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 第242节
我清楚这世道,也清楚这人性的惫懒,所以我从来不谈学雷锋,我只说,为对错说话就可以了,因为那真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如果这件事都不做,那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
事情的结果还未出现,但无论结果这样,这段话算是一段时间内最后的陈结。请大家记住,我们做过的事情,我们让赘婿吧没有了盗贴,让那个发盗贴的贴吧,挂上了盗贴两个字,让百度的技术员故意的过来做跳转。
说话是有力量的,如果不希望将来遇上什么事情被践踏得太彻底,作为底层的人们,只有在对错真正被社会重视的环境里,才能有此可能。当然,大家也可以在享受着一点点残羹冷炙的福利的同时选择相信自己的无能为力,并且当这种残羹冷炙失去的时候选择与你们同等级的对手抗议一下,而在更大的力量降下时选择聪明的沉默。有一天践踏或许也会到来,在你的生活或是工作方面,也或许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我将一直说一说这个,因为我相信,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在让社会变好亿分之一与变坏亿分之一之间,我希望能够变好。而我也只会付出这举手之劳,而假如有一天世道变好,我会再多做一点点,而在现在,并不值得。因为我相信,宣传雷锋太曲高和寡,宣传说话,做一点点,才有可能让我所生活的地方变好。
希望看见这件事情的大家能够记得,无论一个赘婿贴吧在几个月后存不存在,希望大家记得这件事,我也会一直说起这件事,若有共鸣,或是恐惧,只希望大家在生活的许多地方,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为对错说话。赘婿吧是一件小事,说话也只是一件小事。大家要做什么,重要的是自己能觉得值得,而最重要的是,看我书的朋友,希望在做对的事情的时候,不会受到伤害。但我相信,说话永远是值得的。
为避免影响大家的阅读感,这个单章之后,关于贴吧的事,暂时便不再多说了,或许当尘埃落定,或许有某些论述性的总结篇章时,有必要就会提起来,接下来,大家享受剧情吧
第四四八章 人心难静 离别不舍
七月十八、七月十九,朝廷的大军与独龙岗的众人赶来济州一地,同时宋江等梁山最后一拨人伏诛的消息,也远远近近的被官府散播开了。
从竹溪到安平,当初参与了起哄的绿林人士做鸟兽哄散,自觉得罪了宁人屠的,收拾细软上山落草,然而当一两万人自竹溪开始扫荡过去,仍然有不少人遭到波及和清理。这些人中具体有谁宁毅并不在乎,事情已经基本做完,需要他亲自参与的已经没有了。至于事后的杀人泄愤,他并不热衷于此,武瑞营也好,独龙岗也好,对这类事情都有着一套处理的方法,或是官府的,或是江湖的。而处理之后,也就能够保持接下来的威慑力。
当然,也有部分后续事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过来。例如武瑞营的方督行,陆续拜访或是相邀的各方官员,在梁山事态结束之后,没有人再敢轻视宁毅在这里的存在。宁毅逐一打发,也花去了不少时间。
到得七月十九,王山月、祝彪等人也过来了,见了宁毅,也拜会了陆红提。对于宁毅的师父是这样年轻的一名女子,众人都有惊奇。
不过年轻也是相对于“师父”这一身份而言,陆红提的年纪要比宁毅大上三四岁。在宁毅的眼中,红提正是青春漂亮的年纪,对于王山月等人来说,她的辈分比宁毅大上一级,倒也不是非常难接受的事情。
而在宁毅与红提之间,接下来两天相处气氛,其实微微有些隔阂,这隔阂是在王山月等人过来时有的,但事实上在红提的心中或许还更早一点。对于宁毅来说,能隐约察觉到红提下意识建立起来的心防,但事实上,在最初几天的时间里,他要做的事情并不少纵然只是一些接待应酬,其实也占用了大量的时间。
对于红提,他在心中酝酿着一些事情。并且在这两天里,他请人召来了附近几个县城最好的厨子以至于在一起吃的每一顿饭,都是附近几地最精致、最好吃的东西。对于宁毅来说,做这种事情不需要什么庸俗的理由,能这样做便这样做而已,他不介意最坏的,也不避讳最好的。每日里两人的交谈,大抵也是在用膳之时与夜幕降临后。
红提的伤势并不严重,至少在周侗离开后,她就已经在表面上恢复如初。两人住进了周侗留下的那个小院落,每日夜间依旧会给宁毅做上一阵推宫过穴,宁毅原本觉得她伤势未曾痊愈,拒绝此事,但陆红提颇为坚持,也就由得她去。
两人在一块时,往往是宁毅说,红提听,她有心事,接话的时候倒是不多了。待到王山月等人过来红提在宁毅面前就更加在乎师父的形象。由于周围往往有旁人,就算有着相对亲密的心情,自也不好表现出来。红提的性子虽然平易但此时毕竟算是宁毅的长辈,王山月等人与她倒也不甚亲近。
七月二十一的这天中午,宁毅处理完与济州知州之间的见面领了红提到仪元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饭,菜点得不多,但自然是最好的。吃饭期间,县城中一拨娶亲队伍从楼下敲锣打鼓地走过,红提看了一阵子,宁毅看在眼里。回到院落中后,斟酌着说些话但随即有人过来拜访,宁毅暂时打消念头出去待客。
下午的阳光里,王山月从院落走廊间走过时,看见那身材高挑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院落中的光芒里,微微仰着头,似乎有些落寞。但随即红提扭头朝他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过得一阵,王山月与宁毅骑马出门,他倒是有些小心地提了起来:“看起来……陆前辈,有些心事……”
“嗯,我知道。”宁毅点头。
有些事情在宁毅心中已经盘旋数日,他是准备处理完事情,到晚上与红提聊一聊的。然而就在下午,忽然有人过来报告,说陆姑娘收拾包袱出城了,只让人给宁毅留下她回去了的口信,那位传口信的独龙岗管事觉得此事可能很重要,赶快来报告。宁毅皱起眉头,推掉与官员的应酬,一路骑马追将出去。
时间过得还不久,那名管事或许是察觉到红提的身份重要,还叫了人在后面跟一跟,只是出城没多远,红提进入山林之中,人便跟丢了。宁毅一路纵马往附近最高的小山上去,到了山头,阳光照射下来。他看不见人,但多少能够知道对方应该还在附近。
跟在后方的王山月看见宁毅在山头上喊了起来:“陆红提——你给我回来——”
随着破六道的内力迫发,声音在山林间远远地传出去,响起回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话跟你说!但不管你回不回来,你给我听好了——等我去吕梁山找你——”
“等我去吕梁山找你”的声音在山林上回荡,宁毅随后又喊了两遍。站了一阵之后,勒马而回,王山月看见他的表情,有些话想说想问,却出不了口。这对师徒,难道真的……
如此想着,他们沿路返回,上了道路之后,宁毅立刻吩咐旁人拿来周围的地图。他选择了一般人回吕梁最可能经过的路线,立刻让人下令附近的官兵严查,随后也朝着那方向过去,王山月道:“你不是说了去吕梁山——”
宁毅目光严峻:“开什么玩笑,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要去吕梁山,我那样说只是麻痹她,我们去前面路口等她!”
几人一路狂奔,赶过了十余里,在附近驿站找了辆黑乎乎的马车,随后在路口附近悄悄地等着。宁毅手掌握拳按在膝盖上,等待红提的身影从路边过去。然而时间一刻一刻地走,这一天等到黄昏之际,夕阳西下,燃起彤红的颜色,也没有见到她,随后又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宁毅的眉头越皱越深,也曾训斥路口的士兵太严肃,甚至叫人去嘱咐他们懒散些。夜渐深了,山里响起风的声音、动物的声音。宁毅放下帘子,终于自嘲般的笑笑,让人驾驶马车一路返回。
回去的道路之上只有一个小驿站,宁毅与王山月去驿站中询问了有没有陆红提这样的人来投宿,回答却也是没有。估计这个晚上她又住在山林里了,宁毅等人在驿站中要了房间,暂时便在此歇脚。
道路从外面通过,驿站前方、后方,也都是山野,宁毅在外面的黑暗中坐了许久,看着那大片大片漆黑的山林。或许……文昱他们说的是对的,自己果然,不是很会泡妞。
子时前后,山中传来狼嚎,那声音混合着山风,远远近近的黑暗将这里孤立起来。天空之下,唯有被黑暗包裹的这处小小驿站亮着些许光芒。宁毅回去驿站的房间里,推开门来到床边,想起自己没有点灯,正要转身,后方传来悸动的感觉,他回过身,黑暗中是红提的眼睛,而一只手绕过来,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脑后。
宁毅的身体僵硬麻痹起来,四肢无力,无法说话,甚至于疲倦的感觉也在涌上来,但眼前确实是红提,她扶着宁毅,让他躺倒在床上,手指仍旧托着他的后脑,让他处于将要昏迷之前的状态,也能够听清楚她的说话。
“我、我一直在看着你……”
红提俯着身子,语气微微带着些哽咽,但又有着压抑不住的感情在内,水滴掉下来,落在宁毅的脸上,温暖而湿润。
“你太狡猾了啊,我要走了,我、我不想让你说话,因为你太聪明了,你要是说话,我一定会走不了的……”她吸了吸鼻子,“你什么都预料到了,可你没想到的是,你追过来以后,我就在后面跟着你,我舍不得走,想要多看看你,你只有这一点没有想到……”
“我、我看到你那样赶过去,在路卡那边一直等着,想要抓住我。看见你很生气,看见你很烦躁……你就算在最坏的环境里都没有那样过,哪怕是在杭州,又或者是我们在山里被人追杀,你都没有那样过。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宁立恒……可我是你的师父……”
“我知道不该这个样子,我、我太老了,而且我是你师父……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有了你,我是配不上你的……”她努力压抑着情绪,“我本来是想,只是下来见见你,可是遇上梁山那些人的时候,我想帮你的忙,只能说是你的师父。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看到我的心事了,我也知道你这几天都在为难……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走了。”
她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周前辈说得对,我们既然对外已经是师徒,便不该是情侣了……呵,情侣……本来是我瞎想的。我不想听你说,好的坏的都不想,我做了决定,你就挡不住我了。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说完这些。你别动,马上就会睡着的,明天早上起来,我就不在这里了,你别找我,我真的做了决定了,我……”
她声音哽咽着,手指上正要用力,让宁毅睡去,却见在晦暗的光芒里,宁毅睁着眼睛,额头上的血管都已经鼓了起来。气血搬运,破六道的内力努力保持着他的清醒,挤开被红提掐住的血管经脉。红提摇了摇头:“你干什么……你别这样……”
她自然可以让宁毅睡去,但如此一来,宁毅势必受伤严重,事实上,就在这时,往头上运行气血已经对他造成巨大的压力了,宁毅目光凶戾,嘴唇抖了几下,艰难地说道:“你……听……”
红提放开他的脑后,哗的一下,鲜血从宁毅的嘴里涌出来。她一下子慌了神,双手之上血气也涌上来,发烫的手指努力为宁毅头上舒缓血脉,宁毅吸了几口气,眼睛盯着她,一只手努力举起力气,抬起来,往她的衣服上抓,也不管抓住了哪里。红提的手指还在他额头上按,摇头道:“你别这样……你别动……”
宁毅咬紧牙关,猛地用力,将红提的整个身体拉上床来,两人几乎滚到床铺里侧。红提担心他的状况,本就在迁就他的力道,此时宁毅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红提双手按在他额头两侧,还想说话,但随即睁大了眼睛,因为宁毅已经粗暴地将手臂伸进她的衣服里,贴着肌肤,往她胸口仲了上去,她没能说出话来,因为宁毅的俯下身来,已经将双唇按在她的嘴上,这是红提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滋味,鲜血的气息,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汇,柔软、温暖而又血腥,而宁毅的一只手,已经直接抓在了她的胸房上。
“我……”宁毅将双唇微微离开她的嘴唇,努力保持着意识,“我、我可以接受你做你的决定……和对我做这样那样我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我要留你……”
他说着,手臂往下一拉:“就算这样……也在所不惜!”宁毅趴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已经血还在从嘴里滴出来,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但随着他手臂的一挥,便朝着下方拉开了红提的裙腰与裤腰,由于红提躺在那儿,这一下的用力,将红提的裙子与亵裤只拉开了一部分,露出臀部与双腿来,宁毅的那只手,便停在她的双腿之间。
宁毅趴在她的身上,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不至于晕迷,红提已经被他这片刻间的蛮横给吓呆了,她的武艺不知高出宁毅多少倍,此时竟连反抗都没有,愣了半晌之后,按着宁毅的额头,压抑着哭了出来……
于贴吧事件不能不发的第三篇 ,因为很重要。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总结,但这一篇,我却不得不发,但不是为牢骚,大家可以看看……
二零一一年八月六号开始,赘婿贴吧的书友进行了许多的努力,令得贴吧没有了盗贴,一三年十月三十一号,百度赘婿吧被技术员改了网址链接,但凡搜索“赘婿”贴吧的,自动跳转至“赘婿dt”吧,之后许多书友进行了抗议,包括“流浪的蛤蟆”“断刃天涯”“汗青”“任怨”“猫腻”“我吃西红柿”等作者,以及编辑“邪月”等人都在微博上进行了转载、声援、抗议。
事情有了结果,今天是十一月三号,我起床的时候,看见在众多的抗议下,赘婿贴吧不再跳转,但是搜索“赘婿”的贴吧之后,下面出现一行字“您现在进入的是赘婿吧(赘婿小说讨论灌水地);您也可以去赘婿dt吧(赘婿小说连载)”。
不久之后,这一行字变成了“您现在进入的是赘婿吧(赘婿小说讨论灌水地);您也可以去赘婿dt吧(赘婿小说最新进展讨论区)”
从链接,变成了最新进展讨论区,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也意识到了,那个“链接”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这成为一个很讽刺的事情,但作为戏剧,仍旧有着巨大的意义。
最初贴吧的事情出现之后,有不少人找我,商议解决事情的方法。有一位朋友曾经说他可以每日去找百度法务,我不希望给书友造成如此麻烦。而且,事实上,在事情开始时,我是在笑的,百度的那一个动作,那件事情的讽刺意义,会令许多看着盗贴的读者都感到恐惧,会令一些被推倒风口浪尖的人无比的难堪,因为他们成为丑角他们自己都能意识到。
我当时曾跟人私下里谈论,如果百度一直保持这样的跳转,让盗贴二字挂在上头,每日被所有人看,反而是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但那样不可能,当盗贴吧的流量超过赘婿吧,对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并吧。
现在对方“妥协”了,以退为进,摆明车马地给盗贴做广告,这出戏剧便又有了新的突破,下限和手段有了新的突破。有的吧友觉得开心,因为赘婿吧终于能够留下,有的吧友则也感到了巨大的讽刺,以及沮丧。我刚起床的时候,讽刺地笑,如同鲁迅所说,这份现实浓黑又悲凉,尽管只是一件小事中透露出来的世道端倪。
但意识到这份沮丧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不写这一篇东西。
我们的抗议和说话,是有效果的,尽管在实质上只是迎来了对方一个为了利益以退为进的敷衍,但对于对错,他们心中无所谓。可事实上,许多人的说话,还是有效果的。
因为假如没有抗议,或许连这一个结果都不会出现。我只希望大家看到这一现象中的意义,我们的说话,旁人会看到,他们看到了,会意识到问题,他们会退后,会想手段,哪怕手段是敷衍的可笑的,他们终究看到了每一个人的说话,看到了态度,这种态度,让他们不得不做改变。
我们之所以没能做到实质上的改变,仅仅是因为人还不够多。试想有一天假如他们身边的人也在说对错,而并非只谈利益,他们连做这种事情的念头都不会有。
我们的每一个人到底是如何意识到社会的现实然后朝另一个方向改变的?包括那些做了错事然后开始拼命给自己找理由的人,那些未曾进行等价交换,看了免费书并将一直看免费书却反过来认为作者在伤害他的人,我们每一个人是如何意识到自己的无力,然后走向另一边的?
我们都曾有过天真的、对错简单的年纪,当我们第一次看见社会的轮廓时,每每碰壁迷惘,每一个人都经过了这样的过程。包括在赘婿吧禁盗贴的过程中每每有人过来,做出智者的模样说香蕉你要如何经营读者群,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他们真以为我想打掉盗贴哎。他们真以为我心中的想法是为了打掉所有的盗贴,让所有看赘婿的读者都看正版,然后我可以发大财哎,呵呵……
我是研究人性的,往大了说,我不过是想改变世界而已。
我们是在每一次的挫败后,感觉到自己的无力的,感觉到之后,有了新的“智慧”。如同这一次的事件,许多人或许会感到沮丧,大家一腔热血想要改变事态,想要为对错说话,然而迎来的是对方的一次以退为进,你们可以想象,当大家再度抗议的时候,会有许多人跑出来说“百度就是为了利益,他已经退了一步了……”尽管在对错上,他们一步也没有退。
真正心怀热枕的,就会在这样的事态中逐渐感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到过。
所以我想说,其实大家已经做到了很多,两年前的赘婿吧,会有多少人出来为这种事情说话呢?当他们还在宣扬看盗贴为作者好的时候?在那样的时候,若有类似的事情,有多少人肯站出来抗议呢?若没有这两年坚持的弥足珍贵,有多少人会因为跳转赘婿吧感到讽刺和恐惧呢?
我希望大家看到每一份力量汇集的轨迹,在每一次事情里,我们只是还不够多而已。但我们在做的过程里,已经感染了身边的人,只要是一个两个,那边是成功。这种力量汇集的轨迹,包括那些已经失去热诚的人,已经溶入、成为逆流的一部分的人,他们曾经天真的时候,热血的时候,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其实每一份,都曾在这个世界上起过作用。
这个世道上的逆流、每一个人的不负责任,每一个人在感叹世道变坏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聪明或是冷漠,都是逆流的一部分,但事实上,他们曾经的天真、我们的天真,对善与恶坦白的、简单的说话,都曾在这世道上,抵抗了一股力量。
许多人感叹世事的冰冷,人心的沦丧,我们曾经想要为这世界做事,没有成功,我们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我们沮丧地开始沉默,开始让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开始嘲弄那些天真的人,成为逆流的一部分。但事实上,我希望大家看到这世道运作的规则,你们的每一份力量,都曾起过作用,不论成功的、不成功的。倘使没有这些天真,世道必然下滑得更快。
也曾经冲着历史、社会,夸夸其谈高谈阔论,论及现在,我们每每说,不过处于社会转型的阵痛期。但事实上,我们只是区区的一个人,历史的一个小小波动就将持续几十年,而那是我们的一辈子,也有人说,等世道垮了就会重建的。风凉话也似,其实我们脆弱得连一次金融危机都未必扛得过去,如果能做点什么,为何不做点什么呢?让社会的道德垮得更慢一点,甚至让它有变好的可能……
基于这样的一个念头,我们说话,至少不要成为逆流。
我们每一个人的说话,他人都会看到,不是看不到,如同我以前所说,八十年代的时候,家中老人会在电视前抨击不平事,我们心中尚有热血,如今人们已经不再说话,少年人便难有善恶观。你的孩子将来是什么样子,取决于你说的话,你的孩子将来生活的社会是什么样子,取决于你们、和他们的说话。
诸位,赘婿吧并不重要,至少相对于诸位心中的热枕或是沮丧来说,它一钱不值。我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聚集起心中的一份热情,想要为对错说一说话,倘使这现实令得大家沮丧,哪怕是一个人觉得沮丧,都将是我们莫大的损失,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察觉到,我们的说话,真的做到了事情,真的有人看到。你的态度说出来之后,会让人后退。
请不要沮丧,请不要觉得社会冰凉,那不过是一个力量太大,需要更多人才能打败的东西。我们每一个人并不需要承担全部的社会责任,只要感染到一个人,让一个人看到,就是之于个人的胜利和成功。
这是当初在赘婿吧呼吁和做事时,就曾做好的立意,倘使有人真觉得我能从呼吁正版中获取多少利益,那便姑且当做这次是损害了我一个人的利益吧。这个吧,在最初最重要的意义就是一块试验田,所以我之前就说,追求的是意义。而那些字,留下来便可以当成是一个讽刺。
不要因此沮丧,且希望大家从百度的这个小小手段里看到,如果说话的人真的多起来,没有人能够忽视。如果每一个人都至少能说话,那么我们就将改变世界。
每一份沮丧,都是一个真正的损失。
仅仅说话,就可以了。
第四四九章 赠君一愿 记取来年
门关上了,风在廊外走。房间里灯烛点起来,水盆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哭过片刻的红提坐在床边,双手为宁毅条理气血。
王山月等人曾被响声惊动,过来询问了一句,见红提在,便回去了。
相对于破六道全力运行时造成的巨大痛苦,此时在红提的手指揉压之下,头上的痛楚已经得到大大的缓解。但随着舒缓的感觉而来,巨大的疲惫与放松也令得他需要花上莫大的毅力才能保持清醒,眼前一阵一阵的晃。
一只手还抓在红提的衣服边沿,但不久之后,手上没有力气,手臂落下去,搁在红提的腿上。对于女子来说,那样的位置也就与方才的轻薄无异了,只是红提却不敢挣开,只道:“我不走了,等你醒来……你先休息啊……”
宁毅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你……”
他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断断续续地说话。
“……其实,从那天夜里,在那块石头下面,我第二次抱着你……你没推开我,我就知道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想的是吕梁山……”
他躺在那儿,闭上眼睛,来回呼吸了好几次,随后睁开:“我以前,很羡慕你的生活,一些事情,想得太浪漫……我做事又太务实,我一直想着吕梁的事情,想着……把事情归纳清楚,做了决定之后,想要今晚跟你说的……晚了一点点……”
红提眼中含泪,摇着头:“你不要想吕梁……我不想你……”
“要想吕梁,不能不想。”宁毅笑了笑,目光深邃,并不儿戏,“我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说你背后有吕梁,就拖累了我。你身上有吕梁山的一部分,你放不开他们,这是好事,因为这个……我佩服你,也喜欢你,我若想要你,是得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好在我或许也有这个能力……”
豆点般的灯火里,红提俯着身子,吸了吸鼻子。她这一路走过来,没有叫过苦,只觉得那些是她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她可以吃干干的饼子,配着苦涩的树叶,却并不觉得宁毅吃那样好吃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吕梁山本就是那样苦的啊……没有什么人能够这样子说着要为她分担吕梁,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背上的青木寨,必将影响往后夫家的观感,也必将对旁人造成牵累。只是此时双手还按在宁毅头上,眼泪掉下来时,却无法伸手抹掉,一滴滴的掉在宁毅的衣服上。
宁毅虚弱起来,闭了闭眼睛,过得片刻睁开双眼时,整理了一下思绪。
“可惜……还是想得久了一点,你今天若是走了,我会很伤心,因为我暂时过不去……而且,你怕是要嫁人了吧?”
红提压抑着情绪摇头:“我太老了……我是你师父啊……我不想让吕梁山拖累你……”
她情绪波动,说起话来也有些断续。宁毅摇了摇头。
“我不管那些,你想要当我师父就当!该做的事情我就做,周侗跟你说了些什么,该死的老东西……”
“没有,周前辈没有说太多,他就是顺口提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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