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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5节

  面对火器,莫卧儿帝国军队自然不是太陌生。数十年来,帝国境内爆发的大大小小的武装冲突,到处都有火器的身影。即使是以彪悍骑兵著称的马拉塔王国,也有数支装备了火器的部队,并仿齐国军队模式进行训练和战斗。

  不过,这次承担突袭纳瓦布王国后方的五千余骑兵,除了少数高级军官装备了燧发手铳外,所有官兵均持传统的骑兵武器,弓箭、马刀、骑枪,以及大斧、重锤等。

  按照贾格迪普·丹哈尔将军的命令,在夜间对敌军发动突袭,为了保证攻击的隐蔽性和突然性,自然不能全体官兵骑马奔驰而出。

  因而,作为前锋部队,普拉莫德·库马尔丢弃了笨重的骑枪,持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在夜色的掩护下,随同一千余同伴,朝敌军营地悄然袭去。

  还有一百多米,就要接近那道壕沟了,普拉莫德·库马尔深吸一口气,脚步开始加快,由慢跑逐渐开始飞奔。在他前面是数十名抬着木板和圆木的辅兵,只要能快速地搭建一道道临时桥梁,他们将迅速地跨过壕沟,扑进敌人营地,发起汹涌的进攻。

  “汪汪汪……”

  “咻咻咻……”

  突然,敌方营地里传来一阵狗叫声,随即数支火把丢了出来,将无数潜行偷袭的莫卧儿帝国官兵的身影暴露在零星的火光之中。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旋,像一阵急骤而猛烈的风暴,瞬间刮过奔袭而来的莫卧儿军兵耳中。

  “杀!”

  “杀!”

  “杀进去!”

  “真神保佑我们!……”

  “……”

  行迹已露,无需再隐藏,一千余莫卧儿官兵爆发出响亮的呐喊声,迅疾地向敌军营地冲去。

  “全体举枪!”

  “预备!”

  “放!”

  “砰!砰!砰!……”

  营地中传来一声声短促而高亢的口令,在一支支火把的照耀下,一排排火枪被举了起来,露出黑洞洞的枪口,随即在一柄指挥刀有力的挥动下,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火花。

  营地外、壕沟旁、旷野中,无数的身影在火枪的不断爆裂声中,纷纷扑倒在地。但是,更多的身影却在晦暗不明的夜色中,如波浪般向前涌动。

第56章 激战

  萨班达.索诺瓦尔看着从夜色中不断窜出的莫卧儿士兵,挥舞着弯刀,端着长矛,高声呐喊着,杀到近前,冲击着他们排布的阵列线。一支支冷箭也不时地飞入阵中,身边的同伴未及反应,便发出一声闷哼,栽倒在地,但很快被身后的士兵拖走,随即一名士兵快速地补充到阵列中,端着火枪,向袭来的莫卧儿士兵不断突刺。

  萨班达.索诺瓦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握着火枪的手全都是汗水,双腿也有些不受控制地轻微抖动,一股强烈的逃跑欲望涌上心头。

  排枪只打了三轮,莫卧儿士兵便借助夜色的掩护,跨过壕沟,冲至近前,与驻屯军展开了短兵相接。尽管,他们凭借土坡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捅翻了一个又一个扑来的莫卧儿士兵,但敌人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不断从夜色中涌出,无穷无尽,让人生出绝望的心理。

  “坚持顶住!……不许后退!”

  “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

  “违令不尊者,株连全家!……”

  身后不时传来齐国长官严厉的呵斥声和警告声,虽然说得又快又急,但萨班达.索诺瓦尔仍旧能听出其中所蕴含的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的,齐国长官的命令必须要坚决服从,尤其是在残酷的战场上,若是胆敢违抗军令,擅自逃跑,将会遭到极为严厉的惩罚,甚至会被当场处以军法。届时,受惩者的行为还会连累到家人,不仅会被取消军人家属的一切优待,还会被贬斥为苦力,发配到偏远的海外领地,一辈子做牛做马,过着曾经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萨班达.索诺瓦尔紧紧咬着下唇,腰部蓄力,身体微微后倾,按照日常训练的拼刺要领,双手握紧火枪,朝着一名欺近的莫卧儿士兵便是狠狠地扎了下去。

  李延良站在阵列后方,一边密切地关注战斗过程,指挥士兵死死挡住莫卧儿军的进攻,一边不断侧头看向后方,期望后续援兵尽快赶来。营地中更多的篝火被点起,甚至为了增加光亮,以便士兵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长官,快速集结成阵,发挥己方的线列火枪优势,几座营帐也被点燃,熊熊的大火,将营地照得通明。

  此举,固然使得莫卧儿军弓箭手有的放矢,在夜色的掩护下,频频以弓箭攒射排成阵列的齐印军士兵,给部队造成不小的人员伤亡。但良好的光亮环境,却使得遇袭后稍显混乱的部队逐渐恢复建制,在各级齐国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排成一队队线列火枪阵,准备即将发起反击。几门火炮也在数十名士兵的推拉下,一点一点地朝营地前方移动。

  嗯,只要再顶几分钟,后续部队就能快速地补充过来,并适时发动反击。

  李延良所在的连队当晚正好处于警戒待命状态,遇袭后,第一时间便与另外两个连队顶了上去。现在整个连队已陆续损失近三十人,伤亡率达三成,处于随时都要崩溃的边缘。若非平日严苛的训练,森严的军令,齐国军官的严厉督阵,以及夜色中诸多士兵尚不明实情,怕是会直接扭头逃跑了。

  看来,自己的运气一直都不赖。

  “啊!……”一声惨叫,一名士兵被冲到近前的莫卧儿兵挺着长矛捅入腹中,并随着迅疾的冲势,将他推入阵列,杀到了李延良的面前。

  李延良立即闪身让过,指挥刀高高举起,猛地朝那名莫卧儿兵脖颈处劈砍过去。

  “补位!”

  砍翻那名突入阵中的莫卧儿兵后,李延良挥动左手,扭头朝后列的预备士兵大声喝道。

  “长官小心!”

  猛地听到有士兵大声疾呼,李延良稍稍一怔,随即一股危险来临的警讯油然而生,身上的每根寒毛似乎都立了起来,下意识地朝右侧避去。

  “嗯……”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一把利刃已然刺入了他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后,他鼓足最后一丝力气,足下发力,向前猛地一扑,拉开与敌人的距离,以免对方趁机在身体内搅动利刃。

  看到齐国长官遭敌人突袭后扑倒在地,附近的士兵立时有些慌乱起来,有的端着刺刀朝那名莫卧儿兵攒刺,有的则发一声喊,就要掉头逃跑。

  “……都不许退!”李延良忍着后背上的剧痛,踉跄地爬起来,看到有零星士兵作势逃跑,便右手杵着指挥刀,厉言疾色地大声喝道。

  “长官,你……没事吧?”萨班达.索诺瓦尔一把将李延良扶住,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李延良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全都回去,坚守阵列,谁也不许退!”

  迫于长官咄咄的威势,萨班达.索诺瓦尔诺诺地松开李延良的手臂,端着火枪,一声不吭地转身朝阵列奔去。

  齐国长官虽然受伤,但威严仍在,尽管内心已经被无尽的恐惧所支配,但长期的军事训练下,萨班达.索诺瓦尔还是依令行事,与几名想要逃跑的士兵抽身而返,鼓足最后一丝勇气,重新回到阵列当中,面对夜色中汹涌而来的莫卧儿兵,继续拼刺。

  “轰!轰!轰!……”

  数门火炮终于打响了,在空旷的原野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无数的霰弹劈头盖脸地砸向袭来的莫卧儿士卒,瞬间放倒一大片

  “哒哒……”

  “砰!砰!砰!……”

  就在莫卧儿军被突如其来的火炮轰击所震慑之际,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起,随即便听到一阵热烈的呼号声和爆裂的火枪声,紧接着,便看到无数把刺刀在火光的映照下,一浪一浪地向前涌动。

  营地外围,数千莫卧儿骑兵正在组织阵形,准备趁前锋部队破开营地后便发起最后的骑兵冲锋,一举冲垮这股精锐的纳瓦布王国军队。

  可猛然间从前方营地中传来火炮的轰鸣声,接着又是凄厉的号角声、火枪声,随后,便看到无数的莫卧儿溃兵从火光通明的营地中奔出,在他们的身后,是如林的刺刀,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毅然决然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嗯,这是什么情况,步兵即将向骑兵发起冲锋吗?

  “呵,好运气要用完了……”

  看着从身边不断掠过的士兵,听着四下响起的震天呐喊声,李延良感到一阵眩晕,左手努力地伸向后背,想去摸摸那里的伤口,但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是夜,五千余莫卧儿骑兵被两千五百余西州驻屯军击溃,死伤两千余,器械粮草丢弃大半,狼狈逃回古尔冈。

  数日后,闻知有一支精锐部队穿过拉其普特荒漠,直插莫卧儿帝国腹心后,帝国主帅尼扎姆遂中止了对旁遮普地区的攻势,抽兵往援德里。

  未及半月,斋普尔、阿杰梅尔、焦特布尔等地相继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拉其普特起义,各方势力纷纷举兵驱逐莫卧儿官员和驻防部队,并号召所有拉其普特人联合起来,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拉其普特王国。

  印度西北局势,顿时为之一变。

第57章 海外殖民事务部

  1724年1月16日,孟加拉,临川(今印度豪拉市,加尔各答市对岸)。

  在距离临川堡十余公里的胡格利河岸边,巴利镇南侧的土路旁,矗立着一座时母的神庙。那座神庙吵闹且充满异域风情。雨季结束后,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供奉女神时尤其如此。

  那时空气中就充满焚香和鲜花的香气,扬起的尘土绕着神庙的四墙打转,一条条小道上挤满了牛车、游荡的牛群、乞丐,以及赤足的朝拜者。

  日日夜夜,羔羊被奉献到女神面前,它们的鲜血沿着神庙的台阶流淌。有时,人们会听到这些献祭的牲畜发出凄厉的惨叫,而祭拜者也在狂喜中陷入恍惚,甚至自己也遭受鞭打而血肉模糊,但仍祈求神的恩典——时母是毁灭者湿婆的妻子,是残忍的神,是鲜血的神,更是黑暗的神。

  那里是印度暴徒的圣地,是杀人者世世代代的聚集地,数百年来,他们都是印度旅行者和行商的恐怖梦魇。从印度河到孟加拉都有他们的秘密结社的分支和追随者,他们有自己的等级制度,也有自己的宗教仪式和文化传统。

  而且,他们相信,自己扼死行路的陌生人,事实上是在完成时母的事业。时母在万物伊始杀死阿修罗血种时,用额头上的汗水创造了两个人,命令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杀死所有的异族人。

  除了农民因为恐惧会成为他们的帮凶,他们谋财害命的行为还会受到印度王公和富人--无论是真神教信徒还是印度教信徒--的秘密保护。这些行凶者每年都会虔诚的来到时母神庙,向这里的祭司支付捐税,作为回报,他们能收到神的指示:接下来一年,他们应该在哪里“执业”,下一年要为神庙带回多少钱,若要享受女神的庇佑,要举行哪些仪式。

  如果,他们没有履行这些义务,他们就会被时母所摈弃,成为无主之魂,在混沌的天地间毫无希望地徘徊和游荡。

  这一切,对试图全面殖民印度的齐国人来说,可能会构成严重的安全威胁,因为谁也不希望,游走于印度各地商人和旅行者,在某个荒僻的道路上,突然遭到这么一群野蛮而愚昧的人群袭击,白白丢了性命。

  “所以,我们应该推倒这座时母神庙,捣毁里面的一切,绞死所有的祭司,从而为那些所有冤死的人报仇。”

  十几名凶徒被齐印驻屯军官兵如死狗一般拖出了神庙,然后捆成一个个粽子,粗暴地扔到几辆平板马车上,准备带回临川堡,接受法律的审判。孟加拉《联合商报》撰稿人冯锦平见状,转头朝负责此次拘捕行动的齐国治安官建议道。

  “那倒不必。”临川堡治安官汪开成摇摇头说道:“这里虽然是我们孟加拉商社的势力范围,但毕竟不是我们的直辖领地,不好干涉印度的地方事务和宗教习俗。我们只需要将人抓回去,给那些孟加拉地方商人有个交代就行了。若是将人家的神庙给捣毁了,怕是会激起天大的风波。”

  在整个印度地区,除了几个总督区和两家垄断商社直接控制和占据的港口和贸易城市外,齐国人对印度地方事务一贯的政策是,不干涉他们的宗教习俗和文化传统。因而,齐国人明明知道这座神庙窝藏了不少杀人凶徒、劫财的强盗,以及淫辱妇女的恶棍,但却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只要这些邪恶的信徒不针对齐国人,随便你们怎么折腾都可以,毕竟杀人者的流言和传说,除了给新来乍到的齐国到访者带来一阵寒战外,也没有更多的影响了。

  要知道,商社跟政府辖下的海外直辖领地、殖民总督区最大的不同就是,商人们并无统治印度的意图,更没有试图改造印度人的想法,他们不过是想赚更多大钱罢了。在这一点上,不论是孟加拉商社,还是印度商社,都做得相当成功。为商社工作十几年,大部分人都能回到本土过上很好的生活,并支撑他们退休后在一个悠闲静谧的乡村康复疗养。

  若是通过一番艰难地钻营,成为某个商站的负责人,或者某处殖民据点的总督,那么他将在印度过上如同王公一般的生活。

  君不见,孟加拉商社驻江陵(今印度加尔各答市)大掌柜兼地方总督张广坤--此人乃是皇后的侄儿,就喜欢乘着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四处巡游,身后跟着数百名火枪兵、以及大队的骑兵,前呼后拥,排场极大。所经之处,马蹄扬起无数的烟尘,那些头顶着水壶或者背着重物的孟加拉人会停下来,满怀敬意地看着车队通过,路上的所有通行的车辆都要为他让路,维持秩序的印度士兵也要向他致意行礼。

  这位拥有皇室关系的大人物在孟加拉拥有十余名姬妾,每个都过着王妃般的豪奢生活。嗯,这个时期,印度地区的齐国女性还很少,这里的气候也如此糟糕,此时在印度的齐国人的生活方式会稍稍贴近本地——他们有印度妻子或者姬妾,和本地王公贵族和商人结交,也很少抱有高高在上的种族和文明的优越感。

  相较于数十年前那个自诩为伟大的莫卧儿帝国皇帝奥朗则布,齐国人对当地的宗教管控就显得相当宽容-——事实上,在齐国的直辖领地和总督区内,他们还管理了近千座印度神庙。他们在掠夺、战斗和贸易中,也一直保持着与印度人相互合作、相互尊重的友好态度。

  总之,他们目前还不想改变这片大陆,改变这里的人,以及他们的宗教和文化。印度,只要对我齐国保持足够的温顺,能为国内工商业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资源,并成为商品倾销的巨大市场,就是一个最为完美的“神圣之地”。

  “听说,内阁政府新近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名叫海外殖民事务部。”冯锦平坐在马车上,回头瞥了一眼那座逐渐远去的时母神庙,然后一脸神秘地对汪开成说道:“这个新部门好像就有专门针对印度、孟加拉,以及缅甸等地区的殖民事务管辖权。届时,包括我们孟加拉商社在内的几家贸易垄断商社,除了接受对外通商部的管理和指导外,还要受这个海外殖民事务部的约束和政策干预。如此一来,我们的好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哦?”汪开成怔了一下,随即便一脸无谓地说道:“那个海外殖民事务部的建立,不过是在咱们商社头上多添了一个管事的婆婆而已,影响多少是有一点,但要触动咱们商社的直接利益,那倒也不至于吧?即使,直接废除了商社的贸易垄断权,凭借咱们商社经营孟加拉六十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触角网络遍布整个孟加拉地区,根本不会撼动我们商社的主导地位。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重大影响,那也是大人物操心的事,对咱们这些小虾米,应是无甚大碍。”

  “你想的太简单了。”冯锦平摇摇头说道:“内阁政府既然设立这个部门,定然是要改变现行的殖民政策,将此前由商社主导的殖民事务,转移到政府层面上来。整个南洋地区距离汉洲本土近在咫尺,以后必然会纳入直辖管理范畴,成立省、府、县三级管理机构,最终实现本土化。那么距离稍远的缅甸、印度、波斯,乃至阿拉伯和非洲地区,由几家商社控制的城市、港口,以及内陆据点,必然会转给内阁政府,由这个所谓海外殖民事务部统一管理。”

  “所以呀,包括孟加拉地区张总督在内的所有殖民事务管理人员,要么经内阁重新任命,继续履任,要么被本土派来的官员所替代,只能回到商社,重新做回你的掌柜或者管事的位子,将不再继续享受高高在上一方诸侯的地位。”

第58章 印度殖民政策的转变

  1724年1月22日,奉元(今印度钦奈市,又名马德拉斯)。

  贸易与帝国总是如影随形,甚至,在某个时期,这两个词就是一对相近的同义词。

  “龙旗插到哪里,贸易就扩张到哪里”这样似是而非的扩张理论还没有完全成形,不过,从齐国各个贸易垄断商社和无数的冒险商人在海外建立贸易商站及定居点开始,倾销工业制成品、攥取财富就是帝国扩张的重要动因。

  根据四年前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在齐国从事贸易的人口大约占13.5%,加上工业人口(含矿业、建筑业等),工商人口比重超过45%,已远远超过农业部门人口比例。近二十多年,齐国消费社会的兴起离不开商业和贸易的繁荣,更加离不开长期以来制造业的发展和工业革命的爆发,繁荣的商业社会为消费社会创造了新的商品营销模式、销售技巧和新的消费场所,发达的制造业日益将齐国带入产品丰裕的物质社会。

  而本土汹涌的城市化进程,不仅扩大了消费市场,而且促成了齐国中产阶级群体的不断壮大,他们良好的经济地位和较强的购买力成为消费社会兴起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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