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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70节

  “是呀,荷兰人一门心思就想着赚钱,国民贪图享乐,靠着优势的商业地位和丰厚的金融利息,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他们如今安于现状,已经丧失了先辈们当年为摆脱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所拥有的战斗欲望和进取精神。”阎秋辉点头附和道:“再加上荷兰自身没有丰富的资源,也没有广袤的国土和众多的人口,只是抓住了世界贸易大发展的红利,凭借海运业煊赫一时。如今,欧陆各国相继崛起,尤其是英格兰和法国的日渐强大,使得他们在激烈的竞争中已渐落下风。当然,在过去的数十年里,荷兰人卷入了太多的战争,将他们多年的积累消耗一空,也将他们的精气神给打没了。说来,也是感慨呀,昔日欧陆强国,竟沦落至此。短短数十年,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让人唏嘘不已呀!”

  “当年太祖皇帝曾言,这个时期,正值全球大争之世,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若是不思进取,终究被汹涌的时代浪潮所湮没,要么沦为大国争霸的棋子,任人摆布,要么被强国武力所征服或殖民,成为卑贱而可怜的奴仆,永世不得翻身。”潘广峰将摆在案几上的地球仪轻轻地转动着,神情中带着几分激昂。

  “可以预见,在未来数百年,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搏杀,最终会演变成文明与文明之间的激烈碰撞。我华夏文明源自农耕文化,我们的祖先,从来都是通过辛勤耕作来保证自身的收获、通过兴修水利提高作物的产量、通过兴建城池保护我们民族的家园。”

  “故而,我们华夏文明是典型的内生性文明,也是开放性文明,除了包容交汇、兼收并蓄、不断吸纳世界各国文明的成果外,更多的是自力更生、自强不息、不断发掘自身潜力,这是我们绵延血脉、赓续传承的唯一方式。如今,我大齐国势鼎盛、经济繁荣、兵甲犀利,自当引领诸夏文明,击败并压倒世界其他文明,使我华夏文明矗立于世界之巅。”

  “潘尚书之言,使人震耳发聩,又让人醍醐灌顶呀!”阎秋辉颔首说道:“此番敲打英格兰,就是齐国进一步介入欧洲事务,从而发挥我华夏文明影响力的契机。若是战后能将英格兰收服,并给它套上一个马嚼子的话,那对我们齐国制衡整个欧洲大陆,掌控北大西洋海域,具有积极的战略意义。”

  “我们就算收服了英格兰,短时间内最多只能遥制欧洲大陆,尚不具备彻底改变欧陆地缘政治的实力。”潘广峰叹了一口气,说道:“相较于欧陆其他国家,法国的实力还是过于强大了点,目前,仅凭神罗和几个德意志邦国根本无法阻止它进一步扩张。奥地利人在巴尔干与奥斯曼帝国打得难分难解,无力他顾之时,法国人又开始意图染指洛林公国和南尼德兰地区。同时,他们还不忘将手伸向意大利,继续施加他们法国的影响力。太阳王虽然已不在,但法国人的扩张雄心依旧不减呀!”

  “是呀,奥地利人与奥斯曼人在巴尔干地区陷入苦战,普鲁士又跟萨克森、汉诺威和波兰剑拔弩张,丹麦对瑞典的军事动员也是紧张以对,位于北意大利地区的萨伏伊囿于实力的差距,只能暗暗积聚实力而选择蛰伏不动,西班牙尽管有几分力量,但却财力匮乏、兵疲民弱,而且还是法国的波旁亲戚,这个时候更是陷于与英格兰之间的直布罗陀争端。荷兰人,不说也罢,早就被法国人打出阴影了,若是没有人牵头组织,他们是根本不敢对法国人的行动说三道四。在这个时候,法国人要是挑起事端,环顾四周,还真的无人能制。”

  “所以,我们与英格兰的战争必须要尽早结束了。”潘广峰摇头说道:“要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影响,让法国人趁势坐大,继而实现当年路易十四未能完成的称霸欧洲的目的,那咱们可就是空忙活一场,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说到法国,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阎秋辉轻抚额头,笑着说道:“半个月前,摩洛哥人派了一个使团抵达马赛,并前往巴黎觐见路易十五。”

  “摩洛哥人去法国做什么?”潘广峰惊讶地问道。

  “据说是他们的素丹想为自己的孙子求娶一位法国公主。”

  “摩洛哥人疯了吗?数十年前,他们素丹也曾向法国求娶一位公主,为此遭到路易十四和他的宫廷大臣们的极尽羞辱和嘲笑。怎么着,还要来自讨没趣?……不对,他们此举,一定是国内政局出现某些变动!”

第136章 摩洛哥的变局

  1726年6月12日,摩洛哥,拉巴特。

  摩洛哥人对于齐国第二特遣支援舰队的抵达,抱以最为热烈的欢迎,上至本地总督,下至本地贵族商人,还有数位德高望重的真神教长老,悉数到场,一个不缺,全都来到码头,迎接齐国人的到访。

  虽然,摩洛哥阿拉维王朝在去年七月,因为不堪英格兰海军对其沿海地区的大肆袭掠,愤然向英格兰宣战。但囿于自身海军的孱弱,根本无法对英格兰发起有效攻击,只能站在一边摇旗呐喊,为齐国远征舰队提供相应的后勤辅助,将击败英格兰人的全部希望都放在齐国人身上,而且整个摩洛哥海域是也要依赖于齐国海军的保护,方能免遭英格兰人的荼毒。

  对于被迫卷入这场战争,摩洛哥人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丝抱怨。但多年来从齐国人手里获得了不少物资和金钱的援助,更是通过齐国开辟的大西洋贸易和地中海贸易,委实从中获益良多。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齐国人要跟英格兰人打这么一仗,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被动地参与到这场战争当中。

  再者而言,齐国与奥斯曼帝国关系紧密,对缓和他们与奥斯曼在阿尔及利亚地区的紧张关系,也起到积极有效的调和作用。

  自从两百年前,巴巴罗萨·海雷丁将阿尔及利亚宗主权奉献给奥斯曼素丹、勇敢的赛利姆一世以后,伊斯坦布尔就严格限制摩洛哥向东发展。

  1701年,伟大的素丹陛下伊斯玛仪在采购了大量齐国军械后,自持有挑战奥斯曼帝国的实力,便不顾齐国人的反对,亲自率军,进军谢利夫谷地。

  却不料,遭到奥斯曼驻阿尔及利亚近卫军和地方柏柏尔骑兵组成的联军的迎头痛击,摩军几乎全军覆灭,素丹伊斯玛仪受伤,差一点就当了奥斯曼人的俘虏。

  若不是齐国人居中调节,说不定奥斯曼人就会趁势抽调大军,反攻至摩洛哥境内,一举覆灭他们阿拉维王朝。

  十几年前,摩洛哥更是在齐国的帮助下,夺取了西属加纳利群岛,彻底解除了王国西南地区的海上威胁。

  尽管,事后齐国人拿走了特内里费岛、戈梅拉岛等西边四座岛屿,但摩洛哥人依旧感到很满足。要知道,三百多年来,这些岛屿一直都处于西班牙人统治之下(1420-1479年,葡萄牙曾短暂占领过戈梅拉岛),以摩洛哥所据有的海上实力,根本无法独自将其收复。

  这不,战争才开始没几个月,英格兰人通过强大的海军,又将摩洛哥所占据的大加纳利岛在内的东边三座岛屿给夺去了,包括上述岛屿上的诸多民政官员和数百名驻军均被对方俘获。

  好在齐国远征舰队的抵达,凭借强大的武力,击败了留驻于此的英格兰海军,重新解放了这几座岛屿。

  在面对欧洲各国的海上威胁和奥斯曼帝国于阿尔及利亚地区的限制,摩洛哥阿拉维王朝上下对保持与齐国的传统友好合作关系,甚为看重。

  说直白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以及欧洲列强日益崛起之际,若是不抱一个大腿,怕是国将不存,民将不保。

  当齐国一众海军将领登上码头时,便立时感受到了摩洛哥人一番热情。

  码头上除了摩洛哥一群达官贵族和教士外,还有两百余名维持秩序的摩洛哥新军官兵,穿着仿齐国陆军制服,头戴圆形军帽,肩扛着长枪,抬头挺胸,俨然一副精锐悍卒的模样。

  前来迎接的商人们也带来了大量的新鲜水果和蔬菜,以及肉禽鸡蛋,诚挚地慰劳远道而来的齐国官兵。

  在多年的接触和舆论的影响下,齐国富庶和他们强大的军力,无数摩洛哥人也是据此深信不疑,并为之向往。更重要的,齐国是他们坚定的盟友,保卫摩洛哥,反抗外国侵略,始终是站在他们一边的。

  除了停泊在码头的几艘战舰,港湾内帆影重重,桅杆林立,炮口森严,这是齐国人又派来了一支强大的舰队。

  那艘“利樱”号铁甲战舰的到来,更是让所有摩洛哥人与有荣焉。这艘战舰全钢铁制造,幽冷的装甲,粗大的炮管,无不泛着一股浓浓的肃杀气氛,即使对海军舰船再没有研究的人,光凭外观也足以断定,目前欧洲没有一艘战舰有实力与其对抗,这艘铁甲舰将是无敌的。

  远征舰队总参谋长严传松、第二特遣支援舰队司令梁元复等数名海军高级将领在勤务兵的帮助下整了整海军军礼服,然后戴着洁白的手套,拎着将官指挥刀,面带微笑地与迎上来的摩洛哥官员和驻军将领一一寒暄致意。

  “将军,他们的大王子艾哈迈德·达哈比殿下也在拉巴特。”黑衣卫驻拉巴特负责人、宣节校尉(少校)甘守庸走到严传松身边,小声地说道:“他希望能与将军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面。”

  “为何是非正式会面?”严传松一边继续面带微笑朝两边的摩洛哥人挥手致意,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希望能获得我们齐国军方的全力支持。”

  “获得我们军方的全力支持?此为何意?”

  “现任素丹伊斯玛仪已年届七十九岁了。”

  “嗯?”严传松闻言,眼皮不由跳了几下,“这位大王子等不及要接位了?这个时候,摩洛哥可乱不得!”

  “素丹伊斯玛仪从五月间,便一直卧床养病,已不能视事。”甘守庸说道:“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让有继承权的大王子监国理政,以稳定国内政局。但这位老素丹不怎么喜欢大王子,想要将素丹位传给最受他宠爱的一名叫阿里·本·伊斯玛仪的小王子。故而,达哈比心中颇为焦虑,正在竭力争取国内各方势力的支持。而我们齐国,也是他着力拉拢的对象。”

  “这种王位更迭的事情,应该是归我齐国驻摩洛哥外交公使管吧。”

  “丁公使是比较属意大王子的。这不仅是涉及到长子的法定继承权问题,而且这也事关我齐国未来在摩洛哥的重大利益所在。”甘守庸说道:“这位达哈比王子是唯一不受黑奴御用军控制的继承人。另外,他也向我们表示,愿意对我齐国让渡更多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甚至,他还愿意就整个加纳利群岛和天门(今西班牙北非城市休达)、沙洋(今西班牙北非城市梅利利亚)两座地中海港口的展界扩地和最终地位归属与我齐国进行友好协商。”

  “哦?”严传松眉头一挑,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那么丹吉尔呢?”

  “将军,我们的胃口是不是有些大了点?”甘守庸苦笑着说道。

  齐国海军在占据了天门和沙洋两处据点后,相当于锁住了地中海入口的半道大门。可是,这两处据点过于狭小,纵深不够,也无法实现基本的粮食自给,若是将来与摩洛哥人交恶翻脸,很容易遭到他们从陆地上的围攻。

  更可虑的是,要是哪天摩洛哥人勾连某个海上强国,从海陆两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到时候,驻守于此的齐国人连个辗转腾挪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

  所以,近年来,齐国除了不断请求摩洛哥人允许他们在上述两地进行一定程度上展界扩土,增加防御纵深面积外,同时还想谋求将丹吉尔收入囊中,一左一右,成为拱卫直布罗陀海峡南岸的重要堡垒,从而控制这条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的黄金水道。

  想想看,此举一旦实现,这是多大的利益,多大的影响力!

  届时,这些地方也会迁移大量的齐国人来此定居,最好能够达到数万乃至十万人的规模,来一个鹊巢鸠占,取代这里的本土定居者。要是主体民族已换,再加上我齐国强大的向心凝聚力,并且保持国力不衰的话,未来摩洛哥人就算想要收回这些地方,必然是千难万难,只能任由我们齐国势力锲入此地。

  “好,我就代表齐国军方,与这位欲谋求上位的大王子一晤。”坐上马车后,严传松立即作出了决定。

  目前,摩洛哥阿拉维王朝内部除了传统贵族集团和宗教势力外,还有就是在任素丹伊斯玛仪数十年南征北战过程中所建立的庞大军事集团。

  尤其是后者,在事关国家大政方针、对外交往,以及素丹继承等诸多方面,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而在军事集团中又分为黑奴御用军、圣战者兵团和王室新军等三股势力。

  黑奴御用军是伊斯玛仪继承素丹位不久,为了平灭各地反抗部族势力,应对欧洲外来殖民者的侵略,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黑人集中起来。他从原有黑奴的主人手中赎身,使之成为素丹的私奴。这些黑人与当地政治派别是没有任何血缘和政治关联的,仅对素丹示以忠心。

  为了使黑奴效忠素丹,要求他们向《布哈里圣训实录》起誓,因而被命名为“阿比德·布哈里”,意即布哈里的奴仆。

  起初,这些“阿比德”集中住在迈什拉·赖木勒。他们的子女被称为“军队之子”,10岁时被送往梅克内斯,男孩接受为期五年的强化军事训练,学习手艺、骑术、使用长矛、火枪,女孩则学习做家务。到15岁时,受训后的男孩被分配到各军团为伍,女的则成为他们的配偶。他们的婚姻必须经素丹同意并登记造册,所生子女到10岁时又被送到梅克内斯受训,如此嗣续不断。补充“阿比德”的另一个来源,是从廷巴克图帕夏区征募黑人,或者远征撒哈拉捕获黑人。

  到目前为止,这支黑奴御用军总人数已达十五万余人(含大量老人、妇女和孩童),其中七万余人住在迈什拉·赖木勒,两万五千人住在梅克内斯,其余分住全国各地重要城镇、堡垒。

  凭借黑奴御用军强大的战力,素丹伊斯玛仪得以牢牢掌控摩洛哥,执政时间长达五十多年,在位期间粉碎了无数觊觎素丹大位的阴谋和叛乱,使得他的个人权利和威望成为了阿拉维王朝的代名词。

  齐国人曾对此予以比较公允的评价,摩洛哥政权之所以保持这么稳固,靠的就是伊斯玛仪的个人威权,依托的就是黑奴御用军的忠诚。

  而圣战者兵团则是摩洛哥国内真神教长老在面临战争威胁时,受素丹的指示,在全国范围内征召信徒,自发地拿起武器,向敌人发起圣战。嗯,说白了,这股武装势力就是摩洛哥的准军事组织、民兵,虽然武器落后,也未经受专业的军事训练,但在真神教义的鼓动下,人数众多,战斗意志高昂。在国内承平时,圣战者兵团仅维持三千余的骨干军事力量。

  而王室新军,是二十多年前,在齐国军事顾问的指导下,建立的一支近代化军队,武器装备皆采用齐国军械,日常军事训练也由齐国教官负责。

  新军人数规模虽然并不大,只有三千五百余,编为一个参谋指挥部、八个火枪营、一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但因为是全火器部队,又经过一番近代化改造,战斗力绝对完爆其他所有部队。

  “所以,你想让我们对王室新军施加一定的影响力,从而在继承素丹大位时,可以获得足够的武力支持?”

  严传松在见到那位达哈比王子后,未做过多寒暄,便径直问出了这句话,然后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

  已经年届五十八岁的大王子艾哈迈德·达哈比听到严传松的问话后,略显浑浊的眼睛立时露出一丝精光,右手轻轻地抚在胸前,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齐国想要的,只有我可以满足。我只希望我们的国家可以平稳地度过权力交接,不会有杀戮,不会有无休止的报复,也不会因政局变动而影响普通百姓的安宁生活。至于继承素丹大位,并不是我本心所愿,但在我众多的兄弟当中,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也更符合传统的继承制度。当然,对于如何掌控这个国家,也没有人比我更有经验。”

  “我们的舰队会在拉巴特停驻五天时间,在这期间,你可以返回梅克内斯,准备你想做的事情。”严传松点头说道:“我们齐国也希望你们摩洛哥的政局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动,我们也相信你的经验和学识,足以掌控这个国家。”

  “严将军,我在此非常感谢你们齐国所做出的明确选择。”达哈比闻言,心中稍定,面带微笑地说道:“我相信,我们阿拉维王朝,不仅是现在,就是在遥远的未来,也将永远是你们齐国最为真诚的伙伴。”

第137章 摩洛哥的变局(续)

  大王子艾哈迈德·达哈比之所以要在素丹伊斯玛仪生病且卧床不起之时,迫不及待地要篡位夺权,除了自身年纪已大,担心自己再不登位,怕是要死在父亲的前面,从而遗憾终身。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他的兄弟实在太多了,朝中的贵族大臣和黑奴御用军的首领们可以根据自身最大利益考量,会做出无数种的选择。

  那么,这对他而言,将是一个最为无奈,也是最为悲惨的结局。无论哪个兄弟继位成为新的素丹,都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德高望重”并且影响力巨大的兄弟存活于世。

  在摩洛哥一千多年的历史当中,现任素丹伊斯玛仪无疑是最为出色的君王之一。他结束了国内数百年之久的分裂和战乱,建立了一支强大的黑奴御用军,将欧洲殖民者侵占的国土一一收复,捍卫摩洛哥的领土主权。

  伊斯玛仪和以往的摩洛哥素丹不同,他对海上劫掠并不太感兴趣。虽然素丹本人可以从支持这项冒险事业中得益甚丰--摩洛哥海盗曾经是巴巴里海盗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并从中获取大量海盗收益,但他还是决定减少海盗活动,希望通过正常的贸易通商来促进摩洛哥的经济繁荣,因此摩洛哥的商业环境比起在马格里布地区(即非洲西北部地区,包括今摩洛哥、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其他地方而言,更为安全,经商环境也更为宽松。

  这个时期,摩洛哥的对外贸易主要包括两方面,即撤哈拉商道贸易和地中海贸易。

  伊斯玛仪在稳固中央政权后,使得一度衰落的撒哈拉商道贸易再度中兴,黄金和盐成为南北交换的主要商品。一支支商队从廷巴克图接连开来,大批的黄金从黑人地区源源流进素丹的国库,成色十足的摩洛哥第纳尔金币在欧洲金融市场上价格坚挺,颇为抢手。

  素丹还大力鼓励地中海贸易发展,但为了垄断更多的财源,规定这种贸易只能在核定的几个港口进行。

  1679年,齐国访欧舰队抵达摩洛哥,顺便拜访了素丹伊斯玛仪,由此,两国迅速建立了密切的外交和经贸关系,摩洛哥也随之被纳入到齐国主导的红海-地中海贸易圈。

  各种各样的齐国商品从萨累和得土安进入摩洛哥境内,当地的摩尔人和犹太人再将这些商品从这里分送菲斯、梅克内斯、马拉喀什、塔鲁丹特等地,由他们在那里的代理商经销。菲斯城就像整个柏柏里亚的公共仓库,成了吞吐频繁的货物中转中心,而梅内克斯成了谷物、棉布、皮革和蜂蜡的交易中心。

  齐国人主要输出纺织品、茶叶、咖啡、奢侈品、金属制品及一些军械武器,摩洛哥则输出金砂、靛青、鸵鸟羽毛、枣子和部分象牙。

  在最早时期,伊斯玛仪规定所有的进出口货物关税为25%,后来在齐国不断交涉和协商下,最终将关税降低至8%-10%之间。繁荣的对外贸易不仅增加了国库收入,而且也是巩固中央政权、扩大素丹声望的重要手段——毕竟,维持稳定的统治秩序,笼络庞大的贵族集团和军事集团,都需要大量的财富。

  伊斯玛仪在对外征战和掠夺中,不仅搜刮了大量的财富用于国内建设和满足自己的骄奢淫逸生活,同时他还滋生了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搜集年轻漂亮的女人。

  在数十年里,伊斯玛仪的后宫里先后收纳了数百名女人,光是有名字记录的嫔妃就高达五百多个,这搁在华夏古代,那些拥有几十个妃子的皇帝那简直不要太逊色了。

  伊斯玛仪的这些嫔妃有着各种出身,也有着各种肤色,也是来自不同民族,不管是怎样的,他均来者不拒。他与这些五百多个妃子,先后生育了五百二十五个儿子,还有三百四十二个女儿,总共是八百六十七个孩子!

  这个惊人的数字,纵观世界历史,无出其右,堪为孕育后代独一档,至于有没有后来者,谁也不知道,但绝对是前无古人之举。伊斯玛仪对自己拥有如此多的后代,也是感到无比自豪(估摸着,是个男人都对此感到自豪)。

  即使如此,这位“精力旺盛”的素丹仍旧不满足,曾于1689年委派宠臣阿卜杜拉·本·阿伊沙为特使出使法国,在商讨双方交换和赎回俘虏(主要是巴巴里海盗掳掠而来的欧洲平民)之际,向路易十四表示想求娶他的私生女、美丽的孔蒂公主。

  毫不意外,此举引起凡尔赛宫上下的一片哄笑,并被波旁王朝非常粗暴地予以回绝。

  开什么玩笑,不说双方之间巨大的宗教信仰隔阂,就是两人的年纪差距也忒大了吧!

  你老人家都年满六十二岁了,比国王路易十四还要大十一岁,美丽的孔蒂公主虽然才丧夫不久,但芳龄也不过二十三岁,怎么可能嫁给你一个荒淫无诞的糟老头子!

  大王子达哈比对父亲的荒唐行径和自己众多的兄弟姊妹早就感到厌烦和不耐,更是对素丹怀有的深重猜忌而惶惶不安。

  像伊斯玛仪这样的帝王,随着年岁愈高,疑心也是愈重,对自己拥有的钱财,尤为看重。他的众多儿子中,凡是私吞(私藏)钱财者,无不遭到了他的严厉惩治。十几年前,一个叫做穆罕默德的儿子,就因为在王宫中偷拿了几件精美的东方瓷器,便被砍断了一手一脚。还有一个叫做齐丹的儿子,在数年前,仅仅是从宫藏中摸了十几金币,就被他活活闷死了。

  可是,伊斯玛仪本人却是骄奢淫逸,大肆挥霍。他在位期间,将王宫里的马厩用纯金打造,厨房的厨具也必须纯金的,就连王宫大门也是纯金的。

  当伊斯玛仪听到出使法国的使者描述凡尔赛宫的辉煌和华丽后,竟然要在梅克内斯修建一座摩洛哥自己的凡尔赛。为此,除了调动了一万两千余奴隶外,还征发了数万平民,大兴土木,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

  数月前,达哈比王子就是因为此事,曾婉转地劝诫父亲,勿要这般不顾财力和民力,建设这种豪奢宏大的工程,以免过度消耗国力。

  但此举,立时遭到伊斯玛仪严厉斥责,还怀疑他对自己的“指责”是别有用心,意图以自己大王子的身份,向国民邀买人心,要谋篡素丹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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