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168节
两心相照期无患,以假为真莫认真。
右边是:
家有姣妻匹夫死,世无好友百身戕。
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高太尉头耿魂梦,酒葫芦颈系花枪。
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三首词从左到右,连着读就是自己的事迹。林冲神经质般的呢喃,越看越伤怀,泪如雨下,啜泣连连。抹了把泪水,顾不上吃喝,收拾东西要走。
他其实很想问问酒保是谁写的,可是他不敢停留。
这时,一条大汉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他:“你莫走。”
林冲转过身看,是一大汉,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不是朱贵还能是谁?
“掌柜,我可曾少你酒钱?”林冲看着桌上的银子。
“嘿嘿,不少!”朱贵呵呵一笑,摇头。
“不少你酒钱,那你何故拦我?”林冲脸上有愤怒。
朱贵没有放手的意思,说道:“林冲,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信赏钱捉你,跑到我店里,却是要怎的?”
林冲满脸无辜:“你道我是谁?认错了。”
朱贵笑道:“你当我眼瞎?豹头环眼,不是林冲?”
林冲摇头辩解道:“我是良人,自姓张。”
“姓张?”朱贵仰天大笑:“你莫胡说,我家哥哥说你会找借口。藏头露尾,非好汉所为。见今壁上写下名字。你脸上文着金印,如何耍赖得过。”
林冲见被识破,冷声道:“你我无仇怨,真个要拿我?”
朱贵笑了:“我却拿你做甚么?是有故人要见你。兄长,你且跟我进来,到里面一见,你自会知晓。”
说罢,朱贵放了手,说明实情,林冲见状跟着。到酒店后院堂屋,又点起灯来,和林冲见过礼。
“呵呵,林教头,你我又见面了。”
这时,从里面的屋子内传来笑声,王进当先走出。
“王…王教头。”林冲看清来人,呆住了。
“天意为之,可不止我一个。”王进笑着侧身让过。鲁智深这个胖大和尚挤了出来,看见林冲飞奔上前。
“兄弟,你受苦了!”鲁智深紧紧拽住林冲不撒手。沧州草料场被火烧的消息传来,和尚坐立难安。若不是先知先觉的王进安慰,酒肉都觉得不香。
“呜呜呜,师兄!”林冲看见鲁智深,更加惊讶。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和差点化为烧鸡,悲从中来。
寒暄一阵,林教头泪如泉涌。
“好了,别哭了,上山做强人。”鲁智深被哭声搞得心烦。
王进拍拍林冲的肩膀,邀请:“林教头,野猪林时,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现在,跟我一块干吧!”
“可是小弟已经答应上梁山!”林冲样子有些迟疑。
“兄弟,你胡涂啊!”鲁智深大嘴狂撇,沉声道:“哥哥出现在水泊梁山周边等你,你难道还想不明白?”
“啊,梁山已经……”林冲不笨,立刻想到其中关键。有些错愕的看着王进,像是等待他的回答。
王进直视林冲,坦坦荡荡地说:“不错,梁山便由我掌控,王伦甘愿退位成为头领。一个月前,我带着人前往沧州拜会兄弟柴进,临行前,请他掩饰一二别告诉你实情,怕兄弟你心中有坎不肯来。”
林冲心中非常感动,想到如今的处境苦笑连连:“哎,林冲犹如丧家之犬,有个容身之地便是幸事。”
王进抓住林冲的肩膀使劲摇晃,来了一波煽情:“兄弟,你如何说丧气话?上了梁山,你坐把交椅。兄弟是军旅出身,又是有本事的人,我山寨兄弟数万。将来肯定威震泰山东,割掉那高太尉头。”
林冲听得热血沸腾,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烧:“林冲谢谢哥哥收留,愿意跟随哥哥左右,势杀高俅小儿。”
说罢,这条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
“哈哈哈,教师请起,山寨多了兄弟,又多了一员虎将。”王进伸双手把这位家喻户晓的好汉搀扶。尽管做事婆婆妈妈,瞻前顾后,本是确实不小。
“哈哈,朱贵兄弟,准备点韭菜,洒家陪兄弟吃酒。”鲁智深见林冲也上山非常高兴,大声嚷嚷。
“大师傅放心,分例酒已备。”旁边朱贵得知林冲来了便早有所准备,吩咐下去,不多时,有人端酒送肉,果蔬菜品摆满一桌子,众人把酒言欢。
第三三七章 没面目焦挺
王进,鲁智深,林冲,朱贵四人在酒店后堂吃酒。说着这段时间的往事,觥筹交错,说说笑笑。大多情况下是林冲诉说苦闷,众人倾听劝说安慰。
众人推杯换盏,吃了会酒。
这时,门外嘈杂,众人看去,一条彪形大汉推门而入,目光盯着林冲:“林教头,可曾记得我否?”
“洪洪…洪教头?”林冲上下打量认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洪教头洪强,挂上披风笑着走来:“当年教头那一棒好快,把我打翻在地。”
“教头,当年是小人不知轻重。”
“林教头休说这话,当年是洪某鼻孔看人,太过无礼。你不给我一棒,如何上山?打得好,打得好啊!”
洪强接连遭遇挫折,早就看透,大度地摆摆手,与林冲见过。又说起往事,真诚的道歉是自己的不是:“林教头,多谢你当年一棒,看清魑魅魍魉。”
“哈哈哈,说得好,兄弟,快来吃酒。”鲁智深喝得兴起,又见洪教头的话对自己的胃口,大笑挥手。
“两位教头,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王进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绞尽脑汁想了一句诗来劝说,令林,洪教头一愣,随即大笑妙哉。
两人接过一饮而尽,一左一右簇拥王进到桌边吃喝。只是这回又多了洪教头诉苦,引来众人唏嘘。
你一杯我一杯,聊得正欢,酒酣耳热之际。外面有酒店小二飞奔来报朱贵,后者脸色一变起身走了。
不一会儿,朱贵返回,表情纠结:“哥哥,外面来了一条大汉,身高力壮,长相粗野,吃饭不给钱不说。打倒好几个人,还放出豪言梁山好汉在哪……”
“啪”的一声,喝的有点上头的鲁智深一拍桌子:“啊,哪里来的撮鸟?敢这么嚣张?跑到我梁山来讨野火吃。朱贵兄弟,你不要慌,带洒家过去。”
“就是,走走,同去同去。”林冲,洪强纷纷起身。
王进酒量好意识清醒,赶忙制止三人,又看向朱贵:“别忙,把那人带到后院,问他敢不敢来?”
朱贵应声去办,很快,外面有嘈杂声响起:“我还怕你不成?如何不敢来后院,谁来跟我斗上一场?”
“直娘贼,待洒家教训教训他!”
鲁智深一口饮尽碗中酒,甩开大步,冲了出去。王进和另外三人赶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打了起来。
一个膀大腰圆,头圆耳大的汉子跟鲁智深打成一团。此人无眉长相怪异,凶恶,拳脚功夫相当了得,身手灵活。一会闪躲,一会跳跃,与鲁大师一拳一脚激烈异常,你来我往,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好好好,不错,汉子,你有嚣张的资本。”鲁智深酣畅淋漓,大笑着退开一步,挽胳膊撸袖子再次扑上。
“你这个胖和尚好生了得,再来打过。”那条长相凶恶的汉子有些气喘却毫不示弱。又跟大师缠斗,拳脚相加,见招拆招,转瞬,又打了十多个回合。
王进见状,本想挺身而出制止纠缠避免伤了和气。
然而,胜负就在一瞬间,他刚迈腿。
鲁智深熟悉对方套路,故意露出破绽,那汉子果然上当趁机飞扑抱住对方的腰,想把对方抱起摔倒。胖大和尚来了个千斤坠,汉子脸憋红了纹丝不动。
鲁智深哈哈大笑,屁股一甩,就把汉子撞了个滚地葫芦。后者不服气,爬起来又打,可惜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任凭使劲蹦不起来,被大师接连放倒。
“哎……,不打了,不打了。”那汉子又一次被倒地。见不是鲁智深的对手,气喘吁吁地摆手认输。
“阁下如此神勇。莫不是江湖上盛传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鲁大师?”
“哈哈哈,正是洒家。”鲁智深活动筋骨又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号,哈哈大笑,赶忙上前扶起汉子:“兄弟,为何如此莽撞,莫不是我梁山得罪过你?”
那汉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忙说明来意:“大师有所不知,俺也想投奔山寨,可惜又无门路不敢上山。之前在路上看到一个脸上有金印,鬼鬼祟祟的家伙沿途打听水泊位置,小弟便追赶过来。认为这家酒店就是梁山据点,所以闹起却未伤人。”
“你投奔就投奔,梁山广纳好汉,兄弟,你太多虑了。”鲁智深,王进等人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林冲更是脸色有些尴尬,不曾想沿途暴露。
“兄弟,这位便是我山寨大寨主?投奔还不拜见?”鲁智深拉着贩子走到王进身边,连连使眼色。
那汉子吃了一惊,生怕错过机会,急吼吼纳头便拜:“寨主哥哥?小人焦挺,绰号没面目,本是中山府人氏,奈何流落江湖,四处投人无果。得知梁山善名,愿意投奔山寨效力,还请哥哥收留。”
“没面目焦挺?”王进愣了愣,随即笑了,上前搀扶。
焦挺,祖传三代以相扑为生,因长相凶恶,气质又差。到处投人不着,平生最无面目,人称没面目。他虽有意到梁山泊入伙,但因没有门路,一直不敢前往。后来遇到李逵,抓住机会上了梁山。
排名倒数,可要论真实武力,能轻易放倒十个李逵。之前跟鲁智深就说明拳脚功夫上还是非常不错。
王进扶起凶恶的的汉子,拉着他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兄弟你来投,梁山千百个欢迎,你又是有本事的人。相遇就是有缘,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是,多谢哥哥,小弟赴汤蹈火……”焦挺投人无果,眼下就被人接纳那还是头领,心中感动又要拜谢。
“好了好了,上山了都是自家兄弟,少做女儿姿态。”王进一把拽住焦挺,招呼众人进屋再吃几杯酒。朱贵又派人上菜,算是为新上山的兄弟接风。
酒桌上,众人推杯换盏,大说大笑。
直至外面的大雪小了,众人方才登船,回到梁山。王进找到朱武,许贯忠商议新先上山的兄弟安排。
豹子头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武艺高强。没面目焦挺,祖传相扑,拳脚功夫了得。两人也好安排,暂时成为讲武堂的教师,负责训练新兵。
鲁智深是个热心肠,上山当天就领着林冲和焦挺在山上溜达。兴致高昂的说着山寨的发展和强大。两人如其他刚上山的头领差不多,震撼而兴奋。
投奔如此强大的山寨,何愁没有一条出路?
林冲,风雪上梁山,过了两天,逐渐适应山寨生活。
王进也该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了,扈三娘如今是压寨夫人,留在山寨看家和训练女兵,没有跟随。
临行前,王进嘱咐鲁智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第三天,风雪停了,阳光明媚的凌晨,率队离山。
第三三八章 林冲斗杨志
翌日,午时,
水泊东面山道上,一群梁山好汉各持刀枪,在树林里或坐或站等待,林冲满脸疑惑的看着鲁智深,问出众人心声:“师兄,你拉着小弟来此做甚?”
“这个。”鲁智深摸摸大光头左右看看,笑了笑:“这个洒家也不知晓,哥哥吩咐说,让你过来上阵。”
昨天,王进临行前的确是这样吩咐的。
所以今天,花和尚鲁智深早早来到步兵一营安排好训练任务,便提着那条重达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拉着林冲下山,被其他人看见,呼啦啦地跟随。
“师兄也不知?”林冲满脸错愕。
“大师,你不问清楚?”袁朗,尚然威等好汉附和。
“洒家问了,哥哥不说。”鲁智深眼睛瞪圆,无奈叹气:“只说遇到落单的挑着担的行人,跳出森林。之后就由林冲兄弟上阵,与脸上有胎记之人大战,切磋较量,点到即止,切记不可打出真火来。再把他请到山上吃酒,对方要走,不必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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