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44节
求教的,还是那个竖子编撰出的歪意!
“此乃儒学之劫难,淳于越你为何如此选择!”伏生亦仇视地盯着淳于越说道。
“淳于兄,你欠我们一个解释。”有儒生为伏生帮腔道。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儒生不相信淳于越是伏生所说的那样。
场面一时间喧嚣起来。
“大家静一静!”淳于越不慌不忙,嘴上喊着,同时伸出双手做下压状。
常年积累的威压起到了作用,大家都静了下来。
只有伏生,怒着一张脸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淳于越把今日去逛楼台的四个儒生拉了出来。
先是让四个儒生,将在楼台所做的事,一一表述出来。
大家听了四个儒生的话,纷纷脸色稍霁——做得好!怎能让那个竖子的戏言流传下去!
“我等都是奉了淳于兄之令。”四人中最老的儒生开口说道。
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让正对淳于越发难的伏生瞪大双眼。
“你们真是受淳于越指使?你四人需知:人无信,则不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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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决定儒家未来的走向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房屋内,转眼间,便只剩下了淳于越和伏生两人。
伏生小心翼翼得将《论语》卷起——这是孔子亲传弟子颜回亲手所刻。
今日若不是为了向淳于越发难,这本《论语》他定是不会拿出来,他本打算当做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的。
“淳于越,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伏生怒气未消道:“朝会那般作为,晌午后又遣张平四人去楼台,你所图为何啊!”
“伏兄,这些事你不消理会,安心做你的学问便是了。越能保证后世仍有儒家,但后世之儒会否是当今之儒,那却是伏兄的事了。你我二人,不是一向如此分工的吗?”
淳于越含蓄地笑着,他眉眼柔和,浑然没有记恨伏生的模样。
往日如果淳于越这般说法,伏生也就作罢了,两人此类对话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这次不行。
伏生手掌自竹简上的刀刻痕迹,竹子纹络划过游走。
那粗糙凹陷的触感,让伏生的内心无法平静下去。
儒学传扬之路,亦是如此坎坷不平。
他和淳于越之前说好的。
一个主内——钻研儒学。
一个主外——传扬儒学。
伏生本以为自己做的事,比淳于越做的事要难上数倍。
如今却发现,他错了。
因为钻研儒学,至少没有性命之忧,没有名声之患。
而淳于越,今日不仅差点掉了脑袋,还险些名声大衰。
伏生在将竹简卷好后,将靠在墙边放着的一条草席铺在地上。
他又从桌案上取下以陶土烧制而成的茶壶茶杯,放在了草席中央。
伏生拖去鞋子,跪坐在了草席的一边,手掌平伸指着草席的另一边,对着淳于越道:“坐。”
“何至于此?”
淳于越无奈,也褪去鞋子,如伏生一般,跪坐在了草席另一边,与伏生相对而坐。
春秋时期,孔子带领弟子周游列国碰壁后,在冉求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了父母之邦鲁国。
从此孔子专心于著述,编辑整理《诗经》、《尚书》、《礼记》,用自己观点撰写《春秋》。
同时开坛讲学,讲学时不分贵贱,所有人都正坐在地,弟子最多时达三千人。
这便是坐而论道。
自此以后,凡儒家弟子,若是摆出正坐姿势,邀请同坐论述。
如果接受邀请,那便意味着双方接下来所谈论话题,就是最肃穆,最正经的事了。
茶壶虽叫茶壶,倒出的却不是茶汤,而是热水。
茶汤是年俸一千石以上的高官,才能喝得起的奢侈品。
在秦朝,能随时随地喝到热水,就已经是条件极其不错了,毕竟烧水的木炭很贵的。
伏生双手举着茶杯,递给淳于越,正色道:“生向淳于兄赔罪,今日行事,是生不晓时务。淳于兄若还认生,便请满饮此杯。并如实告知生,你之想法。”
淳于越也是双手,从伏生手中接过茶杯,不在意地道:“同为儒家,你何错之有?”
他将茶杯递到嘴边三寸处,停了一下,便将伏生所递茶杯放回草席。
“淳于兄不饮,可是不原谅生?”
淳于越看了看伏生有些疑惑,焦急的神色,他拿这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叹了口长气,淳于越极其无奈得从嘴中蹦出一个字。
“烫!”
茶壶之水,是淳于越刚烧好的开水。
都不用淳于越送到嘴边,距离三寸,那热气就灼地他嘴唇生痛!
“额,又是生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看着伏生尴尬的模样,淳于越诚恳地道:“伏兄啊,今日这坐而论道,还是算了吧。”
“不可!生必要通晓淳于兄之艰难,解淳于兄之疑难!你我同为儒家门生,自当同进同退!”伏生断然否决,一脸慷慨之色。
“……好吧。”淳于越不忍心再打击伏生。
他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是想着:你仅钻研学问,便是对我最大帮助了。
“秦孝公提拔卫人公孙鞅,公孙鞅变法以致秦国强大。历经六代秦王,皆遵循以法治国之根本,不曾有丝毫变动。今陛下能一统天下,法家居功甚伟。越所言,伏兄可认?”
伏生虽然万般不愿,但他是个不愿言假话之人。
在秦国崛起的路上,确实是法家起到巨大作用,儒家门生是天下一统后才来到秦国朝堂的。
伏生勉强点了点头,连一个“认”字都不想说出口。
淳于越继续道:“陛下虽熟读诸子百家典籍,其倾向,却是绝对的法家。陛下为韩非一人,兵临韩国威逼韩王安。重用曾为叛逆吕不韦门客的李斯,让李斯担任九卿之廷尉。要求关中各郡县官员要普及秦法给百姓,做到事皆决于法。陛下做的这些事,足以看出,诸子百家,陛下唯独对法家青睐有加。法家在秦国之地位,不可动摇。”
伏生听呆了。
这些话,伏生是第一次听到,以往淳于越从来没与他说过,他也从没没有在乎过什么局势问题。
他就只醉心于儒学,精研《尚书》、《论语》等书籍。
“朝堂之上,我儒家门生人数,不是已超过法家门生了吗?”
“那皆是虚妄。”
淳于越摇摇头,道:“我儒家门生官职多为年俸六百石的博士,有议权无实职,只是看起来人多势众。反观法家,占了年俸两千石的上卿廷尉,一千石的廷尉监,一千石廷尉正。那开在咸阳正中大道的廷尉府,不如叫做法家府来的实际。”
“呵,我儒家其实不仅比不过法家,就连其他家也比不过。纵横家门生顿弱为上卿,名家门生姚贾为上卿,连墨家孟腹都为上卿。我儒家空有如许多人数,但却无一位上卿啊!”
许是内心谋划从未与他人说过,这些事在淳于越心中憋闷许久,此刻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不等伏生说话,淳于越就继续讲述。
“我儒家之力,显于治国安民,不显征战厮杀。乱世之中,我儒家难与各家争雄。秦国闻战则喜,陛下好大喜功。故秦堂之上,身居高位者无我儒家门生。”
“陛下以法领天下,收我儒家入秦,不过是聚拢人心之举。实际上,陛下未有一刻将儒家放入眼中。若要我儒家重归显学,寄望于穷兵黩武的陛下,必不可行。故,我儒家之显赫,在于陛下身故之后,在于秦二世!”
第44章 谁都影响不到长公子(加更)
“秦二世……长公子!”伏生脱口而出。
淳于越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伏生若是还意识不到,那他就不是书呆子,是傻子。
“然也。”
淳于越点点头,脸上不自觉得浮上了一丝自得之色。
他端起杯中热水不再滚烫的茶杯,轻轻送入嘴边呷了一口,就好像是在品尝什么美酒一般。
“我儒家何需与法家在朝堂上争斗不休,为正统学说之争互不相让。这一世,便让与法家又如何?只需稳固住长公子之地位,待到几十年后,秦有二世,诸子百家,唯儒独尊!”
伏生看着侃侃而谈的淳于越,觉得很是陌生,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淳于越一般。
在诸子百家都将目光放在当世之时,他眼前的这位多年好友,竟然将目光放在了下一世!
“那你为何还要率领门生,与法生争论?”伏生不解地道。
淳于越自从入了秦国朝堂,就经常带领儒生与法生发生冲突。
上一次冲突是商地大旱,始皇帝问策群臣。
儒生的意见是:遇到这等天灾,就应该宽恤商地百姓,减免当地赋税,让周边郡县开仓放粮。
法生表示反对:秦以法治国,法不可改!如果因为商地大旱就更改赋税,法律失去了它的威慑力,那秦国就会有灭顶之灾。可以让当地百姓都应征入伍,军兵是没有赋税的。这样百姓能活下来,军队实力也得到扩充,法律威信也没遭到破坏。
实际上,秦国历史发生的多起天灾,处理方式都是按照法生们所述,把难民编入军队。
因为耕战策略的缘故,秦国上马是兵下马是民,可以说是全民皆兵。
所以大多时候,秦国还会借此发动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要是打赢了,那就粮食,土地,什么都有了。
要是打输了,首先,设有二十级军功爵的秦国很少打输。其次,如果真输了,那就意味着战败。战败就会死人,人死了,就不用粮食了。
儒生们也知道秦国的传统,正要偃旗息鼓之时,淳于越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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