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水浒,正在造反 第99节
“靠,这是你说的五六百?”唐斌脸皮抽搐,目光凶狠。尽管猜到其中的究竟,却抑制不住恼怒情绪。
“大王,这个,可我们…们看看看……”那个报讯的喽啰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哎,那是先头部队。”唐斌叹了口气,也没有多怪罪。自己的斥候刚靠近就被发现,没有理由责怪。
“大王,快撤吧!”几个头目提议,喽啰们有些慌张。
“撤?已经晚了!”唐斌冷哼一声,神情有些不善:“凤,王两位兄弟陷入困境,我们怎么可能撤退?以后谁要是丢下同伴跑路,老子便亲手弄死他。”
周围的喽啰们吓得低下头,连连称是。
也就在这时,周围传来呼喊:“快,他们有同伙。”
“呀,人还不少,快把他们围起来!”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传来呼喊,大队骑兵散开包围。本来就是,两千多人呼啦啦过来早就被发现了。
“别抵抗,这是自己人。”唐斌制止想要大吼的头目。
“自己人?”周围喽啰有些发愣。
“自己人,住手,落雕弓唐斌在此,我认识你们头领尚然威。”唐斌不慌不忙地拍马上前大声吼叫:“你们是少华山喽喽?欧阳寿通,倪麟他们何在?”
这一吼真有用,那些扑上来的骑兵顿时放缓了速度,人人面面相觑,本以为是官兵,原来是自己人。
唐斌没有管周围骑兵止步,接着憋足气冲战场上大吼:“尚大…兄弟,快快停手,唐斌在此,那两位是我的兄弟。大家都是自家人,快快住手啊!”
唐斌差点没喊出尚大腚这个外号,硬生生改了口。
没错,凤翔和王远连手激战的那人正是尚然威。白马白袍亮银枪,这个骚包的造型醒目,唐斌一眼就认出来。所以才会这么不慌不忙,底气十足。
否则,以这条汉子的刚烈脾气又岂会坐以待毙?早就摘下背上的弓箭放冷箭助自家兄弟一臂之力。
果然,随着唐斌的吼声响起。战场上的三人愣了愣。接着便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纷纷虚晃一招分开。
凤翔,王远心里长松了口气,联手只是跟一人持平。兄弟俩隐隐感觉到周围还有好几个不好对付,算是认识到抱犊山的强大,头领众多,高手如云。以往那种自持武力过人的心态,此刻荡然无存。
“哈哈哈,唐兄,如何是你?”尚然威看到来人大笑:“我还以为是官军追过来的探子,差点伤了和气。”
“就是。”欧阳寿通拍马上前,大声嚷嚷:“幸好要抓活的,不然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靠,从他马上撤退,我以为我够慢了,你们比我还慢。”唐斌骂骂咧咧上前,斜眼打量老熟人。眼见天色不晚了,便邀请对方前往扎好的营地。
期间,唐斌简单提及蛤蟆山的事情和自己一行几天的行程。也了解凤翔和王远为何会跟尚然威激战。
果然如他想得那样,凤翔和王远看到的是先锋部队。靠近的时候也被发现,之后就被围住。凤翔和王远见跑不掉,想擒贼先擒王。这两个也是狠人,直接奔着尚然威去了,单个不是尚然威的对手,两个一起上竟然打得旗鼓相当,令双方喝彩。
要不是唐斌及时赶到,化解误会,指不定会出事。
“这两位是投山的好汉。”唐斌介绍自己两个手下:“作战勇猛,这段时间多有立功,我准备推荐为头领。”
“他俩武艺不错,但要成为头领还需看哥哥的意思。”尚然威上下打量凤翔和王远,点头表示肯定。
欧阳寿通拍马上前,态度和善的说道:“兄弟尽管放心,以你们的武艺一个副将的职位跑不了。再接再厉,等以后立下功劳,就能够升格为头领。”
“小弟一定谨记。”凤翔和王远大喜,赶忙抱拳行礼。率队来到唐斌身后,这一刻两人充满了干劲。要比自己期望的好得多,以后在山上地位不会差。
一群人抵达数里外的营地,早就点起来处处篝火。众人七手八脚地安营扎寨,把俘虏分开关押……
一处篝火堆旁,唐斌旧事重提:“你们的为何这么慢?”
尚然威脸上浮现苦笑:“兄弟,我们只比你早走两天。却要多走上百公里。在这里遇,不也正常吗?”
“就是,再说了。”欧阳寿通指着被看押的俘虏:“两千多俘虏全是西军硬骨头,一路上还不老实。”
“他娘的,成了俘虏还敢狂妄。”唐斌勃然大怒:“宋朝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还少了吗?既然这么不识趣,那干脆挖个坑把他们活埋了。”
“哥哥说了,要活的。”尚然威苦笑摇头。
唐斌显然土匪大王干多了,脸上浮现狰狞之色:“哼,俘虏归我们管,谁敢闹事活埋一片,山寨那里我去解释。俘虏就应该有俘虏的样子,否则死。”
这番杀气腾腾的吼声令不少蛤蟆山的喽啰瑟瑟发抖。就连不少俘虏中的刺头也被吓得够呛。得,这回碰到了一个狠角色,只要敢冒头就会真送命。
“小的们,俘虏敢跑,就地射杀。”唐斌大声吆喝。蛤蟆山众多喽啰纷纷响应,目光转向那些俘虏。个个犹如野狼般眼里冒着绿光,那是兴奋的感觉。
两支队伍不期而遇,举办了一场篝火宴会。
而那些不愿投靠山寨的俘虏们则首次吃了一顿西北风。
第二天,两支队伍合并,浩浩荡荡地直奔潞水河畔。
按计划,那里有山寨的船队等待……
第二零三章 虎死威犹在
华州,少华山在当地有很多产业,撤离不是简单的事情。或者说,山寨老弱妇孺是第一批,武装力量则是第二批,第三批便是隶属于山寨的产业。
除了少数坐落在各县城转行成为正经酒楼的联络点外。那些在荒郊的村店,缺少武装力量的作坊,商铺纷纷处理,掌柜,伙计在护卫下转移至山东。
数十家村店,商铺不是转让,就是连带着地皮出售。加起来共有几百人的情报人员是第三批撤离!
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做好撤离的准备。
如跟各大富户签订的酒水,白砂糖的买卖依旧在做。只是转为由商队送货的模式,从北方收购甘蔗和甜菜等生意,同样由商队负责,一切井井有条。
少华山。
那场大火除了主峰一小撮被付之一炬,山石发黑有灼烧的痕迹外,其他地方如常,附近的森林也没有受到影响,不得不说是奇迹,令百姓啧啧称赞。
短短几天时间,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老天爷显灵,降下大火烧死朝廷军队。也有人说少华山受上苍庇佑,来剿匪的军队不得好死,更多的周边百姓非常仇视官兵,私下议论纷纷……
尽管山上强人被剿灭,却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除了剿匪残余军队驻扎,各州派来了不少人过来。协助收拾那些面目全非的人行焦炭,超度安葬等。
这其中要数西军,姚家人心情最为悲痛。不仅损失惨重,尊严仿佛被践踏,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可想而知,这些死了亲人或者丢了面子的家伙情绪过激。又找不到正主报仇,无处发泄,可怜那些副山头的建筑就遭殃了,不是被捣毁就是被烧掉。以这种可耻又懦弱的行为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少华山周围大片区域被管制,身穿官服,铁甲的汉子封锁山道,不让周围的百姓等闲杂人等靠近。不时大声喝斥“让开让开”,甚至推搡亮出武器。
这些从各地赶来确认,少华山负面是否属实的百姓不满。在远处汇聚越来越多,三五扎堆,议论。
“瞧瞧这些家伙,连打败仗还这么神气。”
“就是,我听说被打得找不着北,损失十万人马。”
“嘘,知道就行,不能说!否则人家说你是强人抓你。”
“老子穷鬼一个怕他?大不了拼命呗!”
“哎,多好的少华山寨,大王和蔼,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朝廷派人来,估计又是带着耙子的贪官。”
……
百姓们议论声不绝,大多数人满脸惋惜的叹气,也有些血气方刚的汉子抱怨,恨不得立马找个山头。
总之,盘踞多年的少华山被灭,对周边影响不小。又或者说,这些穷苦百姓对朝廷已经彻底心寒。
犹如寡妇死儿子,没有指望。
人群中,一个背着包裹,带着斗篷的大块头踮起脚尖望着人影绰绰的少华山,看了看大队官兵巡逻。几次想强闯过去却最终止步,轻轻叹了口气:“哎,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啊!乔兄,希望你别出事。”
良久,汉子拉低斗笠,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也就在这时,左手边传来怒吼声,百姓吓得散开。原来是几个路过的官兵听到议论,突然转道扑了过来。一个十九岁的后生仔被盯上抓住了。
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周围的青壮年想挺身而出,却被几个官兵手持钢刀逼退,喝斥难道是同伙?
“小兔崽子,你有种再说一遍?”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军官揪住后生的头发,横肉大脸上尽是凶狠。
那后生梗着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呸,难道不是吗?这个浑浊的世道,上到高官,下到你们这些大头兵。谁不是顺手牵羊,贪得无厌?用得着别人……”
“你找死!”那名小队长满脸狠厉,自己兄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自己又很贪财,明显就是在说自己。一耳光甩在后生脸上,打的对方嘴角流血。
“你心虚了?有种杀了我!你们的好日子会到头的。”后生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咬牙切齿地说。
“你等着吧,少华山的大王会回来的!”
“这小子勾结少华山强人,其罪当诛。”那小队长大吼一声,哐啷拔出钢刀,直接照着后生脑袋砍落。锋利的钢刀距离后生脖子不过咫尺之遥的时候。
噗哧一声,一把铁剑穿透了小队长的心脏。让他浑身一震艰难地转过头,不知何时一个斗笠大汉站在身边,露出一个笑容:“兄弟,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你……”那小队长满脸不可置信,吐血气绝身亡。
“啊,杀人了!”围观的百姓如鸟兽散。
“你们也不是好东西,给我死。”斗笠大汉抽出铁剑扑向另外几个官兵,两把长剑挥舞,噗哧噗哧不断。片刻间,这些人只发出惨叫就被砍杀在地。
“你傻楞做甚?”汉子一脚踹醒那个后生,拽着他就跑了。速度非常快,钻入森林,很快就消失不见。
七八里外的一处森林。
后生仔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跑不动。
那个戴着斗笠的大汉脸不红气不喘,沉声问道:“小子,告诉我,少华山大王迟早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那后生缓了好一会,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哎,几天前的晚上,我无意撞见少华山后山出现大群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肯定早就跑了吧!”
“那他们去哪里了?”汉字大喜,赶忙追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后生摇摇头,又好奇:“你又是谁呀?”
“本想山上找好友,来迟一步。”大汉沉默后说了一句。
“找人?”后生挠挠头,无意间说了一句:“那你可以在周围的村店打听,估计那里会有山寨的探子。”
“对啊,我如何没有想到?”那条大汉怪叫一声转身就要走,回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给后生。
“赶紧回家吧,以后不要乱说话,否则迟早会死的。”说罢,汉子大步离去,眨眼间就不见身影。
一家荒郊野外常见,七八间茅草房组成的村店。规模不大却酒香弥漫,店内布局简单,令人耳目一新。
唯独这里的人有些忙碌,像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条斗笠大汉怀着尝试的心态,找了桌子摘下斗笠,是个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的家伙。可是坐下半天没人问,好奇多过恼怒。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
“店家,做不做生意了?”
一个十七八来岁的小伙计赶忙过来,有些歉意的解释:“哎哟,这位爷,见谅见谅!小店忙着搬迁。”
“你们全部要走了?”大汉有些古怪的问。
“可不是吗?少华山没了,我们得搬到河东路抱……”小伙计苦着一张脸,可能察觉自己说多了立马闭嘴,擦抹桌案,叉开话题:“客爷,不知您吃点啥?”
上一篇:我从秦末开始长生不死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