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3节
她的上衣被强行扒了下来,姣好的身材让猥琐的税监和随员开起了种种不堪入目的玩笑。
穆克拉姆感到无尽的羞辱,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方轻佻地告诉她,如果想穿上衣服,就必须要缴纳费用,按照她的身材来看,这会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众人说完之后,纷纷哄笑起来。
备受屈辱的穆克拉姆无法再忍受,她拿出家中的菜刀,对准自己的胸部狠狠地切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被吓愣了,穆克拉姆捧着两团血淋淋的肉块送到对方面前,愤怒地说道,既然是它引来的罚款,那你们就带它走吧。
穆克拉姆的疯狂举动,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害怕,随即仓皇离去,不再向她征收所谓的“穿衣税”。
等到穆克拉姆的丈夫回到家中的时候,妻子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经躺在血泊中失去了呼吸。
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老实的丈夫没有任何言语,他在妻子的火葬上,纵身一跃,陪同妻子一起离去。
穆克拉姆一家悲惨的遭遇,激起了周边众多民众的怒火,遂爆发了这场数十年来纳瓦布王国最大的平民暴乱。
“呸,这种事情要是落到我头上,照样会抄起各种家伙什干他娘的!”
在蜿蜒曲折的印度河上,八艘400吨的小火轮正在逆流而上,向数百公里外的木尔坦驶去。船上载满了西州驻屯军的官兵,几名水兵一边观察着河道,一边聊起信德王国暴乱的事。
一名满脸短须的水兵狠狠地朝河里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道:“狗日的,这都叫什么事?你说,女人为了遮羞穿个衣服,这都他娘的要收税!……这些土邦王公心也太黑了,刮起钱财来,简直脸都不要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瘦高的水兵瞥了一眼正在甲板上透气的几名驻屯军军官,阴阳怪气地说道:“就这样,咱们还得应那个狗屁王公之请,派兵前往木尔坦,保护他的安全,还要帮着他镇压那些可怜的平民。可怜哟,这兵祸一起,不晓得又要死多少无辜的百姓!”
“都瞎咧咧什么呀?”一名水兵上士瞥了一眼那边几个驻屯军军官,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正一脸不豫地看过来,怕彼此间起了冲突,连忙低声喝止道:“上峰指派的军事行动,岂是你们能随意评说的?仔细盯着点河道,小心从河岔中突然冲出一条小船,把咱们的船给撞了!”
随即,几名水手嘟嘟囔囔地各自散去。
“一群水耗子,懂个屁!”西州驻屯军一团二营营长、御武校尉(上尉)钟清瑞鄙夷地看着那几名水兵,毫无顾忌地骂道:“要是待信德地区乱成一片,我看他们吃什么、穿什么?这些狗日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不知道,内陆腹地的粮食,还有大量的棉花,可都是要经过印度河和奇纳布河才能输送至津门!一旦这两条河流的航运被截断,莫说我们西州总督区大受影响,就是整个印度西海岸都会引起剧烈的震动。”
“长官说的是。”新任西州驻屯军一团二营三连连长李延良点头说道:“他们海军只是开开船,动动嘴皮子,又不曾登陆作战,亲历战阵,自然口出妄言,肆意评论。”
“唉,不过,他们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钟清瑞说道:“那些印度地方土邦王公,搜刮起民财,委实不要脸面了!娘的,数十年前,在大陆的鞑子也只是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如今,搁到印度这里,竟然连女人穿衣遮羞,都他娘的要征税。那些百姓能忍到现在才爆发,已属极为温顺了。”
“《战国策》中曾有这么一句话,覆巢毁卵,而凤皇不翔;刳胎焚夭,而麒麟不至。”李延良接着钟清瑞的话,轻声说道:“然而,这些醒世警言却在印度这个地区并不适用。据悉,在莫卧儿帝国,虽然有十几个名义上臣服中央的行省,但在它广袤的土地上却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地方土邦王公,这些支离破碎的地理分隔已经足够削弱他们的国家观念。再加上各种宗教,各种信仰,以及延续了千年之久的种姓制度,卑职认为,整个印度地区民众早已经适应了这种被压迫、被奴役的状况,从而生不出反抗的精神。”
“你倒是对印度有一番了解!”钟清瑞听罢,不由对这名下属刮目相看,想不到他年纪轻轻,而且来到印度仅一年时间,居然对当地的具体情形了解得如此透彻,分析得头头是道,随即便笑着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到了木尔坦,具体要做什么?”
“卑职认为,除了帮着纳瓦布王国稳定国内局势外,多半是要择机驻军木尔坦,继而控制印度河航道,以确保内陆腹地物资的输送安全和畅通。”李延良眨了眨眼睛,说道:“据悉,印度数百上千年的历史当中,虽然有平民暴动,但由低种姓人群主导的暴动却是从未发生过。”
“嗯?……”钟清瑞闻言,眼睛立时眯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延良,半响没有说话。
第51章 印度人的战斗力
按理说,纳瓦布王国据有原莫卧儿帝国大半个信德省和三分之一面积的旁遮普省,人口近八百多万,军队规模更是超过十万之众,在镇压区区数万平民暴动时,根本不应该向齐国的西州总督区求援。
之所以发生这种情况,盖因沉寂了七个多月的印度西北战事突然又“热闹”起来。
在1719年,莫卧儿帝国内部又经过一番惨烈的皇位争夺战,罗赫桑(沙·阿拉姆一世的孙子)被权臣尼扎姆扶上了王位,称号为穆罕穆德沙。为了巩固统治,建立自己的威信,年轻的皇帝在宰相尼扎姆的唆使下,于1722年2月,发起了对旁遮普和信德两地的统一收复战争。
为求自保,纳瓦布王国遂联合班吉那德王国共同出兵,于卢迪亚纳、拉其普特(今印度拉贾斯坦邦)等地区,与莫卧儿帝国军队展开大战。
战事持续了一年多,波及拉合尔、木尔坦、信德以及拉其普特四个省,双方军队死伤十余万,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沦为难民。
尽管这场战争已成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吃掉对方,但双方并没有就此罢兵言和,反而在三方交界处囤积了大量的军队,形成彼此对峙。
纳瓦布王国在都城木尔坦城只保留了一支不到四千人的王室禁卫军,在面对城内外数万暴动平民的攻势下,猝不及防,未多做抵抗,在损失了一半人员后,便护卫着国王阿济姆一世狼狈逃出城,直奔三十多公里外的哈内瓦尔要塞而去。
十几天后,就在纳瓦布王国准备从边境地区调集军队返回都城平叛时,莫卧儿帝国却趁机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进攻,生生地拖住了纳瓦布王国的军队。
国王阿济姆一世在“有心人”的指点下,急遣使者前往临近的西州总督区,请求齐国出兵,帮着纳瓦布王国平定暴乱,稳定国内秩序。
当三千余西州驻屯军官兵在距离木尔坦十余公里处登陆时,立时遭到了数千暴乱平民的袭击。
不过,当几艘小火轮在河面上一字排开,陆续朝岸上开炮轰击后,那些群情汹汹的暴民迅速地逃散一空,在河滩边留下数十具尸体以及满地的狼藉。
次日午后,闻知齐国军队抵达木尔坦附近后,一支千余人的纳瓦布王国军队匆匆赶来接应。
“你们没有出动本国嫡系军队吗?”领兵的纳瓦布王国禁卫军统领普拉莫德·米什拉诧异地看着数千身着灰布军服齐印仆从军,脸上不由带着一丝惶惶,“暴乱的贱民多达三万人,而且他们还夺取了木尔坦城内的军械库,使得他们的实力更加强大。若是不及时将他们击败,势必会有更多的暴民附从,整个局势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万余暴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西州驻屯军指挥官、翎麾校尉(中校)江春堂不屑地说道:“就算他们夺取你们纳瓦布王国军队的军械甲具,但此前未曾经受任何正规的军事操演,其战斗力又能高到哪里去?打仗,有时候不是人多就能一定打赢!”
“可是,十倍的兵力差距,而且贵国又是出动的这般……这般……地方部队,是不是有些托大轻敌了点。”普拉莫德·米什拉急切地劝说道:“这位齐国将军,我们还是再等等,待你们齐国的大军抵达后,我们方可对暴乱的贱民发起最为猛烈的进攻。”
哟,被人家小瞧了!
我西州驻屯军这三千地方仆从部队,虽然装备的武器皆为老旧的“汉兴10式”燧发枪,但好歹也是经过了我陆军专业军官操练了一年以上的堪战之兵,对付三万余匆匆组织起来的暴民,当能战而胜之。
况且,随同而来的还有一支专业炮兵部队,配属了十二门口径为55毫米和65毫米陆军轻型火炮,这要是还打不过几万乌合之众,那还不如直接全部解散回去吃土。
在齐国人看来,包括莫卧儿帝国在内的所有印度土邦王国的军队战力水平,从四十多年前,帝国皇帝奥朗则布率军惨败于齐国后,便呈现出无可抑制地衰败和退步。
想当年,莫卧儿帝国的开国之君巴布尔从中亚转战印度时,他的大军在印度诸多土邦国家面前堪称无敌一般的存在,所到之处,无不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击败当面之敌。他们不仅有强悍的火炮和火枪,还有着中亚、波斯士兵强悍的军事素养。即便是在战局不利、将领阵亡的逆风局里,他们也依然能够顽强战斗下去。
及至阿克巴大帝进行了军事改革,使部队的训练、管理和装备水平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更是为帝国在印度开疆拓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可是到了上个世纪中叶,莫卧儿军队就在与波斯萨法维王朝争夺坎大哈的战役中三战皆墨,以至于患上了“恐波症”,不敢直面其兵锋。在后面的皇位继承混战中,更是多次出现全军溃散的大败局。在这些战斗中,帝国大军在顺风局面下个个奋勇争先,唯恐捡不到功劳,但一旦局势对己方稍有不利,立刻便会军心动摇,乃至怯战而逃。
作为印度的外来征服者,开国皇帝巴布尔赖以起家的军队中,将士们多来自中亚的苦寒山地和沙漠地带。这些人在贫瘠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培养出了吃苦耐劳、骁勇善战的优良品质。同时,他们也融合了突厥人、蒙古人、阿富汗人的武器装备、战略战术,拥有超越印度当地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随着他们步步深入南亚次大陆,逐渐扎根印度这片温暖富饶的土地,便不可避免地被这里温暖湿润的气候和舒适富足的生活所侵染,战斗力开始迅速退化,昔日的艰苦奋斗精神也渐渐被奢靡享乐之风吹到了九霄云外。
而且,自阿克巴开始,连续三代莫卧儿皇帝为了稳固统治,大力拉拢印度本地印度教王公,让越来越多的印度当地人参与帝国军政事务,并让他们在军政系统中担任要职。与能够耐受严寒气候和贫苦环境的中亚人相比,享受着南亚温暖气候和丰饶土地的印度将士们明显更欠缺对不利战况和恶劣环境的耐受力,更没有开疆拓土的积极性。
与此同时,低种姓士兵们深受森严等级划分的影响,饱受高种姓者的歧视。他们享受不到良好的待遇和训练,也没有立功后咸鱼翻身飞黄腾达的机会。这使得他们不但军事素养不佳,更没有多少奋勇战斗的驱动力。在莫卧儿帝国的历次战役中,他们如同炮灰一般被推上战场,但在真正成为炮灰之前,往往在战事稍遇不利的情况下,会迅速地溃败,作鸟兽散了。
齐印战争后,莫卧儿帝国更是仿佛被齐国一下子就打断了脊梁,不仅国内出现各种分离势力,而且军队的战斗力急剧下滑。奥朗则布时期,曾经咄咄逼人的开拓势头立时戛然而止,而且还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内斗。
马拉塔人、拉其普特人、俾路之人、锡克教徒……,以及那些割据自立的行省总督,都能在庞大的莫卧儿帝国身上撕咬下一块血肉,从而吸取养分,逐渐让自己滋生壮大。
在印度境内,齐国人非常小心地控制着各类火器的输入数量和输入对象,既要避免某一方势力的过分壮大,从而拥有再度统一印度地区的实力,又要绞尽脑汁地控制各方进行的战争频率和规模,以免过度破坏当地的经济民生。
去年爆发的莫卧儿帝国第三次国内战争(又称西北战争),不论是莫卧儿帝国军队,还是纳瓦布王国和班吉那德王国联军,虽然也拥有不少齐国淘汰后的老旧火炮,但大部分士兵的装备基本上是以冷兵器为主,战争方式也回到了中古模式,双方的火炮轰击过后,骑兵和步兵便操着刀子开始互砍,直到某一方支撑不住。
而我西州驻屯军中的地方仆从兵好歹也是经过数月严苛训练的近代化火器部队,还有专业的炮兵加持,在面对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乱民时,若不能一战将其击溃,那委实有些打脸了。
“今晚好生休整,明日清晨出发。”江春堂命令道:“我希望,在明天晚上就能进驻木尔坦城。”
第52章 破城
1723年12月16日,午后二时,木尔坦城。
“轰!轰!轰!……”
萨班达.索诺瓦尔抱着火枪,蹲在地上,看着前方的木尔坦城在火炮一轮又一轮的轰击下,似乎在不断地抖动和摇晃,大块大块夯土在掉落,无数的碎石在迸溅,隐约中,仿佛还能听到城墙上的守军不时发出惨呼声。
在上午的一场战斗中,萨班达.索诺瓦尔所在的西州驻屯军在距离木尔坦城不到三公里的郊外,轻松地击溃了六千余暴民,毙伤俘两千余,剩下的也都狼狈地逃回木尔坦城。而西州驻屯军仅五人阵亡,二十二人负伤,损失微乎其微。
随后,大军迅速进抵木尔坦城下,在花费了不少时间修筑好临时营地后,便再次集结聚阵,开始准备攻城。
就在那队齐国陆军炮兵抓紧时间架设阵地时,一只巨大的气球升上了天空。气球下面吊着一个木篮,两个齐国炮兵观察员乘坐其中,除了为军队指挥官提供整个战场信息外,还为接下来的火炮轰击予以精准的校射指导。
萨班达.索诺瓦尔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神奇的高空气球,在津门驻防时,只要进行部队对抗操演时,齐国人就会升起这种气球,为彼此双方提供进攻的准确目标。
他甚至还看到,齐国人曾试探性地将大量手掷炸弹搬到气球上,从空中发起对敌人的攻击演练。可是,在去年八月,或者是操作失误,或者是喷射的火焰引爆了炸弹,那个漂亮的气球被吊篮里巨大的爆炸引燃,化作一团天火,迅速地坠落地面。
这次事故,造成了三名齐国军人的死亡,其中还有一名校尉军官,让人唏嘘不已。后来,齐国人暂时停止了这种高空投掷炸弹的演练,而继续将它当做一种观察工具。
不过,在萨班达.索诺瓦尔看来,齐国人这种试验,是非常令人惊叹的。因为,敌人在面对这种高空攻击时,几乎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只能被动地遭受空中“轰炸”。
甚至更进一步,齐国人还可以通过这种气球,携带大量的士兵,绕过坚固高大的城池,降落在城中防御薄弱处,从后面攻击敌人,继而瓦解他们的抵抗。
对齐国人,身为仆从兵的萨班达.索诺瓦尔内心深处并不排斥,甚至还有几分好感和亲近。他是一个印度教徒,但悲哀的是,他是首陀罗身份,一个位于第四种姓底层人士,生来就是污浊的人,被称作为“人中首陀罗,兽中马,都是运载的工具”。
在印度境内,四个种姓人群地位有别,尊卑悬殊。因为种姓的不同,即使住在同一个村子,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像萨班达.索诺瓦尔这种低种姓人群,甚至不允许经过高种姓人群的住宅,否则,可能会遭到牛粪人尿的袭击,或者暴力殴打。
当然,比他们第四种姓更为悲惨的人群是所谓的“不可接触者”,换一个说法,就是贱民。他们的社会地位最低,最受歧视,被排除在社会之外。他们的工作就是扫地、清理厕所、处理动物的尸体。在农村,他们只准许居住在村外,或某一指定区域,不能和其他种姓的人使用同一口水井,无权进庙拜神。
在某些地区,甚至连贱民的影子、足迹也可能给其他种姓造成污染。贱民见了婆罗门,必须老远地匍匐在路旁,让婆罗门先过,贱民还须随身携带瓦罐与扫帚,瓦罐吊在脖子上,用以吐痰,扫帚用来扫地,以免玷污自己走过的路面。
然而,在齐国人控制的西州总督辖区内,这些严格的种姓制度却被有意无意地弱化了。《婆罗门法典》被废除,婆罗门部分种姓特权也被剥夺和限制,齐国殖民政府直接引用本土一系列法律,禁止基于种姓进行歧视和不公平对待。这些法律的实施为总督区的社会带来了法律秩序和人身保护,同时也间接为低种姓群体争取了一些平等的权利。
齐国人更是在军队中大量征召低种姓人群入伍,扩大了兵源范围,并打破了原刹帝利阶层对军人身份的垄断。
萨班达.索诺瓦尔加入驻屯军,不仅收入待遇有了充分的保障,而且身份地位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未来的生活也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在部队里,不论你曾经属于婆罗门、刹帝利高种姓,还是吠舍、首陀罗低种姓,都必须服从齐国军官的统一管理,严格尊奉命令行事。只要表现优异者,就会被晋升为士官,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低阶军官。
在军中,虽然低种姓士兵在私下里仍旧会遭到那些高种姓士兵的歧视,甚至言语侮辱,暴力威胁,但相较于原来的莫卧儿帝国辖下,低种姓人群的日子无疑要好过得多,也更有盼头。
此次进军木尔坦,帮着纳瓦布王国镇压那些平民暴乱,萨班达.索诺瓦尔是报以深深的同情心理,认为那些发起暴动的平民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被各级官吏肆意欺压,被高种姓人群任意侮辱,终日劳碌,却不得一日饱食。
如今,他们在面对强大的齐国军事打击下,肯定会遭到失败。是的,那些暴乱平民尽管人数多达三万人,足足是他们西州驻屯军的十倍。但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训练水平,他们根本不是驻屯军的对手。
只要木尔坦城被攻破,那些暴动的平民结局会非常悲惨。随同而来的纳瓦布王国军队已经接到国王阿济姆一世命令,将会对参与暴动的平民实施严酷的惩罚,以警示所有民众,尤其是那些低种姓人群,敢于反抗必然会遭到彻底的清算。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萨班达.索诺瓦尔扭头看了一下阵后的齐国长官,发现他神情似乎比较轻松,目视着前方的木尔坦城,脸上呈现出与他年龄不相衬的稳重。
似乎感受到萨班达.索诺瓦尔的目光,李延良眼神威严地扫了过去,吓得对方立即转头,保持进攻待命的状态。
木尔坦,位于杰纳布河下游,人口规模大概在三十万左右,是一个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为旁遮普地区仅次于拉合尔城的军事重镇,印度教太阳神苏里亚寺庙便位于该城。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曾遭到大军攻击和围困过。在11世纪和12世纪,该地区吸引了大量苏菲派神秘主义者,使得该城市有“圣城“之美誉。
数十年前,阿克巴王子建立纳瓦布王国,便将此城立为都城,经多年营建,城高墙厚,可不是陆军轻型火炮就能将其轻易轰塌的。但西州驻屯军进抵该城后,不做丝毫休整,便对它发起进攻,大有即日破城的气势。
“若是没有内应,就算火炮轰击数日,也未必能破开此城。如此,长官却依旧命令全军发起进攻,想必是有十足的成算。也不知道,这预先布置的后手如何发动?”李延良抬头仰望城墙,心中不由暗自思讨着。
此时,位于上空的气球突然发出信号,一面红色的小旗不断挥动着。同时,吊篮中的士兵抛下一个装有字条的布袋,地面上接应的情报参谋捡拾后,匆匆跑向部队总指挥官、翎麾校尉(中校)江春堂的方向。
“命令,全体官兵准备杀进城!”江春堂看了手中的字体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入城后,要先行控制城中各战略要点,王宫、官库、军械库,以及主要大臣府邸,务必予以护持,避免遭到乱兵劫掠和破坏。”
“是,长官!”
“吩咐下去,部队官兵勿要多行杀戮,只要缴械投降者,便可免死。”
“是,长官。”
“对了,进入城中后,必须将暴民的几个重要组织者控制在我们手里。……当然,若是遭到反抗,可断然处置,勿要留给纳瓦布王国军队。”
第53章 涉入
“鉴于旁遮普东部和北部地区的锡克教徒为了谋求独立,而在半个月前发动了一场暴动,已经严重威胁班吉那德王国的统一和稳定,并进而影响正在进行的西北战争。罗总督认为,有必要对纳瓦布王国前线进行直接的军事援助,以帮助它能抵御莫卧儿帝国的进攻,防止纳瓦布王国军队的崩溃。”
从津门(今卡拉奇市)匆匆赶来的黑衣卫驻西州负责人、宣节校尉(少校)邵明奎将西州总督罗毓文的一份命令递给驻屯军总指挥江春堂,然后静静地等待对方的询问。
“总督的命令我驻屯军直接介入这场战争?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江春堂看完总督的命令文书,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要是让莫卧儿帝国获悉,怕是要直接跟我们齐国翻脸了!”
“纳瓦布王国的主力部队均部署在拉维河一线,面对莫卧儿帝国十余万大军,苦苦支撑。而班吉那德王国为了平定锡克教徒的暴动,不得不将前线的军队抽调至拉合尔、阿姆利则、古杰兰瓦拉等地区。这使得莫卧儿帝国很可能会突破比亚斯河,杀入班吉那德王国腹地,或者从东边包抄纳瓦布王国军队的后路,或者直击拉合尔。”邵明奎不无担忧地说道:“现在,这两个王国在内有地方叛乱,外有莫卧儿帝国强大攻势下,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凶险局面,很大概率会出现崩溃的情形。如此一来,我们除非亲自下场助战,并且还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恐怕是无法阻止莫卧儿帝国收复旁遮普和信德两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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