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30节
至于那些手头有钱的商社人员和水手,则是乘坐马车,兴奋地相约前往淮阳城中去吃顿美美的大餐,然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狠狠地睡一觉。
——
“总督。”一名护兵取出刺刀,将一个硕大的椰子凿了洞,然后恭敬地递给威夷总督闵元夏的手中。
“嗯。”闵元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将马鞭扔给护兵,双手接过椰子,丝毫不顾忌形象,抱着便喝了起来。
“痛快呀!”感受到椰子的甘甜和可口,徐徐海风吹来,闵元夏不由舒服地哼了一声,随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听闻,在汉洲本土,有些聪明的商人还将这椰子水勾兑砂糖和可可,然后进行灌装售卖,价比高档酒水。你们说说,我们威夷总督区是否也可投资创办一家工厂,生产此种灌装饮料?”
“总督,怕是不可行呀。”威夷总督区民政司参赞董嗣哲苦笑着说道:“威夷岛不论是距离汉洲本土,还是距离大陆,都太过遥远,这饮料若是生产出来,仅长途运费一项,就足以使其价格没有任何竞争力。要想将之卖给过往商船,或者殷洲地区,怕是也没足够的购买力。”
“哦,那可惜了。”闵元夏看着手中的椰子,不免有些失望,“这椰子虽然能买些钱,但委实价格低了一点,对整个总督区的财政弥补,无甚太大意义。”
“略胜于无吧。”董嗣哲明白这位总督想要努力增加地方财政,以便可以对威夷岛进行一番大规模的建设,便出言安慰道:“随着往来船只和人员的增多,这椰子多多少少也能为辖下百姓创造几许财富。再者而言,椰子壳、椰子树,也是百姓最好的取火材料,可减少岛上木材的砍伐力度,对整体环境是大有裨益的。假以时日,待殷洲几个总督区慢慢发展起来,我们威夷岛自然也会跟着兴旺起来。”
目前,威夷诸岛虽然建了一些诸如制糖厂、罐头厂、粮食加工厂以及砖窑厂之类的厂矿,但总的来说,工业基础非常薄弱,仅能勉强维持该地区的少许需求。更多的商品和物资,都需要从遥远的吕宋、北明以及汉洲本土输送。
整个总督区的经济产业也是以农业种植和木材(檀香木)输出为主,生产甘蔗、水果(椰子和菠萝),还有渔业捕捞,同时为过往船只提供所需物资补给服务,百姓的日子也算将就,但在财力上却是穷得一批,还不如琉球总督区,尚需依靠本土施以大量的财政补贴和支援。
不过,得益于威夷诸岛绝佳的地理位置,使其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在某种程度上,该地的重要性甚至要远远高于殷洲几个总督区,内阁政府和海军方面都甚为重视。
众所周知,一个海军据点的军事或战略意义取决于它的地理位置、所具备的力量和资源状况。在这三者中,第一个最为重要,因为它是天然决定的;而后两个方面无论有何欠缺,总是能够完全地或部分地得到后天的弥补。修筑工事可消除一个据点的薄弱;如果大自然没有赋予该地区多少资源,凭借长远的眼光,也可以事先进行改善或者囤积。
一个位于战略影响范围之内的据点的地理位置则不是人力可以变动的。
海洋对一只航船不构成什么阻碍,它可以沿着众多路线中的一条来跨越两点之间的地球表面,可是距离、便利程度、交通或风向方面的情况还是给它规定了某些常走的线路。如这些路线经过某个海洋中的据点,而后者进而又有使用价值,它就具备了对这些航线的影响力。在多条航线穿过的地方,这种影响力变得极大,足以统驭和控制一切。
以上帝俯视的角度来看威夷诸岛,任何一位观察一幅显示了连同两岸在内的太平洋全景的人来说,显著的情形是一目了然的。你会一眼即可发现位于一大片浩渤海洋之上的威夷诸岛处于一种相对孤立的状态,它构成了一个其半径大致等同于从淮阳至怀远(今旧金山)的距离的大圆圈的中心。
如果不是懒得将一个尺子放在地图上度量的话,可以发现,这个圆圈的圆周在西方和南方经过从汉洲和东州(今新西兰)向东北方向的美洲大陆延伸的一系列群岛的外缘。而在这个圆圈之内散布着一些荒芜、无足轻重的小岛,它们的存在看来只是为了强调大自然在跨越将威夷岛和南太平洋岛屿之间的过渡。
威夷诸岛是位于太平洋上战略地位独特的岛群,是齐国海军重要的战略中枢和海上基地,也是掌控北太平洋全局的核心所在。
该群岛东距殷洲怀远约3800公里,北望黑岩群岛(今阿留申群岛)近4000公里,南离齐属烟波群岛(今萨摩亚群岛)5000余公里,西距吕宋王国所属的天平岛(今关岛)约6000公里。不难看出,威夷诸岛恰巧位于半径约4000公里海上圆周的中心位置,而在此范围内并无其他重要岛屿可做依托。因此,凭借威夷诸岛在东太平洋上独一无二的地理优势,齐国海军毫不犹豫地将其列入太平洋战略部署的核心位置。
另外,威夷诸岛拥有距殷洲最近的深水良港。威夷岛的淮阳港形似贝壳,口小腹大,港域面积约三十余平方公里,平均水深达十余米,经过多年经营,港内共有码头三十余座,可容纳三千吨级大型战列舰在内的各型舰船六十余艘。同时港内还建有船舶修理厂、煤炭供应站、海军战备仓库等设施。优良的地理环境和完善的驻泊条件使得淮阳港成为齐国海军力量在太平洋中心最好的落脚点。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威夷诸岛是齐国设置的美洲“岛链”封锁的关键环节。这条“岛链”是以威夷岛为中心,北起黑岩群岛,南到南太平洋群岛的一道防线,将东太平洋海域紧紧包围。
若是将来殷洲“有事”,威夷诸岛就是作为通往东太平洋的“踏脚石”和战略支撑点。
第220章 外藩
“其实,在内阁和军方的眼里,威夷诸岛并非想象中那般重要。”威夷分舰队副司令、翎麾校尉(中校)牛翼站在“凫羽号”号战舰的船艏,看着前方依稀的烟柱,轻声叹道。
“长官说的是。”凫羽号舰长、宣节校尉(少校)傅有林点头附和道:“当年我们威夷分舰队最盛之时,拥有大小舰船十六艘,官兵两千五百余,包括整个西太平洋海域皆为我们舰队巡航游曳所在。可如今,我们威夷分舰队却只有小猫三五只,官兵人数不到四百人。仅凭这点海上力量,哪里还能再覆盖西太平洋海域。嗯,就算对上西班牙人的太平洋分舰队,也未必能占据绝对优势。”
“呵,凭西班牙人实力,应该不至惹上我们。估计也正因为此,上面的大人物们觉得整个太平洋基本无甚威胁,所以才一再削减我们威夷分舰队的兵力。”牛翼摇摇头说道:“日本爆发大内战,为了加强该地区的应对力量,琉球舰队总部又要将分舰队两艘舰船调回日本附近海域。如此一来,咱们威夷分舰队仅剩下三艘战舰,如何还能照应得过来这么一大片海域。”
“谁说不是呢?以后执行海上例行巡航任务,只能施以单舰巡航了。”傅有林叹气道:“三艘战舰,一艘外出巡航,一艘在港内维修保养,一艘战备机动。哈,这要是哪艘战舰出了问题,咱们威夷分舰队怕是还运转不起来了!”
“犹记得,当年太祖皇帝在世时,曾极为重视威夷诸岛,说是要将其打造成我齐国最大的海军基地,以此控扼整个太平洋,继而锁钥美洲和殷洲。”牛翼说着,不由苦笑一声,“可如今,在我海军建制中,除了南太平洋舰队外,就属咱们威夷分舰队最为不受重视了。”
“没错,咱们威夷分舰队的存在意义,估计也就是为了保持象征性的军事部署,证明这片海洋乃是我齐国所掌控。要想建功立业,多半是没什么指望了。除非,咱们齐国再跟西班牙打一场。那个时候,我们威夷分舰队才会有出头之日。”
“想跟西班牙人再打一场,短期内是不可能的。”牛翼瞥了一眼傅有林,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刚刚结束的对英战争,西班牙好歹也是我们齐国事实上的盟友,一起协同打过英格兰人,可不能转眼就跟人家翻脸。近期,我们两国正在筹划修建一条跨越巴拿马地峡的铁路,以便沟通两洋,加速贸易和人员的往来。在这种情势下,内阁和军方不会允许有任何破坏两国关系稳定的事件发生。再说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位日本横关警备副司令一般,仗着跟陛下拥有亲密而深厚的友谊,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却没有遭到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牛翼口中所说的“那個人”,正是横关警备副司令李延良,而“出格的事”,则是指李延良在幕府大军与萨长联盟爆发的萩城战役中,偷偷派遣了一百余齐国陆军官兵参战,其中大部分皆为专业的炮兵军官和战术参谋军官。是役,萨长联军以精准而凶猛的炮火大破幕府军,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在后续的战争拉锯当中,幕府军通过审讯萨长联军俘虏后获知此信息后,顿时气得跳了起来。将军德川吉宗当即召见了齐国驻江户公使,质问齐国是否要介入幕府内政,公然站队萨长叛军一方。
齐国公使自然是竭力矢口否认介入日本内政,言及那些在战场上出现的齐国军人乃是受雇于萨长联军的民间武装志愿人员,跟齐国没有任何瓜葛。齐国向来珍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断然不会做出干涉日本局势的行为。
虽然在外交层面搪塞了幕府当局,但那位横关警备副司令的举动,还是让齐国公使心生不满,认为他的贸然举动,让齐国陷入了一定程度上的被动。
诚然,在大的方略上,我们齐国是不允许日本出现事实上的统一,乐见日本目前这种藩国林立,各自为政的局面。
但你一个小小的警备副司令,竟然不提前向齐国驻江户公使馆报告,擅自出动军队介入日本倒幕战争之中,还懂不懂规矩,讲不讲“政治”?
据悉,因为此事,内阁外交事务部与军方吵得不可开交。一方要求对这种形同私自军事行动的“独走”行径予以严厉的惩处,以儆效尤。另一方则认为事急从权,并且以军方在海外总督领地享有小规模便宜军事调动权的理由,对李延良加以袒护和包庇。
最终,年轻的皇帝陛下为了平息内阁的不满,解除李延良的职务,使其成为任职最短的横关警备副司令。
除此之外,皇帝陛下却没有对其予以再多处罚,反而又授命军方,将李延良调至暄州总督区(今加州及下加利福尼亚地区),任警备副司令,以暂避风头。
齐国的诸多海外领地囿于距离本土太过遥远,联络不便,各自都拥有不少的自主权,搞些小摩擦,甚至在周边地区挑起武装冲突,不论是内阁,还是军方,基本上都是采取默认的态度。
只要没把地方事务给搞砸了,反而实现开疆扩土,收获财富(或资源),于国于民而言,都是大有裨益的。
要不然,帝国数十年来增加这么多领土,都是哪儿来的?
但是,各个海外领地的情况不一样,也并非都是如此这般纵容地方搞事。像日本这种政权组织健全的成熟国家,还是一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的地区大国,那不得要谨慎从事,断不可让齐国无谓地陷入一场剧烈的地区冲突当中。
再加上,年轻的皇帝陛下刚刚继任,国内外诸多政事尚未着手,许多政策也在进行逐步调整当中,那就更需要国内外要尽量镇之一静,不要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端出来,以免影响陛下的决断。
对于内阁这种稍显保守的方略,军方虽然不怎么赞同,但也不至于明着反对,更不想给新任皇帝留下军队桀骜不驯的形象,遂向分驻各地的海陆军发布训令,除应对外部武力威胁或者正常保卫齐国海外领地和商业利益的情况外,不得擅自挑起边衅。
呃,太子和泰平帝相继离世,太孙继位,除了内阁出现剧烈变动外,军方势力也必然会迎来一波洗牌。在这个政局过度时期,大家还是不要乱动,说不定就落了口实,给人以借口遭到去职罢位,沦为政争的牺牲品。
不过,以威夷分舰队的实力,就算有心挑起事端,也是力不从心。
总不至于,拿手头仅有的三艘战舰--哦,对了,其中两艘还是传统的风帆战舰——去碰瓷西班牙吧?
按照分舰队的例行巡航任务,“凫羽号”号战舰在驶出淮阳港后,以方位南偏东六十度航向,驶往蓬州总督区惠宁(今温哥华岛),然后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进抵暄州半岛(今下加利福尼亚半岛),然后掉头向西,返回威夷岛。
如今,这艘老旧的风帆战舰在随着十余艘商船行驶不到两日,便被抛在后面,跟几艘同样是纯风帆的商船一起慢慢吞吞地走着之字形,捕捉微弱的风力,朝北太平洋黑潮方向挪动。
在汉洲本土以及印度洋海域,连几千吨级的商用铁船都开始纵横于海上了,可到了北太平洋地区,作为帝国海军威夷分舰队却仍旧在操持这种已然“过时”的风帆舰,不免让人哀叹不已。
威夷诸岛,太祖皇帝昔日宣称的所谓战略要地就是这般情形?——
“威夷岛对我们而言,还是比较重要的。”
12月25日,清晨,在怀远(今旧金山)东城一座两层建筑物内,一群商社掌柜和主事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认真聆听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训话。
“那里有丰富的檀香木,在大陆秦国有着巨大的市场需求。另外,威夷诸岛地处热带,环境湿热,乃是甘蔗生长的最好地方,若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便宜了本土来的那些商人。”齐思义在屋内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神情飞扬地说道:“近日,威夷总督区已然给了我们一个准信,只要我们沂州商社前去投资设厂,几座岛屿上的土地可以随便圈占,还可提供部分土著劳工。糖厂建成投产后,三年内税费全免,随后三年,也只征收五成。”
“你们想想,整个殷洲丁口超过二十多万,若是再加上西属美洲领地墨西哥、利马、上智利(今智利北部)以及庆国泽州地区(今智利南部地区),怕是有百万人口。这是一个多么可观的市场规模!所以,我们必须抢占先机,趁着本土那帮商人还未大规模涌入之际,先把坑给占着。此番,在我前往汉洲本土时,你们商议一下,举荐几个得力人跟着我一块过去,将威夷岛上的一切事物先行搞定。届时,我会从本土招募一些熟练技师和工人,争取早点把糖厂开办起来。”
在场的掌柜和主事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怎么,十几年前,才从沂州跑到暄州,现在又要把人弄到威夷岛?
咱们沂州商社要将手伸得那么长吗?
“好了,现在把下半年的账本拿来我看看。”齐思义丝毫不理睬下面的人会生出怎样的心思,转身坐到一张书案后,随手拨拉了几下摆在旁边的算盘,然后便等着账本呈过来。
“公爷,账本都在这里了。其中……”
“不消你说,我自个会看。”齐思义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几名掌柜神色忐忑地看着坐在书案后的男人不断地翻看账本,大气也不敢出,唯恐饶了这位贵人的思绪。
“这几个月的进项怎生少了许多?”
然而,齐思义翻了一阵后,便有些不耐了,索性直接跳到账本最后,查看这半年来的经营成果。待确认了一番数字后,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将账本一合,直接丢到了面前掌柜和主事们的脚下。
“回公爷,这半年的进项其实并未减少,比起上半年,甚至还略有增加。”沂州商社驻怀远大掌柜高万良双手抱拳,微微躬了躬身,小心地说道:“不过,暄州总督区在四个月前宣布将矿税和皮毛税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一倍,同时对进出港的船只也征收百分之二的港口管理费。另外,对于黄金的加工和提炼,也需缴纳特别产品税。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将下半年增长的利润给抹掉了。公爷,这些信息,小的早在数月前便已传信回沂州……”
“嗯?……”齐思义闭着眼睛想了想,似乎是收到了此类信件,但当时并未放在心上,想着,以他们沂王府的威势,暄州总督区总不至于真的来敢朝沂州商社收税吧。
“什么混账玩意!以前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从未增加税费,他们暄州总督区想要做什么?哦,这些税费,你们说缴就缴了?他们知道这家商社是我们沂王府的生意吗?”
“公爷,暄州总督区说是要计划修一条铁路,从武定(今旧金山东岸的奥克兰市)通往广丰(今萨克拉门托),故而增加这些税费,来筹集建设资金。”高万良面带苦色地回道:“至于征收税费的时候,总督府发文下来,各色人等,不分国别,皆需足额缴纳税费。我沂州商社在怀远城,乃至整个暄州存在了二十余年,总督府自然……自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好胆!”齐思义恨恨地说道:“我沂州乃是皇室宗亲,帝国之亲藩,暄州总督府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公爷……”高万良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据闻,去年本土进行税务稽核时,太子监国曾下令税务总司派员对皇家商社全面核查。想来,这个消息传到了暄州,故而……”
“故而,暄州总督府便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丝毫不给我们沂王府脸面?”齐思义脸色变得铁青。
自绍宁元年(1685年),沂王被贬封沂州以来,因为是太祖嫡脉,一直在整个殷洲地区都是超然的存在,不仅拥有广阔的封地和独立的“食邑”收入,而且在凛州(今阿拉斯加地区)、蓬州(今加拿大温和华地区和美国华盛顿州)、暄州等几个总督区收购皮毛、采挖矿产(采金),也都享受免缴各种税费的特权,使得沂王府在短短数十年间,便积累了无数的财富。
却未曾想到,今日竟然在暄州总督区被人薅了羊毛,征了税费。
这如何不让人着恼!
不过,这暄州总督此举何意?
难不成是收到了新皇的秘旨,或者内阁的指使,要对沂王进行打压和警告?
第221章 黄金州
绍宁十三年(1699年),当时一批新的移民在广丰河(今美国萨克拉门托河)附近开挖沟渠,兴修水利时,在河岸边意外地发现了一块闪亮的金属。经屯殖官员和学者鉴定后,一致认为这块金属是黄金。
随后数天之内,有更多的移民在河岸边、小溪中寻获了数量不等的黄金,其块头之大、成色之足、品相之好,丝毫不亚于汉洲本土几座金矿所采挖出的黄金。
暄州总督府闻讯后,立即征调四百名乡兵,将广丰一带的金矿区封锁,暂时秘而不宣,试图要将这一发现掩盖住,并派出快船返回本土,急报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
然而,暄州总督府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关于黄金的传言开始在整个殷洲流传,并随着一艘艘离港的商船,扩散至北明、日本、秦国、南洋,以及汉洲本土。
甚至,这个消息还传到了大陆东侧的英属殖民领地和南方的西属殖民领地,传到了欧洲,引得所有人为之振奋不已。
出于对黄金的向往和财富的渴望,来到暄州淘金的人群不仅仅只是附近的居民,截止绍宁十五年(1701),这个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全世界,为了发财致富,大批淘金者开始涌入暄州。
第一批来到广丰的淘金者是暄州总督区辖下民众,他们放弃了田地的庄稼,丢下了放牧的牛羊,扔下了工厂里的活计,携家带口,奔赴金矿区,极尽全力采挖黄金。
尽管暄州总督府竭力阻拦,禁止淘金者随意采挖金矿,但在内心贪婪的驱使下,疯狂的淘金者置禁令于丝毫不顾。
事态发展到最后,更让总督府无奈的是,那些征调而来的乡兵在轮值期刚刚结束,便扔下手中的火枪,抄起铁铲、镐子和筛网,随着汹涌的淘金人群,也投入到这场财富瓜分的盛宴当中。
初期,淘金相对容易。数千上万年地壳运动的力量将黄金堆到西华山(今内华达山脉)的表层,然后被河水带往下游,最后在河流和小溪的砾石床中沉淀下来。淘金者可直接在溪流和河岸边中淘金,甚至能用手直接挑出金片和金块。
几乎所有的早期淘金者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收集到大量黄金--即使是淘金门外汉也能收集到足够多的黄金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据估计,当时一个淘金者每天发现的黄金的平均价值是汉洲本土一個工人日工资的十倍到十五倍。
早期淘金者还得益于暄州宽泛而疏松的管制环境。因为距离汉洲本土太过遥远,整个殷洲地区并未受到内阁政府的太多重视,管理模式上也是采取的有限自治模式,除了寥寥十数名本土派来的核心殖民官员外,在地方基本上都是委任稍据名望的居民担任民政事务官,尽管引用的法律体系来自本土,但也根据自身实际情况,也借鉴了部分南方西属墨西哥的传统制度。
眼见金矿秩序日趋纷乱,暄州总督府索性按照墨西哥采矿法对整个矿区进行规范化管理和整顿。
根据该法,所有探矿者在总督府申领一块土地,获得核准后,其所有权只在这块土地被开采时有效。
在殷洲地区,毕竟没有建立本土那种基层管理体系,而且地方总督手中也没有常备军队,根本无法阻止淘金者的蜂拥而入。在黄金的诱惑下,若是加以强行禁止,怕不是要被这些疯狂淘金者所反噬。
从绍宁十四年起,许多人来到这里寻找黄金。到了绍宁十五年,淘金人数呈现爆炸式增长,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们开始从世界各地陆续抵达。
这些淘金者不仅仅有齐国人,北明、秦国、吕宋、卫国、英格兰、西班牙、法国、德意志等国家和地区的人们也纷纷来到这里。仅绍宁十五年,就有大约六万人涌入暄州,其中约有两万人来自其他国家。
上一篇:三国:我马谡只想作死
下一篇:大明:我与朱棣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