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65节
尽管齐国立国愈九十余年,国家强盛,百姓富裕,各种民间娱乐生活也相对丰富多样。
但毕竟文化底蕴和民间艺术较拥有数千年历史的神州大陆还是弱了那么几分,再加之,当年齐国展开大规模移民时,所挑选的移民类型首选各类手工艺人、匠人、农人、医者、文人,以及大量有特殊才能的专有人员,导致在文化艺术方面就有点先天性不足。
即使,移民群体中有不乏戏曲艺人或者杂耍卖艺的下九流之辈,但运回汉洲本土后,基本上都忽视了这些人的“艺术天分”,一股脑地被塞到工厂或者安排至农田中,为不断增加齐国的物质文明而贡献自己的一生所有。
后来,齐国逐步开始强大起来,人口也有了一定的规模,移民类型也开始多样化起来,除了依旧加大引进各种技术人才和专有匠人外,对于民间传统艺人和戏曲、杂耍之类的人员也开通了许多特殊通道,为他们落籍安家提供一定程度上的便利,以期他们的到来能促进和丰富国内艺术文化生活。
神州华夏拥有悠久的历史,据有极其丰富多样的音乐文化资源,其庞杂广博和多样化,乃是世界上少有的。
据不完全统计,大陆流传下来的戏曲剧种有三百余种,曲艺种类也有四百余个,民族民间器乐更有六百多种,其曲目剧种多达近万首。而有记载的的汉调、民歌、谣曲亦是浩如烟海,仅齐国数十年来转载记录的就约有两万四千多首。
大国之道,不仅仅体现在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还要在文化和艺术领域发挥出深远的影响力和辐射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方为世界强国之范。
当然,齐国发展数十年,除了积极引进华夏文化外,也基于世界文明的交互影响,也产生了许多内生的艺术类型。
比如,将传自欧洲的戏剧与东方传统戏曲相结合,形成了一种类似后世的舞台通俗表演剧,内容有悲欢离合,有市井琐碎,有爱情友谊,无所不包,是为汉剧。
再比如,受某个穿越者的影响,这个世界上提前数百年诞生了通俗歌曲。最早是通过配以各种乐器,以各种旋律唱诵既有的古诗词。发展到后来,逐渐涌现出许多新的作曲人和作词人,创作出不少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并流传至其他国家和地区。
说实话,要论文化之开放程度、娱乐之丰富多样、民间之喜乐无限,还当属齐国为甚,堪比宋时期的勾栏瓦舍、人间烟火般的繁盛和热闹。
听说,齐国除了开国初期与荷兰红毛鬼干仗的时候,实施过一段时间的城市宵禁。自那以后,汉洲本土以及周边海外领地皆不曾再行夜间宵禁。只要你有钱有闲,从早到晚可以一整天嗨,酒楼茶坊勾栏瓦舍小吃大店任你选,天高海阔任君飞。
在汉洲的许多大中城市,夜市直到三更结束,到了五更就又开张了,来来往往,人群络绎不绝,通宵不断。哪怕到了盛夏,酷热暴雨,夜市依然在那里等你,到处都是袒胸露怀、品啄小饮的汉子。
建业城里,夜晚最繁华的要数那条万国街,灯火通亮,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烟火味。“灯火照天,每至夜深,似永绝蚊蚋。”
瞧瞧,通宵燃明的油灯,熏得连蚊子都不能待在那里,可见齐国夜市之繁华。
中华神州向来以美食著称,上佳的美食往往是采用最朴实的食材烹饪而成。在齐国境内不仅有无数的传统食材,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珍奇异料,更有丰富而充裕的各种食物,酒楼大店也是数不胜数。
仅建业城就有“五星级”的大酒楼六十多家,小吃的种类也是数不胜数。甚至,在客人需要的情况下,许多食店会如前宋时期那般,有“外卖”小哥给送货上门。
夜市美食亦为繁多,如果晚上逛街逛累了,可以到美食小摊坐下来,吃点儿美食,喝点儿茶水。
钱多的话去酒楼逛逛,到了酒楼,立刻伙计上前利索地报菜:“欢迎客官,本店特色菜有糟羊蹄、糟蟹、金枪鱼脍、香辣罐肺、香辣素粉羹、腊肉、细粉科头、姜虾、烤羊排……,您要啥?”
这菜单一听,口水都止不住地留下来了,一激动大手一挥就都上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美酒下肚菜上桌,人间乐趣也不过如此。
夜市上有很多的齐国特色的大排档、火锅摊、烧烤串,几角钱你就可以吃得肚儿溜圆,满意而归。
当摊店老板吆喝着:“全场两角!两角钱你买不了吃亏!两角钱你也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你兴奋的把你爹娘让你揣在布兜兜里千叮咛万嘱咐买酱油的钱都会买上一份鼎煮羊羔或者金灿灿的烤羊排。
而且,为了招揽那些通宵夜班的工人,很多夜市经营的时间很晚,有的会经营到凌晨。你吃完这一摊儿,他收摊的时候,早市的营业者就要出摊了,你还要赶着趟去吃。这样的幸福生活亦是羡煞我也。
夜市开始的时候,百姓们也可以到酒楼茶坊欣赏音乐和舞蹈,达官贵人和商人在恢弘华丽的剧院里音舞笙歌,小老百姓则在民间紧跟潮流,享受一时之娱。
不得不说,齐国确实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国家。
当然,作为来自大秦的一家昆曲戏班,必然对齐国的“勾栏瓦舍”会极为关注,更对齐国人的戏耍娱乐消费活动抱以期待。
同样的,齐国的“勾栏”文化是与大陆一脉相承的,节目类型也是好看多样,唱曲的,傀儡戏、杂技、说书的、讲故事的、品评国内大事的,形式是多种多样。
而且,凭借雄厚的财力,齐国人的部分“勾栏瓦舍”修建得异常富丽堂皇,规模甚为宏大,甚至容纳的人数可以达到四五千人以上,让许多来自大陆的戏班和杂剧大家见了,无不为之惊愕万分。
犹记得,数月前戏班的谭大家第一次登上建业城的帝国大剧场时,就被台下坐得密密麻麻的观众给惊呆了。半圆形的剧院里,差不多涌入了四千多名观众,在通明的灯光照耀下,一排排,一列列,位置依次向后抬升,每一个在座的观众都能毫无阻隔地看到前方的舞台。
霎那间,一股无形的威压感在谭大家心中升起,弄得他在开场数息后,竟然连着走了好几个调,方才稳住心神。
乖乖,在大秦境内,最大的剧场也不过容纳数百人,而且整个场馆还是一个平面的,若是前排的观众个头高一点,或者看得兴起站了起来,必然会挡住后面的观众。
若是想聚集千余观众,那只能在户外搭建临时舞台,才能满足这么多人的观看需求。
在建业城,规模宏大的剧场,热情汹涌的观众,让“谭家班”在短短四个多月时间里,便赚到了曾经两三年才能赚到的出场费。
怪不得,那些曾经去过齐国的人都说,即使在齐国仅从事扫大街、洗盘子,都能赚取比我大秦高出数倍的工钱。
就连在大秦境内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街头杂耍,到了齐国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依靠街头观众热情的打赏,赚取不菲的收入。
所以,“谭家班”在建业待了四个多月,在几个大剧场也表演了二十多场,赚了不少的钱,但他们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返回大秦,而是接受邵大掌柜的建议,在齐国的多个大城市展开巡演,挣更多钱,为戏班子里的每个人谋取下半辈子的幸福。
当然,若是有可能的话,最好留在齐国不回去了。
虽然,他们在苏州乃至江南地区,小有名气,获得很多观众的欢迎和喜爱,但在他们眼里,自己的身份始终都是戏子,是社会中最为低等的下九流。
三教九流,而戏子排在最末,还比不上巫乞奴、盗骗抢之辈。
悲乎哉!
但是,在齐国,从太祖时期便规定了所有国民一律平等的法律原则。
甭管这个原则是不是真的落实在社会的方方面面,乃至推及所有人,但起码人家齐国人对他们这种戏子身份的人还真不歧视。
三教九流中排在五流的工塾匠、六流的医地农,在齐国的地位一点都不低,甚至有的匠人因为做出重大的发明和改进,还能获得皇室的爵位敕封。虽然给予的爵位都是最末等的男爵,但也是一个正经的贵族。
当然了,作为戏子,对国家没啥有益之处,唯有逗民一乐,根本不要指望能封爵。但好歹在齐国能活的像个人样,被别人看做一个正常而平等的人。
此便足矣。
第269章 荒政
11月20日,下午三时,随着蒸汽机车发出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从建业始发的一列火车缓缓地驶入广陵(今澳洲汤斯维尔市)站,停靠在最右侧的1号站台。
作为连接沿海铁路和东北铁路(甘广线)的重要交通枢纽,广陵属于铁路大站,火车将在此停靠三十分钟,以便需要前往东北地区的乘客在此办理转乘手续,同时挂载的多节货车厢也要重新编组。
广陵是齐国的制糖中心,城中有大小制糖厂多达三百六十多家,成品糖产量超过六万吨,占据全国总产量的25%。若是再加上广陵府辖下的几个县制糖产量,占比份额可能会达到30%以上。
要知道,这个时期,包括秦国、印度、巴西、加勒比以及欧洲等地区在内的所有的蔗糖生产量总和也不过二十多万吨。由此可见,广陵府被称之为“糖都”绝对名副其实,整个城市上空,仿佛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蔗糖甜美味道。
除了规模巨大的制糖产业外,依托内陆腹地包括中部矿区(铜矿、金矿、煤矿)和牧羊区、北部肉牛饲养区等,城里还建有大型肉类加工厂、罐头厂、大型炼铜厂,以及造船、钢铁、煤化工、五金制品等诸多工业企业,乃是东北数一数二的工业重镇。
根据去年的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广陵城人口规模达三十五万六千余,在东北地区是仅次于威海(今澳洲凯恩斯市)的第二大城市。
此时,天空阴沉,宛如夜幕,外面下着大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火车站外被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雨雾之中。
站台内亮着煤气灯,借着路灯的微弱光芒,人影在雨幕中模糊地闪烁着。车站内的人潮涌动,下车的旅客拖着行李,背着包袱,匆忙地朝站外行去。
地面被雨水浸湿,一阵脚步声响起,时不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不久,一股巨大的人流涌入站台,旅客们快走几步,登上火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随后便急切地去找寻自己的座位。
几名身披雨衣、头戴蓑笠的机车工,冒着瓢泼大雨,沿着列车长长的车厢,用心地检查着车辆状况,为即将启程的火车,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
蓦的,一阵尖利的警哨声响起,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跑步进入站台,并很快列出一道严密的警戒线,一直排到刚刚被加挂在列车中部一节豪华包厢。暴雨如柱,间或传来阵阵闷雷声,不断响起的口令声,皮靴踏地声,以及一柄柄雪亮的刺刀,一股肃杀的气息顿时笼罩了整个车站。
大批铁路武装警察也赶了过来,挥舞着警棍,将众多准备探头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和正在登车的旅客驱赶开。
片刻,一行打着雨伞的人群缓步走来,数名贴身禁卫军官眼神犀利地不断扫向四周。
一名身着华贵、面容娴静的美丽妇人被簇拥在中间,随行的侍女小心地撑着一把大伞,紧紧地跟在身侧,唯恐贵人淋上了大雨。
“……是皇后殿下!”
正当潘广峰站在车厢边上,暗自揣测这名贵妇人的身份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呼声。
“皇后殿下?”潘广峰闻言,有些诧异,不由凝神朝那個贵妇看了过去。
自己任职欧洲外交公使已愈十年,常年不在本土,那时,陛下还未被立皇太孙,所娶王妃自然是没见过,只是隐约听说好像是国内豪门显贵毕氏的女子,但并未过多留意关注。
却不想,在广陵车站竟然会遇到皇后亲临,而且还是与自己同乘一列火车。
瞧这模样,应该是代表皇室巡幸地方,抚慰民生,现在准备返回长安了。
既然撞见了,身为帝国臣子当需过去觐见,要不然可就失了礼仪。
“臣,潘广峰敬拜皇后殿下!”
在一名禁卫军昭信校尉(上校)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便走到皇后面前,微微躬了躬身子,低头觐见。
“潘卿是刚从欧洲返回本土?想必一路上是经历各种波涛险阻,甚为辛苦!”皇后毕氏在身旁的侍从女官提醒下,得知拜见之人乃是即将被任命的外交事务部尚书、阁部重臣,不敢怠慢,口呼免礼后,便关切地询问道。
“为陛下尽忠,为帝国利益奔波,臣不敢轻言辛苦二字。”潘广峰恭敬地回道:“倒是皇后殿下身份贵重,却顶风冒雨,不顾辛劳巡幸地方,让臣等好生敬佩。”
“我只是代表陛下、代表皇家来广陵、威海走一圈,探问经受洪灾磨难的百姓,抚慰民心,当不得潘卿所赞。”皇后毕氏面容肃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东北地区,先是遭受台风袭击,其后又遭十余日暴雨侵袭,各条河水及支流尽皆泛滥,冲毁堤坝,淹没良田,毁坏房屋,受灾民众数以十万计。相较于那些深处灾害中的无数百姓,我淋点雨吹点风又算的了什么?”
“皇后心怀圣慈,臣为之敬服。”潘广峰心中一凛,眼角余光不由瞟了一眼站台外如注的雨势。
是了,这雨势如此之大,要是连番下个数日,势必会引发河水泛滥,继而造成巨大的洪水灾害。
众所周知,汉洲本土缺水,没有神州大陆那般有大江大河,除了汉江(今澳洲墨累河)径流量稍微大点外,其他大部分河流都比较短小,而且许多河流还是季节性河流,雨季时河水充沛,水波荡漾,滋养抚育沿岸的土地和万物,但到了旱季,整条河流便会消失不见,仅留一条干涸龟裂的河床。
即使汉江流经三千余公里,但河水的流量也不大,季节涨落起伏甚大。每逢雨季涨水时,从河口上溯三百多公里的河段可通千吨型制船只,而到了干季则变得河水极浅,河口沙洲浅滩会阻碍大小船只航行。
但是,汉洲本土一些地区也不是尽皆这般总是干旱。比如汉洲建业府所在的北部地区,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受到赤道低压带的控制,盛行上升气流,降水较多,不虞干旱。
另外,东北地区,以及大东山(今澳洲大分水岭)东侧,是东南信风的迎风坡,多地形雨,沿岸还有暖流(澳大利亚暖流)经过,增温增湿,使得这片狭长地区降水丰富,经过数十年的开发建设后,向来为汉洲膏腴之地,也是齐国城市和人口主要聚集地。
即使内陆地区炎热干旱,河流不多,径流量也不大,更是受季节影响,经常会消失不见。但在汉洲极为不正经的天气影响下,也会冷不丁地发生一些大的暴雨洪灾现象。
更糟糕的是,因为许多河流是季节性河流,河床低矮,一旦爆发洪灾,很容易冲垮堤坝,继而发生大规模的洪涝灾害,继而冲毁道路和田地,淹没附近的村镇农场,造成巨大的人员和财产损失。
多年来,政府在汉洲各地修建的大量水利设施,主要是对水资源的充分利用,针对的也主要是干旱少雨的气候环境。每年都会花费巨额资金修建和扩建大大小小的水库和堰塘,以便在雨季时节吸储大量的水源,待旱季时,则会使用蒸汽抽水机,或者水车,将储存的水导入干旱的农田和牧场,保障农牧业的健康发展。
但对于防洪防涝,说实话,汉洲各地为此做得工作还是比较少。总不至于为了数十年才会遇到的大洪水而浪费人力物力,修筑黄河、长江那般规模巨大的防洪堤坝?
这么多年来,齐国政府也就是在汉洲本土的几条主要大河,以及重要城市附近修建了少许的防洪墙、防洪堰、挡潮闸及排水泵站等防洪设施。至于那些中小河流,基本上都没怎么管,因为在正常年份里,雨季还未结束,河道里的水位便因为水源被大量引入周边的水库和堰塘,已降低至最低点。
所以,当东北地区发生多日暴雨天气后,便导致广陵河(今澳洲罗斯河)、小苍河(今澳洲布莱克河)、三湾河(今澳洲赫伯特河)、曲江(今澳洲巴伦河)等众多河流全面泛滥,形成汹涌的洪水。
此次洪水灾害波及威海、广陵、上谷(今澳洲鲍恩市)、云阳(今澳洲麦凯市)四个府十五县,淹没农田三十六万亩,冲毁房屋三千多栋,受灾百姓超过二十万。
内阁政府为此下拨特别救灾资金三百五十万元,副总理大臣亲赴灾区主持救灾工作,当地驻军和宪兵也受命参与抢险救灾,竭力避免洪灾造成大规模的人员和财产的损失。
皇室基金资助的同济会、救济社等福利机构也采购了大量的救灾物资和日用品,第一时间发往洪灾最为严重的府县。
为了彰显皇家恩典,以示亲民爱民,皇后更是乘坐火车,亲临东北灾区,实地慰问安抚受灾百姓。
尽管这场暴雨洪灾来的迅猛而突然,波及范围也比较大,受灾百姓人数更是超过二十万,但以齐国对地方基层组织的控制力度和迅速的响应速度,再加上充裕的财政救灾资金,使得灾区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人道灾难。
无数的救灾物资和生活用品通过铁路非常及时地运到了灾区,海军和陆军出动兵力总计五千余,配合地方政府数万名志愿人员,不仅及时转移大量受灾百姓,而且还封堵数十处被洪水冲垮的堤坝,避免了更大范围的洪水泛滥。
若是大陆秦国或者欧洲各国的政府和官员见了,定然会为齐国这般卓有成效的救灾行动挑起大拇指,暗赞一声好。
要知道,在秦国境内,若是发生各种灾情,需要地方先逐级上报皇帝,朝廷派人去勘灾,并且灾情还需够六分灾以上、最后皇帝批复才能进行后面的赈灾行动。
以神州大陆之幅员辽阔,这些流程跑一圈下来,大多灾民都早已陷入绝境,要么衣食无着饿死街头,要么背井离乡,逃往外地就食。
甚至,在一些灾情极为严重的地区,因为未得诏令,很多官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灾民活活饿死,也不敢私自赈济。
即使朝廷召命下来,允许赈济灾民,但囿于窘迫的财政,赈灾力度非常弱,下拨的钱粮也仅能让灾民吊着一口气,不至于饿殍遍地,继而引发饥民暴动之恶事。而灾后蠲免(豁免)钱粮税收也较少,最严重的十分灾(作物全部绝收),也仅蠲免五成左右的赋税。
秦承明制,而明延历朝,规定勘灾分为十分,只有六分以上都没了,也就是绝收超过60%才算灾,六分以下不算灾,这个现象叫“勘不成灾”,均不予赈济,由地方自行筹钱粮赈灾。
这导致很多接近灾赈等级,但不能享受赈济的灾区,还须严格缴税,更别提获得任何救济,从而会在某种程度上加重、扩大了灾荒程度,彰显出传统农业社会灾赈制度的刻板及固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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