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36节
这条铁路投资规模达一百二十万元--相较于国内铁路建造成本,整体费用高出将近两倍之多--由齐国美洲铁路公司与西班牙秘鲁总督区(是时,巴拿马地区作为输送金银的主要陆路通道,划归秘鲁总督区管辖)合资修建。
美洲铁路公司以出资八十万元和提供全线施工技术指导,占股百分之七十,秘鲁总督区以出资四十万元和提供铁路沿线土地及劳工的条件,占股百分之三十。
其实,以秘鲁总督区凋敝而混乱的财政,一子根本拿不出来四十万元,折合一百八十多万银比索(1两白银约等于1.3~1.4银比索)的出资份额。
但不要紧,我们齐国有钱,可以为你们提供全额贷款。
也就是说,这条巴拿马地峡铁路,基本上全部款项都是由齐国人出资的,但是这些钱在西班牙人的面前转了一圈,又都流回了齐国本土,然后扣除了部分贷款费用和利息,最后转入国内生产相关铁路工程设备的工厂的账户上,为齐国的工业增加值贡献出一份积极的力量。
相较于西班牙人在修铁路方面表现得如此小心谨慎,而位于美洲南端的庆国却是大开大合,直接将国内所有铁路建造规划全部放开,与齐国铁路投资者积极合作,准备在国内筹划修建数条铁路线。
早在四年前,跟英格兰战争尚在进行中,庆国便与齐国美洲铁路公司就已开始合资修建一条中京(今阿根廷中南部城市别德马)通往北部重镇钧州(今阿根廷布兰卡港)的铁路,并于两年前建成通车,成为美洲地区第一個拥有铁路的国家。
不过,考虑到齐国与庆国之间的亲藩关系,自然也就对他们的举措充分理解了。
齐国人为了扶持这个人口数量较少、国内民族成分却比较复杂的南美属国,可谓是不遗余力。
不过,对于巴拿马地峡铁路的修建,西班牙人虽然觉得是对自身极其有利的,最起码以后在运输金银的时候,不用再依靠耗时费力的驮马和大车,更加方便美洲领地物资和人员的往来。但西班牙人心里却总犯嘀咕,齐国人应该没这么好心,如此出钱出力地帮他们沟通两洋方便往来吧。
“当然,我们齐国人又不是西班牙人的父母,哪有白白耗费金钱帮他们建设美洲领地的义务?”海州总督吕玄明在视察完港口新建的仓储区后,站在码头附近的一座高台上,朝海上眺望着,“根据铁路建设协议,沿线五公里范围内的商业权、矿权、交通权,以及护卫权,皆属铁路公司所有。依托这些附属权利,要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巴拿马地峡必将被我们齐国所渗透和控制。以后,西班牙人想要运什么东西,何时起运,还不是要经我们齐国允许,方能施行?”
“以后,我们要夺占巴拿马地峡吗?”海州警备司令、宣节校尉(少校)陈守常听了,心中一动。
“陈校尉,那你以为我们海州总督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吕玄明笑了笑,说道:“海州、珍珠群岛,加上外围的玄武诸岛,可不就是为了看住巴拿马地峡的西侧出口?而巴拿马地峡的东侧,就是加勒比海,西班牙人、法国人、英格兰人、荷兰人,还有丹麦人,一堆欧洲国家势力搅成一片。若是让他们通过巴拿马地峡,进入太平洋,岂不是要给我们添乱,甚至还有可能危及我们殷洲地缘政治和商业利益?所以,我们齐国在有合适的时机,一定会夺占巴拿马地峡。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好生帮着西班牙人守着这块战略要地。谁敢伸手,就剁了谁的爪子!”
“总督大人所言极是。”陈守常嘴上点头应道,但心中却并不以为然。
我齐国在太平洋一侧,或许还有几分威势,可以大言煌煌地说指谁打谁。可要是在加勒比地区,恐怕就没有这个能力了,那里绝对是我们齐国影响力最弱、军力辐射最远的地方。
人家欧洲几个主要玩家早已在该地区经营一两百年,根基深厚,可不是他们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户就能轻易撼动地位的。
“地峡铁路总办向我海州总督区发文,请求提供相应数量的武装护卫,以保护齐国工程技术人员,并确保铁路工程的顺利推进。”吕玄明走下高台,朝一辆公务马车走去,“这些日子,陈校尉多费费心,在地方拣选百余名勇悍乡兵,择日送往巴拿马地峡铁路工地。”
“哦?”陈守常有些惊讶,“西班牙人不给铁路工程提供必要武装护卫吗?”
“他们信不过西班牙人。”吕玄明摇了摇头,道:“西属美洲殖民军除了要看管数千名印第安劳工外,还要照应沿线的铁路器材和机车部件,对我技术施工人员便有些疏于保护,已连续发生几起针对铁路施工以及我齐国工程技术人员的袭击事件,让铁路总办甚为恼怒。故而,他们便求到我们这边来,希望能寻些可靠的武装护卫。”
“西班牙人允许我们武装护卫进入其领地?”
“又不是我齐国经制军队,人数也不过百人左右,西班牙人当不会阻止。”
“卑职这几日就会办理此事,争取在三月底前将武装护卫送往巴拿马。”
吕玄明点点头,转头再次看了一眼喧嚣的港口,随即上了马车,朝城中而去。
——
“既然被选上了,那就去吧。”
何宝中蹲在屋檐下,闷闷的抽了一会烟袋,然后抬头看着眼前不过十六岁的长子,一身的灰色乡兵作训军服,显得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里。
“大哥,你是要去打仗吗?”十岁的三弟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大哥,你会死吗?”年幼的五妹稚气地问道。
“……”旁边默然不语的母亲闻言,立时紧张地望着自己的长子。
“我不是去打仗。”何家宁挤出一丝笑容,伸手在五妹的脑袋上使劲揉了揉,随后走到一脸担忧地母亲身边,“我们是去巴拿马铁路工地充当护卫,防止地方上的土……破坏分子伤害工程施工人员,确保那个……铁路正常修筑。”
他的母亲是位印第安人,也就是他嘴里差点说出的土著人,但经过几年的学堂教育和长期的生活环境熏陶,他在内心深处根本不认同自己是土著的后代。
他的父亲是纯正的齐国人,自己也长着一副汉人面孔,说的也是汉语,自然也是齐国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齐国为了控制和永久占领那些被夺来的重要海外领地,除了花费不菲代价进行移民和流放犯人外,还有就是鼓励这些留居殖民地的人尽可能地与当地女人通婚,生下混血后代。然后经历数代之后,便能将混血后代逐渐提纯为齐国人,以实现种族变更的目的。
在文化入侵方面,殖民政府更是穷尽各种手段。主要是通过篡改当地历史,改变生活传统和习俗,兴办教育,转变宗教信仰等诸多方式,强行洗脑当地青少年,以此来磨灭当地的文化。
在这个过程中,殖民政府所做的工作就是要尽可能地抹去当地的历史和文明,让当地土著忘记自己的根源,从而心甘情愿地接受齐国的统治。
在这个民族意识尚未全面觉醒的年代,随着时间的推移,齐国人或许真的能将殖民领地内所有的一切转变成设想中的华夏文明模式。
在齐国统治期间,海州境内曾经的教堂、印第安文明遗迹几乎被破坏殆尽,西班牙人历时数百年引入的卡斯蒂利亚文明和当地传统的印第安文明,也逐渐势衰。
另外,殖民政府为了减少治理难度,改变地区人口结构,也会故意消耗当地的人口。
当年齐国从西班牙王国割取海州及周边附属岛屿时,曾一度下令封禁天主教,限制举行各种具有凝聚人心的宗教仪式,迫使留居当地的西班牙裔和混血后裔纷纷逃离,迁居至巴拿马地区。
而对当地人数更为众多的印第安土著,则大肆强征劳工,筑城、修路、建设港口、砍伐森林、开垦荒地,以及兴修水利。
在恶劣的劳动环境下,大量土著死于疾病或者过度劳累。而对于敢于反抗的土著部落,殖民政府会给予毫不留情的镇压和清洗,无数的土著被判处死刑、劳役或者流放,使得海州土著人口在短短不到二十年里,数量锐减一半以上。
对于剩下的土著人口,海州殖民政府以未缴纳任何赋税和无法熟练掌握汉语口头表达能力为由,拒绝给予他们海外领地国民的身份地位,使其一直处于整个社会的最底层。
说白了,齐国人跟西班牙人没啥两样,对桀骜不驯并且拒绝同化的美洲印第安土著实施的压迫政策毫无二致。唯一区别的大概就是,齐国人没有将混血人种搞得三六九等那般复杂,只是简单地规定,混血后代的身份划分一律以父系为主。
即,只要父系是齐国人,其混血子女皆为齐国人。
若是你的母系是齐国人,而父系却是印第安土著——当然,对于极度缺乏本国女人的殖民领地,这种情况是极为罕见的--那么,你依旧是低人一等的土著。
这种模式,一度引得西班牙人的嘲笑,觉得齐国人对血统的认定太过粗疏,是对要求血统纯净的一种亵渎。
滚犊子!
我华夏文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高等的文明,在“诸夷”文化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推崇的是“用华变夷”。
嗯,说得通俗一点,夷夏之别也不是纯粹讲究血缘和地域之别,而是基于文化差异或礼仪之别。
在殖民领地,只要你贯汉姓、说汉语、着汉服、习汉俗,心向汉化,通过学习“华文化”,是可以变为“华”的,哪怕你是迥异于汉人的面孔和出身。
我们齐国的文明,还是极为“包容”的。
第228章 无私的“国际主义者”
1730年4月2日,清晨的巴拿马城,空气中弥漫着森林和泥土的芳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大理石墙上,映出柔和的黄色。古老的城墙依然挺立在那里,体现出其历经岁月沧桑的坚韧和韵味。城墙的塔楼上,飘扬着一面代表西班牙王室的卡斯蒂利亚旗,那旗上的金色城堡与狮子,曾在风云变幻的历史长河中见证过太多的战火、血泪和欢欣,亦见证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荣光。
城外的丛林里,万物在生长和繁衍着。高大而茂密的树木将大地覆盖成一片绿色的毯子,雨林中生机盎然。偶有几只鸟飞出,发出悦耳的鸟鸣,似乎表示着对这片绿意的赞美。河水从城墙下缓缓流过,水中的鱼儿来回穿梭,显得十分自在和快乐。远处,偶尔可以看见一些小岛,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就像一个精致的宝石,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城墙里,巴拿马城的居民们开始忙碌着新的一天。有人提着篮子去市场,有人在店铺里做生意,也有人抱着孩子去教堂。清晨的城市充满了活力和繁忙,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的生活努力拼搏,也在为这座城市添光加彩。
何家宁背着火枪,挎着短刀,来到空旷的院子里,抬头望了一眼初升的红日,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在感受到这座异域城市的魅力和生命力。
“长官好!”
何家宁正在四处打量周围的情形,蓦的瞥见一名陆军御武校尉(上尉)军官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连忙立正站好,将火枪侧立于左手边,右手举起,敬了一个不太规范的军礼。
“嗯,你倒是来得最早。……很好!”韩虎平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这名乡兵稍息,等待集合命令,随即便迈步朝院子右侧的一排房屋走去。
约莫过了半個小时,韩虎平陪同十余名铁路督办处的官员和工程技术人员陆续从屋里走出来。七八辆马车也驶了过来,稳稳地停靠在客人面前,驾车的梅斯蒂索人立即下了马车,恭敬地将车厢门打开。
何家宁等随行四十多名护卫待铁路督办的人上了车后,也随即翻身上马,护持在车队两侧,还有部分护卫则登上马车,坐在车夫的旁边,施以近身保护。
其实,巴拿马城自1519年建城起,便一直都是西班牙人的核心统治区之一,成为殖民者奴役美洲印第安人的基地和从事宗教活动的中心,也是西班牙殖民者在美洲搜刮财富、贩卖黑奴的集散地,西班牙人将从四面八方掠来的大量金银珠宝集中在城里,然后转运到西班牙本土。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巴拿马城算是极为安全的城市,本无需这般严密的安全防卫。
但是,自从巴拿马地峡铁路开始修建后,城外的治安问题却骤然变得有些失控了。
盖因,西班牙人在修铁路时的一番骚操作。
为了“节省”成本,巴拿马督军命令地方官员将周边的印第安土著,以及数量不少的穆拉托人(黑白混血)强征为铁路劳工,而且还不予任何报酬--在这点上,西班牙人吃相就有些难看了,因为在铁路工程预算当中,是列出了劳工费用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西班牙人竟然还在铁路劳工的伙食上大加克扣,将大量霉变的玉米、土豆,混杂着各种“草料”,煮成一锅一锅的黑暗料理,给那些辛苦劳累的工人食用。
要知道,巴拿马地峡可是热带雨林地区,虽然此时正值较为凉爽的干季,但施工地段遍布沼泽、森林、高地,环境恶劣而复杂,施工难度不小,劳动强度也更大。
本来这些被强征而来的印第安土著和穆拉托人在艰辛的施工过程中,已然是心力交瘁,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受到严重的摧残,满肚子的怨气。
可到了吃饭的时候,众多劳工发现提供的食物又经常是这般粗糙,宛如猪食,立时就鼓噪起来。
巴拿马地方殖民官员和铁路监管自然是不允许这种公然反抗行径,遂下令军队弹压,吊死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土著,鞭挞了数十人,还以违反监管命令为由,取消了所有劳工的一顿饭食,以儆效尤。
在这种情势下,铁路劳工如何能忍,遂纷纷趁夜蹿入林间,逃遁而去。
在西班牙人的矿场,因为地势偏远,而且防护严密,一般情况下土著苦力是难以逃脱的。
可是,在铁路施工路段,距离身后不远就是茂密的森林,只要动作够快,躲过护卫的第一轮火枪射击,便能趁着对方清理枪膛,再次上弹的功夫,蹿入林中。
结果铁路施工开始后不久,便经常遇到土著劳工逃亡的现象,搞得施工进度根本无法按照预定计划推进。
要是只耽搁工期倒也罢了,大不了追加工程预算,并相应延长施工期限,反正修这条铁路,也不是很着急,按日子领工钱就是。
但问题是,那些逃遁林间的土著苦力,有很大一部分并没有跑回自己的部落或者家乡--担心跑回去会再次被西班牙人给捉住,继续被征为铁路劳工。他们躲在铁路工地附近的林子里,伺机偷取食物,袭击落单的西班牙监工,甚至绑架齐国工程技术人员。
我勒个去!
万里迢迢跑到巴拿马雨林修铁路,是为了拿一份高额的薪酬,可不是被印第安土著给捉回去成为他们的“肉票”。
这特么的稍有不慎,竟然还有生命危险!
在连续发生两起齐国铁路工程技术人员被掳走事件后,顿时让所有人都炸锅了。
不干了,不干了!
尼玛的,来之前,不说只是施工环境比较恶劣,可能会染上疟疾、黄热、腹泻等热带疾病吗?
要知道,随着国内对疟疾等热带疾病的持续研究,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成功地从金鸡纳霜树皮中提取了生物碱(即奎宁),可以治疗与预防疟疾,且可治疗焦虫症等疾病。使得这种药物,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成为世界各国尤其是热带地区争相抢购的“救命药”。
因而,一些贪图巴拿马地峡铁路公司给出超高待遇的工程技术人员,并不觉得巴拿马地区的热带雨林环境会有多少危险性。只要防护得当,再加上有较为有效的抗疟药,应该没啥值得害怕的。
可谁能想到,预判了施工环境的恶劣,却没想到会遭到意外的治安问题。
你们西班牙人咋治理地方的,连一帮子逃走的土著苦力都搞不定,时不时地从林子里钻出来,不是偷窃抢夺铁路物资,就是袭击施工人员。
为了安抚铁路工程技术人员,地峡铁路督办遂向临近的海州总督区请求协助,调集一些精悍的武装护卫,全程保卫齐国的施工人员,以便铁路工程的顺利推进。
为啥不要求西班牙人派出更多军队和武装人员加以防卫?
因为,齐国人对西班牙人的战力表示深切的怀疑。这么多年来,在欧洲大规模战事当中,西班牙人是鲜有胜绩,屡战屡败,很难让人瞧得起。
在刚刚结束的齐西对英战争中,数万西班牙军队大举围攻仅两千名英格兰军队驻守的直布罗陀要塞,硬是耗了十九个月,待英军海上补给被齐国海军彻底掐断后,使得守军弹尽粮绝主动投降,才最终费力地将其拿下。
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一帮战力水平还不如西班牙本土士兵的美洲殖民军队,齐国人怕是连睡觉都不敢闭上眼睛。
这些土著受西班牙人影响两百多年,早已开化了,可不是那种只会玩石头的原始野人。
人家也会玩枪的!
“据说,西班牙人仅在墨西哥一地的白银产值就超过一千万银比索,若是加上秘鲁的银矿,整个西属美洲领地将为西班牙王国贡献银比索超过一千六百万。”铁路高级施工专员魏元禧在颠簸的马车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以这般丰裕的财力,西班牙的国势本不至如此颓废。但如今看来,西班牙不仅在欧洲大陆混得愈发破落,连他们的美洲领地,也是治理得这般糟糕。这可白瞎了这么好的资源!”
“若是西班牙王国仍旧像一百多年前那般声势震天,哪还有我们齐国上下其手的机会?”地峡铁路督办处工程监督专员岳贤峰晒然一笑,“西班牙破落就破落了,管它做甚?待这条铁路筑好后,咱们得继续游说西班牙人在秘鲁或者在墨西哥再修几条铁路,争取将我们美洲铁路公司做大做强。”
“要是再修铁路,应着力于墨西哥地区。毕竟,那里开发的最早,人口规模也有数百万之多,投资回收期应该要短得多。”
“呵呵,老魏呀,你的格局不免稍显狭隘了。”岳贤峰摇摇头说道:“只要西班牙人愿意,墨西哥的铁路要修,秘鲁的铁路也要建。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咱们美洲铁路公司都能吃得下。你瞧瞧印度联合铁路公司,在短短不到四年时间,就连续修了五条铁路,长度达七百多公里,那是吃得满嘴流油。所以,我们需要再加把劲,不能落人于后,争取在美洲修建更多的铁路。”
上一篇:三国:我马谡只想作死
下一篇:大明:我与朱棣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