越会无法无天。”索菲说着,不禁突然拍手。说到反制措施,武则天不是有一招吗?

  有主意了。

  铜柜投书!

  作者的话:感谢虚设单元与儒勒·西泽尔的打赏。感谢大家的票。今天笼统的聊聊税收与行省的问题。事实上,收税这事在古代真的是无法做到公平,现代尚且还有人钻法律空子设置基金会什么的,更别提古代了,我也想不到好主意。所以只有时时敲打权贵这一招,来勉强提高部分公平。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国家统一高等公务

  治政,很多时候都是人政。

  摸准人心、抓准要害,在人心这个小宇宙里做螺蛳壳里的道场,是相当一部分名臣的天赋。

  毕竟绝大多数人是没有办法改变社会的,所以只能在社会的组成,也就是人的身上下功夫。多数情况下,非常有效。

  索菲其实匜不适合玩弄人心,因为生存环境就不是一个等级,如果他早生30年,提前见识到狂突猛进的8、90年代人吃人、鬼吃鬼、人鬼不分的混沌状态,倒会好一点。只不过这十三年的征战生涯,还是提供了索菲最直观暴力的解决方案。

  让他们害怕。

  索菲可以设置铜柜投书,也可以组织地方民众上京零元购,核心目的就一个,令地方权贵服服帖帖的趴在地上听从命令。

  就像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顶在裤裆上的阉割刀。

  只要办几场大案,甚至是冤案,索菲就会收获一群巴浦洛夫的狗,一听到警铃就会吓得一裤裆屎尿。

  唯一的缺点是,等索菲一死,儿子们再这么玩就不太容易了。恰如始皇帝生前身后的怪状。

  赛奥法诺听罢,连连摇头,又不停点头。

  没办法,这个办法实在是剑走偏锋,如果不是索菲这样杀伐果断的军功皇帝,用起来怕不是国家都要紊乱。

  但效果好也是真的好,拿捏几个借口,杀的人头滚滚,世界就清净了。

  从这两个方向上来说,索菲的执政何止是巴西尔二世的延续,简直是他的拓展和加强。

  但赛奥法诺也察觉到索菲与巴西尔的不同之处。

  巴西尔在私德上很完美,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找借口削弱权贵,从来没有想过发动民众,而是给他们摊派赋税、加任务、找茬,然后找借口一刀关起来拷出钱财来,他其实不怎么杀人。

  索菲呢,却是找些民众先发难,抢占舆论上的高峰,然后手起刀落就把权贵一家全砍头,没收财产后余者送到边疆上拓荒。道德与教会上的事情,他其实压根没感觉。

  ……

  7月。

  继贾玛赫产下熙德后,塔玛琪也生下一子,延续了索菲多生男丁的传统。

  这次索菲没有干涉取名,新生儿被命名为阿尔斯兰,剑的意思。

  刚刚生子不到一个月,贾玛赫就提着剑急吼吼的再次开战,率军北上占领瓦伦西亚,将当地的犹太人作为靶子屠戮一空后,她获得了当地基督徒的支持,势力开始向马德里和托莱多蔓延。

  而索菲并没有像大家预测的那样,去立即动手修改行省制度,而是细心的,耐心的在调理旧制度上的细枝末节。

  譬如乡村治安官和城市里的警长们合并部门,统一管理,促进城乡警察、民兵的联动。免得在城市里犯罪,出城跑回村里逍遥的可笑情况发生。

  这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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