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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45节

  “如今四海升平并无战事,要如许多之军兵何用?不若施仁于天下,教化万民,以此仁政收六国百姓之心!”

  老大开团了,剩下的儒生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从商地大旱引申到仁者为王,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言。

  法生们自然不愿意——你玩仁者为王体恤下民那一套,还要法律做什么?还要我法家做什么?这不砸场子吗?

  于是纷纷引经据典,从秦孝公以法强国,到秦惠文王守法流放,再到法治秦国路不扬灰,战力远胜诸国,至天下一统。

  这在当时的伏生看来,就是淳于越又一次挑战法家,对秦国正统学说地位发起的冲击。

  但今日,伏生却从淳于越口中听到:淳于越早就已经放弃在始皇帝当政期间,带领儒家重新回到正统学说地位。

  伏生不理解。

  既然你已经放弃了,为什么还要带领门生与法家争斗呢?

  “一为安陛下之心,二为安长公子之心。”

  淳于越耐心解释,道:“陛下多疑,我率门生与法家相斗,便是要陛下知晓,我儒家之目的便是显学之位。而百家起落,皆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便会更加轻视我等。长公子性情中有一抹偏激,若是我儒家在朝堂不言不语,与教其儒学相悖,长公子当会失望透顶,不会再信奉我儒家学说。”

  听了淳于越的解释,伏生这才了然,继而又生出新的疑问。

  “前日你要长公子顶撞陛下,却是为何?”

  淳于越默然半晌,就在伏生以为淳于越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

  淳于越才苦笑一声,苦涩地道:“此事与我无关,长公子比我,更像儒家门生。”

  “长公子所言不是你的谋划!”伏生低声惊呼。

  “自然不是!长公子受群臣爱戴,如无意外,便是下任秦国皇帝。我既已决定争于秦二世,怎会要长公子此刻以身犯险?若非长公子意气用事,我今日何苦为长安君那竖子触怒陛下!”

  淳于越气恼地喝了一杯水,他现在回想自己在朝堂上所为,还觉得丢人至极。

  伏生道:“生愚昧,淳于兄今日朝堂为那竖子巧言开脱,怎又与长公子有了干系?”

  淳于越道:“陛下流放长公子,王绾,隗状,二丞相求情而不可得。长公子本应昨日出发,可今日长公子却出现在朝堂上,坐在那竖子身边。可见,改变陛下心意者,就是那竖子无疑。”

  “我为那竖子说话,也是情急之计,我希望他能看在我之所为上,保全长公子。你只听到了我从陛下之命,与那竖子学《论语》,却没听到陛下是要我带长公子去求学。只要我应命,长公子就不必离咸阳!”

  伏生恍然大悟。

  这才了解淳于越为何前脚朝堂答应去与嬴成蟜学《论语》,后脚就派四个儒生去给嬴成蟜下套。

  淳于越首要目的是留长公子在咸阳,为此,他可以先应承嬴成蟜新编的《论语》。

  实际上,淳于越并不认可嬴成蟜的《论语》。

  所以首要目的达到后,他自然会想办法挽回儒学的名声。

  “那你便不怕陛下降罪吗?”伏生担心道。

  要淳于越带着嬴扶苏,去和嬴成蟜学《论语》,可是始皇帝亲口所诉。

  这件事被淳于越就此破坏,从某种意义上,这已经是抗旨不遵了。

  淳于越摆摆手,道:“陛下不会在意的。前日长公子顶撞陛下,我又为长公子之师,陛下必会认定这是我儒家对长公子的影响。陛下今日如此作为,是想破坏我在长公子内心形象,破坏儒家在长公子内心形象。在我应声的那一刻,陛下的目的便已经达到。陛下通读百家书籍,怎会信那竖子胡诌?”

  眼见伏生有些焦急,淳于越递给伏生一杯水,笑了笑,道:“伏兄是不是想问长公子?”

  伏生猛点了点头,拿着淳于越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压一压他有些糟乱的心。

  陛下目的达到,儒学在长公子心中不再居于崇高地位。

  那等长公子继位,儒家依然不会成为秦国主流学说。

  十数载谋划毁于一旦,淳于兄怎么还笑得出来?

  伏生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都要急死了。

  “伏兄还记得我先前所说的话吗?”

  淳于越的神情很是复杂。

  “长公子比我,更像儒家门生。长公子能在前日顶撞陛下,意味着儒学在长公子心中之地位,已经脱离个人所能影响之范围。我的个人行为脱离儒学,会让长公子难受一时。”

  “但要不了多久,长公子就会再次坚定信念。现在任凭旁人如何分说如何行为,都是影响不到长公子的。只要长公子留在咸阳,你我便安心等着便是。秦国二世之日,便是我儒家重回天下显学之日!”

第45章 竖子误我!

  夜色降临。

  咸阳城宽敞的街道上,不见人影。

  咸阳城实行宵禁,入夜之后,不许任何人出门。

  月光如水,倾斜在这古老的城池上,给这片城池披上一层迷蒙的薄纱。

  秦朝没有路灯。

  又因为木柴,燃油价格都贵,普通百姓不能肆意使用,道路两边的民居便十有八九都是黑的。

  所以咸阳城夜晚的可见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晚的月光亮不亮。

  除了楼台那边,那里的昏黄灯光,能亮到日上三竿也不熄灭。

  今夜,天上是一弯残月。

  咸阳城的可见度,并不怎么高。

  城防军以五人为一伍,个个腰间佩着三尺秦剑,步伐稳定地巡行。

  他们和皇宫内的郎官们同是巡行任务,手上却没有照明火把。

  但他们的权利却比郎官们大的多,只要见到任何一个可疑人影,他们都有权利直接就地格杀!

  出了咸阳宫的李斯,在一伍城防军的护送下回到自己府邸。

  “廷尉大人,吾等告退。”伍长拱手行礼。

  “有劳了。”李斯温和还礼。

  入了大门,进了内室。

  李斯妻子蔡妍拎着一壶茶汤迎上,看到李斯面上蒙着黑纱,不由打趣道:“怎的去了宫中,带回了这个物件?”

  两人做夫妻已有十多年,默契有加。

  蔡妍一看李斯的做派,就知李斯此刻心情极佳,这才出声调笑。

  “细君,我摘下这面纱,你别害怕才是。”李斯声音中也有调笑之意。

  “你我同床共枕十余年,怕的什么?就是这声音有些古怪,受了风寒吗?”

  蔡妍端着一杯茶汤递给李斯。

  正此时,李斯解开面纱,那青黑紫红密布的肿胀脸庞,映入蔡妍眼中。

  啪嚓~

  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有好几片都砸在李斯脚上。

  只有一千石以上官员,才能肆意享用的茶汤,流的满地都是。

  “夫君!怎会这样!何人下此毒手!”

  蔡妍一步跨到李斯面前,脚踩得地上茶杯碎片咔哧作响。

  她满眼都是心疼,那张姿色普通的楚人脸庞上满是急切。

  “无碍无碍。”李斯一只手抓着妻子颤抖的手,安慰道:“我便说你不要吓着。”

  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半个巴掌大小,绘制有精美玄鸟图案的药瓶,塞进蔡妍的掌心。

  “此为陛下所赐,三日外敷便可痊愈。只得陛下专用的外伤药,斯可是第二个能用的人!”

  蔡妍听出了李斯话中的骄傲,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她哀伤未过,愤怒之情又涌上面孔,她抓着药瓶愤恨地道:“夫君之伤是秦王所为?是他伤了你!再灵的药物也不过让你恢复到未伤之模样!秦王刻薄寡恩!”

  李斯眉头紧皱,严肃得看着蔡妍,厉声道:“不许出言不逊,对陛下无礼!且如今天下一统,该称陛下才是!”

  眼见蔡妍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李斯知道蔡妍是为自己哀伤生气,又柔声道:“我在楚国时,是个看杂物的不入流小官。在齐国时,是不能入朝堂议政的学宫学子。到了秦国,如今已成为年俸两千石的廷尉。”

  “陛下施恩如此,今日不过是打了我几巴掌,你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不要做这小女儿态了,我受这伤也不是全无好处。陛下允我伤势未愈前不用当值,你总言我公务繁忙,这三日都在府上陪你,莫要嫌我烦才是。”

  又是一阵良言相劝,好容易才把蔡妍劝好。

  蔡妍扶着李斯躺在软榻上,唤下人将堂下碎片水渍清理干净,亲手为李斯涂抹伤药,边涂边心疼地问道:“缘何成了这般模样?”

  李斯一听这话,眉头一皱,牵扯得脸上伤势又是一阵剧痛。

  他对此也很是不解。

  虽说他的结果是喜人的,但过程,那可谓是惨到极致。

  在章台宫被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扇嘴巴,他当时都怀疑自己会被扇到死。

  最后被嬴政怒斥滚出去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或许始皇帝和嬴成蟜兄弟情深厚无比,他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才一直被打!

  但那时再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在出皇宫这一路上,心情都很是烦躁不安。

  等到赵高突兀出现在他面前,他第一反应就是完了,陛下要杀我!

  直到赵高向他宣读圣意,又给了他一瓶只有始皇帝自己才能用的外伤药,他这才一颗心放在肚子里,知道赌对了。

  但既然赌对了,他为什么挨了十几个大巴掌。

  这事,李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事他不能赖始皇帝,他也不敢赖,所以只能是把怨意放在嬴成蟜身上。

  “都怪嬴成蟜那竖子!”李斯恨恨地道。

  “是嬴成蟜要秦王,要陛下把夫君打成这样的?”蔡妍话说一半,看到李斯严厉的眼神,急忙改口。

  “不是。但与那竖子脱不了干系!”

  蔡妍一听到嬴成蟜三个字,突然想起廷尉府送来的一份竹简。

  为李斯涂完了外伤药后,匆匆忙忙得把竹简拿来递给李斯。

  “廷尉府送来的,说他们不敢做主,必须要你亲自检阅。”

  “哦?这倒是奇了,今日发生什么大案了么?”李斯笑道,欣喜接过,他在大多数时候,都很乐于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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