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67节
“哦,大使先生,我认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们的国家。”普鲁士王国弗里德里希王子(即未来的腓特烈二世)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你们的国家太大了,太壮阔了,仅仅在汉洲游历一圈,就足足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哦,上帝,要知道我可是乘坐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交通工具——火车来游览你们的国家。这要是在普鲁士,即使骑着马连续不停地奔驰,然后围着我们那不大的国土上面转一圈,恐怕也不会少于一個月。”
“嗯?”潘广峰有些吃惊地看着对方,“王子殿下的意思是,你已经乘坐火车围绕着汉洲转了一圈?这可真的有点让我大吃一惊。说实话,我在汉洲生活了三十多年,迄今为止也未游历过整个汉洲。”
“是吗?”弗里德里希王子闻言,明显有些自豪,“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我环绕汉洲一圈的伟大经历,将可能会载入史册?哦,当然,这一记录,应该是第一个外国人环绕汉洲大陆的记录。我想,你们的国家,一定有很多旅行家曾做过这样的壮举。哦,上帝,我认为火车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它将曾经遥不可及的距离变得非常短,也将我们花费大量游历的时间大大缩减。说实话,大使先生,我非常期待你们齐国的工程师为我们普鲁士王国修建的铁路能早日完工。那样的话,我就能在普鲁士的土地上乘坐火车,惬意而舒适地遍览我们自己的美丽家乡。”
在返回本土前,潘广峰作为驻欧全权公使,借着撮合瑞典和普鲁士签订一份战时中立协议之际,代表齐国又与普鲁士政府签订了一揽子经济合作协议,其中就有一份重要的铁路工程修建合同,从首都柏林通往北方重要商港斯德丁(今波兰什切青市)和南方军事重镇莱比锡的一条纵贯南北铁路。
当这份经济协议被传回长安审议核准时,想必这位普鲁士王子一定是从外交渠道获悉了此中消息。
普鲁士王国地处中欧平原,周围大国林立,波兰、神圣罗马帝国、法国、汉诺威(是时,汉诺威与英格兰为共主联邦)、萨克森,以及波罗的海沿岸的丹麦、瑞典、俄罗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尽管普鲁士王国在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主政期间,将王国军队扩充至八万人的庞大规模,军力远超北德意志诸邦国,但身处四战之地,普鲁士王国仍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周边国家的群殴。
所以,普鲁士王国历年来除了不断增加武备外,还积极开展周边外交活动,纵横辟阖,东边竭力削弱波兰,使尽各种手段,阻碍其顺利进行政治和军事上的改革,防止其国力增强;东南边则警戒不断在德意志地区扩张影响力的奥地利人,同时还垂涎对方富庶的西里西亚;南边的萨克森和西边的汉诺威两个邦国如芒在背,是欲破之而后快的目标;在北边波罗的海,则不遗余力地要排除瑞典和丹麦的干扰,避免这两个昔日北欧霸主从海上威胁普鲁士。
在这种情势下,若是能在王国境内修建几条通达四方的铁路,便可以将有限的兵力迅速运至战事激烈之处,实现以快打慢,或者迅速形成局部兵力优势,这对普鲁士而言,不啻于实现自身军事实力的数倍加持。
当然,前提条件就是,普鲁士王国成为该地区唯一拥有铁路的国家,从而才能充分发挥这种便捷交通工具的巨大作用。
目前看来,普鲁士王国确实已经走在了最前面,可能会成为继法国、爱尔兰之后的第三个修建铁路的国家。
因为,以齐国跟奥地利人糟糕的关系,连政治接触都很少,别提会有什么正式的经济合作往来了,多半不可能帮他们在境内修建铁路。
而脑子不太好使的波兰人很明显还没意识到铁路的巨大好处,况且以他们办事拖沓,以及为了一点小事便争论不休的政治体制,就是想要引进铁路怕也是困难重重,继而变得遥遥无期。
汉诺威作为英格兰王国的共主联邦领地,简直就是乔治二世的私家财产,不太可能会从荷包里拿出一大笔钱以及施以大量政治和经济利益与齐国展开合作。
他们连英格兰王国对齐国的战败赔款都不愿意承担一个便士,更何况会将大量钱财换成一根根钢轨,然后就这么“扔”在地上。
而萨克森,位于中欧腹地,妥妥的内陆邦国,想要与海外进行交往贸易,都要穿过重重边境和阻碍,所以也暂时无法获得齐国的青睐。
与岛国英格兰相比,火车对普鲁士这种大陆国家就显得更具革命性和颠覆性,除了在军事意义上,使得普鲁士王国军队可利用铁路的快捷性,在各个城市和边境地区快速机动外,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加强王国内部诸多贵族领地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联合,增加他们对中央政府的向心力,从而削弱境内各个领主的割据自立状态。
早在一百多年前(1618年),勃兰登堡和普鲁士公国前脚刚完成合并,席卷全欧洲的“三十年战争”就爆发了。新任勃兰登堡选侯兼普鲁士公爵格奥尔格威廉鉴于国力尚弱,立即宣布中立,天真地想着以图自保,猥琐发育。
但欧洲交战各国可不吃他这一套,照样在勃兰登堡-普鲁士的地面上往来厮杀。到1648年战争结束时,德意志各邦国大约被消灭了60%的人口,波美拉尼亚被消灭了65%的人口,西里西亚被消灭了25%的人口,其中男性更有将近一半死亡,十分惨烈。而被迫卷入战争的勃兰登堡-普鲁士也被蹂躏得奄奄一息,人口损失了一半,经济凋敝至极。
于是,继任的弗里德里希·威廉从“三十年战争”中总结出一个惨痛经验,就是一定要将普鲁士王国做大做强,将自己的命运永远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他穷尽一生,在普鲁士王国建立一套以君主专制为核心的中央集权制度,还训练了一支听命于国王的精锐之师,为王国的崛起奠定坚实的基础。
他为此精心设计了一套全新的官僚体制,以确保中央集权能够顺利推行。对贵族既打又拉,恩威并重,迫使他们向君主宣誓效忠。
他还大力提倡重商主义,扩大税收来源,招揽各国受宗教迫害的新教徒来勃兰登堡-普鲁士定居。这些措施果然成效斐然,还被其他一些邦国搬去抄了作业。
到了弗里德里希王子的老爹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时期,普鲁士终于被打造成一个在德意志乃至波罗的海周边地区拥有强大影响力的王国。
但凡能提升王国实力的任何方法和手段,普鲁士都愿意大胆地去尝试,去推进。
当齐国人向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稍稍介绍了铁路的积极作用后,立即毫不犹豫地应允了齐国人的铁路修建计划。
齐国人出技术和设备,普鲁士人出人头和土地,双方很快建立了一家铁路合资公司,着手开始修筑王国第一条铁路,而且还是一条贯通南北的铁路干线,里程长达三百公里。
而已经滞留齐国本土超过一年半多的时间的弗里德里希王子虽然年龄不大(1712年出生),而且还曾是一位不谙时事的文艺青年。但他在游历汉洲期间,却深切地体会到铁路对于一个大陆国家是多么的重要,相较于缓慢而笨拙的马车交通,绝对是颠覆性的改变。
“大使先生,我可能不得不离开汉洲,返回普鲁士了。”
火车缓缓开动了,潘广峰邀请弗里德里希王子来到自己的豪华包厢,并为他泡了一杯清茶。
而这位来自普鲁士的王子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村镇和原野,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转头朝潘广峰说道:“你们齐国的幅员辽阔,让我为之惊叹;你们的富庶和强大,也让我深为敬服;你们璀璨的文化和先进的技术,更让我陶醉不已。你相信吗,在汉洲一年多的游历和学习,我发现真的爱上你们齐国了。”
“呵呵……”潘广峰将茶杯递给他,微笑着说道:“看得出来,你在我们齐国是真的经历和学到了很多。到现在,我才回过味来,你的汉话水平已经相当熟练了,使得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通译,便能轻松愉快地进行交谈。既然喜欢我们齐国,那就不妨再多留驻一些时日。”
这位弗里德里希王子虽然尚未正式被指定为王储,但深谙普鲁士内情的潘广峰却知道,时任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已经将其当做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未来继承普鲁士王位。
若是能在他留驻齐国期间,潜移默化地对其施加影响力,让他成为一个亲齐的普鲁士国王,那对齐国而言,相当于在欧洲培养了一个齐国潜在的忠实盟友,于帝国的欧洲战略实施,绝对是大有裨益的。
“大使先生,我的父亲已经连续派了三波使者来到齐国,还带来了他措辞极为严厉的书信,要求我立即返回普鲁士,履行一个儿子、一个臣民该尽的义务。”弗里德里希王子苦笑一声,说道:“所以,我不能违抗一个父亲、一个国王的命令。很遗憾,我只能选择遵命行事,离开齐国,回返欧洲。”
“哦,那确实非常遗憾。”潘广峰闻言,摇了摇头,安慰道:“王子殿下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再次来到我们齐国。届时,作为老朋友,我一定会扫榻以待、倒履相迎,做好地主之谊。”
“……”只有可怜一点汉语知识的普鲁士王子很明显对潘广峰连续说的几个成语不太理解,蠢萌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对方,随即自嘲地耸了耸肩膀,“大使先生,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即使我的父亲不派人来催我返回普鲁士,我想我也很难在你们齐国继续待下去了。”
“嗯?……”
“因为,我的口袋里已经没有一分钱了。”弗里德里希王子脸色微赧,神情有些扭捏地说道:“我不仅花光了带来的所有的钱,而且,还欠了你们皇帝陛下十几万块钱。是的,我已经穷困潦倒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潘广锋疑惑地看着对方,半响没有回应。
嗯?
身为一个王子,普鲁士王国的继承人,在我面前这般哭穷,你这是几个意思?
你居然还欠了我们皇帝陛下十几万块钱!
你这钱是咋花的?
难道还想从我这里打个秋风,借点钱?
第272章 弗里德里希王子的游记
来自普鲁士王国的弗里德里希王子确如他所说的那般,不仅将带来的所有钱财花得一干二净,而且还欠了齐国永隆皇帝十几万元钱。
当然,说他以自己的名义欠永隆皇帝的钱,并不是非常准确。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钱款,是弗里德里希王子以普鲁士王国的名义,永隆皇帝担保,从帝国皇家银行中借贷而来的,其用途也不全都是供他个人挥霍,为他疯狂收集东方艺术品而买单。
是的,弗里德里希王子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二文艺青年、顶级的艺术收藏者。在留驻齐国的一年多时间,购买了大量东方艺术品,以及齐国商人从日本、安南、暹罗、印度、波斯、阿拉伯等国家地区搜集而来的各种珍品文物。
在他年幼时,他便深受母亲的影响,喜好文学、艺术和音乐,以及痴迷于法国文化。
尽管,他并不是国王腓特烈.威廉一世的长子,而是排行老三,但他却是唯一幸免于夭折平安长大的儿子,在王室继承顺序上自然也排在了第一位。
不过,作为将来的接班人,弗里德里希王子并没有得到父亲腓特烈.威廉一世多一分的珍视或怜爱。
在六岁之前,他是由一位年老的胡格诺教徒及她女儿照料长大,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
在他七岁时,美好的童年时光便戛然而止了。腓特烈.威廉一世给他安排了两位高级军官作为家庭教师,普鲁士国王希望他们能将他的继承人培养成“一个节俭的管理者、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和一個热情的士兵”。
每天起得比鸡还早,清晨五点半天还未亮,他就必须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爬起来。起床后第一件事是进行祷告和唱赞美诗并阅读《圣经》,然后是进行历史课、宗教课和政治地理等诸多课程的学习,并接受贵族正统道德教育。
在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五点,他会被带去见他父亲,接受他的苛刻审视和暴躁咆哮。
在十四岁时,弗里德里希王子被带到波茨坦,开始了正规的军事教育--虽然早在他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接触军事学习,他父亲就给了他一个由一百三十名军校学员组成的连队供他指挥,而且这个连队还装备齐全,甚至还有能发射炮弹的微型大炮。
然而,霍亨索伦家族传统的棍棒教育在弗里德里希王子身上似乎并没有见效,反而愈发抗拒和和排斥,渐渐地腓特烈.威廉一世不得不失望地意识到自己的教育已经彻底失败了,甚至适得其反。
他希望他儿子能成为一个节俭的管理者,但这位叛逆的少年却对文学、艺术和音乐这些他认为是奢靡享乐的东西情有独钟。
他希望他儿子能成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弗里德里希王子却冰冷地拒绝了他的信仰,并认为基督教是“形而上的虚构”。
他希望他儿子能成为一个热情而合格的军人,但他对军队毫无兴趣,甚至把他的掷弹兵制服称为“寿衣”。
随着父子关系的日益紧张,腓特烈.威廉一世也开始了对弗里德里希王子漫长的改造和粗暴驯服过程。
国王把他儿子的尊严彻底扯下掰碎并扔进土里践踏,在一次次的恐吓、威胁和惩罚后,最终弗里德里希王子明智地选择暂时向他父亲的威权低头,然后给自己戴上了厚厚的面具,表面上开始做他父亲喜欢看到的事情,使得终于父子关系稍稍有所缓和。
就在腓特烈.威廉一世认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回到霍亨索伦家族继承人传统继承人模式时,1730年8月,十八岁的弗里德里希王子却准备筹划逃离普鲁士,前往英格兰,以彻底摆脱父亲的控制。
但此举遭到他的挚友汉斯·赫尔曼·冯·卡特的劝阻,认为俄瑞战争引发的第三次大北方危机(亦称第三次大北方战争),导致整个德意志地区陷入空前的紧张局势,普鲁士王国在波兰-萨克森联军加入战团后,遂进行了有限的军事动员,各个边境通道皆把控严密,根本无法安然逃离普鲁士。
就在弗里德里希王子坚持己见,准备誓要冒险独身离开普鲁士,乘船潜逃英格兰时,齐国驻柏林公使送来了一份外交邀请函,希望普鲁士王国派出重要王室成员或者政府首脑前往汉洲本土,参加齐国皇帝的登基大典。
眼见劝说无效后,作为弗里德里希王子亲密挚友的汉斯随即建议他主动向国王陛下请缨,以普鲁士王储的身份率领代表团前往齐国参加庆典。
待乘坐的船只出港后,王子殿下不论是按照既定计划中途转道英格兰,还是跟随代表团前往汉洲,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远离父亲的高压管制,度过一段自由而美妙的日子。
弗里德里希王子听罢,顿时喜出望外,立即找到父亲,声称愿意代表他率团前往齐国参加齐皇登基大典。
腓特烈.威廉一世在思虑良久后,应允了他的请求。
齐国毕竟是东方大国,几乎控制了整个印度洋,而且在大西洋和欧洲也有相当深远的影响力,让普鲁士王国的继承人去齐国游历一番,了解这个国家的崛起和发展过程,看看这个国家本土的实际情况,也算是见见世面,对他的眼界和未来成长是大有裨益的。
当使团乘坐的船只途径阿姆斯特丹做短暂停靠时,弗里德里希王子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脱离使团,然后择机偷偷度过海峡,前往英格兰以逃避父亲的粗暴管制。
除了潜藏在内心之中的霍亨索伦家族强烈责任感和使命感,使得他不能推脱自己应该履行的臣民义务,而抛弃王室代表人的身份,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让整个普鲁士王国陷入尴尬的外交风波,继而让国王和所有臣民蒙羞。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突然间对东方的齐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到他们的汉洲本土实地看一看,为何这个国家在短短数十年便能迅速崛起,席卷整个东印度群岛,还将浩瀚的印度洋变成了他们的内海,无数的商船和战舰游曳在大西洋,以及北海和波罗的海,还隐然成为一个能左右欧洲局势发展变化的强有力推手。
他们所乘坐的齐国商船是一艘排水量高达四千五百吨的“超级巨轮”,而且整艘船还是钢铁建造的,堪为人间奇迹,令所有人无不为之惊叹。
齐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弗里德里希王子的母亲是英格兰国王乔治二世的妹妹,因为父亲的严厉和粗暴,使得他从小就比较亲近母亲,并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在他母亲居住的莱比锡城堡里,他会兴致勃勃地与母亲聊着哲学和艺术,吹着优美的长笛,而且还能自由地做那些让父亲很不满意的事情。
数年前齐英战争爆发,不同于父亲腓特烈.威廉一世希望英格兰遭到重创,以此削弱英格兰在德意志和波罗的海地区的影响力,弗里德里希王子却因为母亲的影响,不想英格兰遭遇重大失利,而且出于宗教和文明相近的考量,反而更希望齐国最终败给英格兰。
结果,囿于实力和技术上的巨大差距,英格兰海军遭到连续失利,人员和装备损失极为惨重,在英格兰本土被严密封锁,海外贸易几乎断绝的情况下,最后不得不以一个较为屈辱的条件,被迫向齐国乞和。
要知道,自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之后,遭到严重削弱的法国已经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陆军建设上,使得英格兰皇家海军成为欧洲最强大的海上力量。
却未曾想到,齐国海军劳师远征,竟然击败了如日中天的英格兰皇家海军,还一度逼得英格兰几尽陷入绝境。
这场战争,在让他母亲难过之际,也使得年轻的弗里德里希王子深感震撼。
毋庸置疑,不论是从人口规模上,还是从综合经济实力上,英格兰王国是强于普鲁士的,而且其所处的地缘环境,更是大大优于普鲁士。
在欧洲大陆陷入纷争和战火之时,英格兰王国完全可以坐岸观火,选择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介入欧洲局势。
因而,英格兰王国在保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时,便能不受任何外部干扰和威胁,从而可以安心地发展经济,夯实国内基础。
甚至,他们都不需要像普鲁士一样建立和维持一支数量庞大的陆军部队,从而大大减轻国家财政负担。
就是这样颇具实力的国家在齐国面前,连三年都没挺过去,就被打得割地求和,还眼睁睁地看着被殖民近两百年的爱尔兰独立建国,如一根锲子般插在它的腹心之处。
所以,弗里德里希王子想到齐国看一看,亲眼见证这个东方帝国是如何强大。
途径齐属南非领地时,他便被震惊了。
开普敦港--哦,齐国人称之为会宁港--竟然是一幅百舸争流、千帆竞发的场景,港湾内帆影重重,无数的商船停泊于此,海量的物资汇集于该港,岸上更是店铺林立,市场喧嚣,赫然是一座异常繁盛的贸易港,即使与欧洲商业中心阿姆斯特丹也不遑多让。
这座城市被齐国人定为自由港,常住居民有超过六万人,是仅次于殖民领地首府昌宁(今南非德班市)的第二大城市,来自世界各地不同人种,不同宗教,不同文明的人群都在这里汇聚,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不同的文化和风情。
整个齐属南非领地人口规模大概有五十万——对于这么一处距离本土极为遥远的海外殖民领地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分布在沿海及广袤的内陆腹地,将这一片连通印度洋和大西洋之间的战略要地牢牢占据着。
另外,在内陆的杏山地区(今南非约翰内斯堡),有这个世界上令所有人都垂涎的金矿,每年能为齐国提供数百万元的黄金收入,而且其储量之丰,让人难以想象。自发现金矿后至今,已愈二十年,产量虽较高峰期有所下降,但仍旧能通过各种大型专业采掘器械,挖掘出巨量的黄金。
哦,齐国人真的是好运气,拥有这么一块黄金领地,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也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离开南非后,商船并没有沿着传统航线贴着非洲东海岸一路北上,然后经阿拉伯海,从印度前往汉洲大陆,而是径直横穿波涛汹涌的印度洋,直抵汉洲西南沿海重埠--桂州(今珀斯市)。
看得出来,齐国人已经在这条新开辟航线上摸得熟门熟路了,虽然距离恐怖的南纬四十度西风咆哮带很近,船舶也犹如风中落叶一般,被巨大的海浪不断掀起,然后又重重摔下,但齐国人的商船建造技术和船员们的操作水平还是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最终有惊无险地驶抵汉洲大陆。
若是南非地区繁盛的转口贸易和千帆重影的商船让弗里德里希王子感到惊叹的话,那么来到了汉洲本土,一路上所看到的诸多事物,则使得他在视觉上和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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